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峰继续道:“十七王爷是皇上的弟弟,世子可以求皇上去做。”
说着,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挂着墨夜马甲的帝王,就是不知皇上肯不肯如费心费神,劳师动众。
元里:“我去求皇上。”
似是想起来什么,看向萧冥烨道:“墨大哥是怎么知道萌萌身上的异香,牵着狗找他的?”
不等萧冥烨说话,邢峰替他解释道:“十七王爷事先给了姜大都督一张纸条和香膏,姜大都督把它们给了属下。”
说着,他把一张纸条和一盒香膏递给了元里。
元里打开看去,是萧萌萌的字迹,上面大概内容是若出意外,他在暗卫的监控下失踪,就找一条专业的官犬,从他留下的异香找他。
看完,元里吸了吸鼻头,眼泪珠子掉在信纸上:“萌萌生前终于聪明了这一次。”
事实是他生前一次都没聪明过,萧冥烨拿出帕子为元里擦泪。
元里珍惜的把纸条和香膏放进衣兜里:“我要把萌萌遗物收起来,做纪念。”
说着,他看向萧冥烨:“事不宜迟,我回去求暴君。”
言毕,元里提着袍摆跑走了。
萧冥烨盯着眼前的一池湖水看了几息,骑上姜明牵来的马匹疾驰而去。
元里撩起车帘,与马夫道:“伯伯,劳烦快点。”
马夫叹道:小公子,马车再快轱辘都飞了。”
元里:“我加钱。”
马夫不吱声了,四个车轱辘都被他跑出了火星子。
元里坐在马车里,一想起萧萌萌就落泪:“萌萌,我一定让我爹为你报仇,杀了那个秦泽瑾。”
终于到了客栈,元里丝毫不耽误一息时间的下了马车,飞快跑上二楼。
人未到,哭声先至:“唔唔唔,皇上!”
刘公公候在门口:“哎呦喂,世子,你哭什么?”
跟给皇上哭丧似的。
元里一把将刘公公扒拉开。
刘公公刚要去阻拦,人已经推门冲了进去:“皇上……您怎么了?”
第109章 此子竟敢如此大胆
只见帝王面色红润,额间汗水濡湿了碎发,发髻略显出几分凌乱,好似仓促束的发,衣领第一颗领口未系,露出晕着一层薄汗的锁骨。
元里视线从帝王性感的锁骨处移开,看向床榻。
宽敞的大床被幔帐遮挡的严严实实,软烟罗锦轻轻飘动着,里面像藏了人儿般。
从帝王此刻的形态,到遮挡幔帐的大床,元里已经在脑中勾画出一篇五万字的高H文。
此刻,元里小脸迎上几分尬色:“那啥,臣造次,打扰了皇上的雅兴,您继续哈。”
不等萧冥烨阻拦,元里已经把门一关,一溜风的溜走了。
萧冥烨被气的按着眉骨:“此子脑中都装着什么污秽?”
刘公公进来:“皇上恕罪,世子他太快,老奴没来得及阻止他。”
萧冥烨叹了一口:“罢了,如此朕也能休息一会。”
一路纵马疾驰,丝毫都不歇气,又翻上二楼,快速换衣,身体再强健的人也不可能滴汗不出。
萧冥烨坐在桌边休息,刘公公为他倒了一杯茶后,去把幔帐拉开,将帝王藏在里面的魔兽面具和墨烨的衣裳收了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后,萧冥烨吩咐刘公公:“去把那只污秽招过来。”
这次世子真是把皇上气到了,刘公公忍着笑意离开。
元里蹲在客栈后院的地上,用小木棍画着什么。
姜明躺在屋脊上边歇着气,边与身旁的邢峰和谢应循说道:“你们说世子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话是真的吗?”
邢峰:“不信。”
谢应循:“不可能,皇上哪里有时间做那事。”
姜明持怀疑态度:“我算了下,皇上是可以挤出点时间。”为了体现自己的博学多才,又道:“约莫世子口中的记时时间三分钟。”
邢峰:“姜大都督有可能算错了。”
谢应循:“即便姜大都督没有算错,三分钟也不够皇上做出些什么。”
姜明不赞同他的说法:“男人不是有一种叫那啥很快吗。就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我猜皇上就是……唔……”
谢应循和邢峰忙捂住姜明的嘴,阻止他口无遮拦惹下祸端。
这话可不能让皇上听到了。
二人齐齐看去躺在对面屋脊上的盛无垢。
盛无垢把脸扭过去,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不过一群人都知道这位嘴不太好,是个大喇叭。
元里在地上画了两个手拉手的火柴人。
“那坨污秽,皇上宣你过去。”刘公公居高临下的望着元里。
元里丢了手中的小木棍,起身掸了掸手:“刘公公说我是一坨污秽,那你是什么,是把那坨污秽当成香饽饽的大蛆,还是绿豆蝇?”
“刘公公在骂人时,也要想想有没有把自己也骂进去哦!”
说着,元里一只小黑靴踩到刘公公脚上:“刘公公总是耽误我脚落地,下次注意了。”
刘公公被踩的“哎呦”一声,一瘸一拐的跟在元里身后。
二人走后,姜明好奇的走过来,看着地上两个手拉手的火柴人:“世子画的是他和十七王爷吧!”
谢应循:“也可能是他与墨夜。”
邢峰赞同谢应循的说法。
姜明捡起元里丢的小木棍,蹲在地上画了三个火柴人,指着三个小人道:“我们三个,就跟世子与十七王爷一般,友谊地久天长永不变。”
谢应循抬手把一个小火柴人抹掉:“还是两个比较合适。”
邢峰也正有此意。
姜明白了二人一眼:“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这样秀恩爱,整的我好多余。”
言毕,起身离开,给二人腾地。
邢峰和谢应循不知有多嫌弃的把地上的两个小火柴人都毁尸灭迹。
元里走进帝王的房间,第一眼就看去他的床榻,暗道【这是已经把男宠转移了。】
帝王恨不能将小里同学脑子掏出来,用手中茶盏中的水给他把污秽都清洗掉。
元来又看去帝王,从头到脚把人打量一番【哼,穿的人模狗眼的,但我也能联想到你刚刚被人翻来覆去,弄的惨兮兮的……】
“咳咳咳……”萧冥烨被一口水呛的连连作咳。
“呀,皇上你没事吧?”元里状似在关心帝王,却并未上前,那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萧冥烨闭了闭凤眸,强行压制着想狠狠蹂躏一顿面前少年,让他知道他是哪个方位的主的冲动。
元里见帝王不再咳嗽,气息平稳后,开始说正事:“十七王爷被秦泽瑾……”
元里没说下去,眼泪珠子就掉了下去。
“朕已经听邢峰禀报了此事。”
元里问道:“那他有没有向皇上禀报,臣想把湖中水抽走转移,找十七王爷的尸体?”
他说完,帝王并未做言。
元里也不敢急于去催促,得到帝王的答案。
隔了几息后,帝王仍旧不语,元里忍不住说出他的想法:“其实臣一直认为十七王爷不能就这么死了,所以想最后证明一次。”
“他若是没死,只是被秦泽瑾抓走了呢?”
元里没有正面回答帝王:“只要十七王爷没死,什么都有希望。”略顿,小心翼翼的说道:“十七王爷是皇上的弟弟,皇上也期望他活着,所以抽走湖中水便可证明。”
不等帝王说话,元里又道:“臣查了那一池湖水的面积,它照比其它湖水的面积要小了许多。”
他顿了顿又道:“香城周边以种植稻米为主,离不开水,建有水渠,我们可以把水引到水渠中供给农民灌溉水稻。”
萧冥烨:“饮水需要雇佣大批工人,需要一笔不少的开支,可是浪费。”
元里忙道:“不浪费,皇上雇佣的人也都是子民,如此皇上还给了他们一次就业,养家糊口的机会呢。”
萧冥烨:“好,这次就依了世子。”
元里躬身拱手:“谢主隆恩。”
【无情的狗,萌萌可是你弟弟,整的跟我弟弟似的。】
萧冥烨,他是无情,但他不狗。
下次此子再求他办事,必须要提出条件,不可如此容易应允他了。
萧冥烨将那一千万两黄金直接拨给了香城知府,把事情吩咐给了他。
香城知府能力强,体恤百姓,雇佣一批百姓,供吃雇工费用也一分不少拿,只用了三日就将湖水排到水渠中。
没有看见萧萌萌的尸体,元里喜极而泣。
萧冥烨也轻轻舒了口气。
不过也证明了萧萌萌是被秦泽瑾掳走了。
萧冥烨派出缉拿秦泽瑾的精卫也未传来好消息。
秦泽瑾着实狡猾。
此刻,萧冥烨望着抽干的湖泊:“十七王爷之事,只能从长计议。”
元里点头附和道:“皇上办事谨慎。”
萧冥烨侧眸看他。
几息后收回视线。
元里没有与帝王过多谈论萧萌萌的事。
人这两日没怎么睡,确定萧萌萌没有死后,便回到客房去补觉。
萧冥烨感觉元里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又不知哪里不对劲。
便也没有多想,回到自己房中休息。
翌日,帝王从客房出来,准备启程回帝都,吩咐刘公公道:“把世子叫醒。”
略顿:“此子一向懒床。”
刘公公得了令,去客房叫元里。
没一会人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皇上不好了,世子逃了,他把送茶水的伙计打晕,换上他的衣裳,假扮伙计混了出去。”
“什么?”萧冥烨脸色一沉:“此子竟敢如此大胆。”
刘公公把手中的信函送到帝王面前:“皇上,这是老奴在世子客房的桌上发现的。”
不等萧冥烨说话,邢峰疾步而来,他手中捏着一封信。
信封落款是元里的名字。
“皇上,这是世子托属下给墨夜的信函。”
第110章 他可以趁人之危一下
两份信函都是元里给帝王的,只不过分别是他的两个身份。
萧冥烨将两份信都接了过来。
望着两封信函,思考几息后,先把元里给他皇上身份的信函打开,看了过去,眉宇不由深锁起来。
见此,刘公公也看去了上面的内容:
请皇上恕罪,臣不放心十七王爷,遂决定赶往边城,借助父亲的力量想把十七王爷救出来。
臣这次犯下不告而别罪,皇上先记下,等臣从边城回来任凭皇上惩罚。
臣甘愿受罚。
萧冥烨视线从信纸上收回:“此子把事情想的如此简单,朕岂能容他回到镇北王的身旁去!”
刘公公附和:“是呀,他可是皇上挟制镇北王的棋子,一个质子的身份。”
萧冥烨想起信中那句话,薄而有型的唇瓣轻轻咀嚼:“任凭朕惩罚!”
他说着,打开第二封信函:
墨大哥,我有要事想见你,午时我在铁匠铺前等你。
萧冥烨似早有预料元里会约见他墨夜的身份,沉静的脸上不见丝毫变化。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距离晌午还有一段时间!”
大昌国与龙宵国两国交界的东岭边城,自从镇北王带兵驻扎后,治安秩序愈发安定,也越发繁荣,百姓们都有了底气,不再担忧邻国龙宵国的人来捣乱。
边城虽然也驻扎了军队,但龙宵国的一些匪徒,时有过来犯案,百姓常年处在担惊受怕中。
先皇在位期间,重文轻武,大昌国与龙宵国两国之间,大昌国一直处在弱势,边城百姓自然也处在弱势。
萧冥烨继位后,开始发展军事力量,让龙宵国有了危机感,当然也是他们狼子野心,便趁着帝王与镇北王的内乱攻打大昌国,给了大昌国一击重击。
但今时不同往日,帝王利用听取元里的心声,未卜先知,先发制人给了龙宵国一个措手不及,让龙宵国处在了下风,遂秦泽瑾想用绑架帝王心中最重要的人,作以威胁他。
孰料却失败,绑了一个小废物在身边。
“一会下了马车,你若是敢耍花样,我就把你眼睛剜了,两只手砍了。”
秦泽瑾声音冷厉的威胁着萧萌萌:“再把你两个脚砍了,将你做成人彘。”
萧萌萌被像个蚕蛹般的绑在车中,嘴也堵住。
听了秦泽瑾的威胁,萧萌萌听话的点头。
秦泽瑾又威胁他:“不许喊,否则舌头割下来,让你吃了。”
萧萌萌乖乖点头。
秦泽瑾把堵在萧萌萌嘴中的巾帕拿了下来。
“我渴。”萧萌萌唇瓣因为缺水都干裂了,小脸也呈现一副营养不良的苍白:“我还饿。”
秦泽瑾为了彻底控制住萧萌萌,磨掉他那点斗志,三天只给了他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两次水。
望着萧萌萌这副惨兮兮的模样,秦泽瑾的恶趣味升起,想把萧萌萌驯化成一个言听计从的小奴隶。
“叫我主人。”
萧萌萌被渴被饿的已经百依百顺:“主人。”
秦泽瑾捏起萧萌萌瘦削的下巴,左右摇晃:“小奴隶,还敢不敢用簪子刺我了?”
“不敢了。”萧萌萌可怜兮兮:“我渴我饿。”
秦泽瑾松了手:“再等等。”饿到他一点都没有力气逃跑。
萧萌萌浑身无力,软软的趴在马车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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