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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谪红尘道(GL百合)——我在找我的铁铲

时间:2024-05-26 08:38:14  作者:我在找我的铁铲
  铺子里众人都在笑,唐蒄愤愤地踢她一下,背过去抄起包好的衣服就往外走。宋迤自她身后追出来,拉她的袖子要留她,唐蒄故意甩开。宋迤问:“你生气?”
  唐蒄别过脸:“不生气。”
  宋迤哦一声,挽着她的手继续走。唐蒄偷偷看她,两个人沿街经过橱窗,看见有颗亮闪闪的胸针镶在丝绒盒里,映着阳光璨璨生辉。唐蒄看着有点喜欢,跟宋迤晃进店里,顷刻后就因给不起钱而被伙计赶出门外。
  唐蒄气个半死,嘟囔着以后骗金小姐来这里狐假虎威一把。她把手伸进宋迤口袋里,摸到宋迤带在手上的戒指一下子又生气起来,抓出宋迤的手忿忿道:“这个也是,不值钱的东西戴出来叫人看了笑话。”
  宋迤握着她的手:“是你送的就值钱。”
  “人家都戴黄金钻石的。我以后给你买,十个手指都戴上钻石,”她还嫌不够,夸张地比划道,“不对,一个手指戴十个,我们买一百个。”
  “哪要得了那么多,有这个我就很高兴了。你是别出心裁,除了你还有谁想到把珠子戴在手上?”宋迤抬起手端详,问,“这东西不像市面上卖的,是你订做的?”
  唐蒄接住她的手,献宝般向她展示道:“我叫他们专门做成这个样式,这颗珠子还可以转。”
  宋迤照她说的转两下,唐蒄心满意足地拉着她往前。一路又过几家店,拿了些早就订好的东西。她跟卖菜的摊主讲价,唐蒄从旁边靠过来,跟宋迤并肩挨着。
  她感觉唐蒄的手暗里挠她两下,以为唐蒄想牵手,毫无防备地让出手心。等到发觉唐蒄要抢她的帕子已来不及,只好攥紧手帕的边缘,面不改色地继续讲价。
  唐蒄看着别处若无其事,手上几次用力往外扯,宋迤还是不肯松手。两个人在摊位下较劲,她拽得宋迤脚下略微不稳,就用手把帕子的一角从宋迤手里抠出来。
  从宋迤手里抽掉手帕,唐蒄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唐蒄急忙展开看几眼,东西被弄得皱巴巴的,不知哪里引得她这样宝贝。宋迤给完钱提着袋子喊走,她方知是宋迤故意拿她当笑话,恨恨地把帕子揣到口袋里。
  宋迤又去取了新的香粉。她习惯在唐蒄洗澡时熏香,唐蒄缩在被子里等她洗漱完时总被帐子里残留的香气烘动。她很久没回来,唐蒄又觉得她是故意叫自己等。
  她不在就怪空虚的,唐蒄裹着衣服下床找别的事打发时间。她在书柜里翻找一阵,原先放书信的抽屉里多出一个没落字的信封,唐蒄觉得奇怪,当即抽出来看。
  果然是宋迤填的词,唐蒄坐回床沿边就着灯看,四列小字像四条垂下的柳丝,飘进唐蒄脑海里:“解衣送枕分绡帐,正是情浓。羞拢烛红,结意盈怀心蕊中。鬟松髻坠频相望,月色溶溶,春夜匆匆,已过巫山十二峰。”
  唐蒄蹙眉收起纸条睡到自己那边,宋迤进门时假装没看到,等她关灯时才道:“别关,我有事跟你说。”
  宋迤在她身边躺下。唐蒄照着纸上念出来:“白蘋肠断,瑶台路远。赴高唐、西厢随伴。”宋迤警觉地看过来,感觉到她怔住,唐蒄堂而皇之地逐字读道,“露冷灯熄,笑眼里、冰肌微颤,醉沉波、更缠婉转。”
  宋迤终于醒过神,劈手就要夺走她手里的纸条。唐蒄叫道:“别抢别抢,我还没念完。”她把手伸出帐外,在朦胧里继续念,“川红睡浅,合欢开晚。褪重罗、团酥凝暖。枕上依稀,粉汗湿、细莺声慢,灵犀通、暮雨乍散。”
  宋迤吻住她,没能拦住最后一个脱口而出的音节。唐蒄丢开纸条,煞有其事地看着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的宋迤:“你大摇大摆地放在书柜里,以为我看不懂?”
  宋迤不看她,极小声地答道:“不是。”
  唐蒄叹道:“你背着我写这样的东西。”
  宋迤总算敢跟她对视,耳根有点泛红:“我没有给别人看,况且我又没写明,又没说的是你和我。”
  她有点懊恼地靠在唐蒄脖颈间,唐蒄问:“是不是你在看那些书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这些?”
  她的手在唐蒄背上游移,唐蒄的呼吸急起来,宋迤说:“你去给金小姐上课,我在家里等你,听见有人在楼梯间走路以为是你回来,我听见钟响了好几下。”
  唐蒄用腿蹭她,她说:“我听见钟响了好几下,你没有按时回来。你不在家的时候我都在想你,”宋迤摸到唐蒄的滑腻,支起身子身来俯视唐蒄,“你也在想我。”
  她的视线是淌在唐蒄身上的河流,弯绕流转间把唐蒄的兴致挑起来。唐蒄迎合她的动作,还算游刃有余地说:“最近太平得很,你的手艺派不上用场了。”
  “在你这里能派上用场,”宋迤探进去,她喜欢看唐蒄的反应,说,“我恨不得你每天都不去上课。”
  唐蒄笑着说:“我们本来就没钱,”宋迤手里动起来,激得唐蒄一下子夹紧她,“你不要在里面转……”
  宋迤故作无辜道:“你今天告诉我可以转。”
  唐蒄瞪她,宋迤受之无愧,得心应手地掀开唐蒄的衣摆。唐蒄唇间溢出声音来,是她推波助澜。身畔弥漫着熟悉的香气,唐蒄在辗转厮磨里觉得晕眩,被宋迤勾出的酸胀很快被宋迤碾散,化成她指间粘腻的浮沫。
  她将唐蒄的思绪全部占满,明确地感知到自己在这湿热的温暖里下坠。无数现实的想法,诸如日后如何自处如何生存,在这个过程中零落四周,无计可寻。
  唐蒄朝着虚空伸手,宋迤覆上来让她抱住。唐蒄胡乱把她的头往肩窝里按,凌乱的喘息近似呜咽,宋迤听见她断续着说:“我要是早点遇见你……要是早点……”
  宋迤偏过头,抵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爱你。”
  唐蒄在简短的三个字里脱离控制,攀着宋迤的肩膀止不住颤抖。有滴眼泪挤出眼眶滑下去,宋迤把她颊边濡湿的头发拨开,唐蒄说:“你才不爱我。”
  宋迤坐起身,像是还要继续:“你不信?”
  唐蒄说:“你离我好远,我怕你走了,我拉不住你。”
  宋迤重新低下来,说:“我不走。”
  她侧过头,找到宋迤的嘴唇。唐蒄在搅弄间分神摩挲着往下,在宋迤的退避里沾到同样的湿滑,她忘乎所以,含住宋迤咬下去,痛得宋迤失手扯掉她的扣子。
  唐蒄低头看胸前,说:“又掉了。”
  “又掉了。”宋迤学她的语气,“怎么办呢?”
  “不管它。”唐蒄试着挤进宋迤腿间,抬头冲她笑道,“现在你离我很近,就这样最好。”
  她担心这个姿势不好让宋迤施展,宋迤的指尖推进去,又要把唐蒄的眼泪逼出来。她抬腿磨蹭着宋迤,听见宋迤极力压抑着的声音同自己的声音混在一起,唐蒄豁然明白宋迤的用心,原来是离得太近看不见全貌。
  她环住宋迤,用尽力气将宋迤拉近。宋迤一靠近就凑过来吻她,唐蒄有点应接不暇地回应着,抚过宋迤犹带伤痕的后背,忽然觉得这个动作很像贴春联。
  贴春联。除夕那天要和宋迤贴春联。
  情绪堆满眼眶,唐蒄说:“我……”
  宋迤手上碾过她,立时叫唐蒄说不出话来。她被唐蒄陡然抬高的腿擦得战栗,宋迤抽出手,问:“你什么?”
  唐蒄愣住半天,后怕地抱紧宋迤:“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一首是《采桑子》,第二首是《解佩令》。宋姨写簧文被蒄姐发现差点社会性死亡,还好宋姨机智地化解了尴尬。
  然后“已过巫山十二峰”这句,感觉是很多年以后蒄姐带孩子(指程玉)出去玩忘带吃的,打电话叫宋姨把冰箱里的食物送过来,宋姨说哦哦好的马上去。结果等到天黑都没人到,蒄姐又打电话问宋姨到哪了,吃空了冰箱坐在家里的宋姨回答“已过巫山十二峰”。
 
124  ☪ 夕露湿
  ◎没有人懂蒄姐的抽象◎
  金芍雪在金萱嘉面前说漏嘴,金萱嘉才发现唐蒄得知了刘梦桡的死讯。她很快感到愧疚,在痛骂金芍雪之后又往唐蒄这边送礼物,还专门派人送唐蒄回家。
  唐蒄怀疑金芍雪是故意的,谁会主动敲锣打鼓宣告全世界自己是个口无遮拦的大嘴巴。她无心再管这些,宋迤对她回家的旅途格外重视,势必要做到最好。
  她希望唐蒄的父母能对唐蒄在城里的生活放心,尤其是上回秦英莉来,宋迤愈加期盼对方认可自己能照顾好唐蒄。唐蒄觉得她为这种事把日子过得严阵以待十分好笑,到了分别的日子,两个人都怀着愁绪。
  她知道宋迤发愁是因为离不开她,暗想着宋迤低头看地面的样子也挺可爱。唐蒄把手提箱放在地上,挪到宋迤面前搂住她,故意卖可怜道:“我舍不得你。”
  周围人来人往,宋迤有点不适应:“我也舍不得你。”
  “舍不得我就别让我走呀,再抱紧点。”宋迤照做了,唐蒄笑道,“未来有十天见不到我,你会不会忘记我?”
  “要是能忘记才好呢,弄得我这几天照镜子就想起你。”宋迤圈在唐蒄背后的手渐渐收紧,她大概是怪唐蒄趁她不注意咬她,原来是怨怼的神色,想到唐蒄要走就和缓许多,她小声说,“痕迹淡些你就该回来了。”
  “真喜欢你,真不想走。”唐蒄松开她,跟她并肩站着张望街上的车辆,“你之前还跟我说想我永远留在家陪你,今天就要赶我回去。就知道你是骗我。”
  宋迤自然地牵住她垂着的手,笑道:“顺利的话我明年便能陪你回去,到时就不怕舍不得我了。”
  “好吧,再信你最后一回。”唐蒄用地面磨鞋尖,没安静多久就觉得无聊,凑到宋迤耳边跟她找话说,“我听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人走过去,宋迤捏她的手:“别给旁人听见。”
  唐蒄没答应她,两个人在街边站了几分钟,金萱嘉家的司机才远远出现在路口。是那个常接金芍雪的武哥,想来是金萱嘉怪她说漏嘴,叫她找人将功折罪。
  可怜这人大过年的还得加班。唐蒄看着他来开车门,扭头看宋迤:“我真走咯。”
  宋迤松开她的手:“回头见。”
  唐蒄隔着车窗对她笑:“不跟你回头见。”
  车开远时人也越来越远,宋迤目送她坐车像秦英莉那样消失在街道尽头。唐蒄身上的衣裳是宋迤选的,她全身上下连至上车时取下来放在旁边的帽子,都是宋迤提前好几天规划好的道具,就为了让她父母放心。
  好笑的是上回她来家里的时候也没跟唐蒄的父亲说几句话。唐蒄猜她想从自己身上得到的比自己想的更多,她不止想让唐蒄陪她追忆往昔,还想要唐蒄的父母也加入进来,她早没了爹妈,迫切地想要新的。
  这样想来唐蒄身上堆的不是衣服,而是夺人眼球的演艺道具。唐蒄脸上挂着笑,还停在和宋迤依依不舍道别的阶段。只要她想,这台戏就没有唱不下去的那天。
  想到这里唐蒄不禁叹息。前头的武哥从车顶上歪歪斜斜地贴着的后视镜里看她:“蒄老师叹什么气?”
  唐蒄没料到他这话:“我叹气吗?”
  他说:“我只数了十分钟,你叹了三次。”
  “这天气不开窗觉得闷,开窗又怕吹冷风头痛。”再往前几里就要到门口,唐蒄眺望着前头的路标闲聊道,“以前都是侯先生送我回去,他从不跟我说话的。”
  “是吗?侯先生他不是年前就,”他把没说出来的字咽下去,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我刚到金先生家里做事时就是他管的,当初我就觉得他负责的事太多,又要开车又要当副手,我在旁边看着都担心他忙死了。”
  “是,除了他还有谁这么任劳任怨?”一阵风拍在唐蒄脸上,她笑着往手心吹一口气,说,“说不定他从手上拔根汗毛下来一吹,马上变出个人来帮他忙活。”
  武哥也笑起来:“是,侯先生像有三头六臂。”
  “不也还是没飞出五指山。不讲他了。”唐蒄看着快到目的地,往前伸手指着远处说,“到前面路口你别急着送我进去,开着车带我在外头兜几圈。”
  他理解不了唐蒄的意思,诧异道:“不进去光兜圈?”
  “金先生家的车又不怕没油走不动,就转两圈,”唐蒄撺掇道,“开到那边,路是平平展展的,有几个弯。”
  她是金芍雪的老师,武哥只好迷迷糊糊地照做。唐蒄满意地坐回去,想了想又打开窗户,说:“开快点。”
  风鼓足了劲灌进来,唐蒄下令道:“再开快点。”
  武哥仿佛早有经验,盯着前头的路说:“金小姐也常这样。是蒄老师你教她的还是她教你的?”
  “都是学生靠老师教,”周围越来越偏僻,唐蒄笑起来,“这条路少有人走,金小姐叫开多快你就开多快。”
  趁着前路无人在附近转几圈,唐蒄早就想这样做,可惜曾经侯亭照不肯配合。她看不得侯亭照消极怠工的样子,本想叫他趁着开车放松,他却时刻循规蹈矩。
  这下好了,人都没了。幸好新司机比较好说话,大概是被金芍雪使唤久了什么都听。唐蒄下车时专门给他递了钱,虽然不在分内,姑且算是谢他过年时忙碌。
  风把唐蒄绑起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她回家总是不怕蓬头垢面。不如说她在家里最敢蓬头垢面,外头人只顾光鲜,只有家里人才能说出她在哪个泥潭里滚过。
  她提着箱子掀开门帘走进去,唐旭和秦英莉在里头坐着。听见有人走近,唐旭抬头看见是她,露出个还算慈祥的笑来:“怎么不出个声儿?”
  “我都走到你面前了,还要我出声?”唐蒄拿同样的笑应付他,“你们今天不是说去五舅家?”
  “那还不是你从城里回来,我们两个老的在家等你嘛。”秦英莉把手里的瓜子壳投进炭盆里,一下子激起几点火星来,“带了什么东西?到家里还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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