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带走我的心,我活不下去。”
白芷皱了皱眉,伸手要去开门,哪料刘惜颜突兀地抱住她的后背,一阵恶心往上翻涌。
她以前真的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刘惜颜这种人。
说话油嘴滑舌、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死缠烂打,没点脸皮。
不过仅是片刻,刘惜颜猛的被人往后一拉,一个左勾拳打倒在地,白芷露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帅呆了。
后来的白芷见过庄川柏太多的模样,淡妆素抹,浓妆艳丽,或是一笑倾城,最爱的还是她打人的模样。
和没有穿衣服,跟穿着半遮半掩时,后面两者纯属是她心里面的小想法。
“你醒了?”白芷环住了她的腰,入手一片紧实的腹肌:“怎么不都睡一会?”
“睡够了。”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交流,亲密的姿势令刘惜颜眼里火冒金光,她指着庄川柏,看了看白芷。
“你竟然……难怪我说你怎么突然不喜欢我了,原来是找了个情人,那一天我还以为你在撒谎,她竟然住到你房间里了。”她那个气呀,当初她跟白芷是情侣关系的时候,谢安就不待见她,小尤也只是礼貌的问候。
都是看不起她从农村里面出来,可这个人凭什么能够住在这里去?
刘惜颜来这边,从来没有住过,都是匆匆而来就匆匆而走。
“我知道,你一直嫌弃我,你们都嫌弃我,你压根就没有喜欢过我!”
白芷眉心紧促成了一团,她无力的合上了眼眸:“好聚好散吧。”
感情这种事本来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都已经分手了,倒不如退而求其次,做个朋友或者是陌生人,又何必弄得两人都不开心。
她不明白刘惜颜的想法为什么这么偏激,一股无力从心头涌起,可却没办法反驳对方的话。
和刘惜颜在一起,对方总会讨喜的说着一些笑话,或者时不时情话技能满分,可她从来没有对谢惜颜有过那方面的冲动。
谢安说,这是性冷淡。
直到遇见了庄川柏之后,那些不知道从何而起的冲动,一次次的浮出了水面,甚至隐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那一刻,她才明白不是性冷淡,只不过是人错了,不爱的人没有那种感觉,也就没有了那种想法。
即使是有,不过就是生.理冲动。
爱情就是荷尔蒙急剧上升之时,心理跟生理都有了反应。
白芷对上了那双墨绿色的眼眸,突然想说些话,或者是做些更大胆的事。
“白芷,你出轨,我还没有答应分手,你凭什么能够跟别人在一起?我们是一对的,你看,我们多么般配,你是明星我是经纪人,不就是天生一对。”刘惜颜伸手想要去抓住白芷,被庄川柏眼睛一瞪,气势一消,弱弱的缩回去。
庄川柏宣告主权地将护住。
“刘惜颜,你错了,我不是出轨,我是自由恋爱。”白芷大胆而又狂妄地亲上了那鲜艳的红唇。
一如那一夜的甜美,令人难以忘怀的娇艳,比之蜜糖,似乎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说:“我和你分手了,在过去。所以我现在和别人交往,与你无关,你要是再这般纠缠,我告你骚.扰。”
刘惜颜愣住。
复杂的情绪,一点点的汹涌变成了一股愤怒,在胸腔里面爆发出来。
第43章
保安请走了刘惜颜。
准确的来说是她神不守舍的离开, 内心里才第一次意识到, 一直以来都能够掌握的人, 突然脱离了那种掌控。
白芷巧笑嫣然的望着还在愣神的庄川柏,方才的那个吻不同于那一夜饱含着情爱的交缠, 纯粹而又义无反顾, 那一刻像极了简单的爱人。
爱情的构成很复杂:性, 成长,交流,陪伴, 珍惜……
她现在无法判定是不是有那种可以和对方一直生活下去的勇气,但她确定眼前这个人是她白芷想要,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过完一生, 她会选择庄川柏。
庄川柏年轻又有活力,沉稳之中不乏拥有一点小可爱。
只是两个人差着三岁,中间隔着一道鸿沟, 她读大学的时候, 对方才刚开始准备读高一。
这中间的年龄差, 会不会成为她们以后交流的障碍, 白芷眉眼微挑,看向庄川柏的眼神, 露出了几分欣赏。
想来不会,毕竟两个人在某些方面极度合拍。
“看够吗?”她戏谑的往前逼近了三厘米,嘴中吐出的暖气,打在了庄川柏那点红润的耳垂上。
扰得人心里格外的痒痒。
庄川柏目光微沉, 余光不自觉的向其他处瞥去,门后面挂着一串可爱的钥匙,上面的那个吊坠跟小尤给他的一模一样。
白芷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屋子刚装修好时,我们仨一起去看电影,买爆米花和可乐送的,刚好三个。”
“你想要吗?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她用指尖勾下了那一个钥匙,小白吊坠被她拿在手里转了个圈:“喜欢吗?”
一个普通的小白玩偶能代表的含义并不重,可上面扣着的是钥匙。
算是极为私密之物。
比起刚刚的那个吻,这把钥匙在不经意之时沟动了庄川柏的心扉,所带来的感受更多了几分冲击。
“你……要给我吗?”
“前提是你想要。”白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轻挑的靠在后面的墙上,用右脚抵住了墙壁,一副任君采撷。
庄川柏点了点头。
猛的阖上了眼眸,眼前的人就像行走的春.药,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令人销.魂的荷尔蒙。
稍微往前进一点,内心控制不住的骚.动,她渴望救赎,又希望能够更进一步,自持的往后退了退。
耳边听到一阵叮当响。
手背被抓了起来,一双柔软的手在上面轻轻的拂过,调皮的划过了指缝,指尖轻点在背上,松开了她的掌心,冰凉而又温暖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同一时刻出现的在她的手心里。
余温消失,只剩下了某一个凉凉的东西,塑料质感的小白玩偶。
“给,你的。”白芷将钥匙重新挂回门后,而玩偶直接留在了庄川柏手里。
姐妹跟爱人,最好是不要混作一谈,没有经过其她两个人允许,她不会私自将钥匙交给了“女朋友”,毕竟这其中还有一些不方便。
庄川柏睁开了眼,握住了小白玩偶。
心里涌起了一股失望,嘴角牵强的笑了笑:“谢谢。”
“我在城南买了一栋房子,不经常过去住,这边是我们三个一起合住,不适合把钥匙交给朋友。”白芷明显看到了庄川柏弯下去的嘴角,又微微的上扬。
“但那边还没装修好。”
其实是她懒得去弄,去年年尾的时候,才包出去给人装修,选的是全包,看好了喜欢的风格跟家居,就撒手不管了。
现在几个月过去了,不知道搞得怎么样,她都忘了有这一茬。
“城南——”
庄川柏想起了上个礼拜刚去看的房子,右边的那栋别墅门口一大群的工人坐在地板上喝酒聊天的情形。
她工作时,喜欢把窗户打开,还能听见外面传来木板敲击的声音。
总是想再过不久,那个人会住进这里,她可能在庭院里喝着刚泡好的红茶,坐在屋前的摇椅上。
等了春去秋来,终于等到的那个人开始装修房子。
她突兀地问:“你会去住那边吗?”
“应该会吧,等哪天没拍戏的时候再过去那边度假,那里风景好,站在主卧右手边的飘窗,能看见斜前方一片春暖花开,种满着应季的鲜花,再远一点是海。”
开发商在前年春天开盘,白芷拍完戏从那边经过,在那迷人的花海停下了脚步,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拿起了这几年积攒的工资和片酬,加上二十几年的零花钱,一个心狠就买了下来。
白芷磨了磨牙:“就是那房子死贵死贵,也不知道那开发商的心怎么这么黑 ,拿地才多少钱呢?一转眼,翻了十几倍。”
虽然买下那里之后,又涨了。
可那也是白花花的钱呢,白振海不止一次教育过,她每一分每一毫都要花在兵刃上,硬是没学到半点。
“嗯,不便宜。”身为开发商的庄川柏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谎。
很久之前的一个春天,她就用在华尔街赚来的钱买了那一块地,亲自为那个人种下了一片花海。
那年,情窦初开。
有个人,她爱了好久好久。
叫白芷,是一种中草药的名字,学名为青海当归。
她取了一个楼盘名:青海蝶苑。
记忆被拉扯到了一年之前,周特助站在车窗外请示:“庄总,可以放烟花了吗?”
楼盘里面人挤人,六套别墅跟两套楼同时开盘,不少记者和闻风而动的买房客,以及一些刚需家庭纷纷而来。
这里临近最新建造的广场,娱乐设施一应俱全,还有象征着新区崛起的标志:双子星塔,右手边是百年老校,左手重点中学,四个顶尖小学分别倚靠在周围。
边缘是日渐成熟的生活圈。
距离一公里外,有三个百强以内的大集团总部,两条地铁线在这里交织而过,还有一条正在建造。
海的那一边有是五条临江大桥,各自通往不同的城市。
青海蝶苑是这里的龙头,六套别墅传闻早就有人买下,那又是另外一个层次,偏这幕后老板又格外的会做生意,搞了不少谑头,在开盘之前,房价就居高不下。
“再等一等。”庄川柏看着那边缓缓前行的四个车道,一辆熟悉的车牌号开进了边上的道路。
她目光深沉的说:“开始。”
耳边鸣响了礼炮,漫天的花瓣从高楼之上纷纷洒落,以鲜艳的凤凰花居多,一道曼妙的身姿从保姆车款款走下来。
那一刻,人比花娇,女子伸出了白皙的手腕,花瓣飘飘洒洒的落在了她的手上。
道路两旁的车都停下了忙碌的步伐。
烟花冲天而起,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展翅欲飞的蝴蝶,化为了青海蝶苑这四个字,那些隐秘的想法第一次暴露在了世人的眼里。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样子。”白芷拉了拉庄川柏的尾指,见她眼里充满了眷恋的目光,心头一阵恼怒,狠狠的掐了一下。
一瞬间,回忆与眼前的面容重合。
庄川柏垂下了头,抑制不住的深情是那一眼万年的过去,年少不知愁的爱恋日复一日的增长。
直到知道白芷跟刘惜颜在一起,她方才明白那股爱恋怎么止也止不住,贪念着对方的点点滴滴,甚至想要取而代之,她的野心大得很——
又卑鄙,明明那人已经有相爱的另一方了,可却压抑不住喜欢,想要与她共度一生的心愿。
而又懦弱胆小,从来都不敢去求一个结果,好把这一腔的热血撒了个干净。
“姐姐——”
庄川柏仰起头,亮晶晶的眼里闪烁着星光:“刘惜颜不喜欢你……”
就让我来守护你。
“就不要她了,她不好。”庄川柏回忆着刘惜颜档案上的资料,在某方面是好的,在某一方面又是不好的。
可她不知道怎么说,人有两面,对待别人的方式又有千种百种,纵然如此,在这一段关系的了结中,轮不到她评判是好是坏。
白芷歪着脑袋,手指把玩着旁边的挂饰,漫不经心的说:“那怎么办,那姐姐以后可不就成了个没人要的老姑婆。”
她动作散漫,缓缓的盯上了庄川柏墨绿色的眼眸,眼里三分做戏七分真心。
“不会,姐姐天生丽质,合该要有一个良人相配。她刘惜颜眼睛瞎了,别人没有。”并非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只是庄川柏下意识的觉得像她姐姐这种优秀的女孩子应该会有一个称心如意的对象。
她不需要有多丰富的家产,或者相貌出挑,只要那人的一心一意的对白芷好,庄川柏都会觉得是合适。
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她压根就接受不——
“唉,你真是根木头疙瘩。”白芷说得有点轻,含在嘴里,庄川柏听得不清楚,再次询问。
“你说,要有一个良人,那你觉得现在哪一个人可以配得上这两人二字?如果有,我现在就去跟她结婚。”
“结婚?”庄川柏瞳孔猛的伸缩,她的姐姐要和别人结婚了。
白芷摸了摸脖子:“要求也不用多,比我高,会打架就行。”
庄川柏比她高一点,身手还不错。
“你帮我找一个。”她咬了咬红唇,思索着:“当场结婚的那种。”
“不行!”
第44章
白芷倚在门边, 长发披散在两侧, 慵懒的扬起了下巴:“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
偌大的三个字在庄川柏的面前放大, 她紧了紧垂在两边的手,那一句话终究没说出口。
轻轻的、低不可闻又仿若自言自语:“因为结婚是一件很神圣的事, 关乎一生。”
她的领带被猛地往前一拉, 身子靠近了前面那个人, 措不及防地压了过去。
“我们好好谈讨一下神圣,你给我讲一讲什么叫做关乎一生?”白芷倒要看看这个人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再怎么面不改色。
在金丝框眼镜下的眸光四下游离, 目之所及都是面前这个人,有一双清澈的眼睛。
想要紧紧的拥住, 或者藏起来, 带回城南,让这双眼睛里只有她庄川柏一个人,如果可以希望一辈子。
她屏住呼吸:“结婚, 法律上称为婚姻成立, 是指配偶双方依照法律规定的条件和程序确立……”
“停。”
白芷不耐烦的打断, 她读书时, 最讨厌的政治老师一五一十地念书里的内容,老师一念, 她就想睡觉。
环住了庄川柏的腰,手不老实的摸了摸,紧实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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