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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弟弟行不行?(近代现代)——南南拾叁

时间:2024-06-08 06:32:10  作者:南南拾叁
  当初来的时候这里本没有办公室,是华总叫人将一整间屋子隔开来了,一分为二。左边是他的办公室,后边是会客室。两者中间隔了一层半透明门,暖气安在会客室那边,透过门传过来时几乎没了温度。
  应柏云拿着备用毛巾擦了擦湿透的头发,确保不会有水滴下来后,他埋头继续处理着项目的控标细节。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会客室隐隐约约传来几道脚步声,接着就听见Linda亲切的笑声。
  “您稍等一下,华总他还在路上,估计十分钟之后到。”
  对方的声音很轻,应柏云没听清楚。不过估摸着应该是那两位男同事的客户,不然华总会提前和应柏云联系让他先陪着。
  文件看得头疼,应柏云摸了摸有些发烫的额头,稍稍蹙了蹙眉。
  拉开抽屉,退烧药不翼而飞,应柏云皱着眉思考着,倏地想到上次整理办公桌时将闲碎的物品放在了会客室入门的柜子里。
  应柏云偏过头看了眼半透明门,会客室内没有客户的身影。
  思索片刻应柏云轻咳着站起身,拢紧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往会客室走去。
  拉开门,红木茶几上正泡着一壶茶,厚重的涩感有些熟悉,像是小青柑。应柏云淡淡的扫了一眼后空无一人的座位,径直走向入门处的柜子。
  俯身寻找,应柏云轻声咳嗽着,眼圈因此比以往更红了些。
  好不容易找到抽屉角落处的退烧药,应柏云将其攥在手心,回头看了眼挂在置物架上的黑色棉袄,应柏云径直走了过去,伸手轻轻摸了摸衣服,手感仍有些湿润。
  “陈哥,我们没提前打招呼过来,剩下那两位知道了会不会有其他的想法?”一道有些熟悉的男声从门外传来,还没等应柏云想起他是谁,脚步渐近,半掩着的门被推开了些。
  “能有什么想法……”
  随着门被彻底推开,另一道低沉的男声戛然而止。
  听到声音的那刻,应柏云的心仿佛被拽进了一个不见深渊的漩涡,心脏跳动的速度让他几乎难以呼吸。
  如芒在背,应柏云在死寂般的氛围中收回了正摸着黑色棉袄的手。
  “您是?”余枫乐的声音带着一些迟疑。
  应柏云透过身前的玻璃看向站在门口的两道身影,他用力闭了闭眼,攥紧着口袋中的药片缓缓转过身来。
  “你好。”由于咳嗽过度,应柏云的嗓子有些沙哑:“前几天我们见过。我姓应,是华总的助理。”
  余枫乐打量着眼前有些病态的男人,率先走向前朝他伸出了手,思索一番后有些迟疑的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那位留学归来的高材生吗?”
  “您过奖。”眸光一沉,应柏云腾出手轻轻握了握。
  视线放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应柏云轻轻咳了一声:“两位先坐,华总很快就到了,我先不打扰了。”
  说完,应柏云很快背过身去取下了仍有些潮湿的棉袄。搭在臂弯处,应柏云笑着朝余枫乐点头示意,在他的目光下侧身离开了会客室。
  自始至终站在门口的陈风一句话都没有说。
  由是如此,应柏云依旧步伐不稳,几乎是逃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半透明的会客室内隐约只能看见两道身影,应柏云很快偏过头来,他将棉袄搭在了一旁疲乏的缩回了椅子上,在沉默声中长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和陈风再次碰上面……
  应柏云看了眼一旁的黑色棉衣,轻轻眨了眨眼睛。
  还是在这么尴尬的情形下。
  老情人见面,身上还穿着另一人多年前穿的棉袄,这种画面任谁看了都觉得是念念不忘。
  应柏云该庆幸陈风对此闭口不言,给他留了几分颜面。
  毕竟四年前不告而别的是他,几乎搬空了陈风衣柜的也是他,如今再做出怀念的举动岂不是平白无故招人厌。
  深叹了一口气,应柏云拆开药片就着冷水吃了下去。
  没多久隔壁就传来了华总的声音,应柏云心里默念着不要叫他,不知是不是最近倒霉事多了,今天终于时来运转,等华总招呼着两人吃饭时,几人前后脚离开,没喊上他。
  只是让他收拾下茶室,听他的语气,下午还有人要过来。
  待机的电脑散发着荧光,手下的键盘按了又松。应柏云支着耳朵确定隔壁空无一人后,这才披着西装外套起身走了过去。
  熟练的倒出茶叶,在等待水煮沸的时间里,应柏云注意到不起眼的角落上,有一个熟悉的烟盒。
  红梅软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一片沸腾的水声中,应柏云沉默着将它拿了起来。
  “这是我的。”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男声,应柏云指尖一愣,垂眸将烟盒放回了原处。
  随着脚步声渐近,应柏云握着水壶的手不自觉用力攥紧着,似乎连指尖触到的温度都感觉不到。
  身前骨骼分明的手指触上烟盒,下一秒却放下烟盒转了方向,极其自然触上了应柏云的手。
  应柏云眸光一怔,迟钝的心跳终于复苏如雷鸣般擂鼓着。
  正当要缩回时,那只手很快松开,径直向下按灭了电水壶开关。
  随着水声渐停,一道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件衣服有些熟悉。”语气稍顿:“像是我四年前……”
  应柏云闻言抬起了头,他想也没想的否认道:“不是。”
  双目对视,面前的陈风眼中毫无笑意,他紧抿着唇,不紧不慢朝应柏云点了点头:“那估计是我看错了,”
  拿上了烟盒,他冷声开口说道:“我想何永炎应该会介意你还在穿前男友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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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没有否认,没有肯定。
  保持沉默的应柏云仅仅拿眼轻轻看他。
  久久等不到答复,陈风嘴边的笑意彻底僵了下来。刚想开口,手机铃声响起,陈风看了眼联系人,刚想挂断的手一顿,按了接通。
  “陈哥,你怎么还没来?”余枫乐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有些亲昵,应柏云淡淡的移开视线,背过他整理着一旁的茶具。
  陈风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感起伏:“还有点事,马上就过来。”
  对方不依,缠着他多说了几句话,说华总又准备了多少酒,说自己再喝胃就真的会受不了了。
  整理完茶具,应柏云洗了洗手,拿起搭在一边的黑色棉袄,在陈风的沉默注视中从一旁的玻璃门退了出去。
  随着门被关上,会客室的声音彻底隔绝在外。
  应柏云看着棉袄心烦,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他重新坐回了办公桌前找出被搁置几天的项目书。眉州中心小学需要四层楼高考的清单配置,之前的业务员辞了职,公司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接手。
  华总转手就把这个烫手山芋抛到了应柏云手上,此刻他看着先前配好的清单,越看越觉得不合理。来来回回顺了一个遍终于将大致的清单配完,剩余的细节还得去实地勘测。
  应柏云抿了一口温水,仰躺在办公椅上,看了眼毫无动静的会客室。
  陈风走了。
  在抛下一句状似无意的试探之后。
  他回来不过几周,连杨尘都不认识何永炎,不知道陈风从哪打听到了,还拿他来试探。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应柏云没有直接说明他俩的关系。也许心里仍存着期盼的念头,认为陈风心里还有他。
  不过陈风的反应很明显,除了对前任的好奇之外没有多余的用意。
  掩下情绪,应柏云打起精神在午餐前终于将控标点一一整理完成。
  他长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仍有些发烫的额头。早上受了凉,喉咙也开始慢慢有些瘙痒,思索一番后,应柏云给华总请了假,披上西装外套,应柏云出了公司。
  步行至市医院,大概在四个小时后应柏云终于挂上了号。面诊医生是个中年男医生,见应柏云进来他抬眸看了一眼:“先量下体温。”
  接过体温计应柏云半倚在一旁垂眸看着地板,没多久就有些昏昏入睡,最后是医生将他叫醒:“小伙子,你得叫家里人过来,得吊水。”随后他甩了甩体温计:“三十八度了。”
  应柏云闻言迟钝的抬起了头:“自己看着不行吗?”
  医生瞟了他一眼,语气不太好:“你刚坐这都能睡着,等药水输进去你更想睡。”说完他回到了电脑旁,敲了几下键盘将单子压在一旁:“现在就叫人过来,你出了问题医院要负责的。”
  应柏云看了他一眼,沉默着拿出了手机。
  还没想好打给谁,手机倏地震动着,看到联系人应柏云犹豫了片刻,走出门去接了电话。
  “柏云,听我舅妈说你把阿姨的医药费付了?”何永炎的声音带着急切:“之前不是说好了我来负责吗?”
  “我身上有钱。”应柏云声音很淡:“不麻烦你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医院叫号广播倏地响起,应柏云下意识捂住了听筒。
  “你在医院?”何永炎声音沉了些:“老毛病又犯了?”接着就听见他起身的声音:“我现在就过来,你等我一会。”
  没来得及拒绝,电话就被挂断了。
  应柏云坐在诊室门外的等候区,他撑着头不动声色叹了口气,没过一会何永炎就过来了。
  “柏云。”何永炎公文包还没来得及放,行色匆忙的朝应柏云走来:“胃不舒服?”
  应柏云轻轻摇了摇头:“有点发烧。”
  “看医生了吗?”何永炎下意识用手探了探应柏云的额头,应柏云偏过了头,声音很淡:“看过了,单子在医生那。”
  何永炎摩擦着落空的指尖,眸光沉了沉:“得吊水吧?我先去找医生拿药单。”
  应柏云沉默许久后“嗯”了一声:“麻烦你了。”
  何永炎闻言没说话,从医生那拿完药单后,两人去了注射部。
  应柏云气血不足,新来的实习护士找了许久才找到一根稍微清晰的血管,她皱着眉拍了拍应柏云的手背,终于将针头扎了进去。
  冰冷的液体输入体内,应柏云轻咳着将头偏向一侧。他注视着缓慢滴落的药水,心里很是平静。
  “胃还好吗?”何永炎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他将公文包放在一旁,撑着头看向应柏云:“有没有不舒服?”
  前些年在国外应柏云实在吃不惯白人饭,每天吃的东西少之又少再加上那段时间又为了学费发愁,慢慢的从小胃病到胃出血,反反复复犯了几次,把他折腾的够呛。
  何永炎当时是他寄宿家庭的小孩,很小的时候遭遗弃后被这户人家收养,但由于是华人缘故在那也没多的朋友,后来两人一来二去熟络了些,何永炎帮了他许多。
  应柏云心里是感激他的。
  “没有不舒服。”应柏云声音放轻了些:“中药有在吃。”
  “那就好。”何永炎松了口气,他有些疲惫的靠在了一旁的座椅上,手臂离应柏云很近:“这几天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成林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一家上市公司,听说他和对方负责人约了顿饭,回来之后公司所属工厂就紧赶慢赶出一件无尘车间……”
  他轻轻叹了口气:“车间是定下来了但合同还没定下来,我本想着去联系下对方的负责人,今天去扑了个空,估计得等到这次展会才能见到了。”
  说完,他语气一顿解释道:“所以我这几天没时间和你联系。”
  应柏云沉默了一会,声音很淡:“你现在出来没事吗?我等会给杨尘打电话让他过来。”
  “不急,”何永炎微蹙着眉:“我好歹也是能竞争外贸部部长的人,这点自由分配时间还是有的。”
  应柏云“嗯”了一声:“这个关键时候你还是待在公司比较好。”
  何永炎轻轻笑了笑:“柏云,你是在赶我走吗?”他的目光真挚,语气诚恳:“我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对你能发挥点作用了。”
  话已至此,再暗示下去不是应柏云的风格。
  所幸不过是几个钟头。
  晚来风急,吊完水出来医院的时候已经到晚上了,何永炎打了出勤卡好说歹说也要请应柏云吃饭,应柏云拒绝无果,陪着他喝了一碗砂锅粥。
  应柏云胃口小,体质又怕热,喝了几口就没再喝了。何永炎喝得很慢,天南地北的跟应柏云聊着,应柏云偶尔会应几声,但大部分时间都在走神。
  因为这个场景实在是太熟悉了。
  他曾经也和陈风在人满为患的苍蝇小馆,躲在桌子下牵了好久,好久的手。
  眸光微闪,应柏云盯着粥底的基围虾食欲尽失。
  何永炎没注意到应柏云的异常,他擦了擦嘴正准备结账,却被服务员告知已经结过账了。
  看了眼一旁的应柏云,何永炎轻叹了一声:“我送你回家?”
  没等应柏云拒绝,何永炎撩开了窗户:“外面正下着雨,你回去也得打车,我刚好顺路送你回去。”
  说完他拿起应柏云放在桌上的手机,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率先往外走去。
  应柏云沉默了几秒,跟了上去。
  何永炎买的车是一个很普通的SUV,车内空间不是很大,加上又是新买的车,皮革味还未散尽。应柏云脸色苍白的靠坐在副驾驶上,面无表情看着前方有些拥堵的车况。
  车后排着长长的车队,时不时传来几声焦灼的喇叭声。
  “我怎么感觉那辆大奔这么眼熟呢,好像在医院也见过。”何永炎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应柏云漫不经心瞟了一下后视镜,搜索了一圈没看到,他很快收回了视线,声音淡淡的:“也许是碰巧。”
  何永炎“嗯”了一声。
  像是怕他冷,何永炎的空调开的很高,烘的应柏云有些晕晕沉沉的,他解开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放在了后座。
  车子终于动了,应柏云看着前方的交叉路口,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开口道:“先送我回公司一趟,有件东西还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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