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
“你都睡着了能知道自己不会?”沐阳絮絮叨叨的,翻了个身。
严阴郎的轮廓在黑暗中更加坚挺,从额头到山根,再到下巴,蜿蜒起伏,侧颜深邃挺拔。
沐阳愣愣地看了一会儿,伸手轻轻的蹭上他的鼻梁。
严阴郎有些奇怪,身子更僵,“你……?”
“其实你挺帅的,”沐阳轻声说,“班里有好多人都在背地里问过讨论过你,还有其他班的人来问我……”
“问什么?”
沐阳的手指从他的鼻尖滑到下巴,“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严阴郎嗓子发痒,狠狠地咽了一下,涩声说:“没有。”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沐阳轻笑一声,尾音莫名勾人,“你整天和我在一起,能有什么女朋友……”………
严阴郎那口气还没吐出去,下巴的麻痒骤然离去,肺部的浊气缓缓吐出,心里有种说不上的失落。
“唔…我又困了。”沐阳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半张脸,闷声说,“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个鬼。
严阴郎疲倦闭了闭眼,下方的异样的灼热让他心乱入麻。
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呼吸间甚至能闻到彼此身上同一种的沐浴露的味道。
这样的认知让他迟迟无法冷静。
他闭着眼,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把英语作文背了一遍又一遍,当清心咒念。
当他终于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睡着时远方的天色已经微微变亮了。
严阴郎这一觉睡得不长,但很沉,所以当他的生物钟到点醒来时,感觉自己神清气爽,久违的无梦安眠让他身体充满活力。
然而下一秒他就愣住了,肩膀传来的酸麻和以及腰腹上的重物感让他不敢动,连都眼珠僵在眼眶里。………删减严阴郎小心的挪开沐阳的胳膊和腿打算离开。
刚把胳膊移开,沐阳好梦被扰,不满地皱了皱眉,然后睁眼醒了过来。
“嗯?严阴郎,你干嘛弄我啊?”沐阳睡眼惺忪,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删减严阴郎暗叫不妙,呼吸急促,被刺激的眼眶发红,咬牙道:“我……”
沐阳愣住,眼里的睡意还未消散,紧接着被错愕取代,他察觉到一个荒谬又滑稽的事实———严阴郎硬了。
第78章 【互相疏解】
沐阳的停顿让严阴郎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连带着耳朵和脖子,无一幸免。………删减沐阳讪讪地移开腿,“我…睡觉喜欢抱着东西……不…不好意思啊……”
严阴郎垂着眼不敢看沐阳,呼吸急促的下床,欲盖弥彰地说:“我去洗漱。”………删减手机无声的震动,是林郁的电话。
沐阳接起来,呼吸有些急促,“小爸。”
林郁沉默了一瞬,问:“你怎么了?感冒了吗?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没…没有。”沐阳喘了口气,侧身夹着腿,努力让自己冷静,“我…还在睡呢。”
“你回来吃早餐,”林郁说,“我给你做了三明治,回来喝蛋白粉,还有中药。”
沐阳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那我一会儿回来,您别等我了,回去我自己吃。”
林郁:“嗯。你真不打算带木木回来?小严要上学,何必麻烦别人。”
沐阳把脸埋在枕头里,吸取着严阴郎的气息,闷声道:“知道了。”
一通电话都没能平息欲望,沐阳看了一眼时间,严阴郎进厕所五分钟了还没出来。
沐阳咬了咬牙,掀开被子光着脚走出去。
木木跟在脚边,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沐阳站在厕所门口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安静的像没人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握着把手,哑声开口:“严阴郎……”
过了几秒,里面的人才发出一个沉闷的嗯,放佛在压抑着什么一样。
“你还不出来?我要用洗手间。”沐阳舔了舔干涩的唇。
“我……”严阴郎喘了一口,有些慌乱,沉声道,“我…马上……”
他的声音渐渐变近,沐阳察觉到他的意图,抢先一步猛的把门打开———………删减
“能站稳吗?”严阴郎嗓音醇厚喑哑,“我松手了。”
沐阳嗯了一声,靠着墙盯着自己的脚尖。
严阴郎打开水龙头冲洗着手上的东西,看着水流从指尖滑过,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二人谁都没有开口,勉强整齐的衣物也无法掩盖刚刚发生的事情。
沐阳抬眼看到严阴郎镇定自若地洗手,可耳垂仍然红的厉害。
他懒懒地勾了勾唇,轻声喊道:“严阴郎……”
严阴郎抬眸看向他。
沐阳慢悠悠的抬起手,轻轻提了提自己睡衣的领口,意味深长地说:“我们穿的…看起来像情侣睡衣。”
第79章 【干那事儿会不会体虚】
睡衣是昨晚严阴郎随便拿的,当初为了方便换洗、区分买的是两套,款式一模一样,只是一个黑色、灰色。
如今二人做了这样亲密的事,再配上同款的睡衣,还真像一对儿情侣。
昨晚严阴郎拿的时候没往那方面想,此刻看起来倒像是故意耍的什么小心思,他慌乱地解释,“我…我没想到......”
“你急什么?”沐阳鼻音有些重,是事后的满足的愉悦,“这么急着解释?刚刚爽的在我身上喘气的是谁?过河拆桥啊?”
“......”严阴郎低着头,臊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太失控了,他压根儿想不到会和沐阳发生……这种事。……删减沐阳笑了,眼尾的余红未消,天真中带着些许风情,“几点了?”
“......”严阴郎如梦初醒。
“今天你还上不上学了?”
“...........”
“你可是班长啊,早上要开教室门的,又要让大家站在走廊上等啊?”
严阴郎只是慌了一瞬,然后镇定的开始洗漱。
沐阳本想看看他着急的样子,谁料这人稳如泰山,让恶劣的小心思落了空,奇怪地问:“你不着急?”
“已经晚了,再晚一点也没差别。”
这话说的四平八稳的,若不是他耳垂的红意还未消下去,沐阳还以为他又回到了平时云淡风轻的样子。
沐阳伸手去摸他的耳垂,“不愧是班长啊,是做大事的心态。”
严阴郎感觉自己耳垂的软肉被来回揉捏,刚消下去的热度又冒了起来,磕巴道:“我…我去做早餐。”
“你做你的吧,”沐阳揉够了收回手,“小爸让我回家吃,他给我做好了。”
严阴郎回房间换衣服,把粘有污渍的睡衣放进洗衣机,顶着大红脸对沐阳说:“你…你也把衣服换一下……”
“为什么要换?”沐阳低头看了看,不以为然,朝他暧昧的眨眼,“我觉得挺好啊,这上面……有你的味道。”
其实上面的污渍已经擦干净了,顶多有点湿痕而已。
严阴郎根本接不住他满嘴跑火车,脸上的燥热从早上睁眼到现在就没消过。
沐阳在严阴郎的羞耻心上反复蹦哒,还时不时扔两颗地雷。
沐阳被严阴郎震惊的样子逗笑,伸手解着扣子,“开玩笑啦,谁会一直穿着啊?又不卫生。”
严阴郎松了口气,把脸转向一边不敢看他换衣服。
沐阳的恶劣因子前所未有的强盛,手掌在臀上火辣辣的地方揉了两下,故意惊恐地说:“严阴郎!你快帮我看看!我这里怎么了?为什么好疼!”
严阴郎心里一紧,毫无防备的转过头,眼前的画面让他瞳孔猛缩———……删减木木在二人脚边来回转,没人给它喂食,所以不满的嘤呜着。
这时候显然没人有闲工夫管它,沐阳微微撅着屁.股,毫无羞耻心地问:“严阴郎,你帮我看看啊,怎么回事?是不是刚刚你弄得?”
那档子事二仿佛是个开关,未做之前沐阳连硬都会感到羞耻;做了之后简直浪的没边儿。
其实他想的特别简单,大家都已经坦诚相见了,还有什么可害臊的啊?
可严阴郎显然不这么想。
他惊恐地看着那两团肉,平日里的淡漠随然跑的无影无踪,懊恼自己下手每个轻重,急切又慌乱的解释,“不……我……我……”
越急越想解释、越想解释越急。
他支支吾吾的没说个所以然,沐阳突然道:“严阴郎,你流鼻血了。”
严阴郎愣住,感觉到鼻下/液体流动的感觉,伸手摸了摸,一片猩红。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沐阳笑倒在床上,捂着肚子喘不上气,“不是才做过嘛?你这么气血方刚?还是说看着我的屁-股就硬了?”
这个房间已经容不下严阴郎了,他捂着鼻子狼狈的逃走。
“哎!严阴郎!”没等他走出几步,沐阳又叫住了他,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喘了口气,问:“上次我在你家的时候,你看我换衣服也流了鼻血。是不是从那时候你就……”
严阴郎脚步更急,快步地冲向厕所,中途还踩到了在客厅中央睡觉的木木,小狗一脸幽怨地叫了两声。
他关上门隔绝了身后爽朗地笑声,胡乱的扯了几张纸捂着鼻子,心跳的很快,还有些隐隐作痛。
一直藏在心里的隐秘心思就这样轻描淡写、嬉笑玩闹的说出来,是不是也正如沐阳的态度一样,他的感情从始至终是个笑话?
自以为是的情感落在别人眼里不过尔尔。
严阴郎神色黯然,眼眸又失去的了光亮。
待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重新出去时,沐阳已经穿好衣服正蹲在地上给木木倒狗粮,听见动静后头也不回地说:“我给你热了一盒牛奶,拿着面包在路上吃吧,再不去一会儿都得关校门了。”
“谢谢。”严阴郎看着埋头大吃的木木,问道:“你真不打算带走吗?我最近要要帮小阮姐看店,回来的更晚。”
沐阳瘪嘴,“知道啦!小爸已经让我把它带回去了,你是有多嫌弃人家啊?”
严阴郎在玄关处换鞋,“没有,是没时间照顾。”
沐阳走过去倚着墙注视着他,然后伸手帮他把慌忙中未整理到位的领口理了理。
二人离的很近,严阴郎一垂眸就能看到沐阳清俊的眉眼,方才在厕所里平静下来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的加速。
沐阳抬眼对上他浓黑明亮的眼眸,倏而一笑,歪头问:“你知道我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沐阳认真地说:“一位目送丈夫出门的妻子。”
严阴郎呼吸一滞,神色木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啦快走吧,”沐阳笑的顽皮,又恢复了之前的玩味和戏弄,“我开玩笑的。”
严阴郎的眸光暗了暗,一言不发的出了门。
等人一走,沐阳靠着墙松了口气,脸上火烧火烧的,想给自己两巴掌。
他并不是毫无羞耻心,严阴郎脸红成那样,自己如果还扭扭捏捏、像个娇羞小姑娘似的,那人不得更不好意思?
回想他之前的各种放浪,再结合严阴郎的态度,似乎……浪过头。
没办法,沐阳也是第一次经历事后,拿捏不好让别人不尴尬、也让自己舒服的度。
严阴郎应该是不尴尬了,可他要羞死了。
沐阳崩溃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心烦意乱,尴尬的想去撞墙。
现在在严阴郎心里自己会不会是个特别放浪形骸的人?
有了欲-望随随便便的找个人就能冲上去,完了以后还肆无忌惮的撩拨,根本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
真是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沐阳去厕所用冷水洗了把脸,发热的感觉才稍微好点。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珠滴滴答答的落下,潮湿的感觉像极了刚才下面的湿润。手指轻轻的抚过脖子,把领口拉开露出了圆润的肩角,上面印着一圈齿痕,还有些微微发疼。
沐阳的唇边勾起浅笑,小声地抱怨:“还真是条大狗啊,咬的这么狠。”
他没在严阴郎的房子里待太久,等着两件衣服洗好后晾在阳台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牵着狗出了门。
沐阳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是何必呢?
就因为严阴郎不理他,直接把狗送来,送狗不够还把木木所有的用品都拿了过来,一副要让它彻底和严阴郎相依为命的架势。
结果四十八小时都没待到吧,又屁颠儿屁颠儿的搬回去。
是作业太少了还是太无聊了?
尽给自己找些屁事儿。
沐阳回家时林郁正在书房开视频会议,把木木安顿好后去厨房里找了点吃的,又乖乖的喝了蛋白粉和中药才回了房间。
他有些累,衣服都来不及换沾床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中途林郁让他吃药都起不来。
脑袋和枕头粘着似的,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叫他,但他怎么挣扎都无法从睡梦中醒来,铺天盖地的困意将他压着,浑身酸软,身体又冒着冷汗。
沐阳是被饿醒的,饥肠辘辘,摸着手机一看已经是中午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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