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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古代架空)——谢青城

时间:2024-06-01 08:02:14  作者:谢青城
  苏青木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低着头,有些费力地盯着地面,每一步都小心谨慎。
  但即使这样走,脚步依旧越走越偏。
  这田埂本来就不宽,苏青木生怕他一不小心脚一滑就摔进旁边的田里。
  他皱了皱眉,然后将一直扛着的撬棍往他那边递了一下。
  应怜因为只有一只眼睛,又因为经常要干刺绣之类的精细活,眼睛不太好,一到夜里便只能看个半清,他这一路上都走得颇为费力,然而一直一声未吭。
  直到眼前递过来一个棍子。
  应怜看了棍子的那一头的苏秦木,知道他的意思,却是想也没想的避开了:
  “不用。”
  “哎。”苏青木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犟的哥儿,看他倔强地避开自己往前走,赶紧叫住他,“你抓着另一头,跟着我走,不然一会儿你要是掉下去了,耽误时辰不说,到时候我可不负责捞你。”
  应怜心想,谁用你捞啊?
  苏青木却赶了上来,一副他若是不接着棍子,他就不放弃的样子。
  应怜停下了脚,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人似乎也跟自己一样犟后,最终犹豫了一下,伸手抓住了另一头。
  “这不就得了。”苏青木走到前面开路,等过了农田,到了小树林的时候已经午夜了。
  进树林前,苏青木心虚地看了一眼头顶的月亮,又看了看身后沉默的哥儿,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就钻了进去。
  他一进树林,就感觉周围的温度似乎又低了些。
  这林子到了晚上伸手不见五指,跟别提头顶上一直有不知名的鸟嚎叫着飞过,掠起周围树冠不断发出“沙沙”的声音,苏青木觉得更加冷了。
  于是他每走几步,就得回头看看应怜还在不在。
  应怜握着手里的棍子,时不时感受到前面的人回头看自己,终于忍无可忍:
  “你总回头看我做什么?”
  苏青木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你说句话啊...”他弱弱地开口,“你不说话,我还以为我后面...”
  跟着个鬼...
  应怜翻了个白眼。
  是谁来之前信誓旦旦让他别害怕的?
  他懒得理他,要不是自己眼睛不太好,早在前面开路了。
  两人就这样互相嫌弃中穿过了树林,又走了一会儿,苏青木终于看到那片坟地,以及坟地旁一个有些年头的老旧祠堂样子的建筑。
  他俩走到近前,苏青木正要拿出撬棍开锁,忽然发现门锁竟然是开了的?
  他倒吸一口气,赶紧拦住要上前的应怜。
  “坏了!”苏青木压低声音指了指里面,“有人在里面。”
  应怜停下脚步。
  苏青木屏住呼吸,小心地将门开了一条缝,然后朝里面看去。
  一股腐朽而潮湿的味道顺着门缝涌出。
  只见义庄之内的空地上,摆放着数个方形的物体,他一一看过去,等到看到最里面的棺材时,忽然身子一僵。
  只见里面放着的棺木上面,隐约趴着个影子。
  看着身形苗条程度,竟然还是个女人!
  荟儿!
  这一看之下把他吓得差点跳起来,要不是应怜在他旁边,他都想关上门转身就跑。
  应怜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低声问他:“你看到什么了?”
  话音未落,苏青木一把死死捂住他的嘴。
  应怜只感觉到一股大力袭上面门,于是下意识一拳朝身后人腹部以下打了过去。
  等到身后的力道松了,伴随着一声倒地的闷响,应怜沉默着转过身。
  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在满地打滚。
  “...不好意思哈,下意识就...”
  苏青木顾不得痛,直接蹦了起来:“你小点声啊,里面有——”
  “鬼”字还没说出口,身后义庄的大门“砰”地打开了。
  苏青木震惊地看着苏白术从里面走了出来。
  苏白术肩上还扛着一个撬棍,一眼就看到他坐在地上,皱着眉道:
  “你喊这么大声,有鬼也被你吓跑了。”
  苏青木简直要疯了:“你怎么在这儿?!”
  “你管我借撬棍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了。”苏白术叹了口气,“拜托,从小到大,哪次不是你说前半句,我就能猜你后半句?”
  苏青木仍旧不可置信:“那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比你晚一点儿,以为你会比我先到呢。”
  她看了看苏青木,又看了看应怜,也没问为什么他们两个来得这么慢:
  “先别说那么多了,抓紧时间。”
  应怜也不多话,跟着她就走了进去。
  苏青木看着她们两个一前一后进了义庄,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也跟了进去。
  ...
  苏白术一直走到最里面,刚才蹲着的那副棺材跟前,用手指了指:
  “就是这个。”
  他们三个人站在棺材面前面面相觑。
  苏青木有点迷茫:“你怎么知道是这个?”
  苏白术指了指棺材外表的漆:“漆是新刷的,棺材刚做出来不久,而且看这棺材的大小,不会是男人。”
  苏白术和应怜一起看向苏青木。
  作为三人中唯一的男人,这种体力活自然是交给他的。
  苏青木抿了抿唇,上前举起撬棍。
  “等一下。”
  苏白术赶紧拦住他,将手里一包工具递给他,打开一看,里面有锤子,有锥子,有凿有削,一应俱全...
  “...”苏青木无语地看了一眼苏白术。
  准备的还挺齐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这方面的经验。
  ...
  余荟儿的棺材自从仵作验过尸后便停放在此,是因为温氏没有足够的银钱给她选一块儿好坟地。
  苏青木站在她的棺材前,之前听了晏辞说仵作有问题的话,他一心想要给其伸冤,才做了这个计划,准备开棺找些蛛丝马迹。
  然而真的到了眼前,面对着她的棺材,却是迟疑着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他知道这样很缺德,况且里面还是他喜欢过的姑娘。
  此时若不是人命关天,他也不会作此下策。
  苏白术没有说话,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她轻声道,第一次用如此温和的语气说话。
  “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更重要,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晏辞救出来。”
  “而且就算是余荟儿,也一定希望人们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苏青木听完她的话,深吸了几口气,不再迟疑。
  寂静的义庄里只能听到棺材板被一点一点启开发出的刺耳摩擦声。
  因为余荟儿的案子还没有告破,所以此时棺材并没有钉上钉子。
  然而撬开四个角后,苏青木还是重重喘息着,额头上全是汗地跳下来。
  “现在呢?”他喘着气问苏白术。
  苏白术不再迟疑:“开棺!”
 
 
第102章 
  苏白术从怀里麻利地翻出来几块布,然后分给两人。
  苏青木看了看她,只见她将布紧紧地蒙在口鼻处,在脑后紧紧地系上。
  接着她率先上前,声音隔着布传出来:
  “过来,咱们得把它推开。”
  苏青木和应怜学着他的样子蒙住口鼻,接着与她站到同一个方向,苏白术和应怜推脚,苏青木推头。
  三人同时用力气,铆足了劲,硬是将那棺材推开一条缝。
  棺盖一挪,一种难闻的气息顿时从里面散了出来。
  随着棺盖落地的一声巨响,整个义庄似乎都跟着抖了一下,房檐上的灰尘“簌簌”地往下掉落。
  三个人即使遮住口鼻,依旧是不约而同地往后齐刷刷退了几步。
  黑洞洞地棺口如同一只空洞的巨大眼睛。
  三个人站在原地,互相看了一眼,应怜是这里面唯一一个不认识余荟儿的人,其他两人心里难免有些抵触,不管这人生前跟自己关系如何,看到熟悉的人去世后的脸,绝对不是一种舒服的感觉。
  苏青木回头看着那推开一条缝的棺材,迟迟未动。
  苏白术最终第一个走上前,将带来的灯笼举高,就着发出的微弱的灯光,皱着眉往里看去。
  苏青木咬了咬牙,也跟着上前往里看去。
  棺材里面的余荟儿安静的躺着,身体还像几日前那般,只是身上换了新的衣服。
  此时虽是秋季,然而尸体上逐渐散发的味道已经一点点弥漫出来。
  苏白术想了想,对苏青木道:“...我们得把她抱出来。”
  苏青木瞪大眼睛,像看鬼一样看着她:“不是,你有毒吧?”
  苏白术“啧”了一声:“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调查这事的吗,那不成费半天劲儿打开,就是为了看一眼?”
  “那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
  两个人一时争论不休,然而苏青木梗着脖子绝对不同意,于是到最后苏白术还是妥协了。
  她举起灯笼,将光亮集中在余荟儿脖子处的青紫上,然后扯了块儿深色的布包上手指,小心地探进去在她颈上蹭了一下。
  余荟儿脖子上的青紫被她这么一层,竟然颜色更加深,看着分外可怖。
  苏白术收回手,看着神色布料上擦下来的一抹白色的粉状物,脸色有些凝重。
  “晏辞说的对。”她说,“她脖子上的掐痕被人用粉掩盖住了。”
  致死的掐痕会随着死去的时间变长而颜色加深,但如果被用东西遮盖住,颜色就不会那么明显,让人误以为其是刚刚留下的。
  苏青木低声道:“所以在这儿之前,有人...杀了荟儿,然后把她跟晏辞放在一起,就是为了嫁祸晏辞?”
  他声音有些微弱,在小镇上生活了一辈子,从没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而且杀一个人,就为了嫁祸给另一个人,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
  苏白术沉吟着,摇了摇头。
  “明天就要开审了。”她道,“咱们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找到证据。”
  苏青木“啊”了一声,指着她手里的布:“可是证据不就在这儿吗?”
  “光凭咱们几个一张嘴,谁会信啊,而且他们既然敢收买仵作,要不有钱,要不有权,肯定不是咱们几个能对付的了的。”
  苏青木本来略微放松的神情又紧张起来:“那怎么办啊?”
  苏白术想了想:“我明天早上出镇一趟,等到公堂上时,你们一定要拖住他们,延缓判决时间。”
  苏青木和应怜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直没说话的应怜往前走了一步,也往里看了一眼。
  不同的是,他的目光没有落在余荟儿脖子上的青紫上,而是落在她身上的衣服上。
  那是一套明显崭新的衣物,这是因为入殓之前,为了让死去的人安心离开,家里人都会为死者换上生前最好的一件衣服。
  然而此时,应怜看着那身衣服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这衣服...”
  苏青木看向他:“衣服怎么了?”
  应怜抿着唇,指了指余荟儿身上的衣服:“你们看这个料子。”
  苏青木感觉头都大了,心想:“赶紧直说吧祖宗,我这一晚上光听你们在这儿说谜了。”
  “没什么,因为这是蜀地的锦缎,镇上很少有人穿,我还是在好多年以前见过一次。”
  苏白术道:“以余荟儿的家境,不应该买的起这样的布料吧?”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
  “夫君,夫君——”
  晏辞迷迷糊糊中,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
  他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手指上传来的痛感迫使他从昏沉之中睁开眼。
  眼前依旧是昏暗狭窄的牢房,随着他的清醒,各种令人不舒服的味道重新侵袭他的鼻子。
  晏辞躺了一会儿,从前他这只只闻各色香料的鼻子,如今竟然也有些习惯了这里。
  “顾笙...”
  他勉强从干草堆上支起身。
  等到终于坐了起来,才发现牢房门前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
  不是顾笙,也没有人喊他,原来是错觉。
  他低头轻轻咳了两声,重新靠在墙上,双手有些无力地耷在干草堆上,先前修长的十指几乎肿成了原来的一倍宽。
  大概是怕他伤口感染病死,或是被人发现什么端倪,那些衙役还“好心”地拿纱布给他裹了裹。
  晏辞把头靠在墙上,因为饥饿而感到阵阵发晕。
  他就这样仰着头靠在墙上,半睡半醒间也不知过了多久,耳朵终于捕捉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接着是临近的脚步声,有人把他从地上大力拽了起来,接着手腕脚腕上被上了冰冷沉重的镣铐,沉甸甸压着他的腕子,本就伤痕累累的手几乎抬不起来,随后有两个人架着他将他带出了牢房。
  晏辞这时才勉强恢复神智。
  他这才想起来今天是第三次升堂。
  如果苏青木他们在外还没有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可能就要面临受刑。
  若是刑后自己还是不招,大概就要被送去县里了。
  不,应该到不了那一步,查述文一定会用尽办法将他屈打成招。
  晏辞闭了闭眼,他此时倒是没有太多为自己担忧,反而他担忧的是顾笙。
  也不知道这两天听没听自己的话,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万一自己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
  两个衙役将他放在公堂冰冷的地面上。
  他身上这件衣服是新换的,是犯人穿着的囚衣,虽然这衣服极其羞辱人,可这衣服有些长的袖子却恰到好处盖上了他满是伤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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