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勾住了庄川柏的腰,靠在她的心口上,眼睑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小女孩转了一圈了,又转回来。
她朝着柳意竖起了大拇指:“小意,加油。”
庄川柏墨绿色的眸子微微转了转,记忆回到了曾经很早之前的时光,以前也有人给庄森送来小孩子喜欢玩的那些东西。
只不过——
有的父母从来只重视成绩、孩子的教养,关心她以后会走上什么样的路,却不曾看见过孩子到底缺失的是什么?
她从来没有怪过庄森,如果没有白芷的存在,也许她也会用同样的方法对待小孩子。
或许这辈子会孤独终老,压根就没有小孩子。
右手用力的环紧了对方,左手指尖轻轻发颤,人最怕的就是得到之后的失去,那种感觉更生不如死。
她想牢牢的抓住白芷。
白芷勾起了她的指尖,放在手里轻轻的把玩,珠红色的指甲划过了掌背,在光滑的指腹上打圈。
顺着她的目光往上望去,看见了庄川柏宝蓝色的西装袖口挽到了一半,露出了精致白皙的手臂,青.紫色的血管格外分明。
小孩子面前,她克制住了想咬上去的冲动,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庄川柏。
庄川柏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不解地挑了挑眉。
“我跟你讲,晚上你就惨了。”白芷用右手指尖划过她的血管,目的不纯地勾起了一抹微笑。
用舌头tian了tian两颗小虎牙,带着一丝痞气,用舌尖掠过鲜艳的红唇,又悄然的说了回来。
庄川柏手下一紧,拥住了对方。
凤凰花下,一对佳偶紧紧的拥抱了在一起,短发女人对待怀中的女子温柔细致,透过玻璃放过去的乔染柒目光微冷,看着白芷的眼神,像看着个死人一样。
捏住方向盘的手迟迟没有分开,指甲都陷入了柔软的毛皮里面,越是疼痛,某一种渴望越是清晰的浮在了脑海里。
为什么明明是她先来到庄川柏的身边,而让别人鸠占鹊巢,她愤怒,她不甘,各种各样的情绪涌在了唇齿之间,恨不得立刻咆哮出来,理智告诉她,要冷静。
按捺下那股愤怒,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手摸到了放在旁边的小孩子玩具,开动了脚下的油门,缓缓地将车开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她脸上神色不动,朝着庄川柏打着招呼,又挥挥手叫柳意过来。
白芷一眼就认出乔染柒,疑惑的视线扫向了庄川柏。
“川柏,小意。”乔染柒礼貌而又不生疏的向她们问好,才转头看向了白芷:“你好,白小姐,我是乔染柒,川柏的朋友。”
她说的话如沐春风,一点让人生不起气来,要不是白芷那一天看到了她强抱庄川柏的画面,差一点信了这个人的邪。
“你好”
两个女人视线一交锋,互相伸出了手,和对方握了起来。
喔槽——
白芷后悔跟她握手,这女人是吃什么长大,手劲这么大。
她笑着抽回了手,表面上一片风轻云淡,实则放在背后的手,已经痛得紧紧的捏在了一起。
柳意认识乔染柒,是这个阿姨跟姨姨一起去将她带来这里。
可是……看妈妈的脸色,好像不太喜欢乔阿姨。
她犹豫的张了张嘴:“乔阿姨。”
“小意,你的脚踏车好漂亮,今天刚学的吗?好棒哦,才一会儿就会了。”乔染柒将玩具放在了脚边,站在了柳意的面前。
摸着柳意的头,嘴角含笑。
小姑娘会看脸色,可这一会儿工夫就被乔染柒说得心底里的花都开了,带着骄傲又高兴的语气说:“对呀,这是妈妈的朋友,小尤阿姨送的。”
“妈妈?”乔染柒重复了一遍柳意的话,放在车架上的手微微一动。
今天,庄川柏可是带着小姑娘去办理了户口,她知道之后就过来这边,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让白芷捷足先登。
转头望向了庄川柏,乔染柒眼里狡猾地咕噜一转:“川柏,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都这么熟了。”
白芷哼了哼。
在心里暗暗吐槽,谁特么跟你熟了。
“不方便,屋里有些乱。”庄川柏说的是实话,赵婶搬了不少她小时候的东西过来,大抵应该还没全部整理好。
余光瞥见,白芷微翘着唇角,双单手插在兜里。
乔染柒有分寸的寒暄了几句,将带来的玩具送给柳意,开着车走了。
白芷还有些纳闷,转念一想,随即明白对方这是以退为进,知道在这里待下去,也没她什么事,趁早离开。
就是不知道还会有会有什么幺蛾子,想到那一天,她就不由得怒火中烧。
愤愤然地瞪了一眼庄川柏。
柳意看着手上的玩具,又看了看白芷,她低下了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稚嫩的小脸揪成了一团。
小孩子最能感受大人的情绪好坏,比如刚刚白芷对待乔染柒的态度,柳易有些纠结的,不知该要不要这个礼物,她的小手有些不舍地从芭比娃娃上挪了回来。
她也喜欢白芷,如果一定要舍弃一个,她会选择妈妈。
看着她这副表情,白芷的心都化了。
摸着小姑娘的头说:“喜欢就收下,这是别人给你的好意。”
大人的事就不关小孩,小孩子没必要为了成人之间的那些纠纷做出违背本性的改变。
心愿就像刚要发芽的小种子,埋藏在孩童的心底,然后一点点浇灌上成长的水,逐渐长大。
有好有坏,白芷只会引导着柳意向前走,并不会在她的路上做过多的纠正,愿她一路顺畅,也能保持初心。
白芷抬起了头,看见那辆车子绝尘而去,又瞧了一眼庄川柏,对于女人的直觉,她能够绝对肯定乔染柒是一个强有力的情敌。
守分寸,知进退。
又不会将事情点得太破,从刚刚她来的速度,应该能看得见她跟庄川柏拥抱在一起的那个场景。
可她却淡定自如,真的不是那一天她亲眼所见,还有乔染柒眼里面的爱意如燃烧的烈火……
柳意笑着抱住了芭比娃娃,抱着白芷的小腿,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妈妈,妈妈……”
一句句轻声的呼唤,小孩子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院子,白芷心里面的那些不舒服也随着笑声,渐渐的吹散在了空气当中。
情不自禁的跟着柳意一起笑了出来,一家子站在了院子里,彼此互相看着对方。
庄川柏从保时捷的车上拿出了一个包,将今天刚办的户口本拿了出来。
第一页,她是户主。
第二页,柳意的名字。
第三页,她希望登记白芷的名字。
她靠在白芷的边上,看着对方,翻着手里面的户口本。
柳意也凑了上来看,庄川柏一把抱起了小孩子,将她放在了怀里。
柳意才看见了那个本本,局里面的阿姨说,妈咪要把她带回家里,需要把她的名字写在上面。
她有看到妈咪的名字是三个字,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可是没有看到妈妈的名字,她好奇的问:“妈妈呢?”
白芷想起了过去,她曾对庄川柏说,想要在她的户口本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庄川柏那时候被她调戏得,从脖子红到了脸,包括藏在衣服下面的身体应该也都红了吧。
她望着庄川柏:“这就得问你妈咪。”
伸出左右手捂住了柳意的耳朵,白芷靠在庄川柏身边,小声低语:“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回家?”
如上一次一样,庄川柏脸又红了起来,从可爱的小酒窝到小巧玲珑的耳垂,顺着脖颈,一路往下。
“我……”
白芷抱住了柳意,留下了征愣在原地的庄川柏,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柳意疑惑的眨眨眼睛。
“妈妈,妈咪怎么了?”
“她啊——”白芷卖了个关子:“我也不知道,可能在想事情吧。”
屋里,赵招弟刚收拾好了房间,正围着裙子打算开始熬汤,见她们走进来,连忙端了两杯水过去。
“咦,小姐呢?”她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四下没有看到庄川柏人,就看见白芷指着落地窗外面的人影。
“在那里傻愣着呢。”
赵招弟狐疑的看向外面,她家小姐像跟木头一样站在那里,旁边是一辆粉红色的小单车,跟她的气质一点儿也不搭。
白芷拨打了对方的电话,往那边挥舞着手机。
“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人家叫才回来。”她嘴上埋怨着,嘴角的笑容却不止。
她朝着还站在那傻笑着的人招了招手,然后见对方跑了过来,跟只傻袍子似的,没了以前的那副正经模样,几缕碎发在空中跳来跳去。
“傻子。”白芷眼尾含笑。
将桌子上那杯水递给了跑进来的庄川柏,垫起来了脚尖,在她的头上摸了摸。
凌乱的碎发摸起来格外的顺畅,软乎乎的像极了小时候养的那只狗。
心里面的那个结一旦解开,她渴望离庄川柏更近一些,再靠近一点,甚至永远不想再分开。
庄川柏也在笑,只是这笑意含在了墨绿色的眸子,但白芷却意外的懂得了对方的想法。
她说,随时都愿意娶你。
甜得有些发腻的话,白芷清楚的知道她不会说出来,不过她脸上的笑容,她嘴角的笑意,她身上的肌肤,无时无刻的不在说着情话。
包括那小心翼翼的蹲下,特意将头往她这边靠了靠,就是为了让她撸得舒服一点。
有时候爱情并不需要甜言蜜语,只要一个动作,就懂得对方的所有。
赵招弟抱起了懵懂的柳意:“小小姐,赵奶奶带你去做好吃。”
她悄悄地给庄川柏使了个眼色。
半哄半骗地将小孩子带走,留下了安静的环境给这两个人,两个明知对方心意,却还藏在心里的人。
白芷散漫的坐在了沙发上,两只腿随意的耷拉在了一起。
看着庄川柏昂起了头,将那杯清澈的水饮进了嘴里,透明的杯子里,水一点点的流逝。
庄川柏不那么明显的喉结微微蠕动,手臂上挽起的袖子,掀起了某种荷尔蒙的气息,好似正在喝水的春.药。
白芷以前就喜欢穿衬衫的女孩子,尤其是在做某些动作的时候,简直是帅爆了。
其中一个就有喝水。
秀气的眉头微扬起,墨绿色的眸子半睁半眯,饮水的动作犹如一个认真做事的女王,宝蓝西装袖口上勾着一个漂亮精致的袖扣,在斜照进来的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白芷神色一动,咽了咽口水,假装口渴似的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另一杯水,放到了唇边,半响也没见她喝一点。
庄川柏坐在了她旁边。
她们都穿着一样的拖鞋,冷艳的灰色,简单明了的格子。
白芷伸出了右脚,往那人小腿处踢了踢,脚丫子没有收回来,反而是隔着一层薄袜子,抵着对方的小腿,暖暖的热意在两人的腿间传递。
“刚刚怎么了?怎么傻愣在那里,是不是太开心了,难道你……”她脚的大拇指微微用力,往前顶了顶,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挑起对方的兴趣。
有些话是明知故问。
她手里捧着那一杯温水,往庄川柏那边递了递:“还要不要?”
“不要了。”庄川柏按捺住小腿的痒意,一声轻轻的低吟从对方的唇间溢出。
白芷顾做不知的笑了笑:“别傻了,我爸才没那么早想把我嫁出去。”
想到这茬,她右脚的指尖缩了缩,在上面打了个转。
关于喜欢女孩子这件事情还没有跟白振海提过,不知道她会赞同,还是反对,只得先问一下宁姨的意见。
白皙的脚背,血管分明。
庄川柏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闷闷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心里头像是有什么东西悄悄的溜走,不管她怎么伸出手也抓不住。
“瞧你这副模样,大不了我就先偷出户口本,跟你拿个红本本呗。”
“啊——”庄川柏转头,看着白芷,认真的摇了摇头:“不好。”
“随便说说你就当真了,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还得等你过了我爸那一关。”白芷巧笑嫣然的靠了过去,在她的心口处轻轻一点,脚丫子踩在了她的脚背上,隔着一层拖鞋,将重力全部移交给她的脚背。
又有分寸的收了回来,只是轻轻的踩了踩。
她看着那扇关着的厨房,悄悄的靠了上去,抓着庄川柏的手把玩,将在外面的想法付诸于行动。
在这人的血管上咬了一口,特意用小虎牙啃了啃。
甜滋滋的——
“好,我会过了伯父那一关。”庄川柏伸手扶着白芷柔顺的长发,性感的女人香在她的鼻间绕了绕,某人的味道在一瞬间充斥着她的心灵,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颤.栗。
脚踝处是对方的脚丫子,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严整得没有一丝细缝。
白芷抬头:“你得先等等我,等我拿了个影后。”
“好。”庄川柏应下。
白芷的手在庄川柏喉间的创可贴上摩梭:“你说,这里要是一直被种下了草莓,以后会怎么样?”
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她饶有兴趣的拿起了旁边的手机,来百度。
庄川柏摸了摸喉间上的那块创可贴,脸色泛着微微的红晕,凑过去一起看手机上面的百度。
——颈动脉窦综合征
她们没百度出答案,反而百度了种草莓的危害,嘬下诱人的草莓印记,虽然是一种主权的宣誓,可是由于那里靠近了颈动脉窦,致使对方心跳骤停和呼吸停止,从而一命呜呼。
说白了,就是秀恩爱死得快。
白芷心惊胆跳的摸了一下那个创可贴:“幸好……”
庄川柏关掉了她的手机。
“不会,颈动脉窦位于颈侧颈动脉三角区内,你咬的不是那里。”她一本正经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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