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楚烬乖乖的走进房间。
“你可以出来了。”警察对祁安说道。
“好。”祁安点了点头,坐到了沙发上。
“你认识刘俊宇吗?”警察道。
“认识,我弟弟案子的主谋。”祁安道。
“昨晚凌晨一点到凌晨三点你在什么地方。”警察问。
“我在房间内赶稿子。”祁安如实回答。
“赶稿子?”警察问。
“对,我是一名珠宝设计师,平时的工作就是画各种稿子。”
第050章 蹊跷
祁安平静的对警察说道。
“有人能证明你昨晚凌晨一点到凌晨三点在房间里吗?”警察问道。
“没有人,我昨晚自己一个人。”祁安思考了一会还是如实说道。
“这个的话……其实公安局完全可以查看昨晚酒店的监控录像。”祁安淡淡的说道。
“好,我们有时间会去查看的,谢谢你的配合,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走了。”警察合起笔记本,起身对祁安说道。
“好的。”祁安笑了笑,亲自送警察到了酒店门口。
看着两位警察缓缓离开的背影,祁安的心脏处仿佛压着一团火。
“小烬……”祁安慢慢关上了房门,无力的走到客厅 ,开口喊道。
“祁安哥……”楚烬皱着眉头一把扶住祁安,把祁安扶到了沙发上坐下来。
“祁安哥,你怎么了?他一死,我们就少了不少麻烦。”楚烬有些不解问道。
“沈淮之……他犯法了!如果被警察查出来,他一定会坐牢的,到时候……就什么都完了!”祁安一针见血的指出这件事情的后果。
“他死了……不是给我们少了麻烦,是给我们增加了麻烦……”祁安有气无力的说道。
“祁安哥,你觉得沈淮之像是那种会犯傻的人吗?你觉得他会亲自动手?”楚烬平静的问道
“你说的意思是……”祁安转头看向楚烬。
楚烬挑了挑眉 ,对上了祁安的视线:“沈淮之作为一个掌握着大量资源的资本家,这种事情肯定是找专业的团队做的,他不会铤而走险的。”
祁安听后皱了皱眉,缓缓开口道:“可是没有完美的犯罪,现代科技这么发达,查出真相只是时间问题。”
“查出来了又如何?祁安哥,你知道吗?其实你只要拿着100万,去城乡结合部的任何一个酒吧,找一个替罪羊就好了。”楚烬一针见血的指到。
祁安有些诧异的看向楚烬:“小烬,你真的变得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祁安突然想起小时候那个之后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了,不小心在院子里被秋千撞到还会伤心的哭,需要吃好几块糖果才能好起来的楚烬。
“祁安哥……只有在你和院长妈妈面前,我才会永远保持乐观,善良。”楚烬对祁安说道。
“小烬,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祁安有些愧疚的说道。
“不,祁安哥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楚烬轻轻拉住祁安的手。
“祁安哥,看着我,和我一起重复,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什么都没做……”楚烬轻声引导着祁安。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什么也没做……”祁安跟着楚烬又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
“对,忘记那些事情……”楚烬轻声安抚祁安说道。
“好……”祁安缓缓点了点头。
“咚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我去开门。”楚烬对祁安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到了门前。
楚烬透过猫眼,看清了来人,是沈淮之。
“沈总。”楚烬微笑着和沈淮之打招呼道。
“嗯,我送给你的礼物收到了吗?”沈淮之走进房间后随手关上了房门。
“收到了……”楚烬神色平淡的点了点头。
“这份礼物怎么样,够大吧?”沈淮之轻笑着问道。
“嗯。”楚烬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走吧。”沈淮之转身向客厅走去。
祁安看到沈淮之后紧张的站了起来,一句也说不出来。
“怎么?吓到了?”沈淮之有些好笑的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到了沙发上。
“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八条人命,不是阿猫阿狗。”祁安有些激动的问道。
“安安……先冷静一下,嗯?”沈淮之站起身,伸出双手轻轻的搭在祁安的肩膀上,试图让祁安平静下来。
“我怎么冷静?你会被抓的,你知不道知道。”祁安歇斯底里的喊道。
“呵。”沈淮之轻笑一声,随后目光变得温柔,沈淮之放缓了语气,轻声说道。
“安安,我不会被抓的,我知道你担心我,不用害怕了,好吗?”沈淮之伸出手指轻轻的擦去祁安眼角的泪光。
“谁担心你了?你别自以为是。”祁安伸出手抹了一把眼泪,然后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了。
“这件事情……有点突然,我和祁安哥都吓了一跳。”楚烬解释道。
“我知道很突然,不过……那是他们罪有应得。”沈淮之平静的说道,缓缓的坐到了沙发上。
“罪有应得?什么意思?”楚烬皱着眉头问道。
“等一会安安出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沈淮之对楚烬说道。
“好。”楚烬缓缓点了点头。
过了大概十分钟,祁安从卫生间里缓缓走出来。
“对不起,刚才失态了。”祁安轻声说道。
“坐吧,我有事情和你说。”沈淮之冲祁安温柔的笑了笑。
“好……”祁安坐到了乔言酌的身边。
“是这样的,就算我不……他们其实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沈淮之开门见山的说道。
“为什么?”祁安疑惑的问道。
“你们知道那个刘俊宇是谁的儿子吗?”沈淮之问道。
“刘俊宇?是谁的儿子?我们不知道。”楚烬皱着眉头问道。
“刘俊宇的爸爸名叫刘国茂,是B市最高检察院的督查长,近些年来贪污受贿,家产数百亿,大部分转移到了国外的账户上。”沈淮之淡淡的说道。
楚烬和祁安听到这么震惊的消息都是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沈淮之,仿佛在探究真相。
“没有人管吗?”祁安沉默了半天,说了一句话。
“你听说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沈淮之并没有直说,只是委婉的挑明了官场的利害关系。
“嗯……”祁安点了点头。
“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刘俊宇……”沈淮之停顿了一下。
然后抬起头来,郑重的说道:“刘俊宇,他走私毒品,不结货款,已经被东南亚的贩毒集团盯上了,被谋杀只是时间问题。”
“什么?他……他贩毒!”楚烬激动的站起身来。
“对,从东南亚走私毒品,获利至少十亿美元。”沈淮之说道。
“他父亲知道这件事吗?”祁安疑惑的问道。
“知道,父子俩被利益熏了心,刘国茂并没有及时阻止他。”沈淮之说道。
等到沈淮之说完后,三人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没人在出声。
“所以……万事皆有因果,不必太过在意。”沈淮之对二人说道。
“他们会查出来吗?”祁安突兀的问道。
“这件事情其实不完全是我的人做的。”沈淮之说道。
“我并没有要灭口,我只是让我的人打断刘俊宇一条腿,给他一个教训,不然他以后还是会欺负楚烬的。”沈淮之转眼看了一眼楚烬。
楚烬正感激的看着他。
“可是我的人说……他们真的只是打断了一条刘俊宇的腿就回来交差了,并没有杀人和埋尸。”沈淮之说道。
祁安和楚烬诧异的看向沈淮之。
“所以……他们的死其实是仇家的追杀,对吗?”祁安思考了一会,开口问道。
“以目前的所有线索来看,这种猜测是最合理的。”沈淮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是贩毒集团的人吗?”楚烬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我已经派私人侦探去调查了。”沈淮之说道。
“我刚才在警察局工作的朋友给我发来了案件的详细信息和现场情况,他们目前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和毒品有关系的人身上。”沈淮之说道。
然后伸出手从兜里拿出手机,把现场照片递给二人。
“尸体整体损毁的很严重,应该是仇杀。”沈淮之说道。
祁安仅仅只是看了一眼照片就被刺激到跑到卫生间狂吐。
楚烬也皱着眉头翻完了所有的照片。
“手法很残忍。”楚烬愣了半天只想到这一句话。
“嗯,的确很残忍,而且所有人的内脏和眼角膜都不见了。”沈淮之说道。
“内脏和眼角膜……是器官贩卖组织?”楚烬猜测到。
“一般的毒品集团整个黑色产业链都会接触的。”沈淮之意味深长的说道。
“嗯……”楚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中午你们吃什么呢?我吃不下去了……”祁安好不容易从卫生间出来,整个人都虚脱了。
“我……我也吃不下去了……”楚烬意有所指的打了个寒颤。
“面条吧,和昨天一样。”沈淮之说道。
“好。”祁安穿上围裙向厨房走去。
与此同时,法国病房内。
“你们两个,放我出去。”乔言酌站在两位人高马大的黑人保安面前无奈的说道。
“Désolé, Monsieur, vous ne pouvez pas sortir sans féliciter le docteur.(不好意思先生,没有贺医生的话,您不能出去)”两位黑人保安说道,无奈的怂了耸肩。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投诉你们!”
第051章 贺之平
乔言酌歇斯底里的喊道,病房门口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眼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两位黑人保安只好无奈的给贺之安打去了电话。
贺之安坐在办公室里正在观看手术视频,听到电话中保安的意思微微勾起唇角。
“Laissez - le partir, puis prenez quelques personnes derrière lui.(放他离开吧,然后找几个人跟着他)”贺之安吩咐道。
“Bon.(好的)”保安说道。
“你们那个贺医生放我走了吗?”乔言酌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问道。
黑人保安和旁边的护士交流了几句,护士帮忙赶走了围观的人群。
乔言酌看着门口被清理出来的道路就明白了两人的意思。
“谢了。”乔言酌以及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帮我和你们那个贺院长,道个谢。”乔言酌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
虽然两位黑人保安什么都没有听清,但是因为礼貌对乔言酌友好的笑了笑。
乔言酌出了医院就打了一辆车准备去机场,坐飞机回国。
“Airplanes, airports.(飞机 ,机场)”乔言酌用英语代替法语对司机说道。
“Airplanes?(飞机?)”司机疑惑的点了点头,突然就明白了乔言酌的意思。
司机对乔言酌笑了笑,对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开车载着乔言酌去了机场。
“La destination est arrivée.(目的地到了)”司机对乔言酌说道。
“Le prix du trajet est de 40 euros.(车费是40欧元)”司机说道。
乔言酌瞬间翻身,找起自己衣服的口袋,结果翻来翻去,连根鸡毛都没翻出来。
司机渐渐的没了耐心。
“money.moneys !you know”司机把自己仅剩的英文说给乔言酌听。
“I know.I know.I find it,now.”最终故事的结尾以司机失去了耐心把乔言酌拉到了警察局而收尾。
贺之安听到乔言酌被拉去警察局并没有多少惊讶,反而很无语。
“我不是不给钱,我只是忘带钱了,我有银行卡,你们可以去取钱。”乔言酌坐在椅子上无力的辩解道。
可是巴黎的警察实在是听不懂乔言酌在说什么,只好把正在休假的,会中文的同事找来了。
“你好。”来的警察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很文静的小女孩。
“你好。”乔言酌见到会中文的人差点哭出声。
“你为什么坐出租车没有给钱呢?”女警察疑惑的问道。
“我只是身上没带现金,我有法国的银行卡。”乔言酌解释道。
“车费是多少钱啊?”女警察问道。
“40欧元。”乔言酌想了想,司机好像是说的40欧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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