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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丝迷瞪眼在思考。
陆嘉佑忽然将脖子凑到他嘴边, “要不你咬我吧, 把我也变僵尸, 我也不老不死，还能陪着你。”
姜丝震惊地看着陆嘉佑，眼里含上了复杂, 陆嘉佑没有经历过百年的孤寂和孤独，所以才说的这么轻松。
他缓缓摇摇头说：“不，你不想。”
陆嘉佑笑，抱紧了姜丝。
两人离开了公园, 走出了小区，来到闹市区，往学校方向走。
姜丝看着陆嘉佑鬓角流淌的汗，“哥哥, 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走。”
陆嘉佑看了他一眼, 见他小脸没表情，知道他还不开心, 就想多抱他多哄他一会。
“我还行。”
姜丝瞪眼凑过去，“可是你气喘的跟牛喘的一样粗欸，一点都不帅了。”
刷，陆嘉佑板着脸将姜丝放下来。
姜丝抱着肚子嘎嘎乐。
陆嘉佑迈开长腿故意走快。
姜丝就叭叭叭小跑贴过来，手要碰到陆嘉佑的时候，陆嘉佑就躲。
“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别不理我嘛！”姜丝撒娇。
陆嘉佑躲躲躲。
姜丝磨牙，踢出一脚，见陆嘉佑痛苦蹲倒揉腿，信步从他身旁走过：“我真是……光练拳没练你了。”
“……”陆嘉佑：“哦，这个时候你就不爱哥哥了。”
姜丝嘴角翘着，等陆嘉佑追上来。
十五分钟的路程愣是给两人玩玩跑跑缩短了五分钟。
到达学校前要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平常这里都畅通无阻，今个这里却是堵塞起来了。
“怎么了？”姜丝一米的身高，垫脚都瞅不见中心发生了什么。
陆嘉佑个子高，但奈何人群厚，也没见着什么。
这都是其次，关键是这人群挡住他俩去上课了啊！
陆嘉佑一把抄起姜丝，大着嗓门喊：“让让啊，孩子120个月了，危险啊。”
一听到孩子和月份，人都懵懵得往一边让，一回头，就见到个帅气男高中生抱着漂亮小男孩缓缓从眼前走过。
啊……
确实是孩子……
孩子也确实120个月……
但，怎么心底里就憋着一股气呢！
谁家孩子能120月的！
操，这高中生还挺聪明。
“丢死人了。”姜丝抬手捂住红着的脸。
陆嘉佑拽的起飞，哼，能过掉人群他就是坠吊的。
等走了一会，他们看到眼前的情形，才知道这里为什么堵住了。
“谢盛？”姜丝叉开手指，从缝隙里看只有纸片厚度的谢盛。
谢盛也很尴尬的抬手挠挠头，他撇了眼面前的顾客，干笑道：“我忙着呢。”
谢盛转头去给人解签。
姜丝唔了一声，小小的脑门上有大大地疑惑，这就是谢盛说的找的工作？
街头神算？
陆嘉佑一见到谢盛，眼里就浮起了敌意，就是这个人差点带走姜丝。
陆嘉佑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将姜丝送去了学校。
再回来时，谢盛这确实没什么人了，他很快明白过来。
谢盛就是盯着家长送孩子上学这波人潮，才在这里摆摊的。
谢盛正在收写着占卜卜卦算命的小架子，头顶上压下来一道阴影。
他略一抬眸，就见到了穿着校服，个头很高，气势凌厉，长相酷帅的男高中生。
陆嘉佑，这个人他见过一面，小僵尸的收养人。
陆嘉佑在小板凳上坐下。
谢盛看着他。
两人都不说话，暗潮涌动，各自在心底盘算。
小板凳太矮了，屈着长腿很累，陆嘉佑稍稍往前伸了伸。
画面立刻成了男高中生仅用大长腿就将谢盛给圈起来了。
谢盛：“……”
腿长了不起？
他的也不短！
谢盛也伸。
两长腿互相攀比，却都因互相嫌弃隔着距离。
陆嘉佑好笑，主动退了点，开口了，“你借姜丝的五百块够花吗？”
谢盛一愣，眼角开始抖动，“姜丝这都跟你说了？”
陆嘉佑身子前倾，有种压迫的味道：“你在这里摆摊，说明五百块不够你花对吧？”
谢盛皱眉，往后退了退，“你有话直说。”
陆嘉佑低头，刷刷刷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递过去，“我给你一千，不要出现在我们身边。”
谢盛脸黑了，他是一千块就能打发的人吗？
“我只管半个月的期限，要是我半个月没找到工作，我就……”谢盛伸手接过钱，眼含戏谑道。
“我会努力让你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陆嘉佑打断他的话。
因着坐姿，书包背带从肩膀上滑落，陆嘉佑一边起身一边整理背带。
谢盛仰视着高大的陆嘉佑。
陆嘉佑说：“你也要遵守规矩。”
陆嘉佑埋头走了。
谢盛盯着他的背影，手里捏着一千块，满目复杂。
“我只是受生活所迫的可怜人，怎么好像成了坏人？”
陆嘉佑那个气啊！
姜丝才来多久啊，怎么就招惹了这么多想带他走的人！
来到班级，看到陈易他都觉得看他不顺眼。
“欸，搭子，你看我新换的眼镜。”陈易指着鼻梁上金丝边的眼镜显摆。
陆嘉佑：“不好看。”
陈易：“？”
然后他就发现今天的陆嘉佑脾气大的很，谁都看不顺眼。
陈易：多半是家里孩子气的。
陆嘉佑还没气到两节课，一通电话就叫他失了神。
姜丝出事了。
起因是喜欢姜丝这样漂亮的人的小朋友太多了，以至于他们每天都特别关注他。
然后他们就发现姜丝从来不吃饭，只会抱着杯子喝。
也有别的小朋友问他喝的是什么。
姜丝这时候都会回答说是牛奶。
可是牛奶跟水一样多容易消化啊，顿顿吃谁受得了啊？
小朋友们散发思维，突然想起来姜丝说过他家穷，都买不起姜丝。
所以他不吃饭，光喝牛奶，搞不好牛奶都是骗人的，其实杯子里的是水。
班里最喜欢姜丝，也是班里小霸王的楚沁小朋友，就想了一个办法。
这日中午吃饭时间，她纠集人马将姜丝围堵起来，一人一句你怎么不吃饭，是不是没饭吃，是不是吃的不是饭，你给我看看等言辞，让姜丝吃他们的饭。
本意是好的。
坏就坏在他们不知道姜丝是僵尸。
姜丝也知道这些小朋友是关心他，可是他真的不能吃饭啊！
眼见有别的小朋友伸手拿起他的杯子就要拧开，他一把抢过来，一阵心惊。
杯子里的是血，打开了会把小朋友们吓到。
看着将自己围起来的一张张小脸，姜丝吞咽了口口水。
师傅叮嘱他不能吃人的食物，后果很严重，到底是什么后果，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
姜丝垂着长睫毛，点点头，说了句我吃。
在所有小朋友们开心的注视下，姜丝拿起了勺子，吃了一口快要爆炸的碗里的食物。
还全部吃完了。
他本来是打算去厕所吐掉的，可这群小朋友不放过他，拉着他，跟他说要是家里不好，没饭吃，他们每天每人都给他攒点饭菜，他就能吃很饱了。
姜丝不可谓不感动。
这一耽误，他就不好了。
即使去厕所将食物都吐出来了，但姜丝还是感觉到了冷，想吐，浑身抽痛的痛苦。
他煞白着脸，找了老师。
陆嘉佑赶到的时候，姜丝正窝成一团蹲在地上，状态非常不好。
他没耽误，将手脚无力的姜丝抱起来谢过老师就回了家。
“你怎么了，需要我怎么做，喝血吗？”陆嘉佑满脸担心，心里焦急，将姜丝放倒在床上。
他自己则是将书包一丢，开始解校服的拉链和脖颈处衣领的扣子。
还将衣袖卷到手臂弯处，让自己保持随时都能让姜丝喝到血的状态。
姜丝蜷缩在床上，不可能出汗的身体此时上面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他紧皱着眉头，紧闭着眼，口中的尖牙变长，四肢伸展，长指甲显现。
过敏期。
食用了不能吃的食物，他就会显现出原来的体态。
可又因他喝得血不足，他的完全体又只呈现至一半。
陆嘉佑就见着姜丝一点点变大，头发一点点变长如绸缎般铺散在侧，他的面容变成了十四五岁的样子，更加漂亮清俊，以前只是刺刺地小尖牙，现在露出了全貌，长度直至他的下唇。
陆嘉佑：我崽又长大了？
僵尸的发育期，一次长五岁？
不等他反应，姜丝突然睁开眼，眼瞳是点漆的黑色，正平行望着前方，忽然，他视线转移，挪到陆嘉佑的方向。
那是怎样的眼神。
虚弱、痛苦，含着水雾，委委屈屈地。
姜丝启唇，呜咽：“哥哥。”
陆嘉佑拧眉，心都碎了，“是不是要喝血？是不是疼得动不了？”
陆嘉佑没有任何犹豫，他爬上床，躺在姜丝身侧，将他抱在怀里，体贴的让他的尖牙靠近自己的颈动脉。
姜丝呜呜呜哭，难受，他也知道喝契人的血能恢复，可是他状态萎靡没有冲动咬下去。
陆嘉佑心疼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咬破自己的手指，待血一出来，往自己的颈动脉抹去。
“宝宝，乖，来，咬。”
第28章
血香在鼻端萦绕。
姜丝泪眼朦胧, 痛苦让他理智不稳，但激起来的嗜血欲望又让他暴露出本能。
“哥哥……你闭上眼睛。”姜丝眼角垂泪，抬眸看了一眼陆嘉佑。
陆嘉佑满脸担心, 眉眼忧愁，但却没有丝毫的害怕他, 抗拒他。
陆嘉佑温声道：“好。”
陆嘉佑对他笑笑，伸手帮他把泪珠抹去, 顺从地闭上眼。
哥哥是最好的。
姜丝心一软，缓缓闭眼，张开唇, 即使全身疼的快要爆炸了, 他还是会习惯性的用尖牙戳戳陆嘉佑的脉搏, 用小舌头舔舔他，麻痹他。
等到时机差不多，他才会将尖牙刺入。
咕咚。
弧度几乎看不见的喉结上下滚动。
姜丝眼带泪, 伏在陆嘉佑的怀里，唇瓣若即若离，喝着陆嘉佑的颈动脉血。
夕阳渐下。
落日余晖从窗棂撒下，照映室内一切。
陆嘉佑一头黑发被汗水濡湿, 眉眼轻皱，闭着眼睛，眼睫不安抖动。
校服衣领大开，露出青涩的胸膛, 衣摆上卷，露出柔软的小腹, 长裤松垮，裤脚卷至脚踝。
他怀里抱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长发及腰，皮肤白腻细致，眉眼乖顺，唇瓣咬着他的脖颈。
少年微微偏着脑袋，垂下的眼睫欣长密卷，鼻尖圆润温软，眉宇拧着，嘴里发出呜咽声。
不能再喝了，哥哥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姜丝的脑子里不住浮现这样的念头，可是他的饥渴本能却支配他，腹中不住有血吞入。
姜丝一边遏制不住喝血，一边心疼的用舌头去舔陆嘉佑的伤口。
脖子也是很敏感的地方。
舔一下陆嘉佑就握紧右拳一下。
陆嘉佑内心哀嚎：我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宝宝，你这咬的有点刺激了！
陆嘉佑：QAQ。
不知道忍受了多久，陆嘉佑的后背都被汗潮湿了，一直绷紧着。
直到姜丝帮陆嘉佑舔好伤口，离他稍远些，才嗫嚅着小声喊了一声哥哥，陆嘉佑这才放松下来，小口喘气。
心悸还有余震。
他转头去看姜丝。
姜丝眼睫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陆嘉佑想起他一边哭一边喝血，心里就一阵发柔。
他侧过身去，打量又长大了一些的姜丝。
真漂亮啊。
陆嘉佑不住感叹。
然后挺起了胸膛，也是，我这么帅的人养起来的孩子必须得是最好看的。
“累不累？”
陆嘉佑注意到姜丝的小嘴巴有些红肿，猜测他吸吮的时候用了大力气。
姜丝缓缓点头，没忘记去关注陆嘉佑的状态，“哥哥呢，疼不疼？”
长大到十四五岁，姜丝的声音也有了变化，稚嫩的脆耳，有一种在风里轻盈的感觉。
“哥哥不疼，你还疼吗？”陆嘉佑爱怜地抚摸姜丝的长发。
下一刻，心脏就开始发抖了。
这发质跟绸缎一样，真好摸。
长大的姜丝，他的一切都让他很有探索欲。
陆嘉佑翻身压在姜丝的身上，手在他身上左摸右摸。
姜丝眯瞪：“哥哥你在干什么？”
陆嘉佑一脸感动：“看看我的崽除了个子长高了，变漂亮了，还有哪里长大了。”
陆嘉佑手指点了点姜丝的小红嘴巴。
姜丝被戳的烦不胜烦，本意是想露出尖牙吓唬陆嘉佑。
没想到陆嘉佑把手伸进去，指腹在他的尖牙尖尖上摩挲。
陆嘉佑笑：“刺刺地，跟一开始碰到的感觉一样。”
姜丝能清晰的感受到陆嘉佑的指腹薄薄一层，有多么的脆弱。
可正是因为这份柔软，一直摩擦他的小尖牙，让他的腰有些发软。
“唔……”姜丝不懂这是什么感受，迷瞪着眼的同时，下意识地轻轻咬了下去。
陆嘉佑瞪大眼，“宝，宝宝，这个不能咬，哥哥没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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