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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佳拍档(推理悬疑)——让阿让

时间:2024-05-25 06:57:03  作者:让阿让
  这边沈雨清正烦着,从小到大他都把任绎扬当亲兄弟看待,但是27岁那一年这小子却莫名其妙地跟他表了白。
  也不知为何,从那时起他就总觉得这小子把他当作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珍宝看待,捧在手心里松了怕他丢紧了怕他疼,事无巨细,无微不至。
  然而任绎扬对他越好越体贴,他就越是不自在越是难受。
  虽然这几年来在他明着暗着的抗拒下已经收敛了很多,但是每逢他有点什么事任绎扬就又原形毕露了。
  比如今晚,他只是不习惯不熟悉的人碰他,而任绎扬再怎么样也是从小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所以才默认让他送自己去医院,结果某人那心疼得快要出水的眼神就让他险些遭不住想把他赶走。
  握在手里的手机无声地震了起来,沈雨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喂。”
  “你……没事吧?”祁墨的声音有些犹豫,“伤口包扎了吗?”
  沈雨清扭头看向窗外,“嗯,小伤而已,烦劳祁队长挂心了。”
  “没事就好。”得到正常回应,祁墨终于松了一口气,晚上他那一躲,他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对了,你的外套还在我这里,需要给你送过去吗?”
  “不……”沈雨清脱口而出谢绝的话又及时止住,他沉吟了一会儿,道:“不然你帮我送到璀璨世茂2101,麻烦了。”
  “好。”祁墨利落地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沈雨清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任绎扬念着他后背的伤把车开得很慢,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硬是开了三十几分钟才到。
  车子从大路拐进内部路的时候,沈雨清倏地睁开眼睛,一个黑色的身影随即映入眼帘——是骑着他的宝贝老婆雅马哈R6的祁墨。
  一身黑色的穿搭与通体乌黑的车身几乎融为一体。
  只见祁墨刚把车停好,摘下头盔迈开长腿下车,拎着一个袋子就往公寓大堂走去。
  沈雨清叫停正要拐入车库的任绎扬,伸手在方向盘上按了一下。
  随着一声鸣笛,祁墨敏锐地转过头来,见是沈雨清的车便转身径直走了过来。
  沈雨清叫任绎扬先回家,自己下了车接过祁墨手中的袋子,“麻烦你了,特地跑一趟。”
  “不碍事,顺便看看你。”
  祁墨的意思是顺便探望一下伤者,但是这话在有心人耳里听来就变了味道。
  任绎扬仿佛嗅见情敌气息一般快速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沈雨清身边站定,对祁墨客客气气地道:“感谢祁队长特地帮我们家雨清送衣服过来,如果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会负责照顾好雨清的。”
  闻言,祁墨玩味地看了沈雨清一眼,果然在他脸上看到了隐约的不耐烦,结合方才梁玺说的话,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沈雨清极力压下自己的情绪,利落地转了个身站到祁墨旁边单手插进兜里,对任绎扬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祁队长就今天的案子还有一些问题要讨论。”
  祁墨配合地点点头,“上级催得紧。”
  “这么晚了还要讨论案情?你现在需要休息……”任绎扬有些激动起来,他向来就是易激动体质,尤其是在沈雨清的问题上,而这也是沈雨清最受不了他的地方。
  “回去。”沈雨清淡淡地打断他。
  于是任绎扬只能讪讪地坐回驾驶座,要走前还不忘摇下车窗嘱咐:“注意休息!你不要研究起案子又没完没了……”
  “走吧。”沈雨清摘下眼镜略显疲惫地挥了挥手。
  看着黑色的轿车以与来时截然不同的速度飞驰而去,祁墨戏谑地看着沈雨清,“看来无所不能的沈法医也有搞不定的事啊!”
  “哦?无所不能?祁队长对我的误解未免有些深了……”
  沈雨清知道祁墨看出些端倪来了,但是他显然不准备和他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转身朝公寓大堂走去,“走吧,为了感谢你深夜送衣服,上楼请你喝杯你最爱的咖啡。”
  “……”祁墨望了望天,看来占沈法医便宜的代价还真不小,随时要面临被他报复的风险。
  他抬手指了指腕上的表,“这都快十二点了,要不还是改天吧?”
  沈雨清停下来转身双手插兜睨着他,“这么不给面子?”
  迫于沈法医强大的气场,祁队长最终还是跟着上了21楼。
 
 
第21章 封印
  沈雨清的住所是靖安市有名的高级公寓,无论是外观还是内饰都是只能用“富丽堂皇”四个字来形容。
  穿过宽敞气派的大堂,进入干净得到处都在反光的电梯,回应过保安和蔼的笑容,踏过走廊柔软的地毯,祁墨终于收起目瞪口呆的神情来到了2101的门口。
  虽然跟沈雨清共事两三年,但这还是祁墨第一次上他家来,以往有送他回过家也是在楼下就分道扬镳了。
  沈雨清家有钱这事儿他是没少听说,其中听得最多的当然就是从自家妹妹嘴里。
  虽说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夸张,但是也看得出沈雨清是一个很注重生活品质的人,家里随处可见高品质的家居摆设,比如此刻他脚下的这张不知道什么绒的地毯,应该没有个万把块下不来。
  客厅的白色软皮沙发中间是一块米白色大地毯,地毯中间是一张小圆桌,沈雨清招呼他在沙发上落座,便拎着袋子回房间洗澡了。
  祁墨环顾了一周沈雨清的家,说大也不算特别大,大概就是140平左右,三个房间,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还有一间房门紧闭的,他不会认为那是客房。
  进门先是用一个吧台隔起来的厨房,再往里面走就是客厅,整体装饰以白色为主,灯光则以暖色为主,很简约的设计,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说不上的舒适。
  他想,大概是因为贵吧。
  大门的正对面是一整片落地窗,望下去便是整个靖安市最繁华地段的夜景。
  可惜祁墨无暇欣赏窗外的美景,径直把视线投向厨房,朝沈雨清的卧室问了句:“可以借厨房一用吗?”
  “自便。”
  于是当沈雨清清理完一身血污的自己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吧台上已经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旁边的碟子里是两颗看起来也极为清淡的无油煎蛋。
  祁墨刚洗完煮粥的锅,转身就见沈雨清已经坐在吧台前了,正一脸新奇地低着头看着小碟子的两个煎蛋。
  一身氤氲的他穿着一件藏蓝色的睡袍,未完全吹干的发尾还在滴着水珠,半长的刘海自然地垂在额前,加上正襟危坐的样子,看起来相当的……乖巧。
  好吧,虽然他的确不应该把这个词与叱咤警局的沈法医联系在一起。
  沈雨清也不客气,提起勺子舀起一勺白粥放进嘴里,软糯糯暖呼呼的米粒滑进胃里,顿时整个人都舒适了不少。
  眼镜被热气覆上一层白雾,沈雨清随手摘下来放在一旁,祁墨收拾完灶台,转身看到他没戴眼镜的样子顿时一愣。
  沈雨清不戴眼镜时少了几分精明,加上嘴里刚塞了一个煎蛋整个腮帮子塞得鼓鼓的,不见了刚毅的下颌线条,整张脸看起来又柔和了不少。
  顿时从社会精英摇身一变成高中生……
  “你这是被眼镜封印了颜值啊。”祁墨任何时候都不会放过调侃他的机会。
  “祁队长手艺不错。”沈雨清难得没有回应他,轻轻挑了挑眉,“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饿了。”
  祁墨绕过吧台在沈雨清旁边坐下,侧过身子面向他,单手靠在吧台上撑住脑袋,“真是多亏了沈法医,让我第一次见识到夸人还能夸一半的。”
  沈雨清舀粥的动作一顿,随即笑了开来。
  “对了,明天审讯徐甄黎的爸爸,还有她妈妈明天也会传唤过来做笔录。”
  “我会到。”沈雨清应得飞快。
  祁墨点点头,问道:“你觉得徐甄黎妈妈身上有疑点?”
  “今晚我说除了徐甄黎所有人都是无辜的那时,她的表情有变化。”
  原本认真喝粥的沈雨清忽然抬眸盯着远处的某个点,似乎在回忆,“而且被自己的丈夫挟持时她很怕,那种极度的害怕表现更像一种应激反应,这个怕可能出自于她知道她的丈夫真的杀过人,以及她觉得她的丈夫真的会杀了她,正常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夫妻,突然被自己最亲密的人挟持,她认为自己的丈夫真的会杀了自己吗?”
  沈雨清转过视线盯住祁墨的眼睛。
  祁墨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所以你认为,即使她本身没有问题,最少她可以向我们提供有效证供?”
  “明天我跟她聊过就知道了。”沈雨清起身收起碗筷扔进水槽洗了起来。
  “大少爷还会做家务啊?”祁墨故意走到他身边用一种夸张的语气感叹道。
  “虽然我家每天都有阿姨来打扫卫生,但是我认为倒也不必连一个碗都留给她洗,毕竟大少爷也有手。”沈雨清将洗干净的碗扣上沥水架,转身单手撑在桌沿上刻意用自豪的语气回道。
  在调侃沈雨清有钱人或是富二代身份这件事上,祁墨就没有成功过,因为人家压根就不避讳,甚至还会顺着他的意表现出引以为傲的意思。
  吃瘪的祁队长转身告辞:“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见。”
  “真的不喝杯咖啡再走?”
  “多谢您的好意,但是今晚我还想睡个好觉。”
  沈雨清送他到门口,斜靠在门框上难得真诚地对他说了句:“谢谢。”
  祁墨先是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今晚帮他打发走任绎扬的事,于是笑了笑,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就走了。
  沈雨清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看着祁墨进电梯,这几年寥寥几次和他合作下来,第一次冒出这个想法——这人能处。
 
 
第22章 审讯
  到了十一月,北半球即将迎来昼最短夜最长的日子,凌晨五六点的天色依旧是一种深沉的灰,地平线上翻起一小片鱼肚白,带着些金属色的光辉。
  祁墨推开审讯室的门,徐甄黎的父亲徐明福已经坐在了审讯椅上,半垂着头,精神萎靡。
  据看守的警员说,他昨晚两三点才睡下,这会儿又被叫起来,大脑估计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特地选了这个时间点提审徐明福。
  祁墨反手关上门,没有开灯,仅靠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亮辨别里面的一切。
  他走到审讯桌前坐下,试图叫醒徐明福:“徐甄黎的爸爸。”
  果然,听到徐甄黎的名字,徐明福仿佛触电般地抬起头。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去学校接送童年的徐甄黎,学校的老师就会这么称呼他。
  “你为什么要杀害石煜航?又是怎么杀害他的?”祁墨单刀直入,直切重点。
  “他杀了我女儿。”徐明福再次说起这句话说显然已经没有昨晚那么激动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时间点的原因,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时刻,人的意志最脆弱的时候。
  “警方已经查清了徐甄黎是死于自杀,跟石煜航并没有关系。”
  “不!那是沈雨清的一面之词!我的甄儿绝对不会自杀的!在她出事的前不久她还说过要好好赚钱带我出国旅游……”
  提到沈雨清的名字时,徐明福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但很快在说到徐甄黎时又平缓了下来,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仿佛逐渐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这两个名字就好像他脑子里的开关一样。
  “那你是怎么杀害石煜航的?”
  “……”徐明福半垂着头半睁着眼,不知是又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还是漂浮在自己的思绪里。
  “徐明福?”
  “……”
  正当祁墨准备起身走过去叫醒他,身着白大褂的沈雨清嘴里叼着个馒头推门而进,今天换了个半框眼镜,让他看起来亲和不少。
  见祁墨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沈雨清朝他使了个眼色——审得怎么样了?
  祁墨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忽然又想起他背后的伤,“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
  沈雨清啃着馒头走到审讯椅前,修长的右手微微曲起用指节敲了敲徐明福面前的小桌板。
  极静的环境下,敲击桌板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徐明福再次惊醒般猛地抬起头,不同于刚才情绪低迷的表现,见到沈雨清到来他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尤其是看到沈雨清那身白大褂,让他觉得格外刺眼。
  于是他猛捶了一下小桌板就想站起来。
  沈雨清淡定地后退了一步,推了推眼镜道:“我知道你想杀了我,你觉得是我害你女儿沉冤不得昭雪,那么你想怎么杀我呢?”
  他说着,微微探腰,一双琥珀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住徐明福的眼睛,声音低得诡魅:“像杀……”
  “对!”徐明福恶狠狠地打断他,后槽牙的声音磨得吱吱作响,“我要让你跟石煜航一样死无全尸!”
  听到徐明福的回答,祁墨立马反应过来沈雨清是在做什么。
  果然,沈雨清下一句便道:“可是我跟石煜航不一样,我是活人,我会挣扎。”
  “那我就先砸死你!砸死你就不会挣扎了!跟石煜航一样,只能任老子宰割!你们都是害死我女儿的凶手!一个在她生前杀了她,一个在她死后杀了她,我要你们偿命!”徐明福低吼着,眼神逐渐变得清明,眼眶却越发猩红。
  “所以你是先用钝器砸死石煜航,再将他进行分尸的。”
  沈雨清点点头,抬手又咬了一口馒头,见徐明福直愣愣地盯着他的动作,故意将馒头举到他面前,“饿了?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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