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槿:“这么随意吗?”
任务说不派发就不派发,这服役任务世界就跟一场游戏似得。
系统:【我说过,服役任务世界不同于其他任务世界,但你也别存侥幸心理,现在不派发任务不代表以后都没有,而且有时候任务还会有不同的要求,所以你还要保持警惕和专注。】
朝槿耸肩:“还有不同的任务?”
系统:【任务还分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有时候也会触发隐藏任务,你当过界首,这些不应该比我懂嘛。】
朝槿好奇道:“那这个服役任务世界有没有你说的这些任务类型,这些任务完成了有什么奖励吗?”
系统见朝槿这么主动,有些奇怪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说实在的,它希望朝槿有想要的奖励,人一旦有了需求,就会被人抓住把柄,届时它们就可以控制朝槿这个危险分子。
朝槿:“我要是完成了这些任务,能把我送回渡厄殿嘛?”
系统:【...】
系统憋不住:【...你有病吧?】
朝槿“啧”了一声:“怎么还骂人呢?”
系统白眼:【那渡厄殿别人都是避之不及,你怎么还老想着回去?那是你家啊?】
朝槿微顿:“也差不多了。”
“我是被二代主神司屿抓到的,如今三代主神继位,算下来我在渡厄殿都已经万年了,渡厄殿也算是我的家了。”
虽然在家待着的感觉不太好受。
但时间一长,还有点感情产生了呢。
系统语气微妙:【那里有什么好的?你还待出感情了?】
朝槿:“有期待。”
系统纳闷:【期待什么?】
朝槿眼帘低垂,长睫微颤:“死亡。”
那时她知道自己的结局,所以满怀期待着死亡的到达。
系统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竟然有人如此期待死亡。
就算是犯了死罪的囚徒,也曾期盼逃出生天,得一线生机。
可眼前之人,比囚徒更加囚徒,现实的令人深感悲哀。
系统呐呐道:【这个奖励我没办法满足你,不过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抽中你所期待的。】
朝槿好奇:“抽中?哪个奖励会是我期望的这个?”
系统:【随机的,看你手气。】
朝槿:“...”
真是太随便了!
朝槿:“那完成不了呢?”
系统:【服役任务完成不了会影响黑化值的涨幅,至于其他任务若是完不成,惩罚未知,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朝槿:“...”
用你说?
惩罚机制多种多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想什么?”
耳畔传来景岁温柔的声音。
朝槿侧首望向窗外:“下雨了。”
“是啊,下雨了。”
以往的雨天,景岁很讨厌。
可最近的雨天,景岁竟有些期待。
景岁看着她:“又怕了?”
朝槿:“今夜没打雷,我不怕。”
景岁:“说不定后半夜就有了。”
朝槿无语:“故意吓我是吧?”
“嗯,故意吓你。”景岁躺下,笑意盈盈。
朝槿也跟着躺下去,眼神瞟向窗外,试探道:“今晚应该不会打雷吧?”
“谁知道呢?”景岁好奇,“你为什么怕打雷?”
朝槿淡淡道:“小时候父母长年在外工作,留我一个人在家,打雷闪电的时候害怕,现在就留下病根了。”
景岁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没事,你现在有人陪了。”
朝槿歪头:“你吗?”
景岁笑笑:“我不行吗?”
朝槿侧身躺着:“你还会为我捂住耳朵吗?”
景岁说过,姜朝槿长得很漂亮,风情深邃的眉眼一旦温柔下来,就似一汪温泉翻涌,软化人心。
她情不自禁的靠近,试探的伸手,将眼前人搂在怀里。
景岁的声音里夹杂着激动的颤抖,带着些许压抑的沙哑。
“我会抱着你。”
就像是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依旧想要品尝高桌上的美味奶酪。
第19章
原主爷爷的生日是在老宅举办的, 以防万一,朝瑾把景岁一同带去了老宅。
她算是明白了,一旦景岁不在她身边一刻, 黑化值就会变着花样给她往上涨。
景岁这人当真是应了那一句“命运多舛”。
“我去是不是不太好啊?”景岁开着车,掌心还止不住的发汗。
自打听到朝瑾要带她去老宅, 陪她一起给爷爷庆生开始, 景岁便有些彷徨无助。
她除了姜朝瑾不认识任何人, 也从没有见识过这么大的场面,还与那么多京城里有名有姓的权贵人家见面吃饭, 景岁做梦都不敢想,如今却要亲身参与进去。
景岁慌得不行, 怕的不行,想要退缩却被朝瑾生拉硬拽了过来。
骑虎难下。
“有什么不好的?”朝瑾懒洋洋的瘫坐在副驾驶上, “人多热闹。”
景岁握紧方向盘:“可是我都不认识,你的家人也不认识我, 这太尴尬了。”
“互相介绍一下不就都认识了。”
景岁看她:“你打算怎么介绍我?”
是朋友?同学?还是...
朝瑾饶有兴致道:“你想我怎么介绍你?”
景岁:“那得看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朝瑾双手环胸, 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你觉得呢?你对我来说是什么?”
景岁思忖了一下, 故意道:“肇事者?”
朝瑾笑出了声:“你要是赶在我家人面前说出肇事者三个字, 不等我舅舅发火,我家的保镖都能给你摁地上去。”
景岁:“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朝瑾看向景岁, 见她目光发直, 看似不在意的样子。
她道:“朋友呗。”
景岁抿唇:“哦。”
朝瑾歪头:“怎么?做我姜朝瑾的朋友, 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景岁扯扯嘴角:“高兴啊。”
“那怎么都看不出来你高兴呢?”
景岁看着前面红灯, 踩下刹车, 偏头笑道:“我很高兴。”
朝瑾抬手捏了捏景岁的脸蛋:“笑的太假了。”
“这么不愿意当我朋友?”她问, “那你想当我什么?”
“真想应了这几天学校的传闻,说你是被金主包养的金丝雀啊?”
景岁神色有些认真:“不行吗?”
朝瑾目光闪过一丝探究和兴味。
红灯闪烁, 绿灯亮起。
景岁猛地踩进油门,玛莎拉蒂的黑色车身仿佛化作一道流光,优美的线条在街道上摆尾,路过的人纷纷感慨。
有钱真好。
车子一下子起的太猛,朝瑾贴近座椅,心脏仿佛刚落回胸腔里,跳动声过于猛烈。
一下又一下,震耳欲聋...
朝瑾表情闪过一瞬的空白,那车速起的太快,仿佛只要她说出的回答不是景岁所期盼的那个答案,这家伙就会带着她去死一样。
她神情中透着愉悦,抬手揉了揉景岁的脑袋:“再开这么快,腿给你打折了。”
景岁:“你是我谁啊?这么管我?”
朝瑾淡淡睨了她一眼:“哪有金丝雀这么跟金主说话的?”
景岁唇角翘起,一抹笑意在脸上散开:“好,知道了。”
玛莎拉蒂停在大门口,立刻有保安上前打开车门。
朝瑾这几日脚腕恢复的差不多,已经可以自行走路,不细看的话,看不出来有受伤过。
景岁跟在朝瑾身旁,不敢四处扫视,生怕犯了什么忌讳,丢了朝瑾的脸面。
寿宴办在会客厅,此时厅内已经聚了很多人。
大多都是生意场上的商人,还有一些是老爷子的战友和朋友,剩下的一小波属于姜朝瑾认识的人。
比如游骋怀。
游骋怀看到姜朝瑾和景岁的瞬间,眼睛陡然瞪大,他没想到姜朝瑾会带着景岁来到老宅,参加姜老爷子的寿宴。
景岁也看到了游骋怀,也看到了他脸上的震惊,心想他定是很惊讶姜朝瑾会把她带到寿宴上。
别说游骋怀惊讶了,她自己都很惊讶紧张。
会客厅里的人太多,很多人的面孔她在电视和报纸上都见过几次,一个个都是商场上说的上话的大人物,平常高不可攀的人物,如今却沾了姜朝瑾的光,竟然能与他们这般相近,还能举杯碰酒,说上几句不咸不淡的客套话。
眼前这一幕幕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奢华的景象将“名利场”这三个字具象化了出来。
“还紧张吗?”朝瑾给景岁递过去一盘小蛋糕,“吃点甜食,放松一下。”
景岁接过:“紧张,特别紧张。”
朝瑾失笑:“怕什么?这些人还能吃了你呀?”
景岁小声嘀咕:“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朝瑾抬手捏了一下景岁的小脸,别看她身形消瘦,脸颊上的肉还挺细软的,手感不错,“傻得。”
景岁撇嘴:“你怎么还骂人啊?”
朝瑾:“怎么?金主骂骂都不行了?”
景岁抬手捂她的嘴:“可别在这里说,太丢脸了。”
“呦,不是你刚才让我验明正身的时候了?”朝瑾扯下她的手,故意逗她,“现在怕叫了?”
景岁吃了口蛋糕,咬着勺子,含糊道:“我不怕丢人,我怕你丢人,我毕竟是你带来的,一言一行若是有所差池,他们都会把这笔账算在你的头上。”
“我不喜欢别人对你指指点点。”
朝瑾弯唇:“还挺贴心的。”
景岁凑过去,贴着朝瑾的耳边,轻声道:“哄金主开心不是金丝雀该做的事情嘛?”
朝瑾眼眸微眯:“景岁,玩笑话说说就行了。”
景岁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下一秒却又执拗了起来:“你怎么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呢?”
她舀了一勺奶油喂到朝瑾嘴边,“尝尝,挺甜的。”
素白的一张小脸,清雅的模样却漾起一抹娇艳欲滴的风情,由内到外的反差感,最是能把控人心。
朝瑾眼神盯着景岁,低头含住勺子:“是挺甜的。”
“是吧?”景岁盈盈笑了起来,自己舀了一勺,放入嘴中,舌尖细细舔舐着勺子,带着勾引的意味,“我也觉得挺甜的。”
“朝瑾——”
朝瑾回头望去,是原主哥哥,姜朝暮。
姜朝暮走过来,第一眼看到景岁,眸色微妙:“这位是?”
朝瑾:“我养的小雀。”
姜朝暮:“??”
哦豁!
景岁:“!!”
要疯了!
景岁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连忙解释道:“啊..不..我是..我是朝瑾的朋友,也是南大的学生。”
姜朝暮笑笑:“你好,我是朝瑾的哥哥,姜朝暮。”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朝瑾带朋友到家里玩呐。”
景岁诧异道:“是吗?”
她眼睛亮亮的,语气期待,“我是你第一个带到家里的...朋友?”
朝瑾羞恼道:“不是!游骋怀不是来过嘛?你当他死的。”
姜朝暮:“你都不把游骋怀当人看,算什么朋友呢?”
景岁抿唇微笑:“那我可真荣幸。”
姜朝暮:“我这妹妹性子顽劣,你和她做朋友,没少被她欺负吧?”
朝瑾拧眉:“哥,我哪有欺负人家?你别胡说八道哈!”
景岁摇头:“没有的,朝瑾没有欺负过我。”
若是可以,她宁可朝瑾欺负欺负她呐。
姜朝暮指着楼上:“爷爷准备切蛋糕了,一起上去吧。”
“行,”朝瑾拉起景岁的手,“走吧。”
景岁握紧朝瑾的手:“好。”
姜朝暮看了眼两人相牵的手,眸色一深:“对了,你送给爷爷的泥塑佛头,爷爷很喜欢。”
朝瑾:“那是当然,我可是送到老爷子心里去了。”
姜朝暮:“行,你这丫头向来会讨爷爷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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