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你是不敢吗?还是四年前输得太惨,害怕了。”
“随你怎么想,你高兴就好。”路有逾并不上套,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惹得顾颂迩更加感兴趣。
“我没顾总那么多空闲,失陪。”路有逾转身要走。
“三百万。”
路有逾脚步微顿,“你以为区区三百万……”
“一周。”顾颂迩补充,“包养协议……应该说是替身协议,一周三百万。你和盛明坞签的也是这个吧,他开价肯定没我高。”
顾颂迩:“一周三百万,一个月就是一千二百万。”
路有逾心动了,而且是疯狂心动。
他可没忘记自己有会是个重病患者,虽然现在检查一切正常,但以后世事难料。
路有逾故意,“我和盛明坞签的。你,不行。”
“我可以,就按你和盛明坞签的协议来。”
“你确定?”路有逾眉梢微挑。
“我确定。”
顾颂迩像是重新找回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不管花多大价钱也不心疼,他只在乎玩具是否还像以前那样好玩。
路有逾唇角微勾,冷嘲:“顾总什么都要和盛明坞攀比,不会是暗恋他吧。”
原本笑意盈盈的顾颂迩瞬间被恶心到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蹙在了一起。压下了那种恶心感,拧眉问。
“你只说,敢不敢?”
“而且我能给的,不只是钱,还有资源。”
路有逾得到想要的话,满意了。
一举三得。
既可以实现月薪千万,又可以拿到额外的资源,还可以搓一搓路沐白的锐气。
路有逾已经开始期待。
等路沐白发现引以为傲的追求者们不在围着他转,他脸上的神情该有多好看。
有钱干嘛不赚?
路有逾不仅会答应过,他还会接受路沐白开出的替唱协议。
不过不是现在,再等等,等路沐白亲自来、求、他
第22章
连续两天正常拍摄, 路有逾在下班路上被路沐白堵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路沐白戴着黑色鸭舌帽,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怕被人注意到, 他还带了个大墨镜,遮得严严实实。
路有逾一脸无辜, “我以为诈骗电话。”
“我给你两百万,你帮我上台, 但是我要和你签保密协议。”
路有逾爽快答应, “希望你打钱也能爽快一点, 不然我……可能没办法安心发挥。”
“两百万我还能少你吗?”路沐白已经不想在路有逾面前维持好弟弟的形象了,“你好歹是路家大少爷,别把自己整得像个乞丐。”
路有逾嗤笑一声, “路家只有一个少爷,和我没关系。”
他什么时候真当过路家大少爷?
从来都是只有路沐白, 没有他。只有路沐白需要陪衬, 时才会拉出路家大少爷来作配。
“你要是嫌我要的少,那你多给你点。”路有逾嘲讽地看着他。
路沐白想不明白,不过一段时间没见,他这个为他是从的哥哥突然就变得锋利起来。他讨厌这样不受控制的路有逾。而且还变得没脸没皮。
以前的路有逾最在乎脸面的, 根本不可能主动开口要钱。
“你不是说我是路家大少爷吗?怎么也没见爸妈给我打过生活费?”
“爷爷不是给了你一套房,不过是一段时间未见,哥哥竟然变得如此贪慕虚荣。”
“爷爷给的,和爸妈给的可不一样。爷爷愿意给我,那是爷爷对我好,爸妈没给我, 那说明他们没把当亲生孩子,其实我有时候也怀疑, 我该不会不是爸妈的孩子吧?你说呢,弟弟。”
路沐白不想和他在外面争执这些,没接这句话,语气里带着几分厌恶。
“钱我明天打你账上,电子版协议也会发给你,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那最好,记得备注劳务费,我要的是税后价。”
路沐白转过身离开,上了一辆劳斯莱斯。
*
第二天,路有逾就收到了保密协议书和转账。
“笑这么开心做什么?”
路有逾一上车,晏无虞就察觉他今天心情格外甜美。
上回从晏无虞那得到的车,被路有逾转手卖了,存了十五万在卡里。
今天实时进账二百万,路有逾也转进那张只进不出的银行卡。
“你不屑知道。”
晏无虞:“?”
“晏总视金钱如粪土,和我们这种穷人不一样。”
不对。
晏无虞盯着路有逾看了好几眼,以前路有逾明明告诉他,钱财乃身外之物,不用看得太重。
晏无虞问:那重要的是什么?
路有逾答:是我这独一无二的灵魂和美貌。
虽然玩笑话,但路有逾从前可不在意钱。
车子如往常那样朝公司开去,今天高架桥车祸拥堵,司机提前看了导航,绕了城区的老路走。
忽然司机猛踩刹车,路有逾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被晏无虞手快地抓住。
“怎么回事?”
“有人闯红灯。”
路有逾挺直腰背,仰头去看,见到一个穿着衬衫,留着半扎发的男青年有些茫然无措地站在斑马线上。
下一秒,砰地一声。
后车没有保持间距,直接撞了上来。
车屁.股一撞,路有逾险些一头撞上椅背,又是晏无虞拉了他一把。
“晏总,我下去看看。”
“嗯。”
司机忙下车,后车的司机也下来,他就是看见这辆车牌很6的迈巴赫,一是出神,没想到前车会踩刹车,他直接撞了上来。
“晏总,要不我让其他人来接您?”
晏无虞点了下头,和路有逾一起下车,由司机和后车司机等待交警处置。
路有逾则是去看闯红灯的罪魁祸首,那青年也正好朝他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青年平静地面容忽然有了几分情绪,玻璃珠似的眼眸,放着异常光彩。
路有逾:“?”
接着,这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造成交通事故。反而直勾勾盯着路有逾,朝着他走了过来。
“你好,我是一名画家,我叫云安柏。请问你有兴趣当我的模特吗?”云安柏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美神。”
“啪”地一声。
晏无虞面无表情地拍掉男人的手,脸色黑沉,“他没兴趣。”
路有逾正想点头,忽而想起了这个名字。
云安柏。
渣攻三号。
表面上是个彬彬有礼的著名画家,他的画用色大胆鲜艳,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感。
实际上,云安柏最大的爱好是——珍藏。
他有一个无人知晓的地下室,哪里藏着各种各样的画,而这些画都是同一个人。
路沐白。
从初中、高中……再到大学毕业,他找私家侦探尾随偷拍路沐白的照片,什么样的都有。
再宝贝似的用画笔记录下来。
如果说盛明坞是一只傻狗,顾颂迩就是疯狗,云安柏就是变态。
是那种狂热到几近疯狂的偏执。
他长相偏柔和,表面温和无害,心底想的却是要怎么将你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成为他一个人的珍藏品。
第23章
早上到公司看了个晨会, 路有逾作为旁听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
然而这个不起眼的位置,已经第七次收到晏无虞投过来的视线。
路有逾:“?”
他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路有逾拿出手机,息屏状态仔细端详了一会, 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他打开手机,暗戳戳给晏总发了条微信。
【许多小鱼游啊游】你老看我干嘛?
——叮咚一声。
正在汇报的许经理看向晏无虞, 又倏然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继续汇报。其他看过来的人也很快收回了视线。
只有晏无虞光明正大地看起了消息。
【重新认识一下我的艺人。】
路有逾:“?”
路有逾看到这条回复的时候一头雾水。
而他不知道的是, 节目组的跟拍虽然不能跟着进入会议室, 但隔着玻璃将两人“眉来眼去”的互动记录下来。
【有没有人发现, 晏总今天总是走神看小鱼】
【小鱼是不是在给晏总发微信,他刚放下手机,晏总就拿起手机, 两人都像是在聊天】
【对对对,而且晏总放下手机后, 还和小鱼对视了一眼】
【你们都他.妈拿显微镜看综艺的吧?】
【好想知道他们聊什么啊!!!】
然而晏无虞只是在想, 路有逾以前也长这副样子吗?他记得那会,路有逾的桃花也不少。
因为某些原因,他和路有逾共事的时间里,没见路有逾谈过对象。但并不是路有逾没兴趣, 而是路有逾的择偶标准……
有点一言难尽。
首先是长相,接着性格,而最重要的是——
器、大、活、好。
那种很会来事,万花丛中过的,路有逾有感情洁癖,处不来一点。
纯情小处男, 路有逾又嫌人家没经验,空有本钱, 没有技术。
不过路有逾从不委屈自己,他虽然找不到对象,但他会折磨晏无虞。
晏无虞经常装不在线,可还是逃不过路有逾那句:
“001,给我念个强/制/爱/文学,我的雷点你知道的。”
路有逾的雷点:没肉。
晏无虞:“……”
现在的路有逾,也会把这个当成睡前故事听吗?
然后,坐在位置上玩手机的路有逾,又一次接收到晏无虞的视线,莫名其妙地瞪了回去。
晏无虞别开视线。
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满脑子黄色的是路有逾,凭什么感到羞耻的却是他?
“晏总,您觉得呢?”
路有逾收起手机,饶有兴致地看着开小差的晏总,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他倒要看看晏无虞怎么回答?
怕是根本没听进去几个字吧?
他有点幸灾乐祸。
“大方向没问题,艺人可以全权交给经纪人管理,但你对资源的划分我不太认同。”
路有逾:“?”
不是,他还真听进去了。
“我需要你给出具体的方案,而且你方案中的奖励制度也不够完善。以及对于不服从公司安排、业务能力不行或者黑料过多的艺人,也该有相应的惩罚措施。”
“好的,这边我会在部门员工讨论一下。”许经理点点头。
……
会议结束,路有逾找准空闲时间,以送文件的名义来到了晏无虞的办公室。
“晏总,你刚总看着我做什么?”
路有逾搓了搓手臂,总觉得毛骨悚然,一脸警惕地盯着晏无虞看,生怕错过他不怀好意的神情。
“重新认识我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最近好像挺招烂桃花的。”
路有逾心想:那不是烂桃花,那是剧情点来了。
“宴会上一个顾颂迩,半路杀出个云安柏,还有和你纠缠不清的盛明坞……”晏无虞的视线突然变得凌厉。
“怎么,你的副业是养鱼?”
路有逾:“……”
路有逾眨巴眨巴眼,眼下小巧的泪痣变得生动明媚。
“如果我说,其实我和他们都不是很熟,你信吗?”
第24章
【顾颂迩】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
路有逾收到顾颂迩的消息, 还没下班,紧接着顾颂迩又发了一条。
【顾颂迩】告诉我时间,我来订餐厅。
路有逾不想一天打两份工, 下了班还得加班,于是给了个周六的时间。
周六下午参加音综, 晚上和顾颂迩吃饭,早上可以睡到自然醒, 再去晏无虞家蹭个午饭。
真是个完美的日程。
【顾颂迩】那在一起看个电影。
路有逾回了个“随便”。
晏无虞就像在路有逾身上装了个雷达, “你和谁发消息?”
“晏总, 公司还管这个吗?”路有逾问。
“随口问问,现在是上班时间。”
路有逾收起手机,一脸乖巧, “好的,我下班再聊。”
“那我今天能去你家吃饭吗?”路有逾眨巴眨眼, 琥珀色的眼睛像是闪着星光。
“我说不可以, 你就不来了吗?”
“你说可以,我就蹭你的迈巴赫回去,你说不可以我就偷偷摸摸去敲门,王妈会给我开门的。”
晏无虞:“……那你问我的意义在于?”
“在于礼貌。”路有逾一脸真诚。
晏无虞:“……”
路有逾自己也没弄明白, 他和晏无虞的关系,不知不觉就变成现在这么随意。
明明刚认识的时候,路有逾不太想和晏无虞有过多牵扯,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对晏无虞不再是员工对老板的态度。
说是朋友吧,晏无虞说不定还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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