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看着笑容越来越灿烂的陛下,身边的小德子打了个哆嗦。
他觉得有点吓人。
纳兰赐月把玩着一串珠子,心里想着,而且,就算余顾有那种想法,更好不是,到时候他就能以这种方法让“余顾”这个名字消失,从而让他的观言陪在自己身边。
想着,他反而期待起来。
余顾的动静不少人看出了名堂,他们都在观察宫中那位的想法,发现对方没任何阻止的意思,甚至屡次对余顾表情出特殊,他们胆子也大了起来。
如此结识下来,他们发现余顾很有真实才学。
他总能想到一些方法帮他们解决困难。
虽然有些老狐狸觉得他这样很危险,过于卖弄容易弄巧成拙,但因为那些方案不错,所以他们默契不去提醒。
[顾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系统都看出来了这样做,并不讨好。
“无聊。”余顾半咸不淡的说。
他真没过以这种方式拉拢什么人去造反,只要不是傻子,都不可能站在他这边。
他开始频繁和年轻的公子一起聚会,其中偶尔会有沈从曜。
他倒是很想来,毕竟这是他熟悉的地方,但是沈从景怕他占到便宜。
三人彼此之间互相牵扯,到达了某种平衡状态。
余顾也不在叫对方表哥,而是称呼一句沈二公子,态度有些疏远。
男人听到他这么开口,顿了顿,有些恍惚。
今日他频频出神,看着和其他人谈笑风声的余顾,少年一举一动都是养尊处优的矜贵,看不出一点他从前的凄惨。
沈从曜想,如果余家屹立不倒,少年本该就是这样的吧。
那么的自信迷人。
他喝了不少。
到了末尾,其他人走的七七八八,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沈从曜摇摇头,看着余顾,愣了片刻,他突然开口,“你的酒量很不错。”
他明明记得少年喝不了一点。
“我在边疆的时候,因为这张脸没少遭罪,所以我不能不喝啊。”余顾端起酒杯,晃了晃杯子,姿态慵懒,“二表哥,我敬你。”
说完,他便端着酒杯起身到男人身边,之后拿杯壁抵在男人唇边,颇有种逼迫的既视感。
沈从曜酒量很好,往日会把控个度,但他从来心不在焉,而今天的酒是余顾请的,新品,开始不觉得,但是后劲上来,足够人难受的。
“你为什么骗我?”被喂了一杯酒,沈从曜也没觉得有什么,他只是想不明白余顾之前为何那种姿态。
“二表哥,你不就是喜欢那种吗?”余顾握住他的手,之后抚上自己的脸,“你不就享受那种追逐猎物的快感吗?”
不只是他,另外两个男人也是一样。
“所以你…”沈从曜晃晃脑袋,咬了下舌尖,才保持住一丝清醒。
“沈从曜。”余顾冲他笑了,笑容天真烂漫。
沈从曜看呆了,“顾顾。”
他此时没有了其他的想法,满脑子都是这个笑容。
“但若不是喜欢你,我也不可能那般委屈自己…”余顾又说了一句,表情突然变得哀伤起来,“可是后面的事情…我是万万没有想到…”
“我们有缘无分,但是我想为你做点什么。”他贴近男人,最后在沈从曜脸上落下一个吻,“你喝醉了吧,也好,不记得也好。”
他说完恢复常态,之后去叫沈从曜的下人。
余顾并没有送他回去的想法。
坐在自己的马车里,他捏了捏眉心,有些困,大概是酒意上来了。
[顾顾,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系统表示搞不明白。
它不懂余顾为何要暴露自己。
“当然是不想让某些人晚上睡个好觉。”余顾懒洋洋的打了个瞌睡。
[顾顾你…]系统难得看到他恶作剧,微微愣了愣。
沈从曜呆了很久,被下人带上马车,回到自己院子里,他才猛然醒来。
少年那话的意思是,与他两情相悦?
如此惊喜,是他从来没想过的。
余顾也喜欢他?而且他说为自己做些什么…
想到少年如今不断的结交别人,也是为了他吗?
沈从曜心里一热,同时他又生出一些无奈,自己只是商人,帮到余顾的地方却很少。
他喝了醒酒汤,洗漱完,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他很想去找余顾,但也知道身边有不少眼睛看自己。
余顾和沈从曜在包厢,看着像两人,但他的话却很快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
比如纳兰赐月。
他本来觉得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结果却得到这么一个消息。
纳兰赐月摔了很多东西,却依旧无法平静心情。
余顾竟然也喜欢沈从曜,而且是一开始就喜欢他。
那个浪荡子何德何能!
他回忆之前,联想余顾的表现,面部扭曲了一下。
所以沈从曜接余顾出宫,少年才会那么痛快。
因为余顾心里有那人。
如果是沈从景,纳兰赐月会服气一些,但是为何是沈从曜这个纨绔子弟!
余顾半夜里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看,他猛然坐起身,床边果真站着一个人。
屋子里黑漆漆的,他只能看出大致轮廓。
“你是谁?”他声音抖了起来。
那人不吭声,反而伸手抚摸他的脸。
余顾一个激灵,“二表哥?”
他试探的唤。
那人手顿了一下,余顾感觉周边冷气腾升。
他眼皮抬了抬,伸手握住那手,“从曜哥哥。”
“嘶——”
手被人捏疼了,余顾皱眉,“沈从曜你干什么?”
他似乎认定来人就是沈从曜。
那人手放松了一些,依旧不说话。
“你是来问我今天说的那些话的?”余顾抽出手,似乎有些生气。
男人追着捏他的手,抬到嘴边亲了亲。
看少年没有反抗,他动作又是一僵。
“嗯。”
听到询问,他压低声音。
“你当我胡乱说的,我也喝了不少,所以…”余顾说到这里,却被人影压在床上。
“你干什么?”余顾吓了一跳。
那人呼吸打在他脸庞,刻意压低嗓音,“那你对另外两人呢?”
“你是说大表哥和陛下吗?”余顾一愣,之后问。
“嗯。”男人这声有些苦涩。
“我对他们半点心思…唔…”
余顾被吻住了唇。
他挣扎着,气喘吁吁,“怎么突然吻我?”
男人不说话。
“从曜哥哥?”余顾又道。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男人再也听不下去。
看着男人落荒而逃,余顾食指抚了下唇瓣,心里暗道,真是经不起刺激。
他继续休息,没因为这事影响半点心情。
而纳兰赐月离开,却是一宿没睡。
第二天他称病没有上朝。
少年心中没任何人,他有的是时间等着对方接纳,但是偏偏余顾心里有人。
本来纳兰赐月对沈从曜就有意见,现在更是大的不能再大。
余顾第二天根本没有早起。
他今天没有出去,看书弹琴,在思索的如何实现复仇计划。
就算纳兰赐月对沈从曜心里不快,也不会失去理智去对付他。
毕竟他能成为皇帝,沈家出了很大的力。
余顾下午又出去了一趟。
因为这件事,纳兰赐月没有在暗中监视余顾,估计是怕看到糟心的场面。
接下来几,他也经常外出。
每次出去,余顾都会买点东西。
[顾顾,你这是?]系统愣住。
“最好的方法,就是下毒。”余顾说着,继续熬药。
[你这样自己会出事。]系统担忧,主角是这个世界的力量支柱,怎么可能被毒死。
“试一试。”余顾道。
他语气平淡,一点也没有准备杀人的紧张和害怕。
药是慢性,余顾直接装进经常挂腰间的香囊。
他这天在花楼里,同伴里叫了姑娘,平时余顾都会直接阻止,今天并没有。
姑娘看到他眼睛一亮,之后给他倒酒。
他也没有阻止。
其他人看到他这样,暧昧的一笑,之前因为余顾拒绝,不少人吐槽他假正经,如今看来本性暴露了。
沈从曜得知这件事,怒气冲冲的赶过来。
他推开门时,姑娘正拿着杯子递到余顾嘴边,动作从他这个角度看来很是暧昧。
砰——
推门声非常大,让里面的众人皆是一愣。
余顾也愣住,不由看过去。
沈从曜面色沉沉的,他直勾勾走到余顾面前,“跟我走。”
说完,他不由分说的去拉余顾。
余顾自然不愿意。
沈从曜看向其他人,他们不约而同起身,很有眼色的把人都叫走。
最后房间只剩下两个人了。
“顾顾。”男人双眸通红,“你刚刚…”
“喝酒啊。”余顾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男人紧盯他那湿润的红唇,那天晚上的记忆涌入脑海。
不是梦,不是幻觉。
“那天,你说的…”
“我什么都没说。”余顾打断他的话,慌忙倒酒,准备再去喝。
男人伸手抢过,一饮而尽。
“你!”
余顾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顾,为何现在与我如此生疏?”男人问着,坐在他身边。
余顾挣扎。
男人没有强行去抱他,而是想好好聊聊。
余顾却避而不答,去倒酒,男人都一一拦下自己喝。
“沈从曜,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少年冷下脸站起身。
“那你说你心里没有我。”男人问。
“我…”余顾犹豫了一瞬,之后闭了闭眼睛,“没有。”
他说完离开。
沈从曜没追,因为他有答案了。
回到府里,余顾先去催吐。
[你也太冒险了。]系统都惊住了,怎么有人正大光明的下毒。
“没人会想到。”余顾道。
沈从曜回去之后,直接去了书房,两人在里面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面色都有些不快,显然他们有什么没有谈拢。
这些并不在余顾的考虑之内。
但是某个平常的下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将军。”余顾的官职并没有沈从景高,见面自然要行李。
“表弟何时变得这么客气?”男人说着,朝着正厅走去。
两人落座,看出他有话说,余顾让其他人离开。
“你对从曜说了什么?”沈从景盯着余顾打量,眼里满是猜测。
“小将军觉得呢?”余顾反问。
“我有时候真是看不明白你。”男人端着茶,没有喝,把玩着杯子。
“是我看不明白表哥。”余顾说:“不明白你们为何如此的羞辱我。”
“你觉得我们在羞辱你?”男人挑眉。
“没有男子甘心伏地为雌吧。”余顾道。
男人沉默了一瞬。
“不过你们也不会在乎我的感受。”余顾说的轻飘飘的。
“所以,你现在是在报复我们?”男人轻笑。
“我哪有这种本事。”余顾如此说着,却是大胆的走到沈从景身边,“我这点手段,除非你愿意配合我。”
他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大胆的坐上沈从景的腿。
虽然二人厮混那段日子,少年也如此大胆过,但如今却又别有一番风味。
沈从景没有推开他,一副看他要怎么做的样子。
余顾从袖子里掏出一袋糕点,他慢慢打开,拿起其中一块,“表哥,这糕点上可是抹了剧毒。”
他眼眸弯了弯,自己咬着其中一边,然后去喂。
“哦?”男人看他的表情,微微张嘴,咬住了另外一边。
一块糕点他们吃了许久。
沈从景也不在克制,回吻余顾,之后抱着人去了他的房间。
青天白日,二人就抱作一团。
“表哥,你吃了我的毒药,过不了多久就会死的。”期间,余顾话都说不清楚,推了推男人道。
“是吗?那我现在就把你弄死在塌上。”男人居高临下,背部线条紧绷,双眸程亮。
余顾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试试看。”
如此挑衅的下场自然是一场恶战。
余顾回应着他,放飞了自我。
沈从景也更加欲罢不能。
用过晚饭后,余顾才把人赶走。
沈从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不如青楼里姑娘,他出了力只有一顿饭,不让留下,也没任何的赏赐。
他摇摇头,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余顾在人走后,先去洗澡,他这次没有催吐,因为没用。
“你说的有道理,如果主角死了,这个世界也会毁灭,那我活着好像也没意义。”而且沈从景那种人,如果他不吃,对方恐怕会怀疑。
回到将军府,沈从景叫来大夫。
他总觉得余顾反复提那句话很奇怪。
然而看了看却没任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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