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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玄幻灵异)——西墙上的少爷

时间:2024-05-25 07:03:59  作者:西墙上的少爷
  但几个学子还是扭过头来,目光隐含诧异——以及肃然起敬地看了他一眼。
  “你要叫他先生!”徐摧粗黑的眉毛拧起来,露出一个“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尊师重道”的表情。
  随即他又哼了一声道:“颜仙君是什么人物,这群小兔崽子见了他都是夹紧了腚的,他老人家哪知道他们闹腾起来能翻出几层天去?”
  徐摧看看他,又看了看旁边一路跟着自己,此时脸上具是一副“你看,没用,解释不通吧?”表情的学生,也露出类似的、懒得争辩的表情:“生在这个时代,你们这些小崽子就珍惜吧!”
  这些建立在他人性命之上的戏耍捉弄,在从前的修真界才没什么好奇怪的。
  修行方法只掌握在极少数的人手里,那些修士从凡人和弱者身上找乐子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就跟顽童兴起时水淹蚂蚁窝没有区别。
  他们就像蚂蚁一样渺小。
  徐摧看着还有点懵懂的小学子嗤笑了一声,满生横肉的脸上是一种很粗鲁的匪气。
  他不再理会他们,又向底下喝道:“你们这群小孩,还没走出书院身上就背着数不清性命,到了要突破的时候就不怕心魔反噬吗?”
  洞底坐着的人目光中的讥讽更浓了。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浮夸的笑声在崖壁上撞来撞去,回响出几十人一起嘲笑的错觉。
  徐摧的那张本来就不白的脸一下子黑如锅底,腮边的肉抖动着,一双虎目中燃熊熊怒火。
  “我……我想到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道陌生的声音,忽然自洞底响了起来。
  一时间,无论是洞里人还是洞底人,目光都朝着法阵中央看去。
  那是被束缚在阵眼处的、脖子上悬着柄寒光闪闪的剑的兽修在说话。
  他是他们中最倒霉的一个,头一个被抓出来向中心阵法输入灵力。
  “你给我老实点,别想耍什么花招!”
  洞底的修士不笑了,阴恻恻地警告那个兽修。
  那名兽修跪坐在地上,双手还按在阵眼,头却呆呆扬起来,看着头顶被圈成一个圆形的深蓝色夜空。
  月亮又圆又大,他低声喃喃:“……他们是靠我才把大家都困住的……因为我,因为我……”
  “还没走出书院就背上性命……”
  徐摧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喂,你——”
  那名兽修豁然扭头瞪向缩在角落里的几个同伴。
  他睁大眼睛,本来显得十分可怜无辜的下垂眼角崩裂开来,蜿蜒流出泪一样的血。
  “我们死掉就好了!我们死掉就好了!”他几近癫狂地说。
  “我们都死光,就没有兽修能帮他们输灵力了!”
  兽修“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锐利的犬牙长出牙床、压在唇边,用一种形容不来的恐怖目光看向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同伴们。
  洞底其余人瞳孔猛地一缩,控制飞剑的修士迅速捏指掐动剑诀。
  他们似乎以为他会狂性大发,冲过来将所有兽修全都咬死,便趁着他有异动之前先一剑斩去。
  可没想到对方的速度更快。
  也没想到,他本就是冲着飞剑去的。
  “嗤!”
  利刃割开血肉、卡在骨头里的声音。
  是那名兽修用自己的脖子撞向飞剑的声音。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盯着阵眼中的人影,僵愣原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暂停。
  唯有赤红的鲜血在动。
  唯一没有生命的死物,在此时此刻却反而是唯一能自由自在彰显生机的事物。
  那名兽修撞去的力道太大了,半条脖子被剑刃生生割断,大动脉里喷出来的血溅到两丈开外的地面上。
  他冲撞的势头猛地停住,颈中挂着剑刃僵硬了片刻,随后人形缩小,化回一只小黄毛狗的原型。
  细细的脖颈再挂不住剑刃,在半空中晃荡两下,摔在地上。
  无人控制的中心阵法骤然一暗,笼在洞底龟壳一样的防御阵消失了。
  先反应过来的竟是洞底的修士。
  他一道灵光打入阵眼,又将防御阵稳稳架了起来。
  这时洞底的那几名兽修才尖叫起来,哭喊着小黄毛狗兽修的名字。
  但因为被下了术法,他们只能动弹不得地窝在原地。
  其余人也被他们的哭声喊回了神。
  洞底的修士们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浮起一层热汗,下意识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后怕。
  ——刚才太险了!
  如果不是连上面洞里的人也没反应过来,防御阵消失的那几息间是足够那个黑脸汉飞下来杀他们个七进七出了!
  又或者,这群学生仔已经将其他所有阵法都占领了,此刻再与他们同样拥有人族气息的中心阵法共鸣,那幻境外的结界就会解开了!
  “呸,真是晦气!”
  有人忍不住朝狗尸的方向啐了一口:“都活成人样了还改不了要当狗!”
  操控飞剑的修士从剩下的兽修里又拎出一个,扔在阵眼上。
  “快输灵力!”他恶狠狠地说。
  他们自己这边全部都是人修,多维持一刻中心阵法,就是多一刻的风险。
  被新拎出来的是名个头不大点的女性兽修,明明已经修成金丹化作人形,但身上气息也没比练气期的容秋强多少。
  她眼珠全黑,头顶支出两根触角类似的器官,明显是某种昆虫化形。
  兽修就是这样的,根脚对实力影响极大。
  被抓到的那几名兽修一眼看去就知道根脚十分弱小、气息也羸弱,换句话说就是十分不显眼。
  他们聚在一起,或许从未想过要与别人发生争端,而是偷偷寻找阵法的位置。
  让容秋想到一开始他想加入的那只兽修小队。
  每一个弱小都有自己的活法。
  昆虫根脚的兽修浑身发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飞剑在她颈边威胁地晃了晃,剑主人咆哮道:“愣着干什么,快输!”
  她哭得更加大声,刚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冷不丁对上了地上颈子半断的狗尸。
  满是鲜血的毛绒脑袋上,那双死不瞑目的漆黑眼睛好像正恶狠狠地盯着她,威慑她,以性命胁迫她,不允许自己的同族向他人妥协。
  “啊——!!!”
  昆虫根脚的兽修惊恐地尖叫一声,抱紧脑袋蜷缩在地上,边大哭边不住摇头,恨不得想将自己整个人埋进土里。
  “我不、我不输!……我不输我不输!”
  “你……!”
  修士火冒三丈,提剑欲砍。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下意识便觉得世上每个人都该是贪生怕死的,那奴性未消的狗妖只是个万中无一的异类。
  她抱着脑袋歇斯底里地嚎哭:“你把我杀了吧!你把我也杀了吧!”
  修士刚要挥剑,却被人拦了下来,递给他一个眼色。
  他拧了拧眉,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角落里的兽修。
  几团小小的人影缩在一起。
  脸上糊的鼻涕眼泪还没干,看向他们的目光却淬着恨毒的怒火。
  飞剑修士脊背一凉,没由来地被这种眼神看出一层薄汗。
  “别激怒他们,真让这群畜生玉石俱焚了,”身旁人传音道,“真死了就全完了。”
  那人说完便扬声冲上面的洞口道:“大家稍安勿躁,这些都是误会。”
  崖壁上的穴窟里,其余学生全都退得远远的,留下徐摧一人擎着一柄足有人高的宽刃重剑,一下一下劈砍在防御阵上。
  “混蛋!杀千刀的!撤掉阵法给老子滚出来!”
  阵法被砍得嗡嗡作响,灵波激荡,却没有任何损伤。
  有学子的眼圈还是红的,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先生,他们真的不是书院的学生!”
  “徐先生是吗?不如我们大家都冷静一下。”
  “我们真的没有伤人性命的意思,只是想请大家都在秘境里呆一段时间。”
  他彬彬有礼地开口,还用一道灵力托起地上的狗尸送去洞口,像是彰显自己的诚意。
  此时此刻,他们才是迫切想要维|稳的一方,不希望自己手里的几个兽修真的盛怒之下集体自尽了。
  防御阵法只禁攻击,阵法中的人出去并不受影响。
  “你放屁!”徐摧破口大骂,却在接住狗尸的瞬间惊讶地忘记了后面要骂的句子,“——他还活着!”
  这下连洞底的修士也有些惊讶。
  脖子都只剩一半还连着,在地上躺了这么久,竟还没死吗?
  十几个学生一下朝徐摧围了过去。
  黑脸大汉常年满身煞气,还从未被这么多人挨近过,他有点不太自在地直了直腰,看了容秋一眼,将黄毛小狗轻轻递到他怀里。
  容秋能感觉到小狗的身体已经没那么柔软了,本来该是黑亮的眼珠蒙上一层灰扑扑的翳。
  明明该是死了,却大概因为是修士的缘故,还凭借着一股不知名的毅力,直到现在还没有断气。
  来到了容秋的怀里,可能是嗅到了同为兽修的气息,让他终于回光返照地又有了说话的力气。
  “……我、我做的……做的好吗……?”他问。
  小狗身上的血都流干了,那一刀还砍断了半条气管,让他说话时还夹带着“嗤嗤”的漏着气。
  周围忽然响起压抑不住的小声抽泣。
  容秋眼眶也有点热,抱着他用力点了点头:“有!”
  实际上他的牺牲在客观意义上来说,对于法阵的占领毫无用处。
  那一瞬间防御阵确实消失了,此时占领阵法的也确实是人修的灵力。
  但那时是山洞里的他们没有抓住机会冲向地底,此刻,是其他幻境的同窗还没有找到所有中心法阵。
  他做的很有用,是他们辜负了他。
  小狗听见容秋的话,结满翳的眼睛好像忽然亮了一下。
  有学子半跪在容秋身边,摸着小狗全是血痂的脑袋呜咽着说:“……你是一条特别好的小狗!”
  “…呜,汪呜……”
  它艰难地抬起脑袋,轻轻顶了顶对方的手心,最终就这样死去了。
  一直梗着的那口气散去的瞬间,小狗的身体便僵硬了,就像已经死去多时一样。
  山洞里忽然爆发出巨大的哭声。
  远远的,容秋听见洞外也有隐约的哭嚎声传了过来,与他们应和。
  其实那几个修士有句话并没有说错。
  即使已经修出了人形,它却还是狗性未消。
  它从前就是人族养的小狗,机缘巧合开启灵智,修炼数百年化成人形。
  其主人的资质却反而还不如它,早早便魂归大地了。
  在生命的末尾,他即将消散的魂灵却浑浑噩噩地穿过了时间的长河,回溯到了初生的时候。
  它将猎物叼回主人身边,扬着脑袋摇着尾巴,等待主人揉一揉他的头,夸他是好狗狗。
  小狗什么都不需要。
  他不想闭眼,只是因为自己做的好,在等一句夸奖。
  十几个人坐在地下哭作一团。
  那名学子的手还留在小狗已经僵冷的头顶上,哭得抽抽噎噎:“我以前……我以前也养过一只小黄狗……”
  容秋把狗尸递到他怀里,站了起来。
  洞里还剩两个人站着。
  王元驹立在洞口边,目光沉沉地向外望去,不知在想什么。
  徐摧从出现起便是一副一点就炸的暴躁性格,此时却完全没说话,扎在洞中好像一座耸立的黑塔。
  弱小有弱小的活法。
  兽修,有兽修的活法。
  一道电光忽然劈开容秋的脑海。
  “我有办法了!”他跳了起来,“王师兄,把小纸条给我一下!”
  ——有一个小花招,是唯有里面被抓住的是兽修才好施展的。
 
 
第157章 
  清明山头上住着几万的半大小子, 那是比圈了几万只鸡还热闹。
  修士都精力旺盛,熬几个大夜都属寻常。
  即使小学子们九成九都没结金丹,肉胎里还带着未脱俗的凡气, 不能辟谷, 也不能完全以打坐代替睡觉, 但一日只睡一个时辰便足以精神抖擞。
  ——像容秋这样一天非要睡足四个时辰的才叫异类。
  因此清明山的天黑不算天黑, 只叫夜生活开始了。
  阵法课出品的灯笼到点了就自己点起来, 矜矜业业地照亮着书院学子的胡天海地。
  白日还需上课, 相比之下,反而是晚饭后的夜里学生们玩乐得更自由。
  一到夜晚降临, 校内的商街整夜灯火通明,隐隐传来热闹的喧哗声,藏纳着书院内的一部分学子。
  清明的寝舍区都扎在山系的一隅, 没去商街浪的另一部分学子则在自家小院里热闹,直到后半夜才能勉强息声。
  受不了的就自己架隔音阵——阵法课先生每年都能用这种法子骗来许多选课的新生。
  但自清明建院起, 清明山脉还没有过如此安静的夜晚。
  明亮灯笼的映照之下,黑影幢幢, 吵吵闹闹的小崽子却一个未见。
  就连山中的鸟虫都似有些不适应, 鸣叫的声音都小了。
  偌大的书院里没有一个活人,即使檐下灯笼还亮着, 依旧平白多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像是随时都有什么妖魔鬼怪从阴影里跳出来。
  薛羽本来胆子就不大, 又怕黑,人一紧张就容易话多。
  此时他一只雪豹在外面跑, 更是怂得嘴皮子一刻都没停过,像是企图用自己的叨逼叨烦死可能出现的邪恶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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