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太子却是众多孩童中最受陛下宠爱的一个。
他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待遇和权力。
然而对于这一切,郁离又感到无比讽刺。
在她看来,包括太子在内的这些孩子们都只不过是陛下的玩物而已。
他们的命运被掌控在陛下的手中,无法自主。
他们或许能享受荣华富贵,但却失去了自由和真实的自我。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绝非一般人所能轻易招惹得起的存在。
那被称为太子的人转过身来,让凝雪寒有些诧异。
他的外表看起来颇为正常。
丝毫没有郁离之前所表现出的那种异样神情。
凝雪寒原本以为,踏入这扇门后,会见到一个陷入疯狂、心灵扭曲的人。
毕竟,郁离此前的神情实在异于常态。
然而,此刻出现在眼前的太子,却给予人一种平静而温和的感觉。
太子的目光清澈而明亮,宛如澄澈的湖水,深邃而纯净。
太子的身形挺拔如松,气质高雅不凡。
他的存在,仿佛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令人不禁为之注目。
然而,令人惊愕的一幕发生了。
在见到郁离的瞬间,太子猛地抽出腰间的鞭子,没有丝毫犹豫地向着郁离挥去。
鞭子破空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惊心动魄。
“滚下去。”太子的话语冰冷而决绝。
他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
那神情仿佛恨不得将郁离即刻置于死地。
凝雪寒就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现在有点困。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他体内的魔气便开始蠢蠢欲动。
若不是他一直压制着,恐怕会引发一些动静。
郁离没有反抗,微微躬身便离去。
待郁离离去之后,太子看向凝雪寒,再次恢复了之前那样的清风朗月。
他的目光静静地落在凝雪寒身上,仿佛在透视着他的内心。
“你也是被夜冥带来的吧。”太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眼神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哀伤。
那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无奈和悲凉。
凝雪寒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神情有些疲惫。
听到太子的话,他微微点了点头。
太子注视着他,继续说道:“在这里,你会看到许多不同的人和事。有些人拼命想要逃离,有些人则试图反抗,还有些人……”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似乎有着无尽的感慨。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凝雪寒打断了。
凝雪寒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困,眼皮似乎有千斤重。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不禁想到:这现象难道是他要进化了?
他努力地保持清醒,试图弄清楚这种异常的状况。
“有床吗?” 凝雪寒那暗金色的双眼微微闪过一丝光芒。
太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以往,那些被带来的生灵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反应。
有些人会求着自己放他们离开。
有些人想要杀了自己然后逃跑。
还有些人试图用他来威胁夜冥。
可是,像凝雪寒这样只是想要一张床的。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太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丝好奇。
他缓缓地开口道:“跟我来吧。”说完,他转身朝着宫殿内部走去。
凝雪寒跟在太子的身后,心中却在思考着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
他不知道这种困倦感意味着什么,难道是要进化了?
进入宫殿后,太子指着一间房间说道:“那里有床,你可以去休息。”
凝雪寒道了声谢,便走进了房间。
躺在床上,凝雪寒的思绪渐渐模糊起来。
他陷入了沉睡。
凝雪寒陷入沉睡后,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
他的肌肤逐渐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
光芒愈发耀眼夺目,最终如同一轮金日般将他整个人完全吞没于其中。
在这璀璨夺目的光辉映照之下。
凝雪寒体内的血脉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激发一般。
竟然开始出现返祖现象!
他那满头原本就漆黑如墨的长发此刻更显乌黑亮丽。
根根发丝都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而他那双原本呈现出暗金色调的眼眸。
则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加深色泽。
然而,这场奇妙无比的进化并未就此停止不前——只见凝雪寒的身躯正一点一滴地被一层薄薄的魔气所环绕覆盖。
这层魔气并非外来之物,反倒给人一种浑然天成、与生俱来之感。
它们如同一条条灵动的小蛇般在凝雪寒周身游走嬉戏。
并最终汇聚成一团巨大的漩涡,将其紧紧包裹在内。
那团魔气亦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凝固成型。
最终化为一只厚实严密的巨茧,将凝雪寒彻底封闭其中。
最终归为寂静。
而殿外的太子如雕塑般伫立在殿门,凝视着房间内那如蚕蛹般的茧。
“血脉返祖了......”太子轻声呢喃,声音仿佛来自九幽之下。
他的脸上先是浮现出癫狂的笑容,“这么说,他身上流淌着那人的血脉了。”
然而,这笑声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祸不及家人,即使我对他的恨意倾尽三江之水也难以洗刷,也不应将这恨意发泄在他人身上。”
太子就这样在殿门口站着,仿佛时间已经凝固。
他与那人有些血海深仇。
可是那人似乎有大病似的,就将他养着。
甚至还将太子之位给了他。
但是这一切又如何?
在那人随意杀害他家人,毁掉他的世界那一刻。
他们之间便是血海深仇。
彼此之间只能活一个!
第255章 太子时日无多
悠悠时光流转,太子静立于殿外。
没有任何表情的他看起来十分谦和,丝毫不见之前那股疯狂之意。
他在此已守候多时,却依旧未见里面有丝毫动静传出,正欲无奈地转身离去。
恰在这一瞬,仿若一道蛰伏已久的天威骤然爆发。
一道璀璨耀眼到极致的光芒。
如开天辟地的神芒般,以无可阻挡之势直冲九霄天际。
那光芒之盛,竟似要将这苍穹都刺破一般。
而就在这光芒之中,那神秘的茧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起初只是极其细微的抖动,宛如沉睡中的生灵即将苏醒时的轻颤。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颤动愈发剧烈。
茧的表面开始出现丝丝缕缕的裂痕。
那些裂痕如蛛丝般迅速蔓延开来,紧接着,“咔嚓”之声不绝于耳。
清脆而响亮,仿佛是打破了某种束缚的枷锁。
他周身气息涌动,如滔滔江水般汹涌澎湃。
恰似一把刚刚出鞘的绝世利剑,锋芒毕露,锐不可当。
那股凛冽的气势,仿佛能将这世间万物都轻易割裂。
太子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愕然。
继而是难以置信之色如潮水般弥漫开来。
这气息,怎会如此?
怎会有人能够从那九阶之境直接晋升到如此惊世骇俗的境界!
要知道,九阶之上便是仙之境,那夜冥便是已踏入仙之境的存在。
别看这仅仅只是一阶之差,然而,要跨越这一步,却是难如登天。
其艰难程度,甚至比从一阶一路攀升至九阶还要艰难数十倍之多。
那仙之境,犹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巍峨山峰。
让无数强者望而却步,穷尽一生之力也难以企及。
而此刻,凝雪寒竟然成就了半仙之躯。
这是何等惊世骇俗之事,这是何等的逆天之举!
那光芒渐渐敛去,凝雪寒凌空而立,衣袂飘飘,发丝飞扬,仿若一尊降临尘世的神祇。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寒星般的光芒,冰冷而深邃,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肌肤仿若晶莹剔透的美玉,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
凝雪寒的头上,两根淡蓝色的龙角优雅地矗立着。
它们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与天空相连。
龙角的形状精致独特,微微弯曲的弧度犹如冰晶之弓。
既彰显着力量,又透露出一种神秘的美感。
淡蓝色的色调使它们与凝雪寒的气质相得益彰。
太子凝视着眼前的凝雪寒,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自己不行,或许他行。
不,他一定行!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仿佛在这世上多活一刻,他都会被那血海深仇所淹没。
太子面色冷峻,那俊秀的容颜中带着审视,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与他什么关系?”
那声音仿佛一股暗流在这寂静的空间中涌动,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
而那身姿绰约的凝雪寒,却是一副慵懒之态,漫不经心地回应道:“没关系。”
此刻的他,仿若沉浸在一种极致的舒适之中,就如同他前世曾晒了一整天的被子那般,浑身都透着暖洋洋的惬意。
那股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慵懒之意,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感染。
太子的目光愈发锐利,紧紧地盯着凝雪寒,沉声道:“你身上隐隐有一股与他同源的气息。”
话语中带着一丝探究与疑虑。
凝雪寒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轻声说道:“孽缘而已。”
在他心中,只觉这太子对那夜冥简直是恨之入骨。
也不知那夜冥是不是脑子抽了,才会喜欢让他们这些心怀恨意的人在他身边?
太子双眸凝视凝雪寒许久,仿佛要透过他的身体。
这人确实与他一样。
太子缓缓转身,语气凝重地说道:“因为他的掌控欲,向来喜欢在我们体内种下一些诡秘之物,诸如幽冥虫、千幻丝之类。”
正是由于这般缘由。
他此刻方求死不能,身如浮萍,随风飘零,难以自主。
如今,支撑他前行的仅有一事,便是将夜冥诛杀。
“只盼你体内并非是那深渊魔气种子,以免被其侵蚀,堕入无边黑暗。”
那深渊魔族因夜冥而繁荣昌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而那诡谲的魔气种子,恰似夜冥手中精心雕琢的魔器。
但凡被种下深渊魔气,便宛如傀儡般受那人操控。
失去自我,沉沦于黑暗的深渊之中,难以自拔。
然而,夜冥可并非轻易会为旁人种下这邪恶之物。
只因常人皆不够格,也难以承受这股恐怖的力量。
此刻,太子的心境仿若深秋的夜幕。
寂寥而深沉,如同一潭死水,不起丝毫波澜。
凝雪寒却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轻启朱唇道:“那可真是太不巧了,孤体内的可真是深渊魔气种子。”
其声音宛若天籁,却带着丝丝凉意。
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太子心底燃起的星火又泯灭。
到底何时才能杀了夜冥!
到底何时才能死!
然而,就在这静谧的时刻,夜冥忽而如幽灵般闪现,悄然站立在两人中间。
他的出现,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道诡异光芒,令人不禁心生寒意。
太子一见夜冥,瞬间握紧了双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宛若虬龙蜿蜒。
“凝雪寒,你实乃出乎本帝之意料。”
夜冥的目光全然集中在已然踏入半仙境界的凝雪寒身上。
他那狭长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贪婪,恰似饿狼望见猎物时的饥渴与渴望。
吃了凝雪寒,自己或许就有机会能窥得神的门槛。
不过难得自己之前如此中意。
只可惜了。
天赋实在是太好了。
居然来到这里便直接突破至半仙境界。
当然了,还有太子。
毕竟养着,不就是为了那一刻吗?
众生皆为脚下枯骨。
神,自己一定要成为神。
至高无上,成就永恒!
“太子,将此饮下吧。”
夜冥轻声言道,遂拿出一碗仿若墨染的漆黑药汁,毫无迟疑地放置在太子身前。
太子凝视着这碗药,嘴角微微扬起,勾出一丝淡淡的嘲讽。
恍然间,他仿佛看透了这世间的虚妄与荒诞。
原是如此!
他早就疑惑,夜冥为何要执意将他养着。
此刻,答案已然浮出水面。
他们这一族,仿若命中注定,天生便是为他人做嫁衣的种族。
这仿佛是上苍设定的宿命,无人能解,亦无人能逃。
规则眷顾,世间无人知晓该如何践行这一宿命,甚至连他们自己也茫然无知。
然而,当这碗药蓦然出现的那一刻,太子心中瞬间明朗。
那是一种源自冥冥之中的直觉。
他时日无多了。
第256章 谁才是可怜虫
呵,终于要动手了吗?
太子将药碗接过,毫不犹豫地摔在地上。
“这么多年了,看来你终于找到方法了。真是恭喜你呀,一条可怜虫。”
太子将脚重重地踩踏在那碎落于地的碗片之上,面容上挂着乖戾恶劣的笑容。
然而,夜冥并未动怒,他只是再度取出一只药碗。
碗中逸散出的浓郁药香,无声无息地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太子,莫非是往昔的教训还不够吗?”夜冥的话语方才落下,太子便捂住头颅,痛苦不堪地倒伏于地。
“此刻再瞧瞧,究竟谁才是那可怜之虫呢,凝雪寒,你说呢?”夜冥凝望着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凝雪寒,那黝黑的肤色之上,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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