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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寻死啊(近代现代)——一束香菜

时间:2024-06-02 11:19:38  作者:一束香菜
  实践出真知,岑黎一看就知道,以前该学习的时候,没少玩。
  “你小时候成绩好吗?”温南星问出了藏在心底的问题。
  “什么意思?我没玩物丧志好吗。”岑黎冷笑一声,“年年第一。”
  温南星倒出乎意料:“正数吗?”
  “正啊,当然正,倒一是陈跃,就给你修手机的那位。”
  “那他打游戏厉害吗?”
  “打游戏也倒数。”岑黎听出他用意了,“这和成绩没关系,和脑子关系比较大。”
  ……似乎很合理。
  温南星点点头。
  闲聊的功夫,茄子精已经从底下的小口里被人拽出来了。
  真丑。
  但岑黎还是往他手心一送:“高兴了吧。”
  温南星短促地“嗯”了声,音调在均衡线以上,显得鲜活了不少。
  拨了一下茄子精的杀马特发型,他有点想笑。
  “成,你高兴,那今天的目的就达到了。”
  温南星这下是不解:“嗯?”
  岑黎看准那只豆豆眼白萝卜。
  爪勾再次落下。
  “就是说……虽然不知道你心里藏着什么事儿。”
  “但脑子里那根弦,别绷太紧。”
  岑黎偏头:“放轻松点。”
  ……
  这一抓就是一个多小时,即使温南星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
  又十分钟后。
  “你要不还是拦一下吧,再这样下去我怕是要破产了。”老板深吸一口烟,随后徐徐吐出,带点凝重的意味。
  岑黎应声转头,半人高的塑料袋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
  “什么时候抓这么多了?!”
  岑黎……岑黎目瞪口呆。
  好,这下出现一个比他更有天赋的选手了。
  突然理解,陈妙妙这小家伙为什么要称温南星为偶像了,这般一抓一个准的操作,就连自己都快给人跪下了。
  岑黎拍拍老板肩膀:“让他玩吧,缺了我补。”
  老板手一抖,烟灰掉落,犹如无法留住的头发,落到地上脚一捻就消失了。
  “唉……”
  这年头,生意真不好做。
  “你抓着,我去买点吃的。”岑黎看了眼时间,朝温南星说了声。
  差点忘了看时间,这都中午了。
  “好。”温南星正陷入抓娃娃狂热,头也不回。
  岑黎心里再次:行,没事,让他玩。
  等他拎着一袋子奶茶小吃回来的时候,惊奇发现原本的一个人,变成了两个。
  有丝分裂?
  再一打眼,是个戴着棒球帽,手里揣着篮球的男生,穿着件宽松的无袖球衣。
  年纪看着和温南星差不多大,但也可能是温南星显小,他显老。
  岑黎蹙了下眉,这是交到朋友了?
  想法还没得到证实,只见那位球衣男生往前踏出一步,似乎是要去碰温南星脸颊。
  “干嘛呢?”
  话音刚落,外力迫使温南星朝后退了一步,他扭头就看到岑黎站在他边上,拧着眉峰,左右炫彩的灯光圈着,给那张本就带凶意的脸又添了点阴影,更唬人了。
  尤其站在他跟前,像一堵结实的高墙。
  给挡得严严实实。
  接着,比练琴生茧更粗糙的指腹抹了一下温南星左脸,脏东西一下掉落在地。
  温南星滞了一下,下意识往岑黎那侧靠了靠。
  岑黎瞥了眼球衣男生,心底嗤笑一声,没肌肉。
  转而问温南星:“你认识他?”
  “不认识。”温南星摇头。
  “现在是不认识啊,但认识认识不就认识了。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交个朋友。”球衣男生也观察着岑黎,只当他是空气,朝温南星亮出手机屏幕。
  岑黎视线扫过去,是个二维码。
  呵,搭讪呢。
  岑黎往前站了一步,身高优势让人只能仰视他。
  稍侧了侧身子,他又问:“你想加吗?”
  温南星楞了下:“我没带手机——”
  岑黎接走他的话音:“他说不加。”
  球衣男生一下恼了:“不是,哥们,你谁啊?这儿有你什么事?”
  “我他哥。”岑黎啧一声,“你说有我什么事?”
 
 
第16章 
  从游戏厅出去,两人在路边找了个座,就地解决中饭。
  午间的小吃街依旧热闹,人头攒动,填街溢巷。
  全拥在一家面馆前。
  面馆略显破旧的木牌匾上标着烫金字——迁安县第三届热干面大赛第一名
  那火爆的原因就可追溯了。
  都说民以食为天,小县城别的不讲究,但在吃这方面却深有学问。
  比如热干面里的拌酱很重要,酱要拌到顺滑,不干不湿最入味,让芝麻酱裹满每一根面,一口下去,身心满足。
  温南星从前只知道有“过早”,但没成想还有“过午”。
  而所谓的座就是个石墩子。
  两个被太阳炽烤火热,烫屁.股的石墩子。
  把打包盒放在面前的塑料板凳上,温南星一点儿没有架子,往石墩子上一坐,权当高档座椅,一次性塑料勺以及竹筷此刻就是西餐厅的刀叉。
  手下用力一掰,粘合一起的筷子分成两半,他开始慢条斯理品尝美食。
  岑黎目光幽幽移过去。
  嗬,吃得还挺有滋有味,方才的事仿佛没发生过一样。
  是本性温吞呢?
  还是压根不知道对方过来搭讪是什么用意?
  岑黎自诩不是呆愣楞的井底之蛙,同性的圈子就算再小,那也不是没有,相对异性比例小而已。
  村里好歹也通了网,他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再者前好几年,自己都在城里工作,多闭门造车也该传进自己耳朵里了。
  一阵风吹过,飘飘扬扬,落了点零星的树叶。
  思绪骤然停滞。
  “开花了,都掉你碗里了。”岑黎给他夹走那一点误入的小花瓣。
  看不出是什么品种,浅白带着点明黄的小花,即将八月份的时节,还没完全盛开。
  温南星仰头,除了看见满树的点缀外,还瞥见了和落进自己汤碗里的同款花苞:“你头发上也有。”
  “嗯?哪?”岑黎拿手抚过头顶。
  温南星筷子一搁:“上面一点。”
  “你低下头。”
  明明抖两下就能掉,就算眼下不拿走,过会儿风一吹,飘着十里香的小花也能自己随风散去,可岑黎怪听话的,闻言果真顺势低了低脑袋。
  比温南星还要高出的半个脑袋,此刻却矮上了一大截,让他无端生出一种朝人臣服的错觉。
  而温南星则是犹犹豫豫在想,岑黎真的不是大黑的转世吗?
  身形像,模样像,肤色最像,都黑不溜秋。
  但岑黎要是知道,温南星比较肤色的对象是他自己,那一定立刻跳起来叫嚣。
  着实没有可比性嘛。
  伸手替他撵走不打招呼闯入就视野的小花,温南星视线不自觉往岑黎脊背延伸,沿着脊椎一路向下,在某处停顿。
  如果后边长着一条长尾巴的话,一定能听见黑尾拍打地面所发出的钝重声音,摸摸它柔软顺滑的毛发,大黑就会像得到指令一般,舔舐他的脸颊……
  温南星这样想着。
  岑黎微偏了些头,突地问他:“什么黑?”
  神思骤然回笼,温南星浑身过电似的,虎躯一震,两根手指还保持着捏花的姿势,被惊吓到猛地一提。
  忽地察觉到头皮一紧,岑黎倒吸一口气,怔楞地看向始作俑者。
  这花是在他头上生根了?拔这么狠!
  他头发是不是掉光了?!
  “……没,没有什么黑。”温南星解释,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干了件蠢事,“好像掉了几根头发。”
  岑黎:“……”
  要不把好像去了呢?
  温南星到底是生得好看,在这小小城之中,算是拿的出手的,若是放在以前,不是县草也能评上一个村草。
  因为先前的脑补,温南星现在正心虚地用竹筷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那份热干面,而热干面的满溢程度不亚于老板刚上菜时。
  小鸟胃。
  岑黎多看了两眼。
  青年细密而长的眼睫轻颤两下,曝露在眼皮底下,依然雌雄莫辨般漂亮,可眸底却多了两分慌乱。
  这是说谎的表现。
  岑黎活得粗糙,但观察细心,温南星又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光看微表情就知道他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肯定是说他黑呢!
  那出警风吹日晒的,每天训练就跟拉练赛似的,高强度、高压力、高速度,都三高了,哪能跟猫在演奏厅里的艺术家比啊。
  岑黎不满地在心里暗暗嘀咕一句,同时克制地收敛目光,压下心底那一丝翻涌的情绪,他清了清嗓子:“下回——”
  温南星歪了下脑袋。
  “再碰上要你联系方式的,你不想加就直接拒绝。”岑黎说得有些婉转,末了还要补充一句,“要加了也得看看这人人品怎么样。”
  想起方才球衣男生最后的几句国粹,他不屑地嗤了声:“像那种小屁孩,一看就是家里宠坏的,肚子里没多少墨水。”
  实际温南星也是,只是宠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他没真娇生惯养那个劲。
  “再不行你就把我搬出来。”看温南星这样温温和和的性子,岑黎干脆破罐破摔。
  谁家背后还没个撑腰的了?
  再说了,白捡一弟弟,奶奶要是还在,估计半夜都得笑醒。
  光是好看这一条件就极度符合岑奶奶的要求。
  条件宽限得很。
  可是温南星听了,戳了许久的筷子这下停了,眨巴着眼睛望向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着开口:“可是……他觉得我们是一对。”
  “一、什么……咳咳。”听到温南星这样直白地把他心头话说了出来,岑黎猛地呛住。
  原本他也只是猜想,毕竟他刚才自个儿都明着说了:我是他哥。
  这能联想到是一对?
  那家伙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咳了好一阵儿,岑黎才断断续续道:“是、是这个意思?”
  “好像是。”温南星回想着。
  他记得男生在岑黎说完后,眼神先是在两人脸上徘徊,不加掩饰,接着淬了一口,从原先的诧异逐渐转变为戏谑。
  ——“还哥,是好哥哥吧!”
  这是原话。
  但至于后面那声莫名其妙的脏话是哪两个词,温南星着实没听清。
  没带手机不能添加联系人而已,就能这样生气吗?
  好暴躁。
  温南星觉得那个男生应该没有看过《如何管理好情绪》这本书,下次如果再遇到,他会向人推荐的。
  对面,岑黎张了张嘴又闭上,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管他什么意思,反正离这种人远一点,”岑黎起身,“没安好心。”
  温南星一板一眼点头,觉得他说得有一定道理。
  只有岑黎切实咬牙。
  哥都不能喊,难不成真得叫叔?!
  -
  沉默地吃完一顿如同嚼蜡的午饭,再沉默地骑着小电驴载人回去。
  岑黎难得安静。
  温南星倒是乐得自在,不过他有些后悔走的时候没带着自己的相机。
  极目远眺,碧空如洗,天水相接,温和的微风吹拂海面,掀起一阵又一阵波动的海浪。
  美不胜收。
  小电驴速度快,开车的人心里急。
  温南星都感觉这一趟回去比来时用时还短,没走弯弯绕绕的小路,却短了一半。
  等到从主路拐进羊肠小道,温南星环顾着四周陌生环境,才问:“我们是不是走偏了?”
  “这好像不是回去的路。”
  正想着事儿,耳边突然冒出来一道声音。
  眼前正是红灯。
  像一句提醒,岑黎蓦地急刹车,温南星跟着心头一跳,胡乱攥住手边随风扬起的衣摆想要撑住身子。
  但还是没来得及,脸都贴上人脊背了。
  因为想吹风,温南星没拉下那层透明的镜片,所以即使中间有层头盔挡着,也于事无补。
  没那么硬的鼻梁骨撞上坚实的背膀,此刻他证实了先前的猜想,前头的司机哪哪都硬得像堵墙,撞得面颊发麻,偏生对方还一点反应没有。
  “差点闯红灯了……”
  岑黎心有余悸,扭过头去看他:“没事儿吧?”
  “没……”温南星揉了揉生疼的鼻梁。
  确定人没事,岑黎这才想起来回答方才的问题:“先不回去了,去趟菜市场。”
  “买菜?”温南星像提前透支了智商似的发问。
  岑黎对他的问题感到好笑,反问道:“不然呢,你想晚上喝西北风?”
  其实他知道温南星要问什么,这些天两人在一块吃饭也都成了一种习惯,更何况后座的年轻人是个“料理创新大王”,动不动就是一些老外白人饭。
  比饥荒年代啃树皮还令人难以下咽。
  所以岑黎解释说:“我刚回没两天,家里没收拾也没开火,锅碗都不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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