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青听不懂这话里意思,但白雩、王戊二人瞬时明白,白雩不想跟他争执什么,但王戊不能忍,一拍桌子瞪着店小二正想说两句,白雩按住他不想多生事端,王戊看了一眼白雩,行吧,不与小人争辩,于是扔了一个碎银子在桌上,笑得极难看地说道:“你就给爷开就行了!”
那店小二一看,没想到这着黑衣的男子是个有钱的主,乐呵呵地收了银子,忙赔不是道:“哎哟,您瞧瞧,是小的眼拙了,原来刚才是二位逗小的呐,这就去给几位开房,几位稍等片刻。”
颜安青不知道他们两在那拉扯啥,王戊还生气了,刚刚店小二的话有什么问题吗?于是开口问道:“刚刚店小二说的有什么问题么?为什么生气了还?”
王戊惊道:“这你都不懂呢?他是觉得我们没钱只能去那收容所呐!”“哇,这里居然还有收容所?真能免费住么?挺不错的哇!”颜安青天真的觉得这个年代居然还有收容所免费住,真挺不错,反正自己在现代也经常吃土。听到这女子说出这话,就像是听到什么詈词一样的吃惊,王戊又上下左右打量了她一翻,白雩对于她的奇怪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觉得她做出什么事说出什么话都不奇怪的程度。但还是本着她们现在还在假扮夫妻且关照傻子的思想,对颜安青解释道:“说来惭愧,我作为将士没有做好保家卫国的职责,那里收留的都是难民或是无家可归之人,说是收留,倒不如说是个根本无法住人但他们别无选择的去处。”
颜安青这下明白了,原来就是难民营,这个年代社会动荡不安,战争不断,受苦的都是百姓。她拉着白雩,“不是你的错,是社会,是当政之人…”话未说完就被白雩和王戊按住了,白雩直接用手按住了她的嘴,王戊想着男女授受不亲只能将食指放于自己嘴前,嘘嘘地做着禁声的动作并看向了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他们这才放下心来,转过头来,看着白雩抵在颜安青嘴上的手正拿下来,她脸色绯红不敢看颜安青,而颜安青挣个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王戊气极:这厮!我在这担心隔墙有耳,担心这女子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被牵连,她倒好!她们倒好!
正欲发作,就听得店小二过来喊他们,“几位客官,麻烦你们移步,过来登个记。”颜安青惊道:“原来你们住房也要登记的么?”但她这次聪明了只小声的在白雩耳边问,王戊走在前面没有发现她们亲密的举动不然得当场打人。白雩还未从刚才的“亲密接触”当中缓过来,又见这女子拉着自己凑上来耳语,忙撇开她保持一点距离,毕竟她在外人看来还是男子啊,这光天化日的成何体统!但还是解释道:“记肯定是必须要登记的,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道理你总懂吧。”颜安青长啊一声,频频点头:“懂了懂了。”原来不管哪个时代,有钱就是大爷这一道理倒都是相通的。
几步就到了这收银台,又是那肥硕的掌柜,不知道店小二给他说了些什么,但显然这人是有两幅面孔,这次他那满是横肉的脸堆着难看的笑容说道:“几位爷,是要住上房吧,给你们开好了,你们登个记就能上去休息了,要什么随时招呼我们就行。”
这次换颜安青酸他了,“怎么?现在我们是爷了?”那掌柜一听,忙赔不是,堆着笑脸继续说道:“哎哟,这位小娘子真是好记性,刚是我眼拙认不得几位公子,但几位放心,保准你们在这住得舒心!”
颜安青也懒得再跟他多费唇舌,白雩见她解了气,拉着她对王戊说:“我们先上去。”后面的王戊自然懂了,她现在不能登记实名,后面的只能自己来摆平了,无外乎银钱而已。
店小二一前一后带着她们上了三楼上房,两人选了相邻的两间后,白雩叮嘱颜安青不管遇到何事都第一时间找她,颜安青乖巧的点头答应后两人双双回了自己房间。
这些时日的相处白雩发现,这女子好似不太通晓世事,但又不是傻子,看她也全然不像佯装,一时间对她倒是又多了几分好奇。回了房间后,两人竟有一点不适应,这么些□□夕相处,突然分开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白雩担心颜安青什么都不懂伤到自己,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去旁边瞧瞧,于是开门准备出去,可刚一开门就看到了旁边也开门出来的颜安青,正欲开口问她:什么都不懂这是要去哪?但颜安青已然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抱住了白雩。
原来颜安青独自进到房间后才发觉周围一切都如此陌生,白雩不在,原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会这么害怕,一刻也不能忍立马开门想去找白雩,没想到就看到开门而出的白雩,想也没想的就抱住了她。白雩吓得僵在了那里,这是怎的了?
刚被店小二带上三楼的王戊就看到了这一幕,惊得下巴都掉了,店小二也看直了眼,心道:她们也太孟浪了,都开了房间了进屋去不好吗?王戊忙踢了店小二一脚,“还看?小心把你那不值钱的眼珠子剜出来!”于是店小二只得悻悻退场,还不忘三步两回头地瞧,被王戊打得疼了并提醒道没吩咐不要上来,才不敢再看下了三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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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 第十七章 美食上桌
◎美食上桌◎
想着白雩身体暂时没有大碍,后面好好将养着问题也不大,颜安青算是放下了心来,又想着刚刚他们的谈话内容,觉得他们在调查的事可能跟自己也有关系,于是就想跟他们多打听打听。
“话说你们在调查什么?可以给我说说么?”颜安青拉着白雩问道。
白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王戊,尔后对颜安青说:“这些先暂且放放,赶了这些天的路,想必颜小娘子也是乏了,现下也是到吃午食的时辰了,不若先带你去吃个大餐,再逛逛这平林镇吧。”
白雩想着颜安青是被拐到这的,遇她时穿着打扮、言行举止甚至是用的东西和材料都是她不曾见过的,说她完全不怀疑她的身份倒也不可能,但这些时日相处下来,白雩是一次都没感受到她的威胁和佯装之处,反而是对自己信赖非常,所以她信任颜安青也不是无来由的。但她没回答她的问题,是因为她现在思绪也很混乱,不知道要如何给她说,她也还需要再梳理近来发生的种种。正巧又到了这镇上,想到她初到这镇上时的欢喜,倒不如先带她游玩一下吧。
颜安青看白雩像是有为难的样子,想着也不能逼人家,又想到自己回不回得去也未可知,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徐徐图之。又捉摸着那个老头能把她弄穿越过来,想必他自己也是可以过来的,要是能找到那老头或许会有解决的办法!
想开之后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于是开心的点头应是,“好哇好哇,白雩最好了!”拉着白雩开始撒娇,“那我们先去吃什么呀?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我不是在吃饼,就是在吃饼的路上,确实需要改善一下饮食了。”
其实这个世界的食物相较于现代是没有这么丰富,但日常我们在餐桌上常吃的这里也基本有,只是调味料不如现代丰富,而且烹饪方法也挺多样的,煎炒烹炸都有,他们最常吃的没想到还是烧烤。
但肉类就要少很多了,对于这样的内陆城市,平常百姓是吃不到海鲜的,但各色养殖的鱼类却也是百姓们的心头好。牛羊肉由于权力低下和钱财不足是吃不上的,那么平常百姓能吃的最多的肉居然是那狗肉,这对于颜安青来说接受起来是有点困难的,虽然自己不是那“爱狗人士”,但自己家里面也是养狗的,而且跟这狗狗的关系甚好,所以她再是吃货,狗肉都还暂时未纳入她的饮食名单。那其他最常吃到的就是禽类了,猪肉也只能是偶尔打打牙祭。
白雩想了想似乎自己对于吃食的要求也不高,毕竟常年征战,享受美食的机会甚少,你要说步兵打仗、边塞要防她能跟你促膝长谈两日。但对于这美食享乐、人情世故她倒一句话也说不上了。于是求助式地盯着王戊,想着自己提出了这建议是
兄弟你就得帮我,王戊看着白雩,一瞬就明了这厮根本不晓得这里有何大餐可吃,该如何携女士游玩。
“咳咳,”白雩轻咳两声心虚地说,“王戊,这些方面你比我知晓得多,赶紧说说这里有何好吃的、好玩的,快带我们去,饿了。”说完根本不敢看对方。
王戊:“…”
怎的,我欠你们的么?我就不该来找你!
“白雩,我们行军打仗都在一起,你不知道,我咋知道?”王戊白了一眼白雩,随即又说道,“好在,我确实比你会做人,在这些方面我也确实比你知晓得多。”说完很得意地看着颜安青,继续说道:“这汉中啊,喜酸喜辣,不知可和小娘子口味?”
颜安青没想到这里佐料居然这么齐全,还能吃酸吃辣,她记得辣椒不是16世纪左右才传入中国吗?现在的他们怎么吃辣啊?想到也就问了出来:“你们有辣椒?”
王戊不解:“辣椒是何物?”
“没辣椒怎么吃辣啊?”
“这我就不晓得了,君子远庖厨,我可不会那些啊。”王戊忙摇摇头如是说。
颜安青点点头,想来也是,这些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会做饭,更何况常年行军也不会有那闲时。于是说道:“哦哦,那我们找个地方去吃吧,我很喜欢酸辣口味的,无辣不欢,哈哈哈。”
“那可太好了,我也是昨日才到这,到了之后为了找你们,大大小小餐馆客舍大街小巷都走了一遍了。听人说,城西有家名为尚阁云食的餐食铺子最是出名,于是也去尝了尝,果真味道上乘。”说完看了看颜白二人,“不若,我们就去那?正好吃完,还可以逛逛旁边的林雨街,还是挺热闹的。”
“你昨天就到啦?难怪对这里还挺熟悉的。那我们就去吃吧!”说完就拉着白雩,白雩点点头,王戊就带着她们往那边去了。
他们一行三人不一会就到了王戊说的餐馆,这是一间坐落在闹市尽头的两层小楼,外观看似简朴但细节雕刻彰显其不俗的品味,可见不是一间寻常百姓能进出得起的地。进门后大厅装饰不凡,不似他们住的那客舍吃饭的地那样拥挤,就连灯光都比其他店要明亮许多,大厅已然没了位置。
这时只听得店小二热情高唱:“几位公子里边请,不知几位公子可有预约?”
王戊吃过一次算是熟门熟路了,颜白二人还在惊讶要预约的时候,他已经回道:“没有,加钱要一雅间。”
“好嘞!几位楼上请。”随即手提着茶水壶、肩扛麻布帕子笑脸盈盈地带着三人上了二楼仅剩不多无人预订的雅间,坐定后,店小二边斟茶边问道:“几位公子要吃点什么?”
“你们这卖得最好的特色拿手菜给我们介绍介绍。”王戊问道。
店小二一听就来劲了,马上开始介绍起来,那是将他们家的吃食吹上了天,样样都是精品,哪一种不吃都得后悔。最后他们实在受不了这店小二如此会销售,都在眼神质问王戊明明吃过了为啥还要让这人介绍。于是商量之后就点了他说得最卖力,他们三人听起来都爱吃的五样菜。
在等菜的空挡几人开始聊了起来。
白雩边倒着茶水边问王戊:“九月初四那天,咸阳城里可有发生何异象?”
王戊还没反应过来,不解道:“异象?何异象?”
白雩倒好了茶水,抬眸看了颜安青一眼,转向王戊说:“比如说突然梦游之类的。”
王戊一听一拍大腿,激动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当时我们不是才分开两天嘛,头天晚上大伙都如往常般走得累了才就地休息,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比以往更累些大伙也都没太在意,当晚都睡得特别沉,睡了好一阵,我隐约听得有野兽出没的声音,想要叫周围的兄弟一起看看,但是不管如何都发不出声,身子也无法动弹,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已是巳时,且全然不知自己身处何方。整一队大军上万人都如此,且有走掉的和痴傻的,我都按照在战场上牺牲的兄弟的待遇发放给了他们家人。
我当时就有一种直觉问题很严重,不是我能解决的范围,我只安抚他们说是大家太累,水土不服导致的,但明眼人都知道不是这般简单。但好在你平时对军队纪律要求严格,在一番规整下已无人再谈及此事,后来到咸阳之后,我还没来得及去调查此事,发现你还没回来就去找了一趟齐泓之后就吩咐几个靠谱的手下分头来寻你了。”
两人听完之后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咸阳城当时的情况,但能肯定是所有人都在那天突然出现了异样,除了她们两人。
“看来我们推测得没有错。但现在奇怪的是,就我们两没有出现奇怪的行为。”颜安青嘟着嘴思考着这个问题。要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不受影响倒也还说得过去,但为何白雩也没受影响呢?
白雩点点头,也对此很是诧异,这究竟是为何呢?
王戊看着两人,忙问道:“你们两别再打哑谜了,到底发生什么了,赶紧给我说说。”
白雩也不再耽搁,看了一眼他之后就开始说起来:“我被颜小娘子救了之后,我二人就相携一起下山,徒步一日后才走到山下找了一农家借宿,现在回想起来,当天我两都睡得异常沉,翌日一早也就是初四一早就发现我们借住的农家老媪行为异常,在看到我们之时甚至出现了攻击我们的行为,待乌云散去异状消失,那老媪才恢复如常,就好似全然没发生过一样,完全不记得方才的事了。我们两也觉事态严重,于是匆忙离开想尽早赶回去查清缘由。正巧在途中也听得有不少人出现跟你说的一样的奇异行为,于是我们就大胆推测这是一次大范围事件,当听到你说咱们军队也有这异常行为时,现下可完全确定了。但很是奇怪,”她看了一眼王戊,继续不疾不徐地说道,“想必你也听出来了,我与颜小娘子却未受到任何影响。”
听完白雩的一番陈述,颜安青点点头,心想原来她不是话少啊。
王戊这下是全然明白了,原来这事果然不简单,但却太过邪乎,一时间几人都如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并且目前看来这怪事虽怪,但对他们仿佛影响不大,并且也不是他们现下要调查的重点,于是都打算暂时将此事放放。
“那位可有何动静?”白雩调转话头问道。
“那位面上未多说,但私下派了几队人马在暗中搜寻你,我一路好几次才甩开他们,其实今日一早我就在镇中发现你二人,但碍于有其他人正在跟踪故一直未敢露面,但不知怎的,那跟踪之人,竟没多时就自行离开了,我这才敢上前与你们汇合。说来奇怪,宫中那位突然对你的打压少了许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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