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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州富水(古代架空)——锦观

时间:2024-06-16 08:19:31  作者:锦观
  “不劳烦,不劳烦,郑御史你早些休息,我再出去看看有没有要加强守卫的地方。”王景阳说完走了出去。
  郑郁也与许志荻在堂内揖礼道别,转身回各自客房中休息。
  这次出行,除了郑郁与许志荻外,还有几位其他的官员,长安通往并州这条路,来往住宿的官员众多,驿站还是收拾了几间房供郑郁等几位官员下榻,不至于众人在大堂的屏风后将就一晚。
  郑郁与齐鸣穿过清冷幽静的廊下,正准备回房休息,郑郁侧身与齐鸣说话时。
  突然在转角处有一人猛地撞进了他怀里,那人被他撞后惊呼一声,惯性力带来以致连退数步。
  郑郁见此连忙伸手要去拉他,却终究晚了一步,那人退几步后脚踩出栏杆外。脚踩空后连带着整个人栽在了庭院里,瞬息后他看清被撞那人身上的官袍,急忙与齐鸣去拉他。
  “哎哟!郑御史你人长得高就算了,这力气也大,哎哟!我的脚,我的脚......”
  郑郁与齐鸣本想将人扶起,听见他的痛呼后,郑郁仔细一看发现,刚才那一撞令这人踩空,脚在落地时踩着乱石崴到。
  且这右腿也被庭院中的乱石划伤,淡薄的血腥味弥漫在三人间。
  “抱歉!抱歉!实在抱歉,苗祭酒没事吧。”郑郁见此人中年模样穿着官袍。
  想起他是成王府东祭酒苗修,掌管成王府的内务和礼仪宾客事宜,于是连声道歉。
  “齐鸣,你去将向御医请来,给苗祭酒看看。”郑郁对齐鸣吩咐,队伍出行时德元帝有让御医随行。
  齐鸣看苗修呜呼得不轻,怕这人回京后参郑郁,连忙跑开。
  索性苗修的客房不远,郑郁就搀扶着他回房内坐下。
  郑郁一脸歉意,窘迫道:“苗祭酒,实在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待会儿让向御医给你包扎一下。”
  苗修脸色有些苦闷,挥手说道:“无妨无妨,没想到郑御史如此魁梧,力气也甚大,就是这脚走不动路了。”
  说完摸了摸他被撞红的鼻子。
  郑郁:“......”
  “天色已晚,苗祭酒怎么不在房中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呢?”郑郁问道。
  苗修揉着麻意阵阵的腿,解释道:“殿下数日前让我整理一份府内的物品册子给他,昨日刚整理好,还没来得及给,就随殿下出来了。白日里我给殿下禀明后,他就让我晚上交呈上去,结果出了门没走几步就与郑御史你撞上了。”
  郑郁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实在抱歉,成王殿下那里我会为苗祭酒担责的。”
  “但......郑御史你是不知道殿下的性子,而且当时殿下让我整理好后立马给他,昨天今天已经耽搁了,今夜再不交上去,只怕会生气。”苗修语气着急。
  而后看了一眼郑郁,低声讪笑道:“能否劳烦郑御史帮我把这交给殿下?要是再拖到明天,我怕殿下生气。且这是殿下交给我的事,也不能我不去反而让侍卫去啊!我们王府上下除了箫侍卫都挺害怕与殿下说话的,殿下人好可脾气不大好......”
  郑郁表情惊讶,犹豫着说:“我?这......是府内要事,我身为外臣怎可......插手。”
  心想你害怕与他说话,那你是怎么做祭酒的,其实仔细想想林怀治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交代给箫宽,然后由箫宽传达他的意思,王府上下也能办好。
  “其实就是饰品册子,不算要事,郑御史帮我转交一下吧!”苗修急忙从怀中拿出册子,快速塞到郑郁手里。
  郑郁看着苗修眼神哀求,眼里都快哭出泪来了,他知道要不是在廊下把苗修撞到。人这会儿说不定已将册子交给林怀治,而后回房睡觉了。
  这时齐鸣带着向御医的脚步声从走廊外传来,苗修嘟囔道:“要不是郑御史你把我撞到,我已经把这个交给殿下了,可怜我一把年纪还要受这种苦楚,嘶!哎哟!我的脚......”
  郑郁只得无奈道:“苗祭酒,给我吧!我会向殿下说清缘由的。”
  苗修收起苦闷,兴奋说道:“那就多谢郑御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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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郁185,所以苗修说他有点点魁梧。嗯!是的
 
 
第15章 夜访
  这册子上确实也没什么逾越不可见人的东西,他也纳闷为什么殿下前几日,要他把长安所有流行的额饰样式找出来然后绘制成册给他。
  但刚被郑郁撞了,他要是一瘸一拐去见成王,实在不雅,索性让郑郁去,谁让他把自己撞了!
  向御医来了后,检查上药包扎一气呵成。郑郁确认没事后便让齐鸣先回去休息,他去见林怀治替苗修送册子。
  大雍的官道驿站内只有一间上房,驿站只对过往的商队或是官员提供住宿,上房还得是手持文书或回京述职的官员才能居住。林怀治身为这个队伍里官最大,又是皇子的人自然住上房。
  郑郁到房外后对守门侍卫说有事面见成王,侍卫进去通传立马就让他进去。
  房内烛火微亮,郑郁进去后见林怀治坐于案前,手肘搭在支起的膝上撑着太阳穴看书,颇有些散漫放松模样。
  林怀治见郑郁进来便抬头看向来人。
  烛火光印在林怀治深邃俊朗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上,眼神依旧像往常那般冷漠地看着他,他见林怀治已换下官袍换了身月白色锦袍,整个人英俊非凡。
  郑郁揖礼道:“见过成王殿下。”
  林怀治看他一眼后又继续看案上的书,随口道:“坐,郑御史何事?”
  郑郁收礼后坐在书案另一边,将苗修交给他的册子拿出来,放在林怀治看的那本书前面,说道:“方才在廊下,我将苗祭酒撞了一下,他扭到脚行动不便,便托我将这册子交给殿下。”
  林怀治看向他,眼里似有淡淡笑意,问道:“撞一下就行动不便?”
  郑郁心里默默叹口气,想起苗修那要哭的样子,突然很想笑,但还是忍笑,答道:“我撞到他......他脚踩空摔在庭院里,崴到了。”
  “嗯。”林怀治拿起苗修拟好的册子看起来,声音清冷,“昨日郑御史没受凉吧?”
  郑郁疑惑:“没有,殿下为何这样问?”
  林怀治端起茶盏,从容道:“怕郑御史身体有恙,延误正事。”
  郑郁颔首道:“谢殿下挂心,但人生于天地,怎会不生小病呢。有殿下提醒我会注意的......请殿下也注意身体,越往北风雪越大。”
  喝茶人睫毛轻颤几下,不过因为屋内烛火太暗,这样的微小动作郑郁没看见。
  “既注意就坐马车,着凉发热只会拖队伍进程,要是到了并州病还没好谁去赈灾?”林怀治把茶盏放回案上看着郑郁,语气像极了苛责可又带着关切的意味。
  郑郁看了眼林怀治的脸,心想得亏林怀治长得不错。皇帝的儿子、林怀清的弟弟、他在御史台的上司,否则自己真想朝他俊脸上来一拳。
  郑郁扯起一个礼貌的笑,说道:“殿下所言甚是,臣知道了。”
  林怀治侧脸,看向飘有雪花的庭院,声音有几分哑意,说:“月亮又要圆了。”
  月色朦胧,郑郁追着他的视线同望向月光,淡笑着说:“今日是朔日,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林怀治视线从外面移到对面人脸上,郑郁穿着深青色官袍,脸还看着窗外月色。侧脸流畅俊逸,鼻梁挺拔,肌肤白皙,嘴角微微翘起带有笑意,目光柔和。
  林怀治快速看了眼后,又看向窗外嘴角牵起一抹笑意,说道:“二哥又长一岁了。”
  林怀清的生辰是十一月十六,正是月亮最圆的时候。
  郑郁正看着窗外的雪,听得林怀治此言心闷得很,收回视线给自己倒了茶,看着茶盏,半晌问出心里的疑惑:“殿下......可有查到过什么?”
  门外侍卫是王府亲卫,屋内只有箫宽侍候在一旁,他就大着胆子问出来。
  林怀治说:“二哥病逝前很挂念你。”说完看向郑郁,林怀治避开了郑郁的问题,用御医的话回复他。
  郑郁听此言心里蓦地有些闷,看着林怀治,凄苦道:“我......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声音平静却带着颤意,话里有无尽的遗憾和对挚友的思念。这些都是在那漫漫长夜中滋生出的苦味,影响着他对逝去人永远的怀念。
  二人对视,寂静的夜里只有外面呼啸的风带起丝丝声响。
  林怀治双眸黑亮因提起林怀清有了些湿意,如深幽的潭水起着淡淡雾气,一点一点抚慰郑郁眼里的伤意,刹那间光阴回转。
  郑郁仿佛又回到那个梨花满地的春日,看到那个如仙玉般的人也是用这双眼睛看着他。
  林怀治最先垂眸,平静道:“二哥望你平安在世,不俱烦愁。”
  视线错落,郑郁惋惜道:“常言三千烦恼丝,人生所遇烦愁事又何止三千。烦愁、遗憾、欲念等所聚一身才有万般煎熬之味。”
  “你的憾事是什么?”林怀治递折过册子最后一页,声音随意可像是带着期许。
  “有记忆始就有,我也不知道我的是什么。”郑郁微摇头,但脑海中浮现出魏慧去世前的病容,喃喃道:“或许是无缘再见至亲至爱。”
  他听见林怀治的气息重了一下,继而恢复正常。
  炭火发出刺啦声响,林怀治口吻轻柔:“冬日夜长,逝去之人自会与卿梦中相见。”
  郑郁回道:“谢殿下宽慰。”林怀治寒声道:“时辰不早了,郑御史回吧。”
  “那臣先行告退。”郑郁起身揖礼退下。
  林怀治看深青色身影离去,随意道:“动手那人查出了吗?”
  “还没,时间太紧,不过案子已经报到大理寺了。”箫宽说,“属下正在密查。”
  册上的玛瑙镶玉额饰被烛火映出光泽,林怀治道:“好好看着刘仲山。”
  郑郁回到房内时,齐鸣已将床铺给他铺好了。
  驿站内客房不多,还有着其他来往的官员,多数是两人一间。郑郁因是奉命赈灾的监察御史,驿长还是给他备有一个单独客房。
  屋子宽敞床也是,郑郁索性就让齐鸣与他一起睡,反正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不知在一张床上睡过多少回。
  年幼时郑厚礼把他和郑岸抓去军营,有时困了累了就随意找个地儿或草垛子他靠着郑岸,齐鸣靠着他,冯平生的冯恪靠着齐鸣,一个靠一个地睡成一排。
  那时候到了晚间还得跟郑岸和冯恪一起睡一个帐子,军营中条件没那么好,大家都是从小一起熟络的就没那么在乎。
  郑郁洗了脸好后终于在床上躺下,他和齐鸣一人一床被子他睡里侧,齐鸣睡外侧。
  他累了一天,刚挨着枕头,就眼皮打架什么都不想想了,可快睡着时。
  “二公子,明日你一定得坐马车,天气越来越冷你要注意着自己身子。”齐鸣“百灵鸟”般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郑郁深吸一口气,忍住把他踢下床的冲动,咬牙切齿说道:“齐鸣!我谢谢你关心我,但这么晚了咱们该睡了,你要睡不着就去外面耍两套拳!”
  齐鸣“哦”了一声不再说话,随后开口道:“但属下也纳闷呢,二公子你以前身子强健,但这两年越来越不好了,要不回长安之后寻访名医看看吧。”
  郑郁闻言真想把齐鸣的嘴用针缝起来,但却不得不承认齐鸣的话说的很对。
  他以前的身体确实康健硬朗,可这几年越来越差,回到永州后易得风寒。且每次没七八天是好不了的,所以齐鸣才会一直叮嘱他衣物增添。
  齐鸣本就啰嗦,有着这个因素在,对他的可谓是恨不得长十双眼睛在他身上盯着。
  “谁知道呢,嗯!等回了长安后找大夫好好看看吧,快睡!别说话了!”郑郁随意胡扯了句,说完就裹紧被子翻身朝里。
  齐鸣知道郑郁累了,就没再说话,不多时也睡着了。
  次日,郑郁在齐鸣的唠叨下坐上马车前往并州。
  自那次郑郁在林怀治房内说过话后,两人直到到并州都没怎么说过话。随行的官员也不奇怪,毕竟成王殿下就是那么一个性子。
  数日后,在夜幕快要降临在北方大地上时,郑郁一行终到达并州城外。
  马车内摆有矮案,内里置有矮榻。
  郑郁此时穿着官服,外披着齐鸣“万般叮嘱”的黑色大氅。
  肤白分明的右手捧着一只暖炉,半身斜靠在矮榻上一双长腿微曲着,左手撑脸低头看案上的书。
  这是郑郁坐这么久马车以来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天气晴好,不下雪时他也会骑马前行。马车和骑马都是换着来,免得他独行一方呆久了闷。
  天气阴沉,寒风呼啸。幸好只是刮风并未下雪,马车行驶在雪路上,车帘因路面偶有的不平,轻微晃动着。
  “二公子,并州到了,属下瞧着永王殿下好像在城门口候着呢。”骑在马上的齐鸣手微掀起车帘对郑郁说。
  郑郁“嗯”了一声,手按下车帘,起身坐好将官服、衣冠整理好。
  齐鸣又掀起车帘看着他,万般叮咛:“二公子外面冷,你记得把大氅穿上再下车,不然......”
  郑郁伸手把车帘“啪”的一声按上,将话拦截在外面。掀开另一边的帘子发觉已到城门口,思虑再三还是将那大氅穿上,不然晚上齐鸣可以在他屁股后嘀嘀咕咕说上一个时辰。
  郑郁揭帘下车,前方的林怀治早已下了车,回头看他,目光似是催促。
  只见城门口侍卫有数千人铁甲着身,手持长戟,威仪赫赫。
  二人走到队伍前方,城门为首的男子见郑郁和林怀治到后,连忙上前相迎。
  “侄儿拜见皇叔。”
  “臣监察御史郑郁参见永王殿下。”
  “六郎啊!叔父有几年没见过你了,现在是愈发成熟稳重。”林皖走到林怀治身前拉住他的手十分激动。
  永王林皖年届四十,一身肃然之气,面目威仪,长相也与德元帝有五分相似。
  林皖拉完林怀治的手,看到一旁的郑郁眼神打量一番后,亲切道:“你就是郑郁?啊......果然是郑厚礼的儿子,生的气宇轩昂,你爹酒量不错,几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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