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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近代现代)——九奉曲

时间:2024-05-30 08:55:32  作者:九奉曲
  说完,他飞快收回自己的手腕,身后候着的几位副官立刻上前,堵住了他的退路。
  “齐汶迟!”霍临深正要上前将他捉回来,被早就准备好的周重行摁住肩膀,雪狼也被齐汶迟训回去,心有不甘地转了两圈后,发出一声短促的狼嚎,回到了图景。
  齐汶迟睨一眼几个副官:“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跑。”
  身份较高的那位副官冲霍临深行了个礼,带着剩下几人和霍临深离开了一楼,去往会议室。
  电梯门在霍临深眼前合上,最后的印象是齐汶迟投来的一个眼神,和无声的口型:苏浔。
  电梯门完全合上,楼层开始增加。
  周重行松开霍临深,试图和他讲道理:“这是渝州塔,你不能那么冲动。”
  齐汶迟挣脱只是一瞬间的事,手心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霍临深抓了抓,没将人抓住。
  为什么要去?
  雪狼的狼嚎在图景里回荡,霍临深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周重行见他没反应,忍不住提醒:“霍临深。”
  霍临深低下头,因为刚才的意外,监控画面去了大半,正好播放到苏浔出事那一段。
  画面中,苏浔突然起身,被手上的绳索带回去,他仍兀自抬起手,一下一下扯着手铐。
  手铐哗啦作响,在苏浔大力拉扯下居然有松动的征兆。门外守着的哨兵发觉不对,冲进审讯室,警告他不许胡来。
  苏浔只是抬头望了一眼,继续动作着,手腕被勒出血痕也毫不在意,任由手铐锋利的周边划破自己的皮肤,再深深扎进血肉里。
  霍临深紧紧盯住苏浔的脸。
  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和霍临深支援东南沙漠第一次遇见的那个黑暗向导一模一样。
  周重行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松了一口气,跟着继续说下去:“九点左右,苏浔突然开始挣扎,并释放出精神力攻击了在场的几位值守人员。”
  审讯室的门被重物撞击,几位值守人员被苏浔的精神力甩在门上,一时间无法起身。
  “一个小时后,他挣脱了手铐。”
  挣脱束缚的哨兵并未如霍临深猜测那样对几个值守人员动手,苏浔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扑到离他最近的一个哨兵跟前,在他身上摸索着,魔怔一般念叨着。
  监控录下的声音有些模糊,霍临深调大了音量,反复拖拽着这一段的进度条,眼神愈发冰冷。
  调整播放速度后,苏浔的每一个动作都慢了下来,无比清晰地呈现在霍临深和周重行面前。
  从挣脱手铐到走到看守人员身边,苏浔的一举一动就像是有人在刻意操纵,如同一具提线木偶,失去自己的意识,被人利用。
  “挣脱手铐之后,他从我们的哨兵身上掏出了枪,然后——”砰!
  胸前炸开大片红色,苏浔眼睛睁大,捂着胸口向后倒去,身体抽搐几下,彻底没了动静。
  最后一句呢喃在两人耳边无限放大,几乎震碎耳膜。
  苏浔说,一切为了自由。
 
 
第34章 
  苏浔的尸体存放在地下一层的解剖室,瑞恩戴着手套和口罩,为霍临深和周重行让出一块地。
  “霍长官,周长官。”
  霍临深接过一旁递来的手套口罩,抬手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全身的血液几乎流了个干净,胸口的血已经凝固,深到近乎黑色的布料糊在伤口上,衬得苏浔那张失血过多的脸愈发苍白。
  霍临深下半张脸被口罩遮住,他垂下眼,视线落在苏浔未闭的双眼上,那双眼瞪大,眼球凸出,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将白布往下拉了点,露出苏浔完整的上半身。
  身上还穿着渝州塔的囚服,手腕处的皮肉磨损严重,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疤横亘在两只手腕,可见当时苏浔用了多大力气。
  解剖台旁的柜子上放着被苏浔挣脱开的手铐,圆环边缘粘着血迹,在前一天深深扎进出逃者的手腕。
  戴着手套的两指指尖扒开被切割开的一只手腕,霍临深查看着苏浔受伤的地方,耳边是周重行和瑞恩的讨论声。
  瑞恩手里还拿着苏浔的尸检报告,见霍临深正在检查解剖台上的人,识趣地没有打扰,转而将报告先递给周重行:“周长官,这是苏浔的尸检报告。致命伤是枪击,手腕以及其他部位的伤口均为苏浔挣扎过程中造成,并非其他外部因素导致。”
  周重行接过,目光锁定在最后一行加粗字体上:无法对其精神网进行检测。
  瑞恩接收到他询问的视线:“苏浔的精神网有一层屏障,我们无法完全破除。”
  他转头:“霍长官,只能麻烦您了。”
  泛着白光的精神力探入苏浔的精神网,分散成触手状,一层层覆盖,对准先前的缺口轻而易举地刺了进去!
  屏障彻底破碎,精神网的全貌暴露在霍临深眼前。
  断裂成几段的触梢掉落在地,整个精神网混乱不堪,破开一个大口。哨兵原本的精神力随着主人触梢的断裂消散,缺口处,陌生的向导精神力附着其上,察觉到霍临深的来意,立刻开始互相吞噬,极短的时间内,入侵的向导精神力被蚕食干净。
  霍临深冷眼看着,收回精神力。
  身旁两人紧张地等着他的反应。
  “黑暗向导的精神力,”揪住食指的手套,霍临深将手套脱下,扔在放着手铐的盘里,“它是冲我来的。”
  白布重新落回苏浔脸上,霍临深不再看他,眼神晦暗:“D组织的人混进了渝州塔。”
  解剖室的门被推开,霍临深大步走出,手里动作不停操作着面板:“通知下去,各部门加强警惕,封锁渝州塔,排查最近出现的可疑人员,一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文件一封封发送,面板熄灭。
  瑞恩得到命令后和他们分开,赶往后勤部,与查西一行人遇上。
  “瑞恩?”查西手里还拿着实验室的样本,身后是林惊雨和严飞辰。
  见瑞恩的表情不太对,他忍不住停下脚步,问:“发生什么事了?”
  “渝州塔内部可能混进了卧底,”瑞恩简要将现在的情况讲出,“霍长官下令,封锁渝州塔。”
  霍临深回来了?
  反应过来,查西抓住瑞恩的肩,语气激动:“你是说霍老师回来了?那齐哥呢?他在哪?”
  瑞恩摇头,拿下查西的手匆忙离开。
  查西还怔愣在原地,林惊雨的声音将他唤回来:“霍长官!”
  电梯即将合上,被人强行扒开,查西喘着气,和严飞辰一人一边把着门,林惊雨神色紧张:“霍长官!”
  她环顾一圈。
  霍临深、周重行、随行的几位副官……
  没有齐汶迟。
  “霍长官,”查西咽下一口唾沫,“齐哥他没跟您一起回来吗?”
  严飞辰看上去比另外两人冷静些,只是抓着门框的手指用力,留下道道痕迹。
  第五分队的三位队员拦在电梯前,阻止了霍临深他们离开的脚步。
  周重行头疼地看着眼前几人,开始挥手赶人:“这么多人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走走走都走,都给我回训练场训练去。不回是吧?行,等到了冬季考核,你们几个要是不及格,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不!”对上周重行,查西心里还是有点犯怵,但霍临深没有对他们这种越界的行为进行驱赶,便知道这是默许了他们的做法。
  他来了劲,胆子也大了起来:“霍长官周长官,请你们告诉我,齐哥在哪里?”
  周重行没好气地说:“不知道!”
  “不可能!”
  周重行更头疼了:“我说你这孩子,死倔死倔的,和齐汶迟一个样。这是渝州塔,他在渝州塔能出什么事儿啊。”
  他转头,企图让霍临深说话:“你哨兵的队员,不管管?”
  谁是谁哨兵?
  严飞辰脑子又堵住了。
  霍临深凉凉地瞥一眼严飞辰,启唇:“我管得了吗?”
  “你都管不了谁还能管?”
  霍临深看智障一样看向周重行:“谁带的谁管。”
  林惊雨趁机问:“霍长官,您知道齐哥在哪对吗?”
  从东南沙漠回来到现在过去了快两个月,任务失败齐汶迟被停职,连带着整个第五分队也被边缘化。塔里很多成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排名前三的队伍突然不受重视,喜悦大于疑惑,剩下几个分队的队长商量好一般,从第五分队的任务池里分走了他们的所有任务。
  没有了任务,没有了资源,失去渝州塔优待的第五分队被渝州塔排名靠后的几个分队明里暗里的嘲讽。
  他们倒是不在意,毕竟实力摆在那里,任务绩点不过是附加项,让他们感到担心的是齐汶迟。
  队长停职远比这些嘲讽严重,渝州塔规定分队队长停职期间不得行使任何权利,受限的地方远远多于他们这些普通队员。
  尤其是像齐汶迟这样,入塔时间不长,还算是新人的分队长,受到的惩罚更加严重。
  轻则停职接受处分,重则失去双季考核资格,终身不允升职。
  十多天前齐汶迟突然离塔,尽管事先被沈知忱与周重行告知,仍吓了她和查西一跳。
  “只是去河州塔执行任务而已,”沈知忱看出两人的担心,宽慰道,“别担心,汶迟有霍临深保他,那些老狐狸不敢给他记过。”
  提起那些高层,沈知忱眼底浮上一层冷意:“说起来,渝州塔的首领在任已经二十年了吧?”
  精神体黑足猫跳上他的办公桌,爪子踩上一份文件,利爪伸出毫不犹豫地抓破。
  黑足猫舔着爪子,顺着沈知忱的胳膊越上他的肩膀,挑了个合适的姿势坐下,圆溜溜的眼睛瞪着眼前的两人。
  沈知忱抚上精神体的脖子,随手将被猫咪抓坏的那份文件丢进垃圾桶。
  “也该换一个人了。”
  齐汶迟离开了十多天,要不是刚才在路上碰见瑞恩,他们还不知道齐汶迟已经回塔。
  霍临深看着眼前倔强的姑娘,移开视线:“知道。”
  三人精神一振。
  “回训练场。”
  雪狼跳出,头顶着几人,将他们拱开。
  霍临深按下指定楼层按钮。
  “等你们队长回来,继续训练。”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门外的视线。
  “我说,”周重行揉着鼻子,“你别太惯着他们了。”
  霍临深不以为然:“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惯他们了?”
  电梯停在会议室所在的楼层。
  周重行两指对着眼睛,往里怼了怼:“两只都看见了。”
  “你没看见。”
  霍临深先他一步出去,直奔走廊尽头的会议室。
  门口守着的两人见到他,上前几步:“抱歉霍长官,您现在不能进去。”
  会议室的门并未做隔音处理,外面的争执声一句不落地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房间摆了一张长桌,一侧坐着渝州塔的几位高层,另一侧剩了齐汶迟一人,首领胡源端坐主位,似乎并未受外面争执的影响,滑动光脑面板,查看着齐汶迟的个人档案。
  倒是齐汶迟对面的一位男性哨兵坐不住了,出言嘲讽:“齐队长和霍长官交情真好,也难怪他会替你做担保,要是我,才不会管一个停职人员的去留。”
  “话不能这么说啊任总教,这一年多齐队长好歹为渝州塔做了这么多贡献呢,虽说是靠了些关系吧,但你也不能否认人家的努力啊。”一旁的向导假意反驳两句,实则是在说,齐汶迟是靠着霍临深这层关系,才能通过考核进入渝州塔。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附和,几位高层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整个过程中,胡源一言不发,纵容着他们对齐汶迟进行诋毁。
  显示屏的白光打在齐汶迟半张侧脸,他侧头,目光转向面板左下角的图案。
  他抬手,指尖拂过胸前凸起的刺绣,一点点描绘出太阳与六芒星的图案。
  与面板上一模一样的,渝州塔的标志。
  讨论声越来越大,齐汶迟反倒平静下来。
  今天这场会议是渝州塔专门为他准备的,一场名为审判的会议。
  “齐队长。”胡源终于开口了,表情严肃,“你违反了渝州塔的条律。按照塔之条律,停职期的成员不得擅自离开渝州塔,不得行使队长权利。”
  他一开口,会议室的声音立刻消失,所有人都幸灾乐祸地看向齐汶迟。
  “作为第五分队的队长,你不仅没有以身作则,甚至拒绝遵守规定。”
  齐汶迟公式化回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渝州塔的惩罚。”
  最坏也不过是延长停职时间。
  都这时候了,齐汶迟还颇为乐观,但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你有这样的觉悟,渝州塔很欣慰。”胡源话锋一转,“但为了防止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第五分队的队员会进行缩减,由六人改为五人。”
  “不行!”齐汶迟拍案而起,忍耐着怒气,“首领,渝州塔并没有这条规定。”
  任总教抢先开口:“急什么啊齐队长,只是减少队员而已。”
  齐汶迟嗤笑,眼神扫过他,精神力泄出。
  他缓慢支起上半身,一字一句道:“我不同意。”
  “这是渝州塔的决定!”胡源拍着桌子,“你没资格反驳。”
  齐汶迟反唇相讥:“临时加进去的规定吗?怎么?渝州塔要完蛋了?还是说我要完蛋了?”
  “齐汶迟!”
  砰!
  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霍临深阴沉着脸,手里还拎着一个看守人员的后颈。
  他望着骤然紧张的几个高层,抬手,手里的人被扔出去,砸中会议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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