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和宫晨不敢惹姜家,但梁时木不会轻言放弃。
他明面上动不了景岁,那暗地里谁又能真的金蝉脱壳?
梁时木盯上了景岁的另一个舍友。
葛菊,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最好掌控。
他打算利用葛菊的身份,待到一个稳妥的时机,将景岁彻底搞定,届时,哪怕姜朝槿再喜欢景岁,也不会要一个被人轮/奸,情/色/视频满天飞的女人。
就当他付之行动的时候,他的计划再次被打乱,景岁先行对他下手,带着葛菊这个贱/人搞乱了他和星尚装饰的联姻。
自打遇到景岁,梁时木没有顺心顺意过一次。
一个不知道什么鬼地方冒出来的婊/子,竟然一次又一次惹怒他,耍弄他,她是不是真以为他可以毫无底线的忍让她?
不可能!
梁时木要让景岁付出代价,让她知道惹怒他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
梁时木一直等着景岁一个人来上学,终于等到了今天。
姜朝槿有事去了老宅,景岁只能自己来南大上课,他知道景岁会从侧门出校,坐地铁回到梨花苑,所以他带着三名保镖在侧门围堵。
景岁是个难啃的骨头,梁时木知道,但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警惕和敏锐。
她竟然察觉到了他安排的三名保镖,还贴身带着手术刀,将他划伤。
那挥刀时用的力气和速度,如此狠辣的架势,仿佛是要割断他的喉咙一般狠厉残忍。
今天的暴雨猛烈,狂风呼啸,裹挟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又冷又痛,梁时木狰狞扭曲的脸在电闪雷鸣下犹如恶鬼附体一般恐怖。
他要折磨景岁,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梁时木提前准备好了一个偏僻幽静的场地,别克在大雨中疾驰,路上的行人和车辆越来越稀少,街道两旁也逐渐荒凉僻静,只有滔天炸裂的雷雨声将人心惹得骚乱。
但此刻,剧烈的撞击声盖过震耳欲聋的电闪雷鸣。
“卧/槽!玛莎要撞过来了——”
司机惊诧的声音未落,别克就被奔驰而来的玛莎狠狠地一撞,车身猛烈晃荡,在街道上偏移出几米。
车里所有人都被撞的歪七扭八。
梁时木感觉身体像是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哪里都痛。
大雨模糊了视线,他看不清那辆玛莎的车牌号,却能看清此刻景岁的神情。
景岁的嘴巴被缠着,可眼神却亮的惊人,她眼里那诡谲又荒诞的笑意,透着赤/裸裸的疯狂和傲慢,让梁时木如遭雷劈。
他脑海中浮现一个让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念头。
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
梁时木抓住司机:“赶紧掉头!”
司机立刻转动方向盘,刚要踩下油门,后面不知何时冒出一辆黑色路虎,直接撞了上来。
“啊——”
别克又被狠狠地撞开,直接漂移到马路的路沿石上。
梁时木脑袋撞到挡风板,剧烈的疼痛让他大脑空白一瞬。
“老板,他们...他们是谁啊?”
司机神色惊骇,看着将别克包围的三辆黑色路虎。
梁时木揉了揉额头,看向车前的三辆路虎以及停在后面的玛莎拉蒂。
在这一刻,他终于看清玛莎拉蒂的车牌号。
他咬着牙,嗓音颤抖:“姜!朝!槿!”
路虎走下来一名高大魁梧的黑衣男人,他手拿一把黑色雨伞,走到玛莎旁边,将伞打开。
男人打开车门,雨伞倾斜,一双小白鞋踩在湿哒哒的柏油路上,仿佛给此刻阴暗压抑的氛围增添了一缕灿然松弛的光线。
梁时木双手颤抖,紧紧握住衣摆,惊惧的目光,死死地刻在姜朝槿身上。
雨伞将朝槿的身影全部笼罩,男人站在雨里,跟随着朝槿走向那辆别克。
朝槿站在车门前,嘴唇微动。
梁时木只能看到朝槿的嘴唇在动,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下一秒,一把安全锤狠狠地砸在车窗上。
击打的一角如同蛛网一般向边缘破碎裂开。
梁时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旁边的男人又砸了一锤。
嚓——
车窗彻底碎裂。
男人毫无顾忌的探入车里,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把扯着梁时木的领子给他拽了下来。
冬日的雨寒冷刺骨,梁时木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瞳孔颤抖,看着面前被打湿的小白鞋。
车上的其他人被朝槿带来的保镖拉到后面一顿暴揍。
拳拳到肉的闷实,男人嘶声裂肺的求饶和呐喊,一声声刺/激着梁时木快要崩溃的理智。
“姜朝槿,我...”
梁时木抬头,想求饶,想解释,可雨水砸的他睁不开眼,看不清此刻姜朝槿的神情。
小白鞋转动,抬脚走到别克后座。
朝槿看着坐在后座,头发凌乱,贴在景岁那张红肿的脸颊,她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走丢后受了许多苦难的小狗崽。
本来明亮透彻的杏眼此刻噙着豆大的泪珠,眼眶泛红,委屈巴巴的盯着你,若不是此刻双手被绑,嘴巴被缠。
景岁怕是要扑倒朝槿怀里嚎啕大哭,诉说自己所遭受的折磨和苦痛。
朝槿上前,解开景岁手上的绳子,小心翼翼的撕开缠住她嘴巴的胶带。
景岁立马抱住朝槿,呜咽道:“朝槿,我总算等到你来救我了。”
“我好害怕啊,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朝槿抬手捏了捏景岁的后颈,眸光意味不明:“别怕,我来了。”
景岁似要将自己融入朝槿怀里。
直到此刻,景岁才彻底放松下来,寒冷和疼痛如汹涌的浪潮将她淹没,可朝槿却似雨过晴天的烈日,将她已经冻僵的血肉融化燃烧。
景岁看着朝槿的脸,本就猛烈的思念更加疯狂。
她想要亲吻朝槿,急切抒发内心的躁动和恐慌。
朝槿抵住景岁的唇,抬手抚上景岁那被打肿脸颊,指腹按压了一下,歪头示意:“不急,先解决他。”
景岁脸颊被朝槿按得痛,面上有一丝波动:“好。”
朝槿扶着景岁下车,看着被保镖压在地上的梁时木。
她问:“你打算怎么收拾他?”
景岁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让梁时木付出惨烈的代价,他这样的人应该去死,可是她不想因为梁时木赔上自己的人生。
若是以前,景岁宁可和梁时木同归于尽也不会放过他,可眼下,她身边有了姜朝槿,她舍不得这个人间。
景岁抬头望天,天色依然黑沉沉仿佛要塌下来一样,雨滴密密麻麻的落下,窒息感冲击一切。
雨天。
曾是景岁最害怕恐惧的一个天气,可此刻,大雨浇透她的身心,将过往积攒的阴暗腌臜全部冲散,从此天光乍破。
景岁深知梁时木的下场必定惨淡收场,毕竟姜家的手段她早有耳闻,所以此刻的她不用多想,朝槿会替她解决梁时木。
“我都听你的。”她搂着朝槿的手臂,眸光明亮,满是期待和信任。
朝槿抬手,拂开景岁脸上的湿发:“好,那我们就一笔一笔的清算。”
“他们打你哪里了?”
景岁委屈道:“脸和肚子。”
“哪只手?”
“右手。”
朝槿看向保镖:“右手砍掉,断他两根肋骨。”
景岁眼睛陡然瞪大,却也没说什么。
“不要——”
梁时木听到朝槿的话,吓得心惊肉跳,他刚想求饶,腹部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身体撞到车上,鲜血直接从口中喷出。
梁时木苟着身体,肚子像是被人踢开一个豁口,疼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朝瑾带来的人掏出来一把刀,握住梁时木的右手。
梁时木神情惊恐,双目瞪圆,颤声道:“姜朝瑾,我错了,我错了…不,不要…”?
男人没有一丝留情和停顿,手起刀落。
滚烫的鲜血和冰冷的雨水交融。
景岁感觉眼前一片血红,耳边是梁时木嘶声裂肺的尖叫。
“啊啊啊啊……”
景岁被吓得抖了一下,瞳孔地震,表情短暂的空白。
“怕吗?”朝瑾贴近她的耳,嗓音低柔,驱散雨中的冷。
景岁偏头,看着朝瑾的眼睛,眸中散落浅显易懂的温和。
她微微一怔:“怕。”
朝瑾抬手箍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在肩窝,清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厉。
“怕什么?”她拖长尾调,似笑非笑,“梁时木这样的下场,你不是早有期待吗?”
景岁呼吸一滞:“!”
第23章
暴雨来的突然, 去的匆匆。
雨势已经渐渐收势,堆积的乌云也随着狂风离去,远处的天际已有光亮显出, 却无法将景岁此刻如浓墨渲染的瞳仁化开。
“怕什么?”她拖长尾调,似笑非笑, “梁时木这样的下场, 你不是早有期待吗?”
景岁听到朝瑾说的这句话, 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呼吸骤停一瞬。
她的喉结上下滑动, 哑着嗓子道:“我..我..我没有..”
系统:【滴!黑化值上涨5%,此时女主黑化值为25%!】
朝瑾目光环视周围, 没有白光一现,没有场地切换, 没有回溯剧情。
她抚上景岁红肿的脸颊,指腹在她发青的眼角按了按, 看见景岁吃痛却又不敢发出声音来的那紧张无措的小模样。
没有“感同身受”的痛苦。
节点一到, 所有惩罚即刻终止。
50%。
系统很平静的接受了朝瑾把惩罚节点测试出来的意图:【没错, 只要黑化值降到50%以下, 回溯剧情和承担痛苦的惩罚机制就会停止,但一旦黑化值再次上涨到50%, 那么惩罚机制会再次开启。】
还是很随便。
朝瑾依然觉得这个“服役任务”就是一个笑话。
规则随意、惩罚随意、奖励随意, 为的就是折磨她, 掌控她, 真是可笑。
朝瑾抬手, 拂开景岁遮住她惊颤眼眸的湿发, 嘴角挑起的笑容透着一股雨后还未退散的凉薄。
“想要报复,就不该以自身为饵, 在伤害自身的前提下去拉别人下地狱是最蠢的报复行为,”她嗓音轻柔,似是情人之间的低语,“既然打算利用我了,为何不直接一点,好好跟我说一下呢?”
“是不相信我对你感情,还是不相信你对我的信任?”
景岁眼眶一红,羞愧和懊恼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她颤抖着唇:“我..朝瑾..我只是...”
朝瑾笑着摇了摇头:“今天我教教你,如何报复一个人?”
她拿出手机,走到脸色惨白,神情扭曲的梁时木面前。
此时的梁时木因为失血过多,意识已经快要模糊,他看着姜朝瑾蹲在他面前,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手机屏幕对准了他的眼睛。
保镖拽着梁时木的头发,试图让他睁大双眼看清楚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梁时木头发被撕扯的厉害,他睁大眼睛,看向手机屏幕。
“不...不...”他脑袋轰地一下,发出颤抖破碎的尖叫,“怎么会这样?..不对...怎么回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景岁迷惑的看着快要发疯的梁时木,她不知道朝瑾给他看了什么会让梁时木如此崩溃,比他右手被砍断还要痛苦不堪。
朝瑾很满意梁时木这副痛苦癫狂的模样,她慢条斯理道:“你暗自收买了江河地产的人,套取我们竞拍的底价,将那块本该富得流油的“金色长廊”收入囊中,是不是很开心啊?是不是觉得只要开发好这块“金色长廊”你们就可以超越姜家,飞黄腾达啊?”
梁时木还陷入“这一切都是假象”的痛苦折磨里,他不停地否认姜朝瑾给他看的信息,不相信自己刚刚斥巨资买下的地皮竟然是一块“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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