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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捡到了我的日记本(推理悬疑)——贰拾六

时间:2024-05-24 07:27:43  作者:贰拾六
  报警后,就算证据实锤,也顶多是拘留性骚扰者几天,因为没有实质性犯罪,惩罚也不会多重。
  等人出来后,聪明阴险点的,不会直接炒你鱿鱼,但总是给你小鞋穿,有各种法子能逼着你自动走人。
  更别说,被性骚扰的人,都会下意识有种羞耻心理。受害者是自己,明明没有任何错,也会很在意旁人怎么看自己的目光。
  以覃明皓的性格,自卑心理重,在这种情况下更加不可能选择报警,而会选择一忍再忍。
  明面忍下所有的气,转头暗地里想办法杀人……
  许玮恨极了自己有这种想法。
  但这个想法,此时一直自动不停地在他脑海里打转,挥之不去。
  严珅这个案子的主要怀疑目标,就是监控录像里那个神秘消失的女人。但不排除严珅跟人结怨,这个女人只是把刀,真正执刀的凶手,另有其人。
  可找不到这把刀,问再多,都是徒劳。
  许玮跟刘在宏两个人,看过那些问询记录后,简单交流了一下。其实主要看的,还是关于覃明皓的,他们来这里调看案件,目的就只有这一个。
  现在看来,覃明皓虽然可能有作案动机,但跟刘永意的案件一样,没有作案的可能。
  他离职后,别说跟严珅还有没有接触,连公司跟那家酒吧的附近,都没有去过。而这个神秘消失的女人,是突然出现的,不存在长期跟严珅接触的可能,到底是谁派这个女人找上严珅的呢?又是怎么在遍布监控的情况下,凭空消失的呢?
  刘在宏沉默一阵,抬头看向许玮,问:“你觉不觉得,这个案子跟刘永意那个案子有点类似?”
  “……”许玮抿了抿唇,有些不情愿地答道,“哪里类似了?这个案子至少还能看得见嫌疑人是谁……刘永意的案子,根本连嫌疑人是谁,都看不见。”
  刘永意的案子,同样也很玄乎。
  查看她从外面回到家的大门监控显示,她是一个人回家的,没有任何可疑的人跟踪尾随。她回家后,也没有再出过家门,等老公回来了,才发现她死在家里。
  刘在宏若有所思地咬了咬拇指,开始收拾起案件资料。
  “走吧,回去了。”
  许玮没有说什么,帮着收拾,然后两人走出了档案室。
  “小姐姐。”刘在宏看着坐在外面的女警员,笑着道谢,“我们看完了,资料也收拾好放在了桌上,麻烦你归档一下。”
  女警员点了点头:“没事。看完是不是也觉得很诡异?”
  “确实,怎么会到处都找不着这个女人是谁呢?看得让人有点头皮发麻的……”刘在宏配合着应付了两句,“我想多嘴问一句,不知道你晓不晓得……这案子,后来有什么新线索吗?”
  女警员摇头,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刚进来的,这是近年局里挺有名的幽灵案件,那个被害者,听说名声不怎么好,他们都说是曾经被害的女孩来索命什么的。”
  “被害的女孩?”
  不会又是她刚才说的,什么冤魂吧?
  “嗯。”女警员歪头想了想,“问询记录里没写吗?那应该就不是真的吧……那个男的,玩大过女人的肚子,不负责,听说有人因此自杀过。”
  刘在宏配合反应,做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心里却在想,果然是没法破案,结合被害人生前品行的联想。
  严珅玩大女人的肚子这事可能是真,不负责也是真,为他自杀也有可能。
  但来索命,九成九是谣言,根本不可能。
  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刘在宏跟女警员又说了几句话后,就跟许玮一起走了。
  两人走出大门,发现天色已经日近黄昏,看着那藏匿在楼宇间的残阳斜影,许玮忽觉伤感。
  刘在宏带着许玮到了自己落脚的宾馆,两人打算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P区。
  许玮在宾馆房间放下提包后,两人就到了楼下对街的一家餐馆吃饭,面对面坐在一起,气氛有些僵默。
  外出办案,经费有限,两人各怀心思,也没什么心情,同样就点了碗面条,随便对付下了这顿晚饭。
  走出饭馆,准备回到宾馆房间,许玮的手机就响了。他拿出一看,心里也跟着一动,让刘在宏先回去,就转身边接听,边走远了。
  刘在宏看着许玮有意避开自己,去打这个电话的背影,微皱眉头,不知道那是不是覃明皓打来的。
  实际上,那是许玮记挂了大半天,来自郭俊的回电。
  “阿玮,你找我什么事?”
  许玮现在急需一个安静点的地方,跟郭俊讨论一些事。他看了眼路况,记得这附近有个小公园,就往那边过去了。
  许玮边走进小公园,边跟郭俊简洁说明了找他的原因,虽然没有说得太具细,但已经提供了足够能让郭俊帮自己分析的讯息。
  他只把自己去覃明皓家里,撞见他父亲时的情况说了,没有把之后覃明皓小初班主任意外去世,跟他前任老板被害凶杀的案件告诉郭俊。
  许玮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现在只针对刘永意一桩案件来分析,应该就已经足够了。
  郭俊听完,沉默了近半分钟,让许玮坐立难安,在绿化步道边上,不停走来走去。
  “所以……”郭俊再开口时,声音沉缓,“你是想知道,覃明皓有没有人格分裂的可能?”
  “没错。”
  郭俊听出他语气里的急切,再次沉默,声音放轻,颇有些良苦用心劝说的意味:“阿玮,我想你不用我提醒,应该也很清楚,就算最终能证实覃明皓是人格分裂……如果他真的犯罪了,也不能因为这个而开脱。”
  “……我知道。”
  在他们联合国,即使犯罪的确证凶手是患有精神疾病,也不能逃避法律的惩戒,会处于在特殊监狱,终身监禁的刑法。
  这项法律,是经过不少前车之鉴而修改得来,过去有太多持仗自己有心理疾病,而用此来当做犯罪的借口,逃避刑罚。
  刚开始,联合国出于人道主义,认为有心理疾病的凶手行凶犯案时,并不是以主观意识行动,就减轻或免除了责罚。
  可随之带来的后果,却是某些凶手将此当做免死金牌,再次犯案。一次次修正法后,为杜绝悲剧惨案的延伸,已经不允许再以精神疾病为借口脱罪。
  而现在,许玮来问他这个可能,很大程度上……只是许玮想要印证心里产生出的疑问可能,至于是为什么,不言而喻。
  那边的郭俊,听到许玮情绪低落,语调里饱含苦涩,暗叹一声,随即开始进行分析:“一般来说,会造成人格分裂病症的出现,多与童年创伤、成长过程中防御能力、不良环境、分裂素质、缺乏外部支持等有关。以你刚才给我说的,从覃明皓身上所观察了解到的种种信息来看,他有人格分裂症的可能性很大。”
  许玮的心脏,感觉钝痛一瞬。
  他看向远方某处,已经临近黑夜,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昏暗一片,难以看清。就好像他对覃明皓的事,犹如黑雾遮眼,已经无法看清。
  “你说的那些影响相关,我大概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你说的分裂素质,是什么?”
  “分裂素质,也称为分裂个性。在临床上,常常可以观察到,许多精神分裂症患者,在疾病发生前,会存在一些特殊的个性特征。这类个性特征,就反映出了患者在病前的不良素质,有的是由先天不良的遗传背景,也简称精神病遗传基因,这是不可抗力的。”
 
 
第57章 自行判断
  “还有就是后天环境中形成的,在病因存在时,具有不良素质的人,就有可能发展成为精神分裂症的倾向。”
  许玮对郭俊这番较为专业的学术讲解,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还是努力去理解他这番话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在患者病发前出现某些个性特征的话,就更大可能会变成精神分裂?”
  “可以这么理解。”郭俊沉吟一声,“一般分裂个性特征的体现是,积极性差、依赖性强、胆小、犹豫、孤僻、敏感、好幻想、固执等。”
  这些特征……在覃明皓身上,几乎全都有体现。
  许玮深吸了一口气,又艰难地慢慢吐出,他把手机拿远了一些,似乎是不想让那边的郭俊听见。
  郭俊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有应声,就继续说道:“有人格分裂的患者,长期抑郁,有些还会伴有幻觉。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精神自我的保护机制,除去本身人格,裂变出的另一种人格,不能算是自我意识的产生。在遭遇到一些,会伤害到本身人格的时候,会跳脱出来,不同特定的时间跟阶段出现,表现出不同的身份状态。而这种身份状态的切换,身份之间是无法意识到彼此的存在,一个身份在活动时,另一个身份就暂时消失了。”
  “遭遇会伤害到本身人格的时候……”许玮回想着覃明皓受到的那些伤害经历,喃喃发问,“可是,照你这么说,另一种人格出现的时候,是在本身人格受到伤害后的话……假定覃明皓真的会以另一种人格报复杀人,为什么时间会相差这么久?”
  郭俊一时没有说话,许玮不知道他是在思考,还是有什么顾虑。但没有出声催促,静静在电话这端等着。
  “这正是我准备要跟你说的。”郭俊终于开口,他的嗓音虽然沉静轻柔,却带有一股能让人听信的魔力,“虽然覃明皓有这种精神病症的可能很大,但患者从一种身份转换成另一种身份,通常都是突然间,毫无征兆的,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甚至有时,也会是逐渐转变。”
  “逐渐转变?”
  “这通常是跟本身人格,受到伤害的程度跟积累性有关,受到的伤害常期积压在心里,无法疏导……就类似于,恨意怨气在慢慢饲养着另一种人格身份,然后在某个节点,完全转变。但是这种转变,很大可能会让本身人格完全消失。”
  许玮还在消化着郭俊前面说的话,突然就听到他说什么人格会完全消失,惊愣地握紧了耳边的手机:“本身人格完全消失?!那是什么意思?”
  “因为人格分裂症患者,分裂出来的人格,一般跟本身人格是截然相反的。就比如我前面提到的,分裂个性特征,那些通常都是会被认为是负面消极的,而产生出的另一种保护机制的人格,是为了填补那些负面消极的部分。”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格分裂的人,本身很爱哭的话,那分裂出来的另一种人格,就很可能很爱笑?”
  “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人格之间,虽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但也会有潜意识的竞争,就算是分裂出来的人格,也可能会在某天,淘汰掉本身人格,占据主导。”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公园里的路灯,齐刷刷一并亮起。
  此时在心惊无措的许玮眼里看来,那一盏盏的路灯,不知道为什么,像极了幽冥黄泉路上的引路灯。
  他手心里全是汗,秋风袭来,让他全身不自觉抖了一抖,脑子里空白一片。
  “阿玮,你在想什么?”
  郭俊发问的声音,让许玮的心跳,跳得更快,脚下也有些站不住,他有些颓唐地走到身后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在想。”许玮嘴里发干,咽下好几口唾沫都觉着如鲠在喉,声音暗哑,“你是不是想跟我说,覃明皓不大可能是人格分裂?”
  “不好说。这一点,你在覃明皓身上,有看见过什么明显表现的端倪吗?”
  郭俊应得简短,把问题反向抛回给许玮,他在电话那端的声音,始终听不大出什么情绪起伏。
  心理咨询师一般都这样,不管是倾听还是开导时,都不会加入个人情绪,因为这样会影响感染到对方。
  他们只提供咨询、建议,不能帮对方做任何决定。
  “……我不知道那次算不算。有一次在街上,他露出了跟他原本性格不太相符的表情。”
  “很正常,毕竟任何一种精神疾病的症状跟产生可能,只有临床上的现有观察来参照,也有很多没被发现,且可能的存在。但是,偶然表露出的神情或行为,并不能代表什么含义。每个人内心都有黑暗面,跟承受压力的极限点,一旦超过那个点的范围,情绪失控或爆发,都会很容易展露出不同于平常的一面。”
  “……”
  郭俊一开始就跟自己说,就算能定性覃明皓是人格分裂,如果真的是他杀了刘永意,也不能用这个来为他开脱……
  许玮明白他的意思,郭俊并不是单指在法律层面上,即使精神疾病来定性覃明皓犯罪的成分,也会受到刑罚。
  也同样在告诫自己,不能在心里,用这个借口来为覃明皓开脱罪名,觉得情有可原。
  他作为特察警,理应明白一件事:不管是任何犯罪,就算情在理在,也没有“情有可原”这一说。
  许玮总觉得,自己好像也快要发疯了。
  他心里对覃明皓是不是凶手这件事的天平,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倾斜。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希望能看到一点可能,把那明显倾斜的天平给摆正回来。
  “再有一点,按照你跟我说的,覃明皓对刘永意死亡这件事十分冷漠,跟他对他父亲的那个态度表现,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创伤性应激障碍。”
  许玮对此有一些了解,但并不是很深入。
  他只记得有创伤性应激障碍的人,总会不自主想起与创伤有关的情境或内容,还会出现严重的触景生情反应,每当遇到相似事件发生的时候,就感觉曾经发生过的创伤性*事件,也在眼前再次发生一样。
  郭俊既然这么说,就代表还有其他不同的症状表现。
  “怎么说?”
  “从日记本内容上看,已经充分体现,他对刘永意是有憎恶情绪的。而某种程度上,他肯定也是恨极了自己的父亲,但在面对他父亲时,表现出了明显的回避跟麻木,这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跟掩饰。”
  “唔……”许玮回忆着那时候在覃明皓家里,听他谈起刘永意的事的态度,“覃明皓的确不愿意多谈刘永意的事情,但我不知道,他那是不是回避麻木的表现,又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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