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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捡到了我的日记本(推理悬疑)——贰拾六

时间:2024-05-24 07:27:43  作者:贰拾六
  覃明皓将他这两个要求,联想了起来,与其说是难以置信,不如说……他很好奇,许玮怎么会对自己提出这种要求。
  他再往前回想,许玮说,严珅、永意、闵美被害后,身上的伤痕跟作案手法都很类似,可杀死严珅的嫌疑人是个女人,也就是说……
  “你……”覃明皓喉头哽塞,上下鼓动了好几下,才得以发出声音,“你觉得我精神有问题?”
  “……”
  “你们甚至还觉得……”覃明皓自觉自己即将说出来的话,都是天荒夜谈,“觉得我可能是装成了女人,杀了他们?”
  许玮还是沉默,一双眼睛里,还是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
  覃明皓嘴巴张合了几下,还是没忍住,愠怒地猛然站起身来:“许玮!你难道都不觉得荒谬吗?!”
  在密闭的问询室内,因为他猛然站起,椅子脚往后拖拽的声音就显得特别刺耳。
  “覃先生!”刘在宏严肃地伸手警告他,“请你坐下!”
  覃明皓完全不理会他,眼睛只盯着许玮,心里那些悲伤绝望,加上新怨旧怒,全部揉作一团,复杂难言。
  “许玮,你告诉我!在你接近调查我的这段期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我什么举动,让你怀疑我是个神经病?!是因为我房间里的那些照片吗?!你当时表现的不介意,我现在知道都是假的!但其实你心里,觉得我特别恶心是吗!”
  许玮表面平静,心里却因为他每一句愤怒的指责,而承受着剧痛。
  覃明皓咬紧了因为此时激动难平的情绪,而忍不住抖动起来的下唇,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刘在宏再一次警告他:“覃先生,请你马上坐下!”
  覃明皓沉默一阵,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有些自暴自弃地摇了摇头:“警官们,我其实特别想要知道……作为嫌疑人的我,在接受你们暗中调查,到正式问询的这一刻,从始至终,到底有没有一点人权?”
  刘在宏本想站起身,把覃明皓按回座位上,听到他这么问,看向旁边一直沉默的许玮。
  覃明皓扯开嘴角,笑容扩大,却看着十分惨淡:“你们只因为拿着我曾经丢失的一本日记本,就擅自接近我,调查我!还说什么因为觉得他们被杀的手法很类似……就因为死的那些人,都是我认识的,就全都算到我头上是吗?!现在还要我接受精神鉴定,确认我是不是一个装成女人作案的神经病变态!你们觉得合理吗?!”
  覃明皓近乎狂怒地吼完一通后,见坐在对面的两个人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就好像把他当做一个跳梁小丑,或是看作一个疯子,在声嘶力竭乱吼乱叫,上演闹剧。
  “那之后呢?如果能证明到我不是个神经病,步态跟照片里的女人不一样了,你们又准备要安什么样的罪证在我身上,把我拉向是杀人犯那边?!还有闵美的案件呢?你们不是怀疑现场证据都是被我抹除破坏吗!就算证明不了那些案件是我干的,闵美的死也一定要算在我头上了吧?!”
  “如果你的精神鉴定没问题的话!”终于,一直沉默的许玮缓缓开口了,适时打断了情绪激动的覃明皓,“那我们就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还有第二个人在帮助你完成行凶的过程。”
  覃明皓愣了愣,随之更加愤怒地拍了下桌子:“有第二个人帮我杀人?!许玮,你们为什么不去考虑,是有人要陷害我啊?!”
  “……”许玮站了起来,“覃先生,能请你先冷静下,坐下来接受问询吗?”
  覃明皓觉得眼前的情况实在是太可笑了,也打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他们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杀人犯,不管精神鉴定跟步态比拟的结果怎么样,他们还是要把矛头直指自己。
  “闵美的案件中,那些表面的证据跟情况,指向是你作案的可能太明显,也太刻意。而严珅跟刘永意的案件,你如果跟她们的步态比拟结果不符合,那就证明直接下手的人不是你,另有其人。”
  “许玮!”覃明皓因为他这种论调,感到很无力也很不可思议,“你有在认真听我说吗?!我没有杀他们!你们所搜集的证据……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证据,但我真的不是杀人凶手!也没有什么第二个人在帮我!”
  “那你要怎么解释,刘永意的命案现场,有你写下的日记残页呢?”
  “我、我……”
  “你说你的日记本,是在你搬来P区的时候丢的。后来又说,已经很久没有写过日记,所以宣称杀了刘永意的那篇日记不是你写的。既然你很久没有写过日记,也就代表你很久没有碰过日记本,那为什么日记本的内容,不只是留在刘永意案发现场的那一页内容被撕掉,还有其他几篇内容也被撕掉了呢?你前面不是说,你不可能把日记本随便给人看吗?”
  覃明皓哑口无言,他的思绪又混乱起来,也没办法对自己说过的话,重新整理得像许玮一样,记得那么分明。
  他只知道要为自己辩解,逻辑前后是不是能对得上,根本没有心力去考虑。
  许玮继续追问:“既然你不可能把日记本随便给人看,那撕掉日记内容的人是谁?你说,有人陷害你,可那个要陷害你的人,一一杀掉的人,可都是跟你写在日记本上,你对他们怀有恨意的人。你还能说,是有人要陷害你,而不是在帮你解决掉心头之恨?”
 
 
第83章 现在,就是绝境了吗
  许玮这番话,让覃明皓全身血液倒流,也瞬间失去了力气,失魂落魄地双手撑在桌面上,整个人摇摇欲坠。
  问询室里,又是沉寂一般的安静,许玮跟刘在宏都没有再对覃明皓提出任何提问。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对他进行精神鉴定跟步态比拟,等这辅助证据的结果出来后,再做后续的问询。
  良久,覃明皓才慢慢抬起头来,看着许玮,一脸惨白:“刚才,你说即使检验的结果没有问题,也要我供出是不是有别人帮我杀人……那是不是,就代表不管怎么样,你们都会把我定罪?”
  “……”
  如果他在精神鉴定跟步态比拟的结果上,都没有问题的话,那他们还会一直对他进行问询,想办法攻破他的心理防线,逼他承认为止吗?
  许玮……会强加罪名在他身上吗?
  覃明皓见他们迟迟不回答,只觉更加口干舌燥,心里那股恐慌的窒息感让他有些晕眩:“你们会逼我认罪吗?会强硬把罪名扣到我身上吗?”
  刘在宏看了一眼房间斜上方的监控器,说道:“我们不会那么做的。在这个问询室里进行的所有流程,都是合规合法,也会被记录下来,不存在什么屈打成招,最后定罪,都得经过司法审查。除非你能解释明白,你所写的日记残页为什么会留在刘永意的案发现场,不然我们会继续对你进行问询。”
  覃明皓握紧了撑在桌上的两只手,心里的恐慌还在不断扩大。
  要他解释……他自己都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要他怎么解释?!
  刚才许玮给他看的那篇留在案发现场的日记残页,确实是他写的,虽然沾了不少血迹,模糊了很多内容,但他还是有印象……是他高中时候,因为永意四处散布自己是同性恋这事,他跑去质问她,还被羞辱了一番的事,上面大部分都是他倾泻有多恨永意的话。
  可最后那篇宣称杀了永意的日记,真的不是他写的!到底是谁在自己的日记本写下了这种话,还是在杀了永意的当天写下的,他真的不知道!
  刘在宏见他惨白着脸色站在那里,一句自辩的话都说不出来,继续说道:“你只需要知道,如果真的到最后,能证明你不是凶手的话,你可以让你的律师,帮你针对这次正式问询,对我们提出维护权利跟赔偿。”
  覃明皓听完,低下头,又是久久的一阵沉默。
  半晌,他抬起头来,近乎哀戚地看着许玮,然后缓缓开口道:“……许玮,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对我吗?”
  许玮见他低头沉默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正寻思覃明皓会不会就此跟他们坦白,谁知竟用那种神情看着自己,问出这么一句话,心头猛地一震,有些动摇。
  可很快,他就恢复如常。
  “……覃先生,希望你能配合。”
  听到许玮还是只有这么一句淡漠的回答,覃明皓心死如灰,如坠冰窟。
  “……我知道了。”
  这场问询,暂且结束,覃明皓被带到了拘留室,等待明天的精神鉴定跟步态比拟的检验。
  许玮跟刘在宏走出问询室,简一达也从旁边的房间走了出来。
  刘在宏看到简哥还在,走了过去:“简哥。”
  “辛苦了。”简一达拍了拍他肩头,“我刚才一直在观察,覃明皓的言行举止,看着不像在说谎。”
  刘在宏眉头微皱,跟着点头:“我也一直在注意观察他,不得不说,他掩饰得很好。”
  “掩饰吗……”简一达若有所思,喃喃低语了这么一句,又看向他,“在宏,照这么看来,如果精神鉴定跟步态比拟的结果都没问题的话,你们也很可能没办法从他那里问出什么来,问询真的还要继续吗?”
  “简哥,你是在担心什么?”
  “你们之前说过,很可能有第二个人在帮他作案。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要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情呢?”
  刘在宏听到他这么说,惊疑地看着他:“简哥,你相信覃明皓不是凶手?”
  凡事都讲求证据,但现在不管怎么看,那些命案都跟覃明皓脱不了干系。他对留在现场的日记残页,还有最后宣称杀了刘永意的日记内容,都否认说不知道,却又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实在叫人难以信服。
  简一达沉吟一声,摇头:“不是相信他。而是什么事都有个万一,你们的调查方向在覃明皓这里看似没有错,可万一呢?你们应该知道,你们的每一个行动,都是要背上责任的。”
  这也算是特察警的严重失职,在一个不是嫌疑人的无辜民众身上调查这么久,还带回来正式问询,做心理鉴定等辅助证明,调查方向从头至尾都是错的,能犯这种错误,后果非常严重,记处分,降职都有可能。
  站在刘在宏身后的许玮,没有说话。他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很不好受。
  刚才覃明皓问自己最后的那句话,反复在他心里回荡,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冤枉了他,他们的调查对象,一直以来都是找错了人。
  许玮暗暗深呼吸了几口气,让心情平复,想着一切等检验结果出来了再说。如果到最后,真的是他们调查错了,那么……
  即使要担责,要记过,或是被撤职,也是他应该承受的。
  覃明皓被警员带到了个人的拘留室,他失神地慢慢走进去后,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在问询室里发生的一切,身后的铁门就“砰”的一声猛地被关上,宛如平地炸响的惊雷,迫使他惊吓回神。
  他环顾了一下这个只有几平米的房间,一张铁架床,一个铁质洗手台加简便马桶,连一盏灯都没有。
  他心想,可能囚禁罪犯的牢房,应该也跟这里没什么区别。
  ……不,可能会更糟糕,他要是真的被定罪,进了监狱,绝对会生不如死。
  覃明皓完全不想走进这个房间,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床边坐下,身下的铁架床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年头了,一坐下,就发出特别尖锐的“吱呀”声响,刺得人心烦头疼。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被人当成杀人犯,关进拘留室里。
  上天好像还嫌他这条命,遭受的苦难不够多,最后还要加上一条“杀人犯”的罪名,折磨他至死才足够。
  覃明皓在过去那些年里,有很多次都想要了断自己的生命……想必很多人,要是有过他那样的遭遇,可能都会产生这种想法。
  可他不甘心,他还想继续跟这恶毒的命运做斗争,还想看看,命运能把他推到什么样的绝境上。
  现在,就是那个绝境了吗?
  许玮他们说,不会把那些罪名强加在自己身上……可谁知道,他们最后会不会用上什么非常手段,逼着自己认罪?
  要是在今天之前,他也还不知道许玮接近调查自己的那些事的话,他肯定还是会相信的。相信许玮会秉公处理,相信他会还给自己一个真相清白。
  可现在……要他怎么相信呢?
  许玮他们,口口声声说他有很大的嫌疑,还说有人在帮着他杀人,仅凭着一本他丢失的日记本。
  起初他都觉得荒唐,正如莫远说的那样,这些特察警怎么会这么乱来,糊涂办案?虽然永意身亡的现场,确实留下了他亲手写下的日记,可也有很多其他的可能啊!
  只是这些可能,在听过许玮刚才最后的那些分析跟提问后,就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真是有人,要用这些命案来陷害他了。
  是啊,那个真正的凶手所杀的人,都是他所憎恨的人。
  一直被他放在家里的日记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撕去了几页,其中一张还放到了永意死时的现场。
  难道说,也有人像自己窥看许玮那样,一直在窥看自己?甚至还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屡次偷偷进入过他家?
  覃明皓一想到这个可能,浑身发冷,背后惊起阵阵寒意。
  可那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呢?是爱他?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他会任由自己跟这么多明显的证据相关联,被怀疑?让他现在被关在这里,被当成杀人犯?!
  覃明皓思绪又陷入一片混乱间,头疼欲裂,实在想不明白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又是怎么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的。
  他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许玮跟刘在宏坐在监看室里,看着独自坐在铁架床上,抱膝而坐的覃明皓。只见他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一动不动。
  “阿玮。”刘在宏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人,“我们回去吧?”
  他们刚去吃过晚饭了,回来后,就到监看室看了看覃明皓的情况,想看看他独处时,会有什么样的情绪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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