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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染听着没作声，只是等温雪致的下文。
“那时候……你其实要去拍摄一部剧的，要去拍3个月，我当时刚刚受伤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就要离开了，匆匆忙忙地回来收拾行李，我本来还以为能隐瞒过去让你专心出去拍摄的，没想到我居然摔了一跤……”
“那些事情我都毫无印象，你说再多其实也是没用的。”慕染打断了她的话：“快点吧，我困了。”
——听你说这些废话都听困了。
温雪致忽而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潜台词，鼻子一酸，险些又要落下泪来。
曾经多美好的事情现在再去回想就有多残忍。
她似乎也是不知道自己该要去说什么了。
“雪总，我其实还是想对你说，我没有想着迫害你，也没想着要向你报复，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即使你最后还是选择不相信我，但是你依然是受害者，你是被奸人蒙蔽了，所以才做出那样的事情，现在真相大白我也承你的情活下来了，你也是真的没必要再去计较那么多——”
“因为我没想着去报复你。”
“我如果想着报复你那是和那些害你的人也没什么区别，还真的是中了他们的圈套，看着我们互相报复他们可能还觉得挺爽的。”
慕染叹口气：“但是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现在你为了我的身体而安排了这么多我也是挺感激你的，我是病人，我也很应该要配合你的治疗，我就只是希望我病好之后你能履行你的承诺，莫要再对我做一些什么了。”
“好，染宝，我答应你。”温雪致也是知道自己无法和她倔这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稳住她不要让她难过和不信任自己了。
“好，雪总，那我也再相信你一次。”慕染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有诚挚的光。
两人说开之后似乎也没这么尴尬了，慕染对她的态度也是平和了很多，起码没有像是刚刚那般对她视而不见，而是主动将她抱到了床上方便她动作。
“我的抑制环应该可以解开了？”慕染还真的是不太清楚自己现在信息素的情况，还是需要去好好了解一下。
“最好还是先别解开，你可以直接标记我。”温雪致对她说道，手还是放在她的身上，并不舍得离开。
“我直接标记你？在没有信息素安抚的情况下？”
慕染似乎不可置信，又是看了她几眼，以为她在开玩笑。
【这是在自虐吗？】慕染忍不住在心里问道。
[宿主……温雪致是想赎罪。]
通常情况下Alpha标记一个Omega是需要有双方信息素的增持的，这样能极大缓和双方的紧张，可是现在……温雪致居然说不需要慕染的信息素，这听起来实在是天方夜谭。
“……她这个人是没听我刚刚说的话是吧？”慕染叹口气，觉得还真的是奇怪。
不过，既然她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她又何必替她珍惜？
只是还在在脑海里问道：[她是不是不想解开我的抑制环才这样做？]所谓的自虐赎罪是一个理由，但是真正的理由怕且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个抑制环是怎么样解开的。
毕竟，上面放着追踪器啊，能随时跟踪到她在哪里的话自然是不会解开吧？
“雪总，在没有Alpha信息素安抚的情况下如果我待会儿伤了你的话，你可别想着找我算账了。”慕染像是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我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温雪致也笑了笑，整个人似乎有些放松。
慕染蹙了蹙眉也是没再去计较了，知道计较其实也没有多少用，只让她弯下脖颈，拨开她的头发让她漂亮诱人的腺体露出来，莫名地有一种……本能的吸引。
慕染极想去控制这种本能，也是不想在她面前流露出贪婪的神色，可能她一直戴着那个强效的抑制环以至于她也根本不知道原来自己在潜意识之中对Omega信息素的渴求居然到了这样的地步，让她根本避无可避。
实在是让她惊讶。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我是真的……病得这么严重吗？”慕染忍不住问道：“可是……我如果是器官衰竭的话不应该这样啊。”
[宿主，你的身体如果出事的话你的腺体也是不能幸免的，现在温雪致给你的治疗方法其实挺迂回的，因为从一定程度上器官衰竭是无法逆止的，只能阻止，而她不敢贸然对你乱用药，所以选择了其他方法，比如通过改善你腺体的状况去调节你的身体，毕竟腺体的健康情况和一个Alpha的身体状况也是息息相关的。]
系统给她作出解释。
“我知道了。”慕染没再问下去了，虽然温雪致想要一直将她困在这里是真的，但是她想救她其实也是真的，她的心情还是复杂了。
为什么人总要失去一回才懂得珍惜？或许是……都失去了两回了，还是不懂珍惜，只真的无解啊。
慕染没有立即咬上去，虽然她已经是快要抑制不住自己了，但是她还是艰难地控制下来，先是让温雪致的脸转过来，看见她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也只能微微笑了问了一句：“怎么了？”
慕染看着她这张虽然依然精致却是苍白的脸没说话，在端详了她好一会儿才将她的下颌给擢起，缓缓亲了上去。
温雪致在她的唇覆上来的时候于一瞬睁大了眼睛，似乎极度不可置信，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梦见慕染突然亲她？
她的心脏开始怦怦跳动起来，在寂静之中是愈发明显，手也死死搂住面前Alpha的腰，只想确认这是不是是真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突然主动吻她……难道是想让她放松警惕再伺机逃跑吗？
不，不行，她现在真的是不能离开，她离开的话是真的会出事的。
“你不要一直等我主动，你也动一动。”慕染觉得眼前的Omega忽而像是木头那般有些无语了，之前亲她的时候不是挺凶狠的？现在是至于这样吗？
[艾玛宿主……你、你牺牲太大了吧？你这么主动真的不会再次陷进去吗？]系统都震惊了。
“儿童不宜你不适合看。”慕染面容不变，其实也觉得这毫无所谓，她觉得自己是不会再动情了。
[啊不不不我好几万岁了还迭代过不知道多少次，我怎么不适合看了？我就要看嘻嘻~]
“你……染宝，你怎么突然亲我了？”温雪致有些茫然，虽然很不想离开她的唇，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这样子我无法去标记，搞不好我还真的是标记不了。”慕染现在看她的眸光还真的算得上是温柔，让温雪致也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泪光盈盈的，我见犹怜。
她重新将自己的唇凑到慕染面前：“你再亲亲我吧，我肯定会好好表现的。”
慕染看她这般又是笑了：“你可以直接亲上来，我不会避开。”
“不，我想你主动亲我。”
慕染最后还是没有忤逆她的意思或是和她抬杠，而是重新掌住的脸缓缓温柔地亲了上去。
原本温雪致是真的想让她咬她一口稳定她的病情就算了，并没有想着让她去做一些什么，毕竟她们现在这般……其实已经不适合再去做一些什么了。
就算她想对她做一些什么也是要等她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再说。
只是现在……她这般情况又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让她觉得她们好像一直在热恋期，横亘在她们之间的那些误会和矛盾好像从来没发生过那般。
她们一直都是相爱的，没有谁背叛过谁。
Omega的信息素原本只是浅浅地漂浮在两人周遭的，好让慕染去标记她。
但是现在……Omega的信息素却是愈发浓烈起来，让人避无可避，也让Alpha的眸光更加深邃，仿佛雪地隐藏已久的猛兽，就差叼着Omega的脖子逞凶。
只是她还是克制着，手上却还是显露出了一丝遒劲的力度，唇上的动作却是愈发汹涌，几乎都要吻出血来，齿间也是碰撞出阵阵麻意。
慕染身上还是没有泄露出一丝信息素，明明都已经是到这样的地步了……她脖颈上的抑制环依然能将她的信息素控制得死死的，实在是让人惊讶。
慕染其实也是感受到了这个抑制环的厉害之处，心里是愈发沉重，温雪致说是她的病好了会放她走……这样的话她真的存疑，认为并没有任何可能。
因为按照目前这样的情况来看，她是有备而来，绝对不可能让你逃出她的计划之外。
慕染觉得她还真的是太过过分，这已经是不止一次欺骗她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她叹口气实在是无话可说，只是唇上吻她的力度又是粗暴了几分，甚至是不去控制自己的力度了直接咬了她一口。
瞬间……铁锈味弥漫至两人的口腔之中，更加加深了那种暴戾以及疯狂。
温雪致是能深刻感受到她的情绪的，她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向她，颤着眉似乎也是不知道该对她说一些什么，只顺了顺她的后背：“很辛苦？”
慕染身上微微一僵，对她的观感是更加复杂，她的确是想着改正以前的错误了，可是……已经没有用了。
如果早点……或许还能挽回吧？
慕染心里愈发悲哀。
她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将自己的唇移到她腺体的位置，感受到了那里因为亲吻而动情所以才引发的信息素愈发充盈，比起刚开始的时候是好上不知道多少了。
起码她现在标记她，她不会感到疼痛。
慕染实在是没有虐待别人的迹象，温雪致想要自虐那可能真的是找错了方法。
她轻轻吻上她的腺体，冰雪冷冽的气息完全沁入鼻端，让她也是愈发感到迷离，也是涌上了一丝疯狂。
她始终是一个Alpha，在面对信息素和自己高匹配度的Omega时是没办法无动于衷的，而现在她就觉得脑海中似乎被什么狂暴的念头给牢牢霸占住，似乎要将眼前所有的一切给摧毁。
并不是什么让人喜欢的事情。
慕染竭力控制住自己，她深呼吸一口气，不再去说什么，而是暴露出锋利的犬齿，对准她腺体的位置咬了下去。
温雪致的呼吸停滞一瞬，似乎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她太久没有标记过她了，即使她身上的Alpha信息素被尽数锁了起来，但是她还是能察觉到她的犬齿在咬入她的腺体的时候那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的信息素，让人晕眩，甚至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知道自己是兴奋的，也是逐渐疯狂的，更加是无法自控的，甚至是酸楚的，这么多时日来……她失去了她，而在今天她又是重新拥有她了。
她已经能感受到她的信息素极之迅速地充斥至她的四肢百骸，在她身上极快地游走，让她整个人也舒缓起来，甚至贪婪地想要更多。
温雪致不无悲哀地想，自己无论是这一世还是下一世或许是无法去离开慕染了。
她是让她如此满足以及快乐，她怎么可能放开她呢？
抛开这些不说，她也是不可能让她再离开自己啊。
她是她的所有，包括性命。
慕染在标记了她之后并没有再对她做更多的事情了，只是默默地将自己脸埋在她肩窝的位置努力地平复着呼吸，想要将那些汹涌且无法见光的思绪给压进去。
就是那么短短标记的一个瞬间，她居然看到了很多很多，让她根本猝不及防。
她甚至是看到了那些前世被她遗忘的记忆，她与她抵死缠绵，不知疲惫颠倒晨昏，只为那一刹那易逝的欢愉。
她无疑是喜欢她的，甚至是爱她的，不然不可能每次标记她的时候都深深打上自己的烙印，让自己的信息素紧紧地包裹着她，仿佛是刻入了灵魂的印记，永远不放手。
然而，现在却是物是人非了。
慕染叹气，闭上了眼睛不再去多想了。
只是温雪致却是并不满足于此，她没能听见慕染的心声，只能感受到她愈发急促以及压抑的呼吸，还有收在她手上越来越紧的手臂，无一不昭示着她其实还不够，她还需要更多更多……
而她就是那个能满足她需求的人。
即使她不一定会接受。
只是，试一试总没有错的，趁着她态度软化的这个时候。
温雪致找到了她的手握了上去与她十指紧扣，也是侧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却是对上了一双通红的眼睛，有些意外：“很不舒服？”
“就不能是很舒服吗？”慕染哑着嗓音问她。
“……那染宝想不想更舒服？”温雪致其实并不确定她的态度是不是软化，也不确定她是不是会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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