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备箱被打开了,他向后看去,没看到沈观,反倒看见自己带来的那些工具和长了腿一样,自己全跳进了后备箱。
李韭很快明白过来,是沈观,用触手将他带来的工具什么的都收了起来。
触手有多灵活,他之前便略知一二,刚刚则是知道了十之八九。
很快,沈观便打开车门,到驾驶的位置开车,向城门的方向驶去。
“水桶里的东西不好收,便没带。”
李韭道:“没事,我来安排。”
见到车开过来,军官很快将小门打开了,笑着招呼道:“你们回来了?”
李韭向他挥了挥手。隔着车窗,四周的光线也差,军官看不到车内的情况。
军官问道:“你们刚刚在吃什么,好香,那味道隔着这么远都飘到城墙这里来了。”
李韭将车窗开了一小部分,笑答:“吃烧烤来着,桶里还有不少海鲜,留给兄弟们了。你们记得去拿。”
他的话音刚落,车已经穿过城门远去。
李韭只听到了军官的应答声。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般回到了小楼中。
隔着高高的院墙,不怕被人看到,沈观用外套盖住李韭的鱼尾,将他抱进了屋子。
屋子没有开灯,很是黑暗。
门刚关上,李韭便被按在了门后亲吻,修长的鱼尾甚至碰不到地面。
一吻结束,沈观咬着李韭的耳朵哑声道:“变回来。”
鱼尾卷了卷,变了回来,依然碰不着地板。
还因为某些缘故仓促夹紧,绷得笔直,漂亮的惊人。
数颗衬衫纽扣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暧昧的水声。
李韭猛然仰头,紧紧抱着沈观的头,手攥着他的银发,甚至会配合追逐,半晌才松开。
他目露茫然之色,虽然一直知道男的这里会有感觉,但每次还是会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感觉更像装饰性的部分,也会这么……
“啊!”
李韭小声叫到:“别咬我。”
沈观松嘴抬头,抱着李韭向楼上走去:“先去洗澡。”
李韭被咬的地方有点痒,他强忍着蹭一下的想法,说道:“唔……好。”
沈观抱着他上楼后,没有去自己的卧室,反倒去了李韭的卧室。
李韭虽然有些惊讶,但没有多想。
等沈观抱着他要一起进浴室,他才连忙说道:“我……我自己来。”
沈观顿了顿,说道:“一起,方便。”
李韭连跳下来:“不行。”
说完匆忙进了浴室把门关上了,用手臂磨蹭了一下痒的部位,这才舒服了不少。
虽然已经有准备那什么,但一起洗澡还是超出了他的承受底线。
甚至一想沈观洗澡的画面,李韭的鼻子便开始发热,他实在害怕那一幕真的发生的时候,他会流鼻血而死。
等洗完澡,李韭穿着浴袍出去,沈观也已经洗过回来了,他关上房门,但没有关灯。
李韭拉紧窗帘后,说道:“关灯吧。”
沈观微微摇头。
第172章
李韭打商量道:“那就只留床头的这盏台灯,好不好?”
沈观点头。
“啪嗒”一声,卧室内明亮的顶灯关闭,只余下一室暖黄色光芒。
两人双双就位后,李韭震惊地看到沈观长臂一伸,无比自然地打开了他卧室的床头柜,眼睛一扫,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他特意准备的各种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他背着沈观在外面买的,想的是备不时之需,用的时候别缺了,就比如现在这种情况。
李韭:“你知道?”
沈观:“嗯,我帮你拿东西时,在你的行李中看到了这些东西。”
李韭:“……”
合着沈观早就知道了,但却一直没表现出来。
李韭隐约觉得,沈观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不同还要不同很多。
沈观简单研究了一番那些东西,很快弄明白了打开方式,顺利打开了盖子。
有淡淡的暧昧香味传了出来。
李韭看着沈观在昏暗灯光下的无暇面容,心跳开始加速,知道这次是要来真的了,竟然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沈观察觉到了,便低下头亲吻他。
沈观的身影与长发将光挡住大半,将李韭笼罩在阴影之下,他的吻轻柔。
阴影与吻都让李韭安心不少,很快拥住沈观投入。
李韭:“唔……”
沈观轻声道:“疼吗?”
李韭眨了眨眼:“好像还好……”
两人都是新手,实践操作还是差了点,过程磕磕绊绊。
但沈观很有耐心,手指修长柔软,渐渐李韭便忽略了那些细微的不适感,专心与他亲吻。
直到他突然如同被奇怪的电流电到一般,叫出了声。
李韭身体一僵,猛然捂住了嘴,几乎不敢相信那声音是自己发出,也根本没耳朵听。
沈观顿住。
李韭面色爆红,根本不敢看现在的沈观是什么反应。
至于刚刚……李韭倒是知道怎么回事,但实在过于羞耻,便抬手遮住眼睛,说道:“你别……别碰那。好奇怪。”
沈观的声音低沉极了,丝滑与优雅之中带着浓烈的情绪,好听极了。
“……好。”
他答应的好好的,但仍旧不时便会碰到那里。
李韭紧紧咬着下唇,气喘吁吁,忍耐着。
初时他以为沈观不熟悉,不小心碰到也正常。
但次数多了,他才意识到不对,满脸通红,眼睛水汪汪拿开手看向沈观:“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沈观承认了,低声道:“因为这样的你很好看,也很好听。”
李韭噎住:“你……”
沈观将他翻了个身背对自己。
李韭心下一紧,虽然他看得出沈观一直在忍耐,很不好受,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
沈观依旧只动了手,亲吻安抚着。
李韭渐渐放松下来,抬手触摸身后沈观的脸,小声道:“我想看着你。”
沈观低声道:“这样你会好受一些。”
李韭的视线逐渐变得迷离,舒服的直喘。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视线也从迷离之中清醒过来:“烫……不、不行……”
李韭哆嗦着。
沈观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含住他的唇瓣亲吻。
李韭努力回应,明知不妙,却还是在沈观的吻中渐渐忘记了刚刚的情况。
沈观缓缓收起手,而后……
李韭身体一僵,双眼睁大失神片刻,回神后就想跑,却无处可逃,连嘴都被堵着,只能紧紧揪着沈观的银色长发呜呜叫。
准备很充分,并不滞涩。
沈观深深吻着李韭,反复试探。
直到他完全承受。
李韭被前后夹击,既清晰又恍惚,过程仿佛无比漫长,直到眼前有白光闪过,大脑一片空白。
沈观闷哼一声,满头大汗忍耐着,等他回神放松。
半晌,李韭彻底清醒。
与沈观一起,令他的灵魂几乎在发抖,可定住他的东西也是真的规模太过惊人。
“要坏了……”
他一直在为两人即将迈出最后一步而紧张,却忘了,沈观看着文弱,资本实则雄厚无比。
加上沈观一直在转移他的注意力,一直哄人。
李韭稀里糊涂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被吃了下去。
此刻他彻底清醒过来,开始狂打退堂鼓。他不是不想,但也是真的害怕啊。
如果沈观真的开动,他一定会死。
李韭回头讨好地亲着沈观下巴,开始求饶:“沈观,不行,真的不行。”
“再继续我一定会死。”
“我们下次吧,好不好?”
李韭抬眼,可怜巴巴去看沈观,准备将伏低做小做到极致,只要沈观答应,他怎样都行。
可一回头,李韭都快哭了,颤声问道:“沈观,你的眼睛……怎么变成了红色?”
“今晚好像不是月圆之夜啊。”
“呵,”沈观的声音与表情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笑了一声,垂着邪恶又漂亮的红眼睛看他,问道:“你不喜欢这样的我吗?”
李韭眼里的泪都开始打转了。
他知道红色眼睛的沈观和银灰色眼睛的沈观都是沈观。
但现在这真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他还能不能活的问题啊。
如果说平时的沈观还能打个商量,眼前这个邪恶肆意,恐怕不是会听他求饶的主。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红眼睛沈观时,对方就想啃他。
现在他这副样子落到对方手里,还能有好?
沈观好玩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说道:“之前在梦里的时候,你可是很喜欢这样的我。”
“虽然在梦里一直没能进行到最后一步,可每次你都很配合,热情的不得了。”
“我很喜欢。”
李韭有些茫然:“梦里?”
沈观不满道:“他最近每次诅咒之夜都熬着,所以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能进入你的梦境。”
“但你的记性就这么差,把我忘了?”
李韭脑海中闪过无数梦中的画面,失声道:“我之前梦里梦到的是真的你?”
沈观笑道:“自然。”
李韭艰难问道:“那他、他知道吗?”
沈观笑道:“自然。”
李韭张大了嘴。
沈观低头看了一眼,伸手触碰李韭柔软的脸颊在其上流连,深吸口气:“在现实之中的感觉,果然不同。”
“真实的感觉,果然更加美妙。”
李韭心生不妙预感,想要起身:“我们有话好商量……!”
“嗯……不要。”沈观动了起来。
毫不留情,快而有力。
骤雨瞬间便落,无情拍打着地面。
李韭又落了回去,难以承受地仰起头,眼里的泪瞬间便沿着眼角落了下来,骤然失声。
“别……”半晌,他才勉强抬起手,无力地伸手想要推阻那人,低声说道:“要……”
却被沈观用力握住了手,十指交握:“不会,他的准备做的已经很充分。”
狂风骤雨,带来猛烈的电闪与雷鸣。
李韭便被这大雨浇遍了。
沈观的气力似乎无限一般,且花样百出。
李韭恍惚之间莫名不解,为什么他不是主要出力的人,会累成现在这种仿佛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的样子?
连番的几场大雨下下来,李韭嗓子也哑了,和沈观打了数次商量示好,绞尽脑汁想办法沟通。
但正如他之前所料,也正如之前沈观所说,红眼睛时的他,很危险。如果说银灰色眼睛的沈观在感情以及行为方面十分克制,红色眼睛时的他便完全相反了。
“你明明……为什么不坦诚?”
李韭欲哭无泪,第一次发现,快乐太多,也会有受不住的时候。
直到夜色过半。
李韭终于看到沈观的眼睛变回了他熟悉的银灰色。
李韭当时差点就哭出来,他松了口气,道:“沈观,我不行了……”
第173章
说着李韭手脚酸软就想爬起来。
虽然他觉得很对不住刚恢复的沈观。
但他实在是不成了。
可一只大手却将他扣住了,并按了回去。
下一刻,天旋地转,李韭倒抽一口冷气:“沈观,你……?”
沈观银发垂落在李韭身侧,将他笼罩。
李韭讨好道:“我不行了,你起来好不好?”
沈观满头大汗,盯着他看。
暖黄色的灯光下,一切都清晰可见。
此刻的李韭,眼尾发红,眼睛水汪汪一片,满是迷离,他的唇瓣红肿,还有……不用想便知道遭遇了什么样的对待。
沈观眸色加深。
李韭睁大双眼,向后仰起了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嘴里低叫一声。
沈观俯身,一手撑在李韭耳边,另一手抬起触摸他的脸颊、脖颈……就这么盯着他看。
同样毫不留情。
此时的沈观与之前表现截然不同。
没有太多花样,分外朴实。
但李韭还是只有呜呜乱叫和哭的份。
如果说之前的沈观,像烈火,要焚尽一切,火舌舔舐过每个角落,是敲骨吸髓般,要将每一份滋味都炙烤咂摸出来。
现在的他,像漩涡,冰凉的流水紧紧缠缚,充满掌控感。
看着慢条斯理,品尝起来也细嚼慢咽,实则银发如同丝网,令网中的猎物,无处可逃。
或慢或快,都要就着猎物的反应下咽。
只有滴落的冰冷汗珠、偶尔泄露的力道还有他不平稳的呼吸与紧紧盯着李韭的视线,才能令人窥见少许他的不平静。
又是半夜过去,响动还是未歇。
直到晨光升起,李韭哭唧唧喊饿,一切才渐渐平静下来。
沈观抱着李韭洗过澡,将他放到了自己卧室干净柔软的床铺上,给他盖好被子后说道:“我去叫些吃的。”
李韭又困又倦,几乎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又被挖起来喂下去几口饭,这才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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