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顾淮离开的那一刻,蛟龙对沈顾淮说了一句:“你那徒弟不简单哦。”
只不过沈顾淮急于离开,并没有听到这句话。
而蛟龙则依旧趴在地上,哼哼唧唧了几声:“这个臭修士,失忆了都这么让人讨厌。”
蛟龙也在这待贯了,如果是出去的话,蛟龙很愿意,但只可惜他出不去。
沈顾淮这个人就是一个傻子,百年前被人耍的团团转,现在失忆了,恐怕也比以前好不到哪里去。
沈顾淮一路带着墨沉回了客栈,这期间,墨沉醒来过好几次,其实在蛟龙对他施法的时候,墨沉就已经醒了。
甚至可以说的上一直都没有昏迷,一直都是清醒着的,只不过那蛟龙说的话,墨沉的确是一句都没有听到。
墨沉伸出手依赖的抱住了沈顾淮,不让沈顾淮继续往前走。
墨沉的嗓音很好听,如同一泓清泉,轻盈而悦耳动听,宛如清风,听起来很温柔。
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撩动沈顾淮的心弦:“师尊,头晕。”
沈顾淮嗯了一声,随后道:“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子了?”
墨沉洋装一脸的疑惑,语气都有些吃惊了起来:“师尊从哪里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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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师尊都不选
沈顾淮也没有将他昏迷时说的话隐瞒,直言道:“在蛟龙池时,为师听到了你唤阿雪二字,想必是心中喜欢的女子吧?”
就像是因为沈顾淮,墨沉方才想起蛟龙池,脸色有片刻的迟钝:“师尊怎知我到了蛟龙潭?”
“怕你丢了,便跟了来。”
墨沉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抱着沈顾淮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倒是越来越紧了。
“所以你喜欢的那名女子是哪所城池的,亦或者是其他门派的弟子?”
墨沉并不想回应,反而问道:“师尊就这么在意?”
“毕竟我是你师尊,你是我徒弟,这些,又怎能不知?”
墨沉依旧是不想回应,也不想和沈顾淮多说关于这位女子的事。
沈顾淮也看的出来,便也没有再继续多问。
“手松开。”沈顾淮拍了拍墨沉的手,无奈道,“既然醒了就自己走,为师也没有多大的力气一直扶着你。”
两人此时离天恒城就只有几步之遥,墨沉并没有走,而是停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
心中思绪万千,想说的话始终都说不出口,只能咽入腹中。
沈顾淮见他迟迟不走,也没有一直等着墨沉,朝着天恒城走了去。
然而墨沉直接伸出手拉住了沈顾淮的衣袖,语气带有些低沉:“师尊,我不想回望山之峰了。”
也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假话。
时至今日,沈顾淮也依旧猜不出墨沉心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看似依赖自己,实则并不然。
“既如此,便走吧。”
“师尊和我一起走吗?”
沈顾淮蹙了蹙眉:“为师跟你走做什么?为师身为望山之峰的长老,并不是想离开就能离开的。”
“倘若可以离开,师尊愿意和我走吗?”
沈顾淮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你有你要走的路,我也有我要走的路。”
“你若是想学些剑法,可以继续跟着为师,若是不喜,也可自行离开,为师不逼迫你。”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几个字。
不逼迫?墨沉何时说过他逼迫过自己了?
“师尊对我永远都是这样,唯独只有待洛师弟时才会好言好语,果真一直都是如此!”墨沉渐渐的松开了沈顾淮的袖子,失声笑了,就连失忆了也还是这样。
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人厌恶?所有人都不喜欢他,除了他爹娘外,任何人都想要他死,想要折辱他。
“既然师尊不喜我,当初又为何要强行收我为徒?说要待我好,难道都是在骗我的是吗?”
墨沉如今已经长开了,也比沈顾淮高了一些,但不是很明显,沈顾淮就到墨沉额头的位置。
沈顾淮头疼的厉害,并不想回应墨沉的这些问题,他如今失忆,哪会知晓当初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沈顾淮随即便扶额倒下,丝毫不管墨沉的反应,在沈顾淮的印象当中,墨沉是不可能会伸出手去扶自己的。
沈顾淮也想通了,在这倒一晚也不错。
不过才见几面,便会是这样。沈顾淮真不知道自己当初都做了什么,让墨沉会这么的记恨。
虽都是在意料之中,可在摔下去的那一刻,墨沉接住了沈顾淮,没有让沈顾淮着地。
沈顾淮:“……”
墨沉很是慌乱,抱着沈顾淮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小声喊着:“师尊……”
沈顾淮对墨沉的好,从来都不会挂在嘴边,总是喜欢默默的付出着。
当时年少,墨沉看不出来,可现在长大了,想起从前的事,墨沉的心里其实是感到一股愧疚的,不过这抹愧疚是给当年的自己,并不是现在的自己。
这手,是真的在颤抖?墨沉这是在害怕了?
沈顾淮正想着要不要和墨沉说实话时,墨沉当即就直接将沈顾淮抱了起来,毫无征兆,没有一点的预知。
墨沉也是被沈顾淮的这一下给整愣住了,背着扶着都比这个好吧?
墨沉甚至还抖了一下,抿了抿唇。
沈顾淮突然间就不想醒了,也不知是不是用了太多灵力的缘故,此时脑子昏沉的厉害,再加上靠在墨沉的怀里,沈顾淮是真的没能忍住,就这样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沈顾淮已经躺在了客栈里。
醒来时,屋子当中根本就没有墨沉,沈顾淮抚了抚额,施展出了一道灵力。
本想与望山之峰尊主薛牧应传音,却发现,沈顾淮根本就不知道薛牧应是哪位,便只好算了。
出关前总是有这么几天,脑子有些迟钝,反应不过来。
沈顾淮刚要下床时,脑子突然传来一大片的记忆,闭关前夕,初入望山之峰时的记忆,以及刚收墨沉为徒弟时的场景,以及在鹤观城的种种。
还有便是自己隐藏身份去湖碟镇时的那些日子……
沈顾淮皱了皱眉头,不愿相信。
少年的变化很大,性子也出现了莫大的改变。
记忆总是这般突如其来。
沈顾淮走下了床,拿起手中的玉佩便赶了回去,没有再待在天恒城。
用玉佩不过就是眨眼间,虽路途要要遥远,路程也有些长,但总归就是在那一霎那,就到了。
时辰是过去了,只不过在穿梭者的眼里却过的飞快,好似就眨眼的功夫。
沈顾淮来到了望山之峰大殿当中,通常时候,薛牧应都会在大殿当中,处理着门派要务。
沈顾淮迈过门槛走了进去,坐在大殿高位上的男子注意到有人来说,不禁抬起了头,望向了门处。
当看到沈顾淮时,薛牧应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怪色,不过很快就收了起来,但也还是被沈顾淮捕抓到了。
沈顾淮朝着薛牧应行了一个礼,宛若当年刚来时的模样:“尊主。”
薛牧应应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竹简:“何事要说?”
“此番前来是与尊主说一声,我……”
薛牧应打断了沈顾淮接下来所要说的,直说道:“昨日洛寒已与我传达过,其他的不必说了。”
沈顾淮有些沉闷的嗯了一声,并没有离开:“尊主可知墨沉为何会去天恒城?”
“他自己主动请缨前去,我也不知。”
“谢尊主。”
“南幽阁谢沂白谢长老昨日时来找你了。”
沈顾淮要走时,薛牧应告诉了他一件事。
沈顾淮点了点头,回了莲花居一趟,也不知洛寒此时在不在莲花居,自从沈顾淮闭关之后。
洛寒便很少与墨沉有来往,除非说是在一些弟子多的地方时,与之小打小闹片刻。
沈顾淮一回去便开始找起了洛寒的身影,毕竟是十三年,这么一来,洛寒也有十八了。
也不知长成了什么样,自己倒是没有见过。
沈顾淮一进到莲花居,莲花居便有了动荡,结界也很明显的震了震。
而一直待在水中的玉麟在沈顾淮回来的那一刻,也从水中跳了出来,身上带有些水渍。
沈顾淮闭关的这么多年里,玉麟也随着和沈顾淮一样闭关了,不过玉麟是在养伤,沉入了水底。
“主人。”
“何事?”
玉麟摇了摇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洛寒一直在等主人回来,坐在外面坐了很久,就像是一个……”玉麟犹豫了好久,也不知该不该说,依照沈顾淮此时的性子,玉麟应该是能说这句话的,“就像是一个望夫石,一直呆呆的坐在那里,等着主人回来的一样。”
“望夫石,是什么东西?”
只可惜,沈顾淮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玉麟啊了一声,随后也做出了反应:“主人难道不知?”
“不知。”
“就是思念一个人的意思,听说当初有位女子在家中一直在等着高榜的丈夫回家。巧然,茅屋的前面就是一块石头,这块石头还是当初男子送给女子的定情信物,上面还有着刻画。”
沈顾淮嗯了一声:“那你这话说的也很是不妥。也罢,我去看看。”
“主人还是不要过去的为好,洛寒此时的灵力很高强,怕是连主人过去都会受些伤。”
“不仅如此,我希望主人能离他们远一些,不管是墨沉还是洛寒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善类,主人要小心的为好。”玉麟一直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就像是不放心沈顾淮的一样,一直在嘱咐着。
沈顾淮也知道他这是在关心自己,也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点了点头。
“你先回去吧。”
玉麟应了一声:“好。”
莲花居依旧是和十三年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怕是人变了。
荷花池中的莲花此时开的正茂,荷叶位处于荷花的上方以及下至,不会与荷花同等高。
而莲花池的岸边,就坐着一位少年,少年坐在一个木椅上,歪着身子躺着,手撑着太阳穴处,一直盯着莲花池看。
少年身穿一袭白衣,全身上下的花纹都是以白色为主,肤白若雪,就如同冰雪般,腰间带着一个挂饰,是一个黄色的小葫芦,下面还有着挂穗。
少年的侧脸上刚好有一道暖阳洒落,银发上都带着鎏金色的光泽,煞是耀眼。
沈顾淮朝着少年靠近,少年依旧是坐在坐椅上,分毫没有动弹。
直到沈顾淮走到了少年的跟前,正要开口言语之时。
银发少年当即便伸出了手,紧紧的抱住了沈顾淮的腰身,头也靠在了沈顾淮的怀里。
可怜兮兮的喊着沈顾淮:“师尊……”
“师尊是去了哪里,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弟子很是想念师尊,在墨古池更是等了许久。”洛寒越说越委屈,好似下一刻就要哭了一样。
沈顾淮也是没有想到,伸出的手顿了顿,还是放在了洛寒的背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安抚着。
“是为师的错,忘与你说了。”沈顾淮的声音格外的温柔,听在人心里暖洋洋的。
洛寒脸上的欣喜溢于言表,想要得到更多沈顾淮的关注,还有关心。
孩童时是那样,长大了,依旧是那样。
只不过现在长大了,能想的东西也就更多了。
比如说……师尊……
“师尊是去了哪里,去了那么久,就连莲花居都不回来了。”
洛寒微微抬起了头,望着沈顾淮,眼里还有泪光在闪烁。
沈顾淮最见不得的便是这些了,但是沈顾淮对洛寒有些抵触,并不喜欢洛寒一直抱着自己,且行为举止还如此的亲密,恐怕会惹人争议,教徒无方。
沈顾淮最后拍了拍洛寒的手:“有话便坐直了说,一直抱着成何体统?”
洛寒不想松开,可是又不得不听沈顾淮的,将手松开了。
洛寒立马就起身站起,将沈顾淮带到离凳子近的一处,随后按着沈顾淮的肩膀坐了下去。
“师尊离开时,有没有听到一些流言?”洛寒轻声问着。洛寒就不信了,师尊下山的那一刻会没有碰到弟子,会没有听到那些弟子口中所说的那些,尤其是说的墨沉。
洛寒真觉得沈顾淮应该去好好听一听,作为师尊,沈顾淮理因知道这些。
“什么流言?”
“关于墨师兄的流言。”洛寒说到这里时,抿紧了唇,低着头,不知该不该讲,“师尊真的要听吗?”
“迟早都是要知道的,说便是。”
“其他的,我就不说了,可是在师尊闭关的这段期间里,墨师兄一直都在欺负我,什么地方都不让我去,甚至还一直将我关在莲花居里面不让我去问道堂上课。”
洛寒心里很是委屈,说着说着眼泪就往下流了,沈顾淮并的心思并没有一直都集中在洛寒的身上,所以看不到也很正常。
洛寒是站在他的身后。
沈顾淮明显的不相信,更何况洛寒的修为如此之强,又怎会被墨沉丢在莲花居里,哪也不能去。
再者墨沉是不可能会做出此等事来的。
“莫要胡说。”沈顾淮语气都不由自主的冷了些,心里也有了不悦。
“是不是墨师兄与师尊说了什么,所以师尊才不信我?”
洛寒站在沈顾淮的身后,沈顾淮看不到他的情绪变化。
洛寒放在沈顾淮肩膀上的手也在收回,走到了沈顾淮的面前,跪在了地上,抬头望着沈顾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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