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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B,装B的B(近代现代)——黑三喵

时间:2024-06-14 09:44:56  作者:黑三喵
  “我错了。”
  我沉默了几秒点点头,说:“言晔,他不值得。”
  言晔吸了口气,露出一个不算释怀的笑容,“我知道。”
  几分钟后傅匀表达了自己的来意,言晔想了想摇头说:“从街头巷尾把这些猫咪捡回来养成如今这样花了我不少心血,这段时间也一直陪着我……抱歉傅总。”
  我想过他带我来这里是因为一些特别的记忆,也想过他想告诉我一些其他的事,唯独没有想过是来买猫的。
  言晔本来想约我去喝酒,但看了一眼我挂着的手臂和实在不算好看的青肿,意识到现在并不是好时间。
  我直觉这次离婚对他的打击有些大。
 
 
第53章 小娇妻定律
  傅匀说见到我的第一面,我在一家咖啡厅前站了很久。
  虽然我已经完全没有这段记忆,但还是点点头,并表示这和他今天带我来这儿有什么关系。
  “那时候你盯着一只猫,应该说我后知后觉发现那是一家猫咖。乔浅,我以为你喜欢猫,想买一只养的。”
  “喜欢是喜欢,但也不至于让你专门带我来猫咖买猫吧,宠物店也可以,领养都可以,干嘛非要来猫咖?”
  傅匀没有回答,只是拉着我的手晃了晃。
  “为什么不养猫?或者其他的小动物?”傅匀问我。
  我想了想,抬头看着昏黄灯光下越发明显的洋洋洒洒的雪花,说:“也不是不想,实话实说,遇见许繁的那一天我从医院回去,原本就打算去看猫的,但后来又有了小姑娘,条件不允许,这个计划就暂时搁置了。”
  我苦笑了一下,身子往傅匀身边靠了些,吸了口气缓缓吐出,白雾在我眼前形成了一场极快的屏障。
  “再后来,许繁走了,我自己的情况又不太好,一个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再……我很害怕我照顾不好它们,索性就把这一切都抛到了脑后。而且……”
  我停下脚步,傅匀因为我的动作顿了一下。
  “傅匀,猫咪会比我先离开。”
  死亡是人一生都无法避开的话题。
  我一直拿它和离开做对比。
  我曾经经历过。
  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尚且没有多懂事,情感反应不大,只知道父母哭,我因为他们的伤心也哭。那个时候,死亡对于我而言只是两个字,这件事对我来说只是我以后会再也见不到一个人,无异于一个人只是离开了。
  后来殷柳退学,让我对“离开”这两个字产生了比“死亡”更大的阴影,人生的不确定性便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开始害怕,开始担心,开始觉得自己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在浪费生命,对自己的厌恶情绪达到了一个顶峰。
  高考完的那个晚上,我的所有同学都在庆祝,而我在厕所吐到昏天黑地,像是一直压抑着的恶心终于反映到了生理层面。
  理智回笼,我扯了扯傅匀,想让他看我。
  “傅匀……虽然这么问可能是我自我意识过剩,但,”我微微抬头看向他,镜片上落了几颗雪花,让他的眼神平添了一些模糊不清,我问他,“那次,为什么要带我回庄园,为什么会是我?”
  我不知道雪落下的时候有没有声音,也不知道言晔的猫咖这边是否有人不断往来。
  静寂,像石头砸入水里一样,波纹一圈一圈荡漾开。
  “我以为你应该能发现的,浅浅。”
  他轻叫了我一声,用从来没用过的亲昵语气。
  傅匀凑近我,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
  他从易感期清醒之后似乎就很喜欢这样做。
  “我知道许繁他们要回去,他和思无准备结婚补办婚礼,但我不确定,很多事。”
  “所以……原本的我只是一个测试工具?关于顾思无和许繁,又或者白宜和你?”我微微皱眉。
  傅匀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向我的眼神里似乎带了些抱歉。
  “我说过,我已经32岁了乔浅,按照联邦的匹配制度,如果没有一段合适的恋情,我接下来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是接受白宜,你知道这不可能。还有一个是接受联邦信息素中心匹配,我不愿意。”
  “我不懂。”
  “易感期爆发前,我出现了一段时间信息素不稳定,那时我在梁呈的公司谈合作,又逢匹配中心发来登记短信,你恰巧重新出现了。有很多事你不知道,一切都很巧……乔浅,这让我觉得是天意。
  “我不否认我想过利用你来达成某些目的,不管是测试也好,挡箭牌也好,你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但那天从起飞之前,到飞机落地,我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我默默移开眼神,闷声问他:“承认什么?”
  “我后悔了。”
  .
  从言晔的猫咖那里离开两天后,叶女士给我写了一封信,在科技已经很发达的现在,她想要见到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她还是选择了这种古老到几乎快灭绝的方式。
  她说文字和实物有些时候更能让人感受到被爱,也能更好的寄托人的情感。
  尤其是从写信,寄出到收到的三个瞬间。
  黎小梨又做了一次跑腿,他本人倒是很乐意,并且第一次,黎小梨的嘴没有漏风,怎么都没有透露我现在的住址。
  我想,他不说是一方面,我父母尊重我的意愿又是另一方面——他们从来不会做让我为难的事,从来都尊重我的想法。
  甚至连高中时期有老师说我没救了他们都不会过分责怪我,像是无条件包容我的一切。
  再大些的时候我会以为这是因为我弟弟的到来,他们对我的关心自然少一些;再后来,知道了那些没有说出来的原因后,我又觉得是因为他们在愧疚。
  我不懂该怎么处理这种关系,所有的一切放在我身上好像都很矛盾。
  黎小梨叼着棒棒糖将信递给我,并告诉我傅匀买的礼物她和乔先生都很喜欢,希望能尽早见到本人。
  我将信封揣进兜里,没有打开。
  我又不能跟黎小梨说我的打算,只能用一两句话搪塞他,并拿出一张卡递给他。
  黎小梨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惊恐,像是跟咬碎的棒棒糖一起裂掉了,他如同风一样后退了两三步,接连摆手:“我去我去我去你要给这些东西最好还是你自己来哈,要是之后又发生什么意外叶阿姨那儿我真的交代不了!”
  我无言地看着黎小梨,张嘴犹豫了半天,脑内措辞了很久,最后还是打算用最粗暴的交流方式——我迅速走上前去抬手敲了他一下。
  “你在想些什么呢!”
  .
  黎小梨抱着卡和我蹲在小区门口,不时有浑身名牌的宠物从我们面前走过,然后非常趾高气昂并鄙视地看上我们一两眼。
  黎小梨吸了吸鼻子问我:“乔乔,明明不远的地方就有咖啡馆,我们为什么要蹲在这?”
  “研究表明,多见一些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有助于开阔视野和引起思考。”
  黎小梨沉默了,看了看地面又看看我,“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我们要一直蹲在这儿?对面的保安大哥已经看我们很久了。”他向我身边凑了凑。
  沉默了一会儿,我终于舍得站起身,还顺便拂了一下衣摆——傅总的衣服,一般都不便宜的。
  “黎小梨,我爸妈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我不希望他们有任何顾虑,卡里的钱是为了让他们好好玩的,还有小乔……我很久没见他,长这么大也没给他买多少礼物,就,你可以帮我看着点。”
  “小乔啊,”黎小梨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来一个棒棒糖,撕开包装咬着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小乔来这的第三天就回去了,好像是有个什么物理竞赛要参加。你们家真是厉害,一个比一个牛逼,小乔才十三岁吧?”
  我一时间愣在原地,随后看了他一眼。
  黎小梨大概没注意到我的反常还在继续说:“你不知道,我见到小乔的时候都惊讶了,长得那是真的好看,我要是再晚出生一点,现在说不定就赶着追去了。”
  我垂眸收起眼底的情绪,抬头装作无事一样继续敲了敲他的头。
  “黎小梨,你清醒点,你已经有粱呈了。”
  “我这不是知道,所以才说要是我晚出生一点嘛。”
  黎小梨实在受不了了,主要是保安大叔的视线,他拽着我跑到了大约一公里之外的一个咖啡馆,特地要了一杯无糖牛奶。
  “我可——”
  “不,你不可以!”黎小梨在这件事上非常坚决,“病号就该有病号的自觉好不好,虽然我一直没提,但你之前失眠加重是不是也是不遵医嘱喝了太多咖啡?这一点我得和你的医生好好唠唠。”
  他这一提我倒是记起来了,我有一段时间没见过辛秋了。拿到新手机看到他打的电话,火急火燎发了几条短信说我忙着注意傅匀的情况,之后也没有了下文。
  也不知道辛秋最近在忙什么。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辛秋医生吗?”
  黎小梨点点头。
  “我们除了是朋友关系外,他还是我的主治医生。”
  黎小梨差点把拿铁全喷我脸上。
  “早知道这样就更应该早点和他见面,说不定还能更早知道你的情况。”黎小梨反应过来愤愤道。
  我说:“黎小梨,辛秋人很好,他答应我的事是不会乱透露的。”被迫喝了口牛奶后,我继续说,“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不会就一直跟在白月光身边,当那种……什么都不做,手指破了皮都要兴师动众的……小,小娇妻吧?”
  说完那几个字连黎小梨都打了个寒颤表示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嘶——”我拉长音调,做出一个思考状,“也不是不可以?”
  “可别!”黎小梨的表情再度变得惊恐,他就差没举起手扶额了,“我完全想象不出来你小,小,小鸟依人的模样,乔乔你别吓我!”
  我露出一个严肃表情:“那傅总要是因为医生治不好我,说要让一整个医院陪葬呢?”
  黎小梨沉默了。
  他默默的用颤抖的手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颤巍着一字一顿说:“……不…会吧?”
  “逗你的。”我云淡风轻地吐出这三个字,眼神不自觉向窗外的飘雪看去。
  还小鸟依人呢,傅总绅士到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昨天和前天两个晚上,在我多次提出他和我睡一张床完全没有问题,并且不会产生任何纠葛,傅匀还是毅然决然地拒绝了我,跑去了书房。
  情况和我刚借住他家时略有不同。
  那个时候我是走投无路不得不住,现在情况有变,我住得理所当然,然而傅匀不干。
  也就是说……我倒是想做个小娇妻,想小鸟依人、色.诱一下人家,但人家不给我机会。
  当然,傅匀给出的理由是,他需要把一切都处理好,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后,才会没有负担。
  我自然觉得他这话不太可信,于是露出一个显然不相信的表情。
  我质疑傅匀:“我看你亲我亲的都很自然,亲亲抱抱就没有负担了?”
  傅匀停下手中的活,目光沉沉地看了我一眼,几秒后他将椅子向后抵,起身朝我走来,将我拖进书房里再次身体力行让我明白他真的没有负担。
  有负担的是我。
  挂着手,还头晕。
  “所以呢,白月光啊!”黎小梨屈指在桌上敲了几下,强调道,“还是你自己跟我说的呢,人不能一直依靠别人,总得有一份自己的事业,乔乔,哪怕是我,也有好好经营自己。你如果一直维持现在这样,搞不好真的成为你当初最唏嘘的人了。”
  “不然呢,现在我要回去写那些剧本吗?”
  黎小梨的表情很迟疑,他想了想说:“也不是……不可以?”
  我轻笑了一声,将椅子往他身边拖了些,掰着手指跟他细数我以前写过的题材。
  “首先,我们说说,总裁能一直不工作只谈恋爱,还允许自己的秘书把咖啡或者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泼身上,以及把早八百年前就失踪的项链牢记在心么?”
  黎小梨思考了几秒摇头说道:“要有这样的秘书梁呈早给开了,还有,他的项链很多,传家宝会一直放好。”
  我接着说:“Omega是什么很柔弱只能被欺负的人吗?只能生孩子,结个婚还得动不动欠一堆债再说?这边有一个白月光那边出一个替身,这都算了,现实也不是没有,但是总有一两个特殊病症,跟叠buff一样。”
  “这个……”黎小梨的神色变得奇怪,他看了我一眼继续摇头,“虽然确实有啦,但演出来就有点奇怪。”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我比出一根食指抵在他的唇边阻止黎小梨出声,“最重要的是,你不觉得他们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吗?我写的那些。”
  黎小梨恍然大悟,张大嘴深吸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
  “我厌烦了。”
  “你得心应手!”
  我们两个同时出声,然后同时噤声。
  我将视线移到天花板上,深深叹了口气。
  黎小梨尴尬地笑了笑,扯了扯我的袖子说:“对不起啊乔乔,我还以为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跟我说你涉猎广呢。”
  “小梨,我累了,那种累不是身体上的。写那些剧本前,连我都迷茫我到底是在创造故事,还是迎合市场。我知道我这一行怎么说都逃不开市场定律,我刚开始也接受良好,不会就学。可每当我看着他们想要我笔下的人物生来就是天之骄子,完美到可以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哪怕说出来的过往再怎么不堪复杂……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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