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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绿茶碰上白莲花(近代现代)——十里巫山

时间:2024-06-03 07:58:05  作者:十里巫山
  是对面酒吧的老板,藩何口中的白莲花。
  汀野曾经在学校的颁奖典礼上跟他同过框,那会刚下过雨,空气里都是湿漉漉的味道,汀野按照礼仪队学姐的指示,站在了白莲花的身边。
  花香便是在那个时候,不知觉溢了出来,在雨后沉闷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新舒畅。
  “谢书荣。”汇报获奖名单的老师激.情澎湃,音调高昂地念着他的名字:“于2021年,荣获国家第一等奖学金。”
  那只是一次常规的领奖活动,汀野转头就忘了个干净。
  没想到时隔两年,这位才子居然在他对面开了一家不入流的酒吧。
  汀野深吸一口气,勉强站稳,声音细弱:“没有……”
  因药物起效的缘故,他脸颊泛红,浴袍在混乱中散开,大片雪白肌肤裸.露在灯光下,被人搂过的细腰若隐若现。
  汀野太阳穴抽痛,视线迷离却又保持着毫无用处的警惕心,整个人透着一股无形的欲色,脆弱得让人浮想联翩。
  谢书荣非常贴心地后退一步,给他足够的安全距离,脸上神情担忧:“你碰上麻烦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
  任谁看见他大晚上顶着这张销魂的脸,穿成这样在酒店里乱跑,或多或少都会猜到些情况。
  汀野没说话,他脚软得站不住,身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男孩子在外面也要好好保护自己。”谢书荣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过去:“603是我的房间,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去躲一躲。”
  汀野紧抿着唇,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谨慎。
  谢书荣今晚穿了件白T短袖,微弯的眼尾处有半朵形似莲花花瓣的印子,非常细小,摇摇欲坠地挂在眼尾下方,不知是胎记还是受伤后留下的疤痕。
  却莫名很贴切,衬得他此刻的神情真挚又坦诚。
  谢书荣并不着急,任凭汀野打量自己。
  安全通道陷入安静,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这时,沉寂许久的走廊传来脚步声,汀野心下一惊,猜测刘文亦大概追出来了,他不再犹豫,两步上前接过房卡:“谢了。”
  谢书荣温和点头:“不客气。”
  汀野越过他,往台阶上走,经过拐角时发现对方并没有跟上来,汀野脚步一顿,回头看去。
  只见消防门开了又关,谢书荣钻进了五楼。
  汀野盯着那扇门看了片刻,转身找603号房,他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出门见人的,谢书荣不跟过来反倒如他意。
  刘文亦独自站在走廊里,满脸紧张,直到谢书荣单手插兜推开消防门,他才悄然松口气,不等刘文亦开口,谢书荣先冷着脸问:“你改我药量了?”
  刘文亦瞪圆了眼,焦急否认:“说的什么话!你看我像是有那胆子的人吗?”
  “他自己一口气灌了半瓶,我能怎么办?拿命去拦吗?”刘文亦无语,说完又有些担忧:“真……真晕过去了?”
  谢书荣脸色这才好了点:“还行。”
  刘文亦很是恶意地问:“他没晕死过去遗憾吗?”
  谢书荣面无表情:“我没把欧阳延叫过来才是遗憾。”
  “关她什么事。”刘文亦气势弱了,小声嘀咕了半句不清不楚的话。
  谢书荣没理他,迈步朝着情侣套房靠近,走了两步后他似乎想到什么,又倒退回来,将插兜的手伸出去,说:“你抓我一下。”
  刘文亦:“?”
  “用点力。”谢书荣想了想,认真道:“最好能出血。”
  谢天谢地,六楼不是情侣间,而是正常的VIP套房,里面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镜子,也没有粉红的爱心床,只有清一色的白,单调且舒适。
  汀野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他先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冰冷的水刺激着肌肤,脑袋渐渐清明起来。
  看来刘文亦并不敢真的下死手,酒里的药量成分不多,只够让他手软脚软。
  反正今晚走不开,不如借着五星级酒店的待遇泡个热水澡。
  汀野心放得很宽,懂得及时行乐。
  很快,浴室里充满水雾,模糊了墙壁上的镜子,水声透过卫生间的门缝流出。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迷离起来。
  汀野甩掉泡沫,视线落在镜子里,隔着浓重雾气,他看不清自己的模样。
  热水冲刷着肌肤,时间一长便泛起粉红。
  不知为何,汀野想起在消防通道里,谢书荣揽在他腰间的那只手。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似乎藏着用不完的狠劲。
  但他的脸看上去又是那么温柔真挚,与狠这个字天差地别,完全不沾边。
  话说回来,谢书荣这个名字对于汀野来说并不陌生,甚至有点腻。
  自从他在颁奖典礼上见过谢书荣这个人之后,汀野就觉得他有点阴魂不散。
  不管是吃饭、上课、打篮球、逃课、还是跟顾客约会,汀野总能在一些奇怪的场合里碰上他,当真是应了那句,不认识之前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认识之后几乎哪哪都有对方的影子。
  但神奇的是,他们虽然经常碰上,但汀野却从来没有跟谢书荣说过半句话,两人顶多视线相撞,再面无表情地移开,连点头之交都没有,陌生程度高达百分之百。
  要说他对谢书荣的第一印象,那大概就是帅吧。
  至于藩何说的那些言论,汀野站中立,因为他本人并不在场,对于谢书荣是怎么在自家酒吧里嚣张的点绿茶,又是怎么在对面搞买一送一的活动,汀野都不清楚。
  这些全是藩何告诉他的,当一件事是通过第三方表达或叙述出来时,内容就会存在一定的偏差,具体如何汀野不好判断。
  不过,按照今晚第一次接触来看,他反倒觉得藩何说严重了。
  水流声暂停,没多久汀野便重新穿好浴袍走了出来。
  酒店门被敲响,谢书荣拎着一个袋子,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
  “还以为你睡了。”谢书荣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我帮你把衣服拿回来了,看看少了什么,我再去找。”
  汀野垂下眼,怔忪片刻,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谢。”汀野伸手接过,看都没看就说:“东西没少。”
  他本来打算恢复力气后,自己去楼下找人算账,没想到谢书荣速度这么快,单枪匹马就打完了。
  两人相继无言,杵门口站了三分钟,汀野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个房间是谢书荣开的,他只是暂时躲避,并没有留宿的资格。
  正当汀野准备离开时,谢书荣又递过来一瓶医用碘伏。
  汀野:“?”
  只见对方轻轻皱眉,干净的脸上流露出些许纠结,谢书荣就像只被人欺负过的野猫,紧张又小心地询问:“能帮我消个毒吗?”
  “不方便也没事,我自己可以。”
  汀野这才发现,对方的手臂上有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鲜血串成一条汇聚在指尖,汀野语气微怒:“他打你了?”
  谢书荣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摇头:“没关系,不痛。”
  “都流血了叫没事?”汀野眉心紧皱,拉着人进门,在心里狠狠咒骂了刘文亦一通。
  伤口很长,从手肘一路划到手背,汀野知道这是被尖锐指甲抓的。
  他拆开棉签,碘伏轻轻抹掉鲜血,谢书荣表现得很安静也很听话,让他抬手就抬手,问他疼不疼也不吭声,汀野没忍住说教了一句:
  “下次别莽撞,我自己可以去拿,你没必要替我担这个险。”
  谢书荣抿唇一笑,像是在讨人欢喜般,问:“你少见他一次,心里会不会开心很多?”
  汀野消毒的手一顿,抬眸看去,只觉得对方那张俊俏的脸特别好看。
  会不会开心?
  会。
  但不重要。
  垃圾桶渐渐堆起废棉签,谢书荣皮肤偏冷白,涂上碘伏后刺得晃眼,汀野看着那只手,脑海中莫名闪过消防通道里,揽住自己的那只手臂。
  “谢谢。”谢书荣很快收回手,起身离开。
  汀野拦住他:“我走。”
  “不用。”谢书荣变魔术一样,不知从哪又摸出一张房卡,亮晶晶的眼里闪着狡黠笑意:“下楼买消毒水的时候,顺便开了一间。”
  “现在这个点回家不安全,放心住吧,就几个小时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汀野总觉得对方是在向他讨要夸奖,自己也确实那样说了:“还是你厉害。”
  “是吗?”谢书荣意外挑眉,笑了起来,眼尾的莲花印随之绽放,他歪着头靠近,极具诱惑地问出一句很冒昧的话:“那亲一口当个奖励?”
  作者有话说:
  俺家小白莲可不是那种只知道喊“哥哥我好痛啊,都流血了呢”的人,他心眼子多到爆炸
 
 
第3章 这该死的白莲花!
  清浅花香混着消毒水的味道在鼻尖徘徊。
  汀野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大脑难得宕机,一向自称为绿茶情场高手的他,短暂地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出现过,顾客有时候会让他伪装成路人,然后当着对象的面来调戏他,有时候是顾客的对象为了激怒顾客而撩拨他。
  汀野则会根据顾客的需求来处理这些不属于自己的暧昧行为,巧妙地绕开接吻,替换成其他话题从而达到最真实的目的。
  可这次冒犯他的既不是顾客,也不是酒吧里那些沉湎酒色的客人。
  这次是谢书荣,是同校的高材生。
  汀野听着对方过于纯稚的语气,觉得谢书荣有点像个心开目明、认真讨糖的大男孩,让汀野无从下手。
  因为在他的绿茶法则里,暂时没有写到,该如何对付像谢书荣这样的突发情况。
  难不成……这就是白莲花的威力?
  “开个玩笑,别紧张。”对方主动下台阶,没让氛围闹太僵。
  谢书荣站在门口,白净的脸上全是懊悔:“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说顺嘴了,你不会生气吧?”
  汀野摆手:“没事……”
  看着不像,白莲花应该装可怜来着。
  这招肯定不行,哪有白莲花打直球的,就应该往地上柔弱地摔一跤,然后闹着要抱,抱的时候还能蹭蹭。
  啧,专业水平太差。
  汀野在心里全方位分析一波,猜测谢书荣更偏向清澈愚蠢还带点莫名正义感的男大学生。
  不然他怎么会愿意花钱摊上汀野这么个烂摊子,为此还受些没必要的伤。
  不值,太不值了。
  “等等。”汀野叫住转身离开的人,低头调出二维码递过去:“加个好友,我把钱付给你。”
  大学生不容易,帮别人也不知道把钱要回来。
  谢书荣没拒绝:“我就在隔壁,有麻烦可以来找我。”
  手机提示新朋友申请,汀野拇指悬在对方的头像上,那是一朵绽放在墙角水盆里的莲花,雪白的花瓣描绘着天性纯洁。
  整片绿茵草地上仅此一朵。
  “……”
  汀野把开房的钱发过去,没去纠结头像里的莲花是不是对方故意为之,酒精跟药效并存,没一会他就撑不住倒床上睡了过去。
  次日晌午,汀野被电话铃声吵醒,他艰难地在柔软的被窝里捞手机,好半天才摸到个角,他眯着眼,瞥见来电显示为陌生号码。
  汀野想都不想,果断拉黑。
  然后又闷头睡了一个小时才摇摇晃晃地起床,洗漱完毕,神清气爽。
  忽略掉那串陌生号码,汀野简单回复列表里的信息。
  谢书荣没有收钱,只在聊天框里发了他自己的名字。
  汀野想了想,低头打字。
  野风也向阳:改天请你吃饭——汀野。
  对面秒回。
  XSR:好。
  汀野盯着那个字看了好一会,才关掉手机换衣服,坐电梯到一楼退房,在前台碰到了谢书荣。
  现在是下午一点半,汀野没想到他还在酒店。
  谢书荣斜靠在休息区的沙发上,身前站着一个人,汀野仔细辨认了一番,确定那人是刘文亦。
  这两人怎么凑一块了?
  谢书荣的感官非常敏锐,眼角余光捕捉到电梯口,他快速压低声音说:“烟在口袋里,自己拿。”
  刘文亦心想我不抽烟啊,但碍于谢书荣的眼神警告,他还是伸手去摸,却见对方突然瑟缩,像是怕急了般,抬手躲闪。
  从外人的角度看过去,就是他刘文亦在动手打人。
  “干什么?”汀野阴测测的出现在他身后:“昨晚没吃到肉,今天就饿到发疯?”
  刘文亦:“?”
  刘文亦张嘴想要辩解,却见谢书荣立马站起来,冲到汀野身后,满脸委屈的控诉:“来得正好,他堵了我快一个中午。”
  刘文亦:“?”
  谁堵谁?
  “不是……”刘文亦大为震撼,亲眼看着自己兄弟翻脸无情,装得楚楚可怜,变脸速度一绝,叫他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怎么说都无法解释。
  汀野伸手将人护在身后,语气冰冷:“是想让我报警吗?”
  刘文亦人麻了:“误会……”
  “本来只想找你赔一倍的钱,现在看来恐怕不够。”汀野眯起眼,态度强硬,伸手比了个六:“限你一分钟内发过来,不然我现在就去找经理要监控。”
  刘文亦没动,他把目光放在谢书荣身上。
  汀野皱眉,侧身把人挡了个结实:“看什么看?”
  “没、没看。”刘文亦略显尴尬,心想你把他当宝,殊不知他的嘴角都快翘到太阳系了。
  得到谢书荣的首肯后,刘文亦这才慢吞吞地发钱。
  反正这些钱到最后也是谢大少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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