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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绿茶碰上白莲花(近代现代)——十里巫山

时间:2024-06-03 07:58:05  作者:十里巫山
  更何况藩何不是这样的人,顶天了也就在贾小五面前吐槽两句,他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所谓的五大三粗的朋友。
  谢书荣明显又在撒谎。
  但汀野却不打算计较了,他把矿泉水递出去,这次没有移开,谢书荣成功拿到了它。
  仰头灌水时,汀野能看到他绷直的肩颈线条,以及上下滑动的喉结。
  说不清是为什么,可能因为他演得太可怜,也可能是因为他眼尾处的莲花印记在刚才看上去像要凋零般,又或者是他最后那句话。
  总之汀野心情出乎意料的舒畅,连带着中午吃的那碗三鲜面都顺眼起来。
  “你要去试试吗?”谢书荣用手背擦掉溢出来的水痕。
  汀野:“输了怎么办?”
  谢书荣笑了笑:“我给你兜底。”
  汀野:“可是我没报名参加,这也可以上吗?”
  事实证明,这是可以的。
  不,应该说是只要有谢书荣在的地方,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于是汀野替他打了下半场,场上的人除了藩何他们那群街溜子外,没人感到奇怪,这大概又是谢书荣的某种魔法。
  为了防止围观群众察觉到什么,汀野压着嗓音说了句:“我是替补。”
  藩何恍然大悟:“难怪。”
  比分领先一大截,汀野打得毫无压力,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运动过了,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有时候做久了会很恍惚,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大三学生,而是一个早已被社会磨平棱角的无聊大人。
  所以当风吹过耳畔、欢呼萦绕时,汀野是高兴的,但他已经有两年没摸球了,现在突然站在场上,倒有点像个刚落地的婴儿,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动。
  于是,在汀野同手同脚的滑稽投球表演里,他们组成功丢了一分。
  藩何人傻了,问:“野哥,你这是在演我吗?”
  汀野自己也愣了一下:“你不如直接说让我把谢书荣换上来。”
  藩何:“所以你换吗?”
  汀野回头,看见汀向阳学着胡椒晃动手臂的姿势给他加油打气,而谢书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见汀野看过来就冲他笑了笑。
  “不换。”汀野撸起袖子:“再来。”
  好在之后的球进得很顺利,汀野没有继续做出什么丢脸行为,他打球本来不差,找回手感后更是越打越凶,那架势恨不得把这两年欠下的都给补回来。
  对面组也不是什么专业篮球队,被整得有点吃不消,后期越发没力,比分也越扯越开,几乎到了惊吓的地步。
  太久没碰,一碰就有点失控,汀野在不知不觉中代替了谢书荣打完了剩下的所有比赛,而谢书荣并没有提醒他,也没有要上场的意思。
  由于没有得到谢书荣的特殊照顾,藩何下半场打得非常没有存在感,几乎被汀野霸场,有也只是替这位兄弟防范着漏球。
  当裁判吹口哨喊停时,汀野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他出了一脑门汗,随手抓起下摆的衣服就往脸上擦,腰腹部暴露无疑。
  这是以前汀野跟朋友打球结束后,总会下意识做的动作,这次也不例外。
  场外人群惊出一阵尖叫,汀野这才想起来周围有多少人正在观看比赛,正常人应该都是赶紧擦完放下衣服佯装无事发生。
  但汀野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竟然是去寻谢书荣的身影。
  对方始终站在原来的地方没动,倒是汀向阳不见了。
  “野哥。”藩何在身后叫他:“我怎么没在表上看到你名字?”
  汀野的目光还落在谢书荣身上,虽然很隐蔽、很迅速,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谢书荣刚才就是在盯着他露出来的腰看。
  虽然就此刻情况来看,被瞧见了很正常,但汀野还是红了脸,又被运动后的热意遮盖,看不出异样。
  “野哥?”藩何在身后大喊:“你发什么呆呢?”
  “干什么?”
  “我说,我没有在报名表的替补名单里看见你。”藩何觉得奇怪:“裁判都不核实吗?”
  汀野没说这是为什么,只是问:“没名字会怎么样?”
  藩何:“领不了奖啊。”
  汀野震惊:“就这破比赛还有奖品?”
  藩何一字一句地纠正他:“请叫它全名,临城大学第一届鼓励艺术生之篮球赛。”
  “……”汀野指着敌方队员问:“全是我们学院的?”
  “那不是,整个艺术学院只有你一个人参加了。”藩何表情非常精彩:“还是个没有填表的替补。”
  汀野:“……那你这个不属于我们学校的呢?”
  “我?”藩何一撩头发:“当然是你们艺术学院求爷爷告奶奶挖来的外援呗。”
  汀野知道临大的艺术院是出了名的体育废,但他没想到已经沦落到需要学生会特意给他们学院开设新活动的地步。
  “哪个蠢货想出来的玩意?”
  藩何呵呵两声,抬手一指:“学生会主席,就你家对面那位白莲花,谢书荣同志。”
  如果不是谢书荣说什么保证他能在胡椒面前大展宏图,提高男朋友魅力的话,不然藩何是绝对不会来搞这破比赛的。
  结果却是,白莲花跟那位小绿茶拔得头筹,胡椒等会指不定会说重在参与之类的话,藩何一点都没有体验到宏图的快感,只有一种被骗过去当背景板的NPC。
  “哥!”汀向阳清脆的童音由远即近,小孩姐撑着那套理得干净的鲜红裙子,一步步朝着他走来,手里还拿着什么。
  谢书荣跟在她身后。
  汀向阳踮起脚,用两只手将东西捧到汀野面前:“谢哥哥送你的礼物。”
  那是一个充满设计感的篮球模型,不大,只有半个头的样子,整个球清晰透明,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看上去像流动的细小沙砾,还有很多浅蓝色线条。
  他们交错碰撞,在正中心汇聚成一个特别的篮球场。
  汀野被光晃了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东西眼熟得过分。
  他思索片刻,不由瞪大了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球,直到谢书荣念出它的名字:“新能源科技。”
  “还记得吗?”他问。
  怎么可能不记得,这是汀野大一参与设计运动会篮球比赛项目的海报立体球牌图,他曾经在校园官方网上发过自己的原建模稿件。
  并在下面评论,很希望这个球能做出实体来充当冠军奖励,而不是一个单薄的、仅供观赏的塑料牌,因为真的很好看。
  “在视频特效里,只要投出这个球,就可以弹出一个完全由电子科技构架的球场,在这个球场上,选手能自动识别球与框之间的距离,达到永不失误的效果。”
  谢书荣轻声读出了当时汀野在评论区自言自语的想法:“巨大的新能源会在场内流动,是个好想法。”
  篮球模型设计得酷炫,当时吸引了很多人的兴趣,但校方觉得这只是一个运动会,不足以花费精力搞这些有的没的,后来又赶上汀野签合同,于是那个帖子便很快沉寂下去,再没水花。
  现在回头细看,汀野自己都觉得当时的想法很幼稚,尤其在他审美逐年进步后,用此刻的目光去审视曾经的作品,就觉得这个球其实也没那么好看,甚至还有点小瑕疵。
  汀野伸手接过模型,凑近观察,眼角眉梢都弯了起来,他欣喜的拿着球对准阳光,彩色光线折射在脸上,声音是掩盖不住地激动:“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谢书荣在汀野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他没回答,只是问:“喜欢吗?”
  “喜欢。”汀野重复念:“非常喜欢。”
  又对着其他角度看,似乎怎么都摸不够:“这么古早的东西都被你翻来了,厉害啊。”
  作者有话说:
  好像要发烧了呜呜呜
 
 
第27章 照片
  这场在艺术学院号召的篮球比赛以非艺术学生参加而圆满结束,办得相当敷衍,就连奖品都是一支并不昂贵的普通钢笔。
  当然,除了汀野额外收获了一个新能源模型篮球外。
  世间仅此,再无其他。
  事后汀野围着谢书荣逼问关于他是什么时候得知的这个建模稿,谢书荣只好无奈提醒他:“我之前说过了,那年你们艺术学院吹过来的风都是你的名字。”
  想到那篇帖子确实很受欢迎,汀野便认同了这个说法,没再接着追问。
  送汀向阳去医院的途中,汀野兴致非常高,在校门口买了份烤冷面用来填补没吃完的午饭,然后被谢书荣光明正大地偷了一半过去。
  美名其曰要盯着他不准暴饮暴食。
  汀野没说自己中午吃的那碗三鲜面,默认谢书荣误会自己并很乐意分一半出去。
  也许是前段时间过于紧绷,今天骤地放松下来,汀野觉得这个烤冷面比上次的火锅还要好吃。
  他第二次坐上了那辆价格昂贵的迈巴赫,汀向阳闹着要听歌,但又不知道有什么歌可以听,汀野细长的手指在前排屏幕上轻点了两下。
  把梁岁辞曾经在蓝色乐队出过的专辑播放出来,谢书荣在开车之际扫了眼,问:“你很喜欢他们乐团的歌吗?”
  汀野摇头,非常坦诚:“因为我也不知道听什么,但梁岁辞来我店里演出所以只记得他的歌。”
  谢书荣便压着嗓子笑了笑。
  临城的秋天由于没有一棵梧桐树所以气氛表现得并不浓烈,只有降下来的气温以及日历上的数字在提醒人们,公路两侧的绿植还是那样葱郁疏密。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街道,汀野很难得地、私心地希望这条路可以再长一点,时间再慢一点,因为在短暂的快乐尽头是永无止境的地狱。
  他这次的运气似乎很差,还没到目的地,谢书荣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汀野偷偷看了眼,备注上写着姐姐两个字。
  谢书荣腾出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按掉电话。
  车内安静了两秒,电话铃再次响起,甚至盖过了梁岁辞唱歌的声音。
  在谢书荣挂掉的第四次,且在对方不屈不挠,打过来的第五次时,汀野终于忍不住开口:“接吧,万一有急事。”
  谢书荣顿了一下,肯定道:“她没事。”
  手机铃声似乎变得更大了,像在反驳他。
  汀野伸手关掉了车载音乐,说:“你又不是上帝,怎么知道她有没有事,快接。”
  谢书荣没法,只能不情不愿地拿起手机,乖乖叫:“姐。”
  汀野被他表情逗笑了,耸着肩直乐。
  大部分都是谢书荣听,而姐姐在电话里说,只有极偶尔的时候他才会发表些意见,汀野猜测这种偶然情况应该是谢雨桐自言自语够了,终于在手机对面生气从而逼迫他开口。
  迈巴赫停在医院门口,谢书荣还没挂电话,汀野担心汀向阳错过下午的输液时间,哪怕已经错过了,他还是提前带着人先上楼,让谢书荣打完电话可以去忙不用管他。
  电梯在九楼打开的时候,护士站有个人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李护士几乎是立马放下手里的活,怒气冲冲地飞奔过来:“我说阳阳怎么会溜出去呢,原来是你啊。”
  “防火防盗防人贩子,完了我居然忘了防你!”李护士叉着腰,拿出平时骂那位爷爷的气势,训道:“你怎么敢的啊,是闲病情太轻了吗?你是他哥就得做好榜样,你知不知道……”
  她大概是想说“你知不知道阳阳随时会死”但一想到病人就站在她面前,又把这话给咽了回去,扯了些别的。
  汀野自知理亏,抿着唇喊她漂亮姐姐,装得跟谢书荣巴巴求他买水时一样可怜:“我错了。”
  李护士一噎,瞬间收了火,没再对着一张帅脸输出,只叮嘱以后绝对不能这样。
  倒是汀向阳变得不听话了,由于她非常喜欢今天的妆容跟打扮,在汀野叫她去卸妆换衣服时,汀向阳表现得非常磨蹭。
  汀野倚着卫生间的门,就这么盯了她好几分钟,语气略显严肃:“你擦不擦?”
  汀向阳第三次捏着纸巾去接水,小脸皱成一团,简直比谢书荣接电话时还要不情不愿,差点没把汀野看笑,他走过去替人擦脸。
  “别皱着,很丑。”汀野倒了点卸妆水,动作很轻,嘴却欠得很:“你还真想当地狱神啊,小不点还是老老实实当我妹妹吧。”
  汀向阳不说话了,哼哼唧唧着要扭头,被汀野按回来接着擦。
  眼妆太浓,汀野帮她卸了很久才卸干净。
  荆棘花像风一样从眼尾的伤疤处消失殆尽,汀向阳沉默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那张瘦小的脸在魔法药水的作用下再次变得苍白冗弱。
  一种被病痛折磨后的苍白。
  “我下次还能穿吗?”她小声地问。
  汀野拿了一张新的洗脸巾,回答道:“可以。”
  “那下下次呢?”
  “可以。”
  “下下下次呢?”
  汀野无奈:“你想穿就穿。”
  汀向阳不高兴地撇嘴:“我现在就想穿。”
  “你今天是玩得不开心吗?”汀野看了她一眼,说:“回来就只逮着你哥一个人为难?”
  卫生间陷入长久的安静,只有水龙头时不时的哗啦声,汀野帮人卸完妆又尽心尽力的去拆那一头复杂的头发。
  汀向阳不再撇嘴,也不皱脸,声音很轻地问:“下次还能拍照吗?”
  汀野继续哄她:“可以。”怕她又套娃,还特意强调道:“每一次都可以拍,只要你喜欢。”
  “那可以让谢哥哥帮我拍吗?”
  汀野动作一顿,目光落在镜子里,反问:“今天的照片都是他拍的?”
  汀向阳点点头,又变得很高兴:“对啊,谢哥哥拍照很厉害,他会用很多种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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