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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灿和晴也(近代现代)——吃螃蟹的冬至

时间:2024-05-25 07:00:37  作者:吃螃蟹的冬至
  玄学这种东西他也不算是多信服,但是开机上香,拉起一条“开机大吉”的横幅也变成了传统,就像一家店开业,也会剪彩,目的就是为了沾沾所谓的喜气,讨个彩头。
  “我年轻的时候做过不少事。”
  乌晴也敏锐地发现纪正平除了肉体上的衰老,更重要的是他心态精神发生了变化。
  老爷子的那些经历都可以写一本传奇了,那些事孰是孰非已经不能用好与坏去评判了,所以老了后,他换了另一种方式,再给自己寻求一个心理安慰。
  要说老宅所在的庄园是一个巨大的风水图乌晴也早有所察觉,毕竟里面每一棵树的位置都精挑细选的,要真那样,自己恐怕就是个阵眼。
  老宅的那两层已经快要翻新完,但是纪正平好像没打算要搬回去。
  “与其说是什么天命,我更觉得这就是报……”
  “乌晴也!”前方的徐叔厉声。
  乌晴也回过神:“抱歉,是我口不择言了。”
  “无碍。”纪正平摆摆手,他自从出院后,和以前相比,变得平和了许多。
  那位爆料的记者只是说清泉慈善机构有问题,但是没有表明跟纪锐泽有直接的关系,纪家的底蕴在那,其中要怎么运作他们有的是办法。
  几家企业被彻查,都出了问题,纪锐泽这边暂停了手上的一切业务,等待调查。
  乌晴也结合平日徐叔以及纪正平的反应,大概是会平安落地。
  深市的冬天在一场秋雨后降临,而纪锐泽的事情也在前两天后彻底结束,并无大碍。
  纪家这次算是平安度过。
  冬天,乌晴也夜里早早地上了床,但没有立马入睡,在网上看up主的拉片视频,随便一部都动辄几十分钟,他原打算将这部看完,中途却接到一通电话,是纪家的那位老管家。
  看到来电人,乌晴也的心底就有了预感。
  现在夜里十二点多,他们鲜少会在这个时间叫他。
  老爷子还是没能熬过今年冬天。
  纪正平离开的时候没有遭罪,是在睡梦中离去的。
  他本人仿佛早有预感,当天吃完晚饭,将自己的律师还有徐叔叫来,之后三人在书房里待了有几个小时后才出来。
  事情谈完后律师和徐叔结伴离去,但是徐叔回到家后总觉得哪不对劲,又立马开车回来,家里佣人告诉他纪正平已经睡下了,他不放心,去对方的卧室,走近后,叫了两声都没有反应,便发现纪正平躺在床上已经没了呼吸。
  徐叔随即联系了纪家的子女们。
  乌晴也抵达时,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正在给他穿寿衣。
  他默默待在一边没有上前。
  因为纪正平没有搬回老宅,还住在这栋别墅里,那几子女正在商量要不要先将纪正平的遗体搬回老宅,他在那住了半辈子,才算是他的家,但又因夏天出了那档子事,好像不太合适,几人的意见不太统一。
  “待这吧,放那晦气。”
  纪晏灿丢下这句话后便起身离开。
  碍着现在特殊的时机,另外几人没有黑脸,最终决定放在这,不运回老宅。
  乌晴也朝纪晏灿离开的那个方向过去,最后在花园的凉亭边找到他。
  纪晏灿一身黑,仿佛要融入浓浓的夜色中。
  他犹豫要不要上前,纪晏灿先发现了他,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乌晴也挪动脚步继续向前走,距离那天晚上,他和纪晏灿有快要四个月没有见面。
  同料想的差不多,纪晏灿若是知道自己的心思,他们就会变得如此,连面都不会再见,这次纪正平去世,他们之间的联系又少了一个。
  “你去看他了吗?”
  乌晴也点点头。
  纪正平如他们说的那样,走得祥和。
  “你说是因为我吗?”
  纪晏灿事在怀疑起自己,语气少有的不确定,“毕竟他之前看着还行。”
  纪正平身体伤了根基是一部分,但最重要的是精神萎靡了,那间房子宛如他的精神支柱。
  “换个想法,就按老爷子那样,我们都迷信点,或许是糟了那间屋子的反噬呢。”
  现在乌晴也可以把那些当作玩笑话说出来,虽然死者为大,他还是出言不逊了。
  “别瞎说。”纪晏灿瞪了他一眼。
  乌晴也不说话了。
  “有烟吗?”纪晏灿很少抽烟,他面前这人有不短的烟龄。
  乌晴也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给他。
  纪晏灿低下头,双手一直插在大衣的口袋里没动。
  乌晴也愣了几秒,明白了他的意思,拿出一根送到他嘴边。
  他咬着烟,垂眸。
  乌晴也抬手摁着打火机,橙红色火焰窜了出来。
  夜里的寒风袭来,烟雾给很快就在空中散开。
  “我挺恨他的,可他真死了吧,发现自己还是挺难过的。”
  乌晴也对纪晏灿前二十年的人生轨迹知之甚少,传闻中是因为一个人父子才会反目。
  关于那个人他不知姓名不知长相,活在众人的嘴里。
  “为什么?”
  纪晏灿笑了下,“忘了。”
  又恢复成之前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等到天亮,灵车已经准备好,却没有立马将纪正平的遗体运往火葬场火化,想要等那几个孙子辈从外面回来,见完他最后一面。
  纪家前阵子发生大大小小的事情,纪正平的追悼会打算从简,不宜大办,但是要来吊唁的的宾客依旧很多,最开始整理出的名单就有几页纸,后面还需要添加。
  这些事不需要乌晴也去做,他能帮忙的很少,这几天一直都在,守灵的事也不需要他去做,可他夜里没怎么睡,偶尔会在灵堂待一会。
  他对纪正平的感观很复杂,要说多年里一点都不恨那就太虚伪,可是除了恨还参杂着其它的情绪,而他走前的这几个月更像是乌晴也最开始认识的那个“纪爷爷”。
  【作者有话说】
  连着更了五天,感谢大家的评论海星打赏~
 
 
第40章 
  哀悼会在深市的陵园举行。
  明明是冬日,吊唁那天却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雨珠滴落在黑色的伞面上迸溅出小簇的水花。
  雨不大,可在这样的地方惹人厌烦,随时还要注意脚下的泥泞。
  前来吊唁的宾客众多,乌晴也自知自己的身份,站在人群外围,等快要结束的时候再上前。
  他穿着一身单薄的黑色的西装,寒意蚀骨,紧握着伞柄。
  现在的情况,哪怕放在几个月前,乌晴也他都想象不出。
  纪正平去世了,就那样平平淡淡地走了,一点实感都没有,这几天乌晴也偶尔午夜梦回时,等回过神,一个清晰的认知告诉他,纪正平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前面那是纪正平的追悼会吗?”
  乌晴也先是闻到了鸢尾花的香气,之后视野里一身黑色的修身长裙,浑身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在胸前别了一抹胸针,是她整个人身上唯一的亮色。
  对面的女人抬起伞面,乌晴也冷不防坠入她的眸中,她也长了一双笑眼。
  她身上的气质很矛盾,既沉稳又年轻,分明是乌晴也第一次与对方相见,他却认出了对方是谁。
  “是的。”乌晴也轻轻应声。
  这是乌晴也十几年来头一次见到纪晏灿的母亲。
  如果按照他在纪家乱七八糟的辈分,要喊对方一句奶奶的……
  但这个称呼显然喊老了她。
  纪晏灿的长相有七分都是遗传了她。
  哪怕乌晴也在娱乐圈混久了,见过无数美人,但她绝对能称得上一句绝世美人,她今年应该有五十多岁,看起来只有三十多。
  得到肯定答案的宴羽月并没有上前,而是和乌晴也一起并排站着,目视前方。
  好像只是问一句, 不是前来吊唁的,又或许是在等什么人。
  两人都沉默不语。
  耳边徘徊着水滴落下的白噪音。
  没过一会儿,纪晏灿从人群中朝他们走来。
  走近,他喊道:“妈。”
  这一声彻底将乌晴也心底的答案坐实。
  宴羽月看见自己儿子过来,不免笑了起来,许久不见,她儿子还是那么帅,不愧是她生的。
  美人笑时要更灵动些。
  乌晴也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纪晏灿收了自己的伞,接过宴羽月的伞柄,母子二人站在一起后,发现两人相像的地方要更多些。
  纪晏灿显然看见乌晴也站在一旁,不过什么都没多说。
  他没有同宴羽月介绍乌晴也的身份,只是挽起她的胳膊,带她走向众人的面前。
  虽然宴羽月跟纪正平分居多年,二人这么多年恐怕面都见过,但是她和纪正平从来没办过离婚手续,法律上来说,她还是纪正平的妻子,今天露面是件在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乌晴也望着前面那个身段袅袅步伐款款的背影,觉得纪家里的那些传闻也不见得可信,之前有人说她在隔壁山上的尼姑庵修行,可宴羽月风情万至的气质着实不像。
  待她走到众人面前,大底都猜到她是什么身份了。
  人墙相围,乌晴也不清楚最里层会发生些什么。
  乌晴也摊开手心,伸出,感受不到空气中的水雾,而后将伞收了。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将伞放下。
  天空虽然还是阴沉沉的,但比起之前要好多了。
  一些宾客吊唁完后并未久留,人越来越少。
  那个人是谁。
  乌晴也起初没有注意,毕竟今天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点,但是葬礼结束后,他站在纪晏灿的对面,身高只要矮一点。
  那人和纪晏灿的母亲也相熟,宴羽月被他逗得花枝乱颤,没多久主动离去,让二人独自交谈。
  宾客逐渐离去,谈黎走时见到了乌晴也独自一个人立在原地。
  见他一直望着着纪晏灿的那个方向,不由停下,轻佻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谈黎之前一直认为乌晴也和纪晏灿的关系不一般,自从上次纪正平在寿宴那天出事后,后来又跟纪晏灿小聚几次,不免调侃起他对那个小导演挺认真的,不知道对方到底哪点吸引了他。
  纪晏灿半假半真的让他滚蛋,说乌晴也只是被纪家资助过的一学生。
  这么一看,要更合理多。
  他不相信一个人能在纪晏灿身边待这么多年。
  要是因为其它缘故,倒有可能。
  “好久不见。”
  “这次裴商也回来了啊。”谈黎一眼就认出纪晏灿旁边是谁了,前两年他在国外见过对方,吃了顿饭,问过对方什么时候回来,当时裴商没有那个想法。
  “裴商是谁?”
  谈黎还是意外,要是乌晴也在老宅长大的,应该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裴商呀,以前和你一样,你们没在老宅见过吗?”
  这个名字既陌生又熟悉,乌晴也觉得自己之前是在老宅听过。
  谈黎的指向性很强,他大概猜出对方是谁了。
  那群在纪家待得久的人都说过纪晏灿少年时有个玩伴,后来却被纪正平拆散,这才导致纪晏灿性情大变的缘故。
  谈黎语气熟稔,可见这个人的确不一样。
  一场葬礼,让乌晴也见到他想象中的两人。
  “没见过。”
  “噢,可能你去迟了,他高中没毕业就被送出国了。”
  那头二人还在交谈,或许这么多年并非没有见过。
  乌晴也转身,和谈黎一同离开,没有再回头。
  头七那天,乌晴也也被叫回去老宅吃饭。
  刚做完白事,再加上老宅许久都没有住人,清冷寂寥,家里的佣人还是之前那批,看似什么都没有改变。
  宴羽月在老宅再次看见乌晴也的时候委实愣神了下,头七连纪家的支系都没叫,这个年轻男人却出现了,不过她当了这么多年的阔太太,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哪怕不知道乌晴也到底在纪家是什么身份,还是能够做到不动如山,朝他亲切地点点头。
  宴羽月对他算有印象,那天在陵园,总觉得这个男人太过安静了。
  吃饭前,乌晴也依旧待在他得卧室里,他还以为纪家会将这个房间撤出去。
  差不多快要到饭点,乌晴也靠近楼梯听到一人的声音。
  家里就那么点人,乌晴也辨别出那是宴羽月。
  “现在想想,他有什么男人味,都是老人味,当初真是瞎了眼。”
  敢这么说话的可能也只有宴羽月了。
  纪晏灿也在。
  母子二人在争执。
  也不算,纪晏灿全程都是用“好好好”的语调,就像他平时哄小情儿时的敷衍。
  “我承认,我那时候嫁给纪正平是贪图他的钱,按照现在小姑娘说的,纪正平以前也是个有颜有钱的爹系大叔,不过这种人是最难收心的,哪怕我美若天仙,外面的人永远要比我吃香。”
  “所以我才在追求我的那么多的有钱人里选择了他。”
  “您谁啊,当然是有选择的资本啦。”
  纪晏灿觉得他亲妈今年五十好几了,还能如此天真,纪正平绝对功不可没。
  宴羽月认识纪正平的时候才十八岁,对方的财富以及社会地位都是让一个妙龄的姑娘所向往了,她觉得自己是一头扎进了爱情的坑里。
  因为容貌出众,宴羽月自负无比,哪怕对方是个比她大三十岁的男人,以及是四个孩子的父亲,她也觉得自己能够拿捏对方。
  至于以前纪正平些事,她认为对方都是因为没有遇见她的缘故。
  宴羽月这辈子可以说是没吃过苦,虽不是生在大富大贵的家庭,但是父母恩爱有加,把她保护的很好,后来遇到纪正平,过了几年夫妻和睦的生活,后来婚姻破裂,但是物质上,纪正平也没有亏待过她,一辈子可以说是衣食无忧,离开纪家后,周围的狂蜂浪蝶只多不少,有不少甘愿跪在她石榴裙底的男人。
  对方是他的亲生母亲,可纪晏灿知道她脑袋空空,空有一副皮囊,却也架不住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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