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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肖知瑾发出一声惨叫，趴在书桌上，没有丝毫动弹。
“谁来救救我啊。”肖知瑾看着这堆书觉得头大。
“别急，可以背完。”闻秀肯定的回答道。
这并不是安慰，而是闻秀经过估算的，肖知瑾有些聪明，只不过人比较懒，对学习不上心。平时周末的时候，闻秀会尽量帮她把语数英这三门基础课拉上，而别的课程相对来说比较简单，肖知瑾的短期记忆不错，完全可以考前突击，记下来。
只不过这段时间肖知瑾完全没有时间玩罢了。
肖知瑾低估了闻秀的执行能力，昨天玩了一晚上的她，第二天一早闻秀就在她家客厅等着了。肖蓉难得也在家，她办完事回来，见快十点了肖知瑾还在床上，而七点过来的闻秀，一直都在看书。
立马冲进了肖知瑾房间，将肖知瑾从床上拉了起来，肖知瑾原本以为的美妙周末化为了泡影，取而代之的是闻秀为她量身定制的学习计划。
肖知瑾第一次体会到了毛小临口中的魔鬼。毛小临经常在肖知瑾面前说闻秀吓人，但肖知瑾从来没觉得过，这下可算是体会到了。
“可以歇一会吗？”肖知瑾问道，她已经学了一下午了，身心俱疲。
闻秀是人，她看得出肖知瑾的累，不论是训练还是学习。鱼与熊掌很难兼得，和肖知瑾一起学舞蹈的同学，通常都会放弃文化课，专注于训练，但肖知瑾并不想这样。
她还是想和闻秀一起上学，一起读高中的，而闻秀也有同样的想法。
“嗯。”闻秀点了点头。
“太好了。”肖知瑾立马扑到闻秀床上，闻秀帮肖知瑾整理好她做完的卷子，叠放在一边。
闻秀只打算给肖知瑾十分钟休息的时间，但没想到仅仅短短的十分钟，肖知瑾就睡着了。
肖知瑾还是保持着扑在床上的姿态，卧在团起来的被子上，看上去睡得并不舒服，天气冷，她整个人就缩成一小团，一动也不动。
安安静静的，让人不忍破坏她的睡颜。
闻秀怕她感冒，想为她盖上被子，她小心翼翼的将肖知瑾抱在一边，也许是自己力气变大了，也许是肖知瑾轻了很多，闻秀感觉抱肖知瑾时比以前要轻松许多。
肖知瑾在熟睡，闻秀抱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闻秀替她盖好了被子，肖知瑾却拉住了闻秀的手，抱在自己怀里，还蹭了蹭。
她把闻秀的手当抱枕了。
闻秀愣了愣神，肖知瑾睡得香甜，她没有抽回手，就那样坐在床边上，等着肖知瑾醒来。
肖知瑾转醒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不是在补课吗？”肖知瑾心想，“怎么我在床上？怎么我怀里还有一只手？”
肖知瑾漂亮的大眼睛瞬间睁开，顺着手上前瞧，闻秀坐在床边，不知道她在黑暗中坐了多久，一动也不动，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肖知瑾一个激灵就起了身。
“你怎么不叫醒我啊？”肖知瑾摸了摸闻秀的另一只手和脸，果然是冰冷的，她立马用被子裹紧了闻秀。
“你在睡。”黑暗中，闻秀偏过了头，肖知瑾知道她在看她。
“又没事。”肖知瑾抱紧了闻秀，传递热量给她，说：“你怎么又聪明又傻的。”
闻秀的耳朵动了动。
“我不聪明的。”闻秀确实觉得自己不聪明。
肖知瑾顺着她的话说：“是啊，你可傻了，快上来。”
闻秀听从她的话，上了床，两人一起缩在床上。闻秀身上的寒气还没散去，她从小体质弱，到冬天一直都是冰手冰脚，肖知瑾体热，经常帮闻秀暖手。
肖知瑾抱紧了闻秀，但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感觉自己不那么清爽，整个身体都有些虚。
“大概是睡太久了吧。”肖知瑾心想，也没太在意。
“咕噜咕噜。”
肖知瑾的肚子响了起来。
“饿了？”闻秀问道。
肖知瑾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那去吃饭吧。”在肖知瑾不在的日子里，闻秀已经学会了自己做饭，她继承了闻道友的手艺，炒的菜相当不错。
闻秀是个狠人，完全不贪恋被子里的温暖，直接起了身。被子被掀起，灌进来不少风，肖知瑾连忙将被子薅过来捂紧。
闻秀开了灯，强光的刺激，让两人都闭着眼适应了一小会。
闻秀出去了，肖知瑾还不想起来，她觉得浑身无力，只想躺在床上。闻秀的表搁在床头上，那是去年她送的，斥巨资买的一款卡西欧的电子表，暗红色的，用掉了肖知瑾攒了许久的零花钱。
闻秀的手腕纤细，戴上这个表却显的闻秀的手很有力量，肖知瑾觉得这个表特别符合闻秀的气质。
肖知瑾拿过来，看得出闻秀很爱惜这只表，看上去还很新，肖知瑾看了下时间，居然已经晚上八点了。
肖知瑾放下手表，闻到了窗外飘来的香味，勾动了她肚子里的馋虫，她挣扎许久终于决定起床。
“完了！”肖知瑾看着床单上自己睡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些血渍，她很害怕。
她来初潮了。
早在小学的时候肖蓉就和肖知瑾上过生理课，肖知瑾虽然知道，但是第一次来月经还是有些害怕。
最重要的是，她还把闻秀的床单弄脏了。
肖知瑾立马拿纸巾擦拭着，但是血渍已经干了，完全擦不掉。
只能换下来洗了。
肖知瑾迅速将床单拆下来，抱在自己怀里，她打开门，偷偷瞧着客厅。闻道友和李晓梅通常到十点才回来，而闻秀在厨房炒菜。
肖知瑾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走到大门像是走了一个世纪一般，她刚拉开一点门，就听到后面传来闻秀的声音。
该死的，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知瑾，吃饭了。”闻秀看着即将走出门外的肖知瑾说道。
肖知瑾迅速转过身，将床单放在身后，“我放下东西就过来。”
“你为什么拿着我的床单。”
“这个，额，我不小心弄脏了，我带回去洗下。”
“这里可以洗。”
“没事，我带回家去也一样。”肖知瑾依旧坚持要带到自己家洗。
闻秀走到肖知瑾面前，肖知瑾这才发现，闻秀已经比她高了一个头了，她站在肖知瑾身前，像是将肖知瑾整个人笼罩住了。
“我来吧，你休息。”闻秀是担心肖知瑾太累了，她伸出手去够肖知瑾身后的床单。
“不用，不用。”肖知瑾躲避着，闻秀眼尖，看到了肖知瑾睡裤上的血迹，瞬间明白了。
她松了手，说：“好吧。”
肖知瑾如释重负。
“我陪你一起。”闻秀又接了一句，肖知瑾舒了一口气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第27章 女性不可避免的成长
闻秀说出这句话当然是有考虑的。
单靠洗衣机洗不干净血迹，现在是冬天，肖知瑾会用热水洗，而热水洗则会使血渍中的蛋白质凝固，很难洗干净。肖知瑾现在来月经自然不能碰凉水。
两人站在门口默默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让步。
最终还是肖知瑾败下阵来，她将背在身后的床单抱回胸前，还是很尴尬，她低下头，闻秀现在比她高，笼罩着她，给了肖知瑾一个躲避的空间，她将头抵在闻秀胸前。
闻秀看不到肖知瑾的表情，只听见肖知瑾有些闷闷的声音说：“那好吧，我，来姨妈了，不小心弄脏了裤子。”
闻秀僵硬的站在那，给肖知瑾当支柱。
“知瑾，每个女孩都会经历的，这是人之常情，你没有必要为此感到羞耻。”
肖知瑾抬起头，看着闻秀，问：“那你来过吗？”
不愧是参加了多场比赛的人，心态调整的可真快。
“没有。”闻秀回答道，“我们先处理掉。”
“噢。”肖知瑾嘴里发出一个单音节，闻秀已经接过她怀里的床单，向隔壁走去。
两人到了洗浴间。
肖知瑾找到了那块血迹，看到那片鲜红，肖知瑾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想将床单拿过来，但闻秀没给她这个机会。
她用冷水打湿了那块地方，放在水里浸泡。
“把你的裤子脱给我。”不愧是闻秀，说出这句话没有丝毫旖旎，但还是让肖知瑾吓了一跳。
“啊？为什么？”
“你的裤子也脏了。”
“这个，我自己来吧。”肖知瑾这才反应过来，既然床单上有，自然自己的裤子也弄脏了。
“都一样，顺手的事。”闻秀侧过头看着肖知瑾，似是不解。她们俩小时候经常一起洗澡，脱裤子这件事在闻秀眼里很平常。
但肖知瑾可不这么觉得，经过各种小说的熏陶，她没办法这么坦然。
“那你换给我。”闻秀也成长了，看出了肖知瑾的尴尬，走了出去，关上了洗浴间的门。
闻秀坐在沙发上，等肖知瑾，刚坐下就看到肖知瑾打开了门。
她正面朝向闻秀，横着走进自己房间。
肖蓉自从听邻居说道她们家小孩来姨妈后，就一直给肖知瑾备好了姨妈巾，还手把手的教了肖知瑾该怎么用。
肖知瑾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还有内裤，翻找了好一会才找到被她丢在角落的姨妈巾。她打开门，闻秀就看向了她。
“......”
肖知瑾又像螃蟹一样回到了洗浴间。
换上干净的衣服，肖知瑾觉得身上清爽多了，她将自己的包起来丢掉。
“反正秀秀不知道，我自己洗完好了。”肖知瑾心想着，但手碰到冷水就打了个寒颤。
这也太冷了！
她将水龙头拧到热水那一端打开。
哗哗哗的水声，让时刻注意到这边的闻秀注意到了，她走到洗浴间门口。
“知瑾，你换好了吗？”
“呃，还没呢。”肖知瑾关上了水龙头，洗脸池满了，她需要放水，但水太冷了，她光想着就觉得身体发虚。
“秀秀，你要上厕所吗？”肖蓉回来了。
“肖姨，我在等知瑾。”
肖蓉还在奇怪，不久上个厕所，为什么还有在门口等，就看到自家女儿打开门，伸出小脑袋，向自己说道：“妈妈，我来姨妈了，弄脏了裤子。”
面对自己的母亲，作为妈宝女的肖知瑾坦然的说了出来。
“啊？哎呀，秀秀，那你离小瑾远点，不要让小瑾影响你。”肖蓉经常和李晓梅聊天，当然也聊到了两个孩子发育的问题。
肖知瑾发育和周围小孩一样，但闻秀却不是，她发育好像总是比同龄人要慢半拍。肖蓉知道闻秀没有来过月事，可不能让肖知瑾影响她。
闻秀听从她的话，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听着两母女的对话。
“会用姨妈巾吗？换好了吗？”
“妈妈，你都教了这么多遍了，我当然会啊。”
“身体难不难受，肚子痛不痛。”肖蓉问道。
“不痛，就是感觉没力气。”
“这水这么冰，你没碰吧。”肖蓉看着洗脸池泡着的床单和裤子问。
“没啊。”肖知瑾回答的有些心虚。
肖蓉将肖知瑾推了出去，“去多穿点衣服，记得经期不要吃凉的，不要剧烈运动。”
“知道了，妈妈。”肖知瑾笑着拥抱了下肖蓉，然后离开了洗浴间。
肖知瑾听到了肖蓉和闻秀说的话，坐的离闻秀远远的。
闻秀却起了身，坐到肖知瑾旁边说：“你还需要补习。”
“......”肖知瑾忘了这茬。
学生永远都逃不开学习！
肖蓉的劝诫没有用，两个小孩还是黏在一起，而肖知瑾也没听她妈的话，穿着冬天的厚睡衣就跟着闻秀到了隔壁。
李晓梅和闻道友还没回来，闻秀在衣柜里翻找替换的床单。
床上用品都被李秀梅放在了最顶上的柜子里，闻秀虽然还算高，但也不好拿，拿了个凳子垫在脚下。
肖知瑾坐在床边上，看着闻秀翻找。
闻秀将床单递给肖知瑾，肖知瑾接过，闻秀弯腰的瞬间，肖知瑾觉得她像个巨人。
“你现在多高？”肖知瑾问。
“没有测量。”闻秀从凳子上下来，拿过肖知瑾手里的床单抖开，铺放在床上，肖知瑾也没闲着，帮着闻秀摆弄边边角角。
“那我帮你量一下。”铺好干净的床单后，肖知瑾兴致勃勃的找来了卷尺。
“你靠墙站着。”肖知瑾将闻秀推靠在墙上，她抽出卷尺的一段，让闻秀踩在脚尖下，贴着闻秀的身体不断向上。
闻秀比她高，她踮脚举起手来量。
“一米六九点八。”肖知瑾光顾着量身高，从小两人就亲近，没注意到自己快贴在闻秀脸上了。
“嗯，你呢？”闻秀反问。
肖知瑾这才发现两人靠的很近，看上去就像她在凑过来亲闻秀的下巴。肖知瑾向后撤，卷尺嗖的一下缩回肖知瑾手中。
她干巴巴的回答：“一米六一。”
第28章 奇怪的陌生人
周日下午，闻秀和肖知瑾就需要返校。
肖知瑾没有痛经，但却比往常畏冷，坐在公交上时一直靠在闻秀身上。毛小临是下一站上的，一上车就看到了两人，还有座位，毛小临坐在了两人后面。
她扒着前座的椅背，对着互相依偎的两人说：“不是吧，你们俩这样你侬我侬的真的好吗？”
“毛小临，你少说点话吧。”肖知瑾可不管毛小临的话，她明明穿了很多衣服，但感觉自己像是个冰块一样，只能靠闻秀传递过来的热源存活。
“肖知瑾，你最近有没有看我推给你剧。”毛小临很在意自己的安利是否被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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