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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命(近代现代)——远树

时间:2024-05-29 07:17:05  作者:远树
  峰子看了坐在一边吃鸡蛋的晏桦,嫌弃道:“晏桦左手掌心全是疤,能看出个鬼。”
  本来初中的时候因为绑架案就留了一条很长的刀疤,去年暑假掌心更是被划得乱七八糟,别说财运线了,生命线都快看不到了。
  “你看他右手呗。”陈静插话道。
  峰子觉得有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晏桦面前。
  晏桦瞥了他一眼,峰子自觉拐了个弯走到江野面前,好汉不吃眼前亏。
  “不看他的,看看大学生的手相。”
  “伸手。”
  江野虽然不信,但还是配合地伸出手,“准吗?”
  冉白鹭提醒道:“好的准,坏的不准。”
  “瞧瞧人家的事业线,跟我们就是不一样。”
  “这事业线都不带分叉的,一路飞黄腾达,大富大贵。”
  峰子紧紧握着江野手,一脸诚恳道:“苟富贵,勿相忘。”
  冉白鹭也重复道:“苟富贵,勿相忘。”
  江野哦了一声,不太关注事业线,反而问道:“感情线呢?”
  峰子啧了一声,对着晏桦说:“小野都到问感情线的年纪了,你还单着,等着孤独终老?”
  “你管我?”
  “我才不管你。”峰子继续低头看着江野的手相。
  江野问:“怎么样?”
  峰子语气羡慕道:“婚姻幸福美满,事业一帆风顺,一辈子长寿无忧,天生好命。”
  江野笑了笑,但是笑意并未达眼底,他肯定峰子看得不准了。
  他都不可能结婚,哪有什么幸福美满的婚姻。
  晏桦则半信半疑地看向峰子,问道:“能看出来他什么时候结婚吗?”
  峰子冷哼一声,卖弄道:“现在知道问我了?”
  晏桦故意轻蔑道:“看不出来直说。”
  “嘿,你还别逼我,我还真能看出来。”峰子扯过江野的手非要看出个好歹。
  但是江野却没什么兴趣了,收回手道:“不想看了。”
  根本不准。
  峰子自己剥了个鸡蛋说:“小野自己不想看的,别怪我啊。”
  “要不我再给你看看?”峰子又打起了晏桦的注意。
  晏桦把伤痕错落的左手伸出来,无所谓道:“看吧。”
  “你故意的对不对?你这个手能看出个啥,都是疤,生命线都找不到了。”
  江野皱着眉头听峰子说话,内心加深了他的想法,肯定不准。
  晏桦要活很久,必须要活很久。
  峰子话是这样说,但还是端详着晏桦的掌心道:“也够服你了,这伤疤都成你生命线了。”
  晏桦收回手,语气平淡道:“别看了,看也看不出来个什么。”
  峰子又被嫌弃了,跑到阳台抽烟,不再搭理晏桦。
  冉白鹭则靠在沙发上,手上还拿着扑克牌,无聊地洗牌。
  晏桦则闭眼靠在椅背上按着太阳穴,因为昨天的酒,有些头疼。
  陈静饶有兴趣地看着三人,打趣道:“怪不得他们三能玩到一起去。”
  她依次用手指了指笑道:“烟鬼,赌鬼,酒鬼。”
  “三鬼。”
  江野则替晏桦正名道:“桥哥除了应酬和聚会,在家从来都不喝酒的。”
  陈静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调笑道:“你们瞧瞧,我还没说晏桦什么呢,家属就不乐意了。”
  峰子在阳台配合道:“就不能在他们俩面前说对方一丁点不好。”
  晏桦没有搭话,只是撑着脑袋有些头疼。
  窗外一直下雨,天色昏暗无光,一行人只能待在别墅里闲聊。
  晏桦手机突然响起,宗远找他有事,于是往楼上走去和电话里的人讨论事情。
  其他人坐在楼下,冉白鹭指了指窗外道:“你们看,外面角落那是不是有条蛇。”
  “好像是,不过进不来,没事的。”叶从鸢顺着冉白鹭手指的方向看去。
  冉白鹭轻笑道:“幸亏晏桦现在不在,不然他还要吓着的。”
  峰子怔怔的望着窗外,心情沉重,叹了口气:“其实晏桦怕蛇这事还得怪他爸。”
  “为什么?”江野眼底多了丝探究,他只知道晏桦怕蛇,只当是对蛇的内心恐惧,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峰子回忆道:“当时晏桦估计才七岁多,有一次他爸喝醉了。”
  冉白鹭手上捏着扑克牌,嘴角也没了笑意,面色凝重地补充道:“住家属院的人都知道,晏桦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他爸就一直不喜欢他。每次喝醉都要骂晏桦,反正都是些很难听的话。”
  她不想重复一遍。她也想不通这种恶毒的话怎么会从亲生父亲对自己的儿子说出来。
  江野静静地听着两人讲述他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眼底宛如冬日结冰的湖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峰子点燃烟,低声说:“那次他爸喝醉了,骂的很难听,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也没人去劝劝。”
  “但是没想到那次晏桦还被赶出来了。”
  机械厂家属院五楼就晏桦一户。
  “晏桦当时还刚上小学,被他爸赶出来后,就不敢上五楼,只敢待在四楼和五楼的楼道里,当时还没安声控灯。天一黑,楼道什么都看不见。”
  峰子没了平日嬉皮赖脸的样子,吐出烟雾,“谁也不知道他在那待了多久。反正我妈半夜十一点多想起天台衣服没收去楼上时,晏桦就蹲在那了。”
  江野攥着手,指尖被捏得泛白,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妈发现晏桦的时候,他手已经被蛇咬了,又肿又紫。”
  “给他家敲门也不开,就连送医院都是我爸妈送的。”
  “听我爸妈说,清洗伤口的时候,晏桦吭都没吭一声,那天晚上在我们家睡的,还一直说谢谢叔叔阿姨,会把医院的钱还给他们的。”
  峰子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声音沙哑,“他当时还不到八岁。”
  平静的湖面出现一丝裂缝,铺天盖地的浪潮随之倾泻而出,毫不留情地吞噬江野,让他无法喘息。
  在这一刹,江野体内的血液似乎也随之倒流,穿过流逝的时间,抵达那个黑漆漆的楼道。
  他不知道晏桦在被赶出家门,被蛇咬,独自一人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的时候在想什么。
  他是不是很无助,很害怕。
  江野已经快要疯了。
  他不断质问自己,为什么不是年长的那一个,为什么不能早点去保护晏桦。
  他痛恨自己的年轻弱小,这已经成为他此生无法解脱的枷锁。
  破3000收藏了呜呜呜,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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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迷茫
  晏桦挂掉电话回来时,客厅内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
  “怎么了?”晏桦打破沉默轻笑道。
  “没啥。”峰子掐灭烟头,没有再提及这个话题。
  晏桦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窗外,雨声未停,“外面还在下雨,今天还出去吗?”
  冉白鹭:“等会去吃饭吧,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博物馆之类的逛一逛。”
  晏桦应了一声,没什么意见。
  “怎么了?”晏桦注意到一旁的江野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似乎情绪不对劲。
  江野摇摇头,他像是也被蛇咬了,蛇毒阻塞了他的声音,蔓延至他的全身,让他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抬腿往楼上走去,晏桦好奇地跟上,直到走进房间后,才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江野抵着门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晏桦还没来得及推开他,突然听到一句。
  “桥哥,对不起。”
  江野声音夹杂着无法言喻的痛苦。
  晏桦正欲推开的手缓缓垂下,轻声问道:“怎么了?”
  江野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环着晏桦的手越来越紧,怕自己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回到黑漆漆的楼道。
  晏桦被江野悲伤的情绪所感染,伸出手拍着江野后背,用着尽量轻松的语气说道:“又做什么坏事了,赶紧坦白。”
  “不然我等会生气你再说就来不及了。”
  江野将头埋在晏桦脖颈处,小声道:“我不该上次带你去樟树林。”
  晏桦愣了下,反应道:“你说去你学校那次?”
  江野喉咙里发出一声艰难的应声。
  “为什么?”晏桦不解。
  江野声音嘶哑,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因为那里会有蛇。”
  他不该为了让晏桦依赖他,而做出会让晏桦感到恐惧的事情。
  或许对他来说在樟树林的记忆美好快乐,但是对晏桦来说呢?
  他是不是会提心吊胆,甚至会想起童年那段被蛇咬的痛苦记忆。
  晏桦松了口气,“就这?”
  “没别的了?”
  江野回答道:“没有。”
  晏桦知道没别的事后,放心地说:“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不是没蛇吗。我这不好好的。”
  “好了,没事。”晏桦揉了揉江野头发安抚几句,顺便提醒说:“别抱了。”
  江野默默松开手,没有耍赖,只是眼底透着散不开的悲伤。
  晏桦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面前的江野,问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江野简略带过,“刚才峰子说你小时候被蛇咬过。”
  “哦。”晏桦没什么反应,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轻飘飘道:“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也亏了他还记得。”
  他一笔带过曾经的经历,不愿打开尘封记忆的潘多拉魔盒。
  江野没有再这个话题上再停留,晏桦不愿意提及,他不会再说的。
  只是深夜被困在楼道的人,又多了一个。
  不仅如此,江野甚至第一次反思自己从前的行为。
  他其实不该强求晏桦对他的感情做出回应。晏桦已经把弟弟的爱给他了,这份爱已经够多了,他是不是要学会知足?不再奢求更多。
  晏桦应该要去过自己想要过的任何生活,他喜欢女人,他就应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结婚。
  而不是被同性恋的弟弟死缠烂打。
  江野认真地凝望着身旁的晏桦,眼神浮现了几分迷茫挣扎,他会一直爱晏桦,可是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缠着晏桦不放。
  他是不是应该要放手?
  趁着雨停的间隙,一行人开车找了家餐馆吃饭,下午去省博物馆逛了逛,接下来几天也都在周边游。
  自从上次晏桦警告江野睡觉老实点后,貌似真的起作用了。
  至少每次晏桦醒来时,江野还老老实实睡在床榻另一侧,没有过界的行为。甚至都没有张口闭口地说喜欢桥桥了。
  晏桦甚至在想,是不是突然转性了,或许出来玩几天后,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是喜欢男人?
  在回南江的前一天夜里,两人躺在床上各自睡觉,屋内一片漆黑,江野突然出声喊道:“桥哥。”
  “怎么了?”晏桦还没睡着,但是声音已经开始犯困。
  江野呢喃道:“明天我们就要回南江了。”
  “嗯。”
  江野问:“你想好怎么和冉白鹭说了吗?”
  “哦。”晏桦瞬间清醒,这几天光顾着江野,都把这事给忘了。
  他翻了个身说道:“不知道。”
  真要说出来的时候,晏桦一下还不知道如何开口。
  江野也转向晏桦,两人面对着彼此说话。
  “直说?”晏桦问道,“你觉得合适吗?”
  晏桦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遇到事情已经会和江野去商量解决,而不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扛着。
  江野眼都不眨地盯着晏桦,仗着夜色,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你要说吗?”
  晏桦坚决道:“白鹭应该有知情权。”
  在他看来,两人相处的根基就是真诚,没有欺骗。
  诚然通过这几天相处,看上去叶从鸢对冉白鹭很上心的样子。
  但是仅限于她还没腻。
  玩弄感情的行为永远让人不齿。
  “那我们明天回家后找冉白鹭直说吧。”
  晏桦道:“你和我一起吗?”
  “我们两一起听到的啊,当然要一起了。”
  江野希望未来无论发生事情,他都能陪在晏桦身边。
  那个黑漆漆的楼道,不止有他一人。
  第二天醒来时,晏桦正在往车上搬行李,冉白鹭突然走过来道:“我等会坐你们车。”
  “怎么了?”晏桦问道。
  冉白鹭将自己的行李塞在晏桦的车后备箱道:“分手了啊。”
  说完自己坐在打开车门后排。
  “我跟你们回南江,她自己一个人回学校。”
  晏桦下意识去找江野,眼神震惊。
  你先说了?
  江野读懂晏桦的意思,摇摇头,表示自己没说。
  “你们俩干嘛呢?大早上的眉来眼去的。”冉白鹭一脸嫌弃。
  晏桦打听道:“你们怎么突然分手了?”
  “想分就分,本姑娘玩腻了不行?”
  “你提的?”江野走到晏桦身边问道。
  “当然了,只有我冉白鹭甩别人的份,哪有别人甩我的时候了。”冉白鹭叉腰骄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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