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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爆红的我怎么输啊!(近代现代)——酥薄月

时间:2024-06-05 08:54:35  作者:酥薄月
  前提是,当演员,而不是当明星。
  “上综艺每天在热搜晃悠很爽是吧?”
  “你有没有想过,当上剧的时候,观众对着你的脸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你在综艺节目里各种笑料,根本代入不进去角色,这个时候,要花多少力气和时间才能扭转印象?那还是演员吗?那叫综艺明星!”
  在那之后,戴敏再也不多嘴问了。
  他现在就想着,如果老板他们出去滑雪的时候,贺老师他们能帮忙拍点照片、录点儿小视频就好了,回头他拿去修修片,应该也能充作物料发给粉丝看。
  ……
  K市第三天、第四天,一切拍摄顺利。
  薛霁真跟着武阙学得越来越有那范儿。
  他不仅能攀到柱子上,还能挂着威亚线在几个房梁上跳窜倒挂,像一些脚踩竹叶、引气倒移之类的轻功招式也拍得很是潇洒。
  “这是高武吗?这是玄幻!”
  蒋逸青少年时期正赶上武侠鼎盛期,《风流浪》没看过20遍也有15遍了,他虽然演了季风,却最羡慕绝尘子的武功,甚至不得不承认,书中轻盈缥缈的姿态,只有薛霁真这个年纪的演员才能最好地展现。
  打个比方,绝代风华的江湖第一美人一定是年轻的。
  绝尘子这个名字再搭配超然武功,也一定要是年轻的面孔,才有“天赋绝然”的说服力。
  “你们俩明天就结束了吧?”
  贺思珩点点头:“明天就是杀青。”
  蒋逸还挺可惜的:“回头我们转去H市拍,‘蒙山古墓’那一部分也很有看头。”
  虽然那时已经很少再有绝尘子和疯琴师的出现,但他们还时不时出现在众豪侠的台词之中,比如“要是绝尘子再此就好了”,“绝尘子在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背信弃义小人”,又或者“若是疯琴师在场,他一曲岐山遗音,这些尸武人一个都跑不了”……
  第二天,正如天气预报所说下了雨。
  这在K市盛夏是比较少见的。
  趁着这场雨,《风流浪》剧组拍了很多东西。
  到了傍晚,雨还没停,整个剧组又转去侬江,趁着晚风细雨补完了薛霁真和贺思珩最后一些镜头:他们唯一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疯琴师奏了一曲,绝尘子听不出来,但隔着半边江面,另一条船上的宋琅却听出这是《甘棠》。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风吹起细细的波澜。
  绝尘子就在小舟行进中静静地顿悟了。
  他睁开眼,双眼沉静而清醒。
  这一次,他是彻底地“知”了。
  “下一个码头,我就该离开了。”
  疯琴师问:“你不与他们同路了么?”
  “不,我从来都是一个人走路。”说着,他站起身来,目光略过酱紫色的天幕下两岸的山林,“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但有人的地方也不一定只是江湖,我会回我该去的地方。山高路远,你多保重。”
  下一个码头,疯琴师一人一琴独坐一个茶座。
  季风、宋琅等人后一步到,他们问:“绝尘子呢?”
  
  “回去了。”
  薛霁真杀青后,很快贺思珩的镜头也结束了。
  吃瓜二人组来得悄悄,离开时也很低调。
  康师民尊重他们的意见,没有特地安排什么杀青仪式,剧组照常送了两小捧鲜花,大家拍諵沨了照纪念,又聊了聊,这样就算结束了。
  当晚雨停后,他们持续朝西北部靠近。
  贡纳德雪山群就在前方。
  这里有一个滑雪场,因为平均海拔较高,雪道难度也相对较大,如果不是具备一些的滑雪技巧,只是一般喜欢滑雪的根本不会往这来。
  之所以约在这里,一方面是省得出国了,另一方面也方便躲避狗仔。
  薛霁真和贺思珩第一批到的。
  接着是江锐启,最后是丰雪。
  他们四个开了四个房间,好险不是旺季,否则贺思珩差点就如愿了……在兄弟揶揄的眼神下,贺公子清了清嗓子,很自然地问:“我东西好像没带全,小真,我待会去你那儿看看好吗?”说着,直接看向薛霁真。
  薛霁真还在填表格,他甚至没抬头,随意嗯了一声。
  丰雪看不懂这些眉眼官司,表示:“太干了,太干了,我怀疑我带的面膜不够用,这里是不是还能泡温泉的,我现在预约一个来得及吗?”
  无人在意江锐启:“……”
  行,欺负我是吧,有你小子求我的时候!
  当晚,贺思珩果然发消息来了——
  “想想办法,丰雪问小真要面膜。”
  “你太小气了吧?几片面膜都舍不得给?”
  贺思珩call过来:“平时我可以给,但这个理由我用过了。我是装的,她是真的。所以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咬牙切齿江锐启:“行,回头你报销。”
  超超超级高价喊了市区的闪送,江锐启按了丰雪的房门门铃:“hello,丰小姐,你看看我带来了什么?”
 
第129章 感谢订阅!
  丰雪倒是不缺男士献殷勤。
  江锐启江公子显然也和那些人不同。
  他的体贴单纯是因为绅士的本能,而非其他的不怀好意的目的,脸上更是没有半分多余的意思,只是因为同行游玩才顺带关心。
  这份好意,丰雪自然愿意收下。
  当然了,关上房门回了房间,她还是多想了下。
  面膜是自己问薛霁真要的,大概率也只有同为演员的他会记得带,其实要不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总有别的补救办法。没想到送来东西的是江锐启,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那也说明三位男士之间肯定也有沟通。
  可无论如何,丰雪也想不到:
  有人会为了一点相处时间,不惜把兄弟推出去挡事……
  修整一夜,第二天大家吃了早餐,又一起做了充分的热身活动,这才换上装备从索道上山去往山上的雪道。一路上,还能看到另一条线上欣赏完日出金顶下山的游客,比起滑雪的,这群登山客的意志也是非同一般。
  薛霁真的登山装备大部分是自己带来的。
  因为之前那段时间“陨石边牧”的狗塑梗大火,品牌方给他量身定制了一整套星空陨石配色的服装和护具,一直到现在才用得上。
  贺思珩拿出GoPro,十分主动:“我给你拍!”
  毕竟是过来人,这么好的□□会有用白不用,他不仅讲究光线、找角度,还设计运镜,总而言之,十分专业。
  拍了静态的不满足,又要动态的。
  说着,贺思珩还找了个很刁钻的角度,他甚至十分满意自己的创意:“你待会从上面下来,直接横板从我身上飞过去,如果你觉得动作太单调了,接个转体也行。”
  薛霁真的无语表情被护目镜遮住:“一定要这么夸张?”
  没看错的话,这东西还是戴敏塞进行李箱里的。
  当时只是想着能在K市那边顺便拍点物料就好了……
  “不夸张啊!小真滑雪的时候最帅了!”
  夸了还不够,贺思珩又做了个动作示范了一下:“喏,就是这样,快到底的时候再铲一下,溅起碎雪,我让江锐启在终点那儿也固定一个镜头,这样一前一后都能照顾到,回头简单剪辑一下就搞定了。”
  薛霁真舌尖顶腮,慢慢点头:好好好,这么搞是吧?
  “行,要不要我再脱个衣服?”
  说着,他直接把外套拖了,眼看着还要继续脱。
  山顶的风冷飕飕的,除了他们,根本没人这么早就上山滑,薛霁真还不至于因为惧怕别人的目光不敢做事,5月的贡纳德山不算特别特别的冷,一时半会儿靠身体自带的火力撑着倒也不难受,就怕出了汗又蒸发掉,那一阵阵的凉意才煎熬。
  “先拍个不穿衣服的,回头再把护具什么的全部戴上。”
  贺思珩犹豫了一秒:“这就不用了吧。”
  薛霁真抬起护目镜架到戴着毛线帽的额前,又看向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要的,那些热门短视频不都是这么拍的吗?多少有个噱头吧!给粉丝营业嘛,还是要认真一点。你都架了两个机位了,我也不能敷衍了事。”
  “再说了,又不是没在镜头前脱过衣服,害羞什么。”
  说完,他就作势要把最后一件打底的也脱了。
  吓得贺思珩连忙丢了GoPro上来拦住——
  
  “那也不能全脱了呀。”
  这哪是给粉丝福利,这是做菩萨啊!
  “我这不是穿着裤子的么?”
  贺思珩罕见地词穷了:“别脱了,就这样吧,真的,我错了!”他算是明白过来自己被戏弄了,可那又怎么样呢?
  薛霁真这才哼唧一声,重新戴好护目镜。
  但脱了的大外套是不打算穿了。
  反正待会滑着滑着就热了,迟早也是要脱的。
  这边都是山道,除了前段,后面的场地基本没有设置跳台,主打的就是一个自然坡度雪道,江锐启还在慢悠悠地缓状态,索性好人做到底:贺思珩拍薛霁真,他就拍薛霁真+贺思珩,一套物料拿来发给粉丝看,他手里这套则留给这对“狗男男”做纪念……
  路过的丰雪:hello,你们在套娃?
  ……
  真正热爱滑雪的人必然拥有充沛的体力。
  上午场玩了,中途干了一顿饭,下午丰雪说要去泡温泉,江锐启也有点玩不动,只有薛霁真一双眼睛依然亮晶晶的,他看向贺思珩,阳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照射进来,落在他靠近眼尾的睫毛上,它们上下交叠着,发出金灿灿的细碎光芒。
  “那珩哥还玩儿吗?”
  贺思珩一颗心都快被他喊软了:“玩!继续玩!”
  对于年轻人的旺盛精力,只大了三岁多的丰雪甘拜下风,她喝完杯子里最后一点果汁,说道:“还是你们厉害,姐玩不动了,明天如果要看日出的话可以喊我一起。”说完,就和三位男士示意空杯空盘,自己先回房间休息了。
  贺公子又看向他的兄弟,示意对方:到你了。
  江锐启不动声色地吸气:“我吃饱了,也上去了。”
  又要了一份牛排的薛霁真刚抬起头,发现人走了一半。
  贺思珩一点也不关心别人,他心里甜蜜的都快要眩晕过去了,偏偏脸上还端得很稳:“那下午就我们俩玩,你要是想试试速降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
  薛霁真果然来劲儿:“好啊!”
  *
  两天三夜,薛霁真玩了个够。
  疲倦追不上兴奋,他根本不觉得累!
  直到从L市转机回到首都的路上,薛霁真才开始补觉。
  丰雪和江锐启是直接转飞港岛的,所以路上只有贺思珩同行,薛霁真睡了多久,他就断断续续地盯了多久:起初还能集中精力剪视频,处理图片,再处理最近几天的一些加急工作。然而薛霁真睡熟后,贺思珩整个人的心就开始不太稳了。
  他单手撑着下巴,近乎贪婪地凝视自己的恋人。
  哦对,忘了说!
  在二人于侬江之上拍摄杀青戏份的那天傍晚,雨丝飘在江面上,岸边是举着喇叭高喊“再来一遍”的康师民……
  也就是这时,薛霁真忽然说:“我答应了。”
  贺思珩当时还在背古琴老师远程教学教的指法。
  他第一秒其实没有反应过来。
  甚至还有些懵懂!
  可对上薛霁真的视线瞬间,贺思珩差点把琴弦绷断——
  “你、你答应了?”
  薛霁真只是按住他的膝盖:“坐稳,别翻船了。”
  贺思珩整个人“腾”地瞬间升温,微凉的雨丝也降不下这份炙热的温度,他几次想要开口说点什么,最终都化为语无伦次的激动:“我太高兴了!”
  “这河里有鱼吗?小真你想吃吗?”
  “疯琴师能不能跟着绝尘子回胥阳养老啊?”
  “我让阿kar去拍了好几颗宝石,你应该会喜欢。”
  半分钟的功夫,贺思珩跳了三四个话题。
  他的成熟稳重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狂喜!
  岸边的人看不太清,还是航拍器把画面传回去之后,康师民才无奈喊话:“你们俩坐在小舟上不要乱动,会翻船的!”
  ……
  时间再回到四天后的飞机上。
  贺思珩只觉得这几天过得如梦如幻,他时常感觉自己幸福地要漂浮到半空中。
  每时每刻,对于薛霁真的喜欢都在加深。
  这个人好像精准地落在自己的心尖上,无论是思考时微微抿唇的小表情,还是遇到喜欢的食物、小摆件倏然变得亮晶晶的双眼,哪怕生气时一噘嘴、一哼唧,都可爱得让贺思珩内心发颤!
  天啊,真的不想和小真分开。
  但快乐无忧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飞机落地后,伍勖洋、缸子出动来接机,他们俩一看红光满面的贺思珩,心里就暗道不好。自家孩子累得惨兮兮的,折腾来折腾去都没醒,回到家里更是倒头接着睡。可想而知,这几天玩得是有多放肆!
  贺思珩不敢跟去,他当晚就转机回了港岛。
  隔天中午,伍勖洋再也忍不住阴阳怪气:“人家丰雪玩完一趟就飞回家了,他还打飞的送你一程呢?”
  薛霁真睡足了半天,满血复活。
  他看了一眼餐桌另一头十分心虚的戴敏,当即就猜到这小子回来之后一定是什么都交代清楚了,索性也不隐瞒,直接告诉哥几个:
  “贺思珩现在是我的男朋友,送我回家而已,很正常。”
  伍勖洋差点把筷子捏断!
  缸子清了清嗓子:“咱们就不提之前,只从大年三十开始算,半年了,差不多了,何况他们俩还是聚少离多。洋子哥呢,你的偏见还是要放一放的,就冲小真想玩什么、想去哪儿玩,人家二话不说就奉陪疯玩这一点,我觉得能看出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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