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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求生游戏(穿越重生)——碉堡堡

时间:2024-06-26 09:39:46  作者:碉堡堡
  陆延语气讶异:“竟然是他?”
  商君年见陆延似有忧虑,低低喘了口气缓解伤口疼痛,这才道:“不过以天玑宫一惯的作风,他们是从来不肯参与朝堂之事的,只怕其中必有隐情。”
  “等会儿进宫时,殿下不必将姑胥王抖出来,只消在帝君面前哭诉凶险,抓到的那几名刺客留一个关在地牢里自己审问,剩余的便交给帝君处置,以宫里的手段,自然能查到来龙去脉。”
  陆延好奇问道:“父皇会处置姑胥王吗?”
  商君年冷冷扫了陆延一眼,觉得他天真:“你是皇子,他也是皇子,都是天家血脉,帝君怎么可能处置姑胥王,最多就是不轻不重的斥责一顿罢了。”
  陆延笑着道:“既然父皇不会处置他,本王跑过去哭诉又有什么用,只怕是白费力气。”
  商君年一字一句道:“殿下需要做的不是让帝君处置姑胥王,而是让姑胥王壮士断腕,将天玑宫的人全部交出来。”
  “介时天玑宫的人必然对他寒心,殿下此刻若出面相救,将他们招入麾下,也不失为一大助力。”
  陆延下意识问道:“若是招揽不成呢?”
  商君年语气平静:“那就处以极刑,让他们以行刺之罪死在天牢里,一则解除后患,二则削弱姑胥王的实力,三则对江湖中人起到威慑作用。”
  “无论能不能招揽成功,殿下都不亏。”
  陆延闻言眼睛一亮,顿觉云开雾散,他握住商君年的手递到唇边用力亲了一下,笑吟吟的模样好似暖阳夺目,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
  “不愧是当过国相的人,脑子果然灵光,可比本王强上百倍。”
  商君年只觉被他亲过的地方格外烫手,下意识抽了回来,垂眸淡淡道:“我说过,殿下若诚心以待,我必全力辅佐。”
  陆延端起粥碗哄道:“大美人儿,本王哪里不诚心待你,本王可从未给谁喂过饭呢,你还是第一个。”
  商君年闻言看向他,冷傲的狐狸眼微微上挑,莫名看出几分桀骜:“我既是第一个,那就永远也不能有第二个,否则这恩宠要来也是无用。”
  倘若陆延对别人也是这么好,那他要这份感情有什么用呢,不是独一份的东西,泛滥起来廉价得可怕。
  陆延笑着应下:“行行行,就算帝君病了,也自有他后宫的那些小老婆去喂饭喂药,轮不到本王呢。”
  语罢又道:“快喝吧,粥都凉了。”
  商君年闻言这才微微抿唇,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将碗里的热粥喝完了。时至冬季,鲜鱼本就难得,厨子将鱼切成薄片以砂锅煮沸,米粥熬得香糯软滑,可见是用了心思的。
  陆延喂商君年喝了两碗,这才停住手:“你好好歇着吧,过会儿会有人将伤药端来,你记得喝,本王就先进宫了。”
  商君年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皱眉压住喉间的腥甜:“殿下去便是,不必管我。”
  陆延看见他苍白的脸色,顿了顿道:“你安心休养,本王一定想法子替你治伤。”
  他语罢也没有多耽搁,命底下人备好车马,立刻带着一队护卫快马加鞭朝着宫里去了。
  陆延是掐着时间去的,往常这个时候帝君应该刚下早朝,却没想到他刚刚踏入万年殿,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下首饮茶,赫然是姑胥王陆笙。
  陆延见状脚步微微一顿,随即收回视线,对着高位的帝君下跪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帝君嗯了一声:“难得见你大清早入宫,起来吧,赐座。”
  陆延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低着头委屈道:“儿臣不敢。”
  帝君闭目揉了揉太阳穴:“行了,朕知道你府上昨夜出了事,有什么话起来再说,也是及冠之龄了,怎么还和小孩一样。”
  陆延不高兴的嘟囔道:“儿臣不起,父皇明知道昨夜有刺客行刺,怎么也不替儿臣做主,讨个公道回来。”
  这些话若换了旁人来说,必然是大逆不道之言,可从陆延嘴里说出来,帝君却不见恼怒,他虽然虎着脸,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生气:“朕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宫里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陆延记得商君年的叮嘱,提前在袖子里抹了洋葱,抬手一擦,眼泪哗啦啦地流:“儿臣昨夜命都快没了,哪里还顾得上学什么规矩,几十名刺客把王府围得水泄不通,连鹤公公都险些招架不住,真是从阎王殿里走了一遭。”
  “儿臣不怕死,就怕临死前见不着父皇的面呜呜呜呜……”
  他哭得伤心,抽空还偏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姑胥王,握住陆笙的手一个劲哭诉,低头把眼泪鼻涕全部抹在了对方袖子上:“二哥,原来你也在这里,弟弟昨天万一死在刺客手里,你可就见不着弟弟了呀呜呜呜呜!”
  姑胥王嘴角一僵,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不着痕迹抽出袖子,弯腰将陆延从地上扶起来,笑着安慰道:“三弟,莫说胡话,父皇一向疼爱于你,又怎么会不替你主持公道呢,今早父皇天不亮就将我叫到了宫里,命我将昨夜的刺客缉拿归案,可见是把你放在了心上。”
  姑胥王此言一出,陆延哭声顿停,他下意识看向高座上的帝君,声音难掩怔愣:“父皇?”
  帝君手里端着一盏茶,不紧不慢用盖子撇了撇浮沫,袅袅雾气升腾,让人愈发看不懂他的帝王心思:“你二哥做事一向稳妥,那些刺客交由他去捉拿最合适不过,放心吧,一个都漏不掉。”
  姑胥王勉强笑了笑:“儿臣自当领命。”
  帝君将手中的茶盏搁在桌上,懒懒倒入椅背,像一头正在打盹的猛兽,声音低沉威严:“你们是兄弟,兄弟便该互相扶持,老三府上昨夜出了事,你这个做哥哥的也该尽心,下去吧,带着龙泉司的人把刺客捉拿归案,一个都不许少,莫叫朕对你失望。”
  这句话细听暗藏深意,姑胥王闻言不知在想些什么,低头行了一礼:“儿臣告退。”
  他语罢缓缓退出大殿,侍从关门时,他终于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帝君在身旁加了个座位,让陆延坐到他身侧去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控制不住收紧。
  父皇他……当真就那么疼爱陆延吗?
  万辟疆一直在殿外候着,他眼见姑胥王出来,连忙上前问道:“王爷,末将一早就收到陛下急召,可有什么要事?”
  姑胥王面无表情道:“父皇命本王抓捕昨夜三弟府上的那些刺客,龙泉司负责协助,你不必进去了,随本王搜查刺客要紧。”
  万辟疆明显知道些什么,闻言惊疑不定看向他:“陛下怎么会忽然让我们抓刺客?”
  姑胥王微微摇头:“隔墙有耳,先回王府再说。”
  陆笙对外一向是清正廉洁的姿态,王府并不算豪奢,与汇聚天下奇宝的风陵王府堪称天差地别,院中栽有怪石青竹,风骨尽显,倒也不失身份。
  姑胥王和万辟疆一路来到议事的书房,吩咐旁人不许进来打搅,这才像是被抽空力气似的忽然跌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的吐出了一句话:“父皇他,怕是知道了……”
  万辟疆一惊:“殿下,此事不可胡言啊!”
  姑胥王闭目倒入椅背,头疼扶着太阳穴,这才将今天的事疲惫道来:“昨夜老三府上刚刚出事,天不亮父皇就把本王叫进了宫中,话里话外都离不开‘天玑宫’三个字,说这个江湖门派恰好建在姑胥洲,又是本王的封地,要本王务必将那些刺客抓捕归案。”
  万辟疆迟疑出声:“会不会是殿下多心了,或许帝君只是凑巧……”
  姑胥王睁开眼,目光沉沉:“现在父皇是否知道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本王该怎么向他交差,难道真的要将天玑宫的人交出去?!”
  万辟疆咬牙道:“殿下,天玑宫虽得力,到底也只是一个江湖门派,陛下既然已经察觉端倪,咱们就算想动手脚也不行了,断尾求生要紧啊!”
  姑胥王下意识攥紧了椅子扶手,他扶着额头,眉眼陷入阴影,缓缓吐出了一句话:“老三,你何德何能……”
  另外一边,陆延已经开始耍赖装可怜向帝君求药了:“父皇,儿臣昨夜受了惊吓,气血亏虚,太医说要服些大补之物强身健体才好,您库房里不是有一颗血蟾丸吗,不如赏了儿臣吧。”
  “放肆!”
  帝君神情喜怒难辨:“此物乃天下至宝,你若要补气血,库房里多的是鹿茸参片,怎么无缘无故讨起血蟾丸了。”
  陆延低头委屈:“那些都是俗物,儿臣吃了没用。”
  帝君哪里看不出他在故意作妖:“朕倒不知你何时这么金贵了,怎么,你的身子异于常人,旁人吃了都有用,偏你吃了没用?”
  陆延呲溜一声滑跪到地上,拽着帝君的龙袍下摆道:“就是没用,父皇如果不把东西赐给儿臣,儿臣今日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帝君拂袖起身:“你既然不愿意走就在这里跪着,爱跪多久跪多久!”
  他语罢命贴身太监将折子整理好,转身就要去寝殿批,谁料陆延抱着他的腿就是不撒手,帝君气得直接一个窝心脚把他踹下了御台,力道虽然是虚的,但陆延还是轱辘一声滚了下去。
  陆延捂着胸口哎呦了一声:“父皇,你好狠的心!”
  “没出息的东西!”
  帝君低斥一句,带着侍从离开了。
  陆延倒在地上,苦着脸揉了揉心口,心想父皇一把年纪了,力气倒是不小,不就是在这里待着吗,有吃有喝有炭炉,谁怕谁。
  陆延把视线落在墙角的宫女身上,对她招了招手:“小美人,你去,给本王抱床被子过来!”
  宫女一愣:“啊?”
  陆延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快去呀!”
  帝君回了寝殿,还是觉得心气不平,他靠坐在榻上批了一会儿折子,直到朱砂墨都用完了,这才搁笔看了眼外间的天色,捏着鼻梁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快申时了。”
  佘公公适时上前替帝君捏了捏脖子,神情欲言又止。
  帝君闭着眼问道:“那个混账东西走了吗?”
  佘公公更尴尬了,吞吞吐吐道:“风陵王还未走呢,他……他叫宫人拿了床棉被,直接睡在地上了。”
  帝君闻言倏地睁开眼,姿势也从倚靠变成了坐直:“他睡地上了?!”
  佘公公尴尬点头:“是。”
  听说睡得还挺香。
  帝君脸色难看:“朕英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吃喝嫖赌,无一不精,正事却是一件不做。”
  佘公公试探性道:“南浔王英武不凡,姑胥王稳重知礼,风陵王年纪小,玩闹些也是应该的。”
  帝君盯着自己的右手,似是叹了口气:“手心手背都是肉,老二这次糊涂啊……”
  这话佘公公不敢接,只能低头装聋子。
  陆延昨天一夜未眠,找小宫女要了床棉被,躺在团花羊绒毯上睡得正香。宫门快落锁的时候,他是被佘公公给晃醒的:
  “殿下,殿下,快醒醒啊。”
  陆延一睁眼,就见佘公公那张老脸对自己笑成了菊花,他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佘公公啊,您怎么来了?”
  “哎呦喂殿下,瞧您说的,奴才这不是担心吗,大冷天的您躺在地上睡,若是寒气入体不小心冻着了可怎么好。”
  佘公公说着就要扶他起来,却被陆延直接躲开,一言不发对他伸出手,摊开了掌心。
  佘公公傻了眼:“殿下?”
  陆延啧了一声:“装什么傻,血蟾丸呢?”
  佘公公见状直起身形,正色道:“殿下可曾听说过一句话,奇宝无功难受?”
  陆延疑惑:“怎么讲?”
  佘公公从袖中取出一枚锦盒,打开来看,只见里面放着半颗剔透犹如红宝石的丹药,赫然是血蟾丸:“陛下说了,此物若赐予殿下也不是不行,只是殿下需应允一件事,事成之后,另外半颗丹药自然奉上。”
  陆延心中莫名有股不祥的预感:“什么事?”
  佘公公俯身靠近陆延耳畔,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陆延的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堪称精彩纷呈。
 
 
第65章 美人
  陆延趁着夜色离开了皇宫,他回到王府时,除了满身风雪,另外还有怀里捂得温热的半颗血蟾丸,他连伞也顾不上打,一下马就快步朝着商君年所住的偏殿而去,想尽快把丹药给对方服下。
  鹤公公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形迹好似鬼魅,脚步落在雪地里痕迹清浅:“王爷,您莫急,商公子跑不了的。”
  陆延闻言脚步倏地顿住,回头看向他,语气不善:“本王是着急怕他跑了吗?”
  他着急的明明另有其事!
  鹤公公笑了笑,他是一个面相过于阴沉的人,其实不适合做这种表情,看起来像不怀好意:“殿下还在为了今天答应陛下的事烦恼?”
  陆延想起今天答应帝君的事,不由得神情凝重:“龙泉司都没办成的事,偏偏交给了本王,父皇分明是故意刁难。”
  他语罢拿出怀里捂得温热的锦盒,在手中轻抛两下,自言自语道:“国相大人啊国相大人,你这次如果不以身相许,那可真是说不过去了。”
  陆延语罢掀开挡风的门帘,快步走了进去,然而扫视一圈却见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炭火炉还在燃着,下意识看向旁边行礼的婢女:“人呢?”
  婢女神色惊惶跪地,吞吞吐吐道:“回王爷,商公子……商公子去了地牢。”
  陆延皱眉:“地牢?”
  坊间都传言,风陵王府的地牢比阎罗殿还要可怕三分,能从里面出来的只有死人。陆延入宫前虽然对府中人吩咐,以后商君年可以随意行走,相当于半个主子,但对方怎么会无缘无故去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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