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完美虫母模拟器(玄幻灵异)——瑄鹤

时间:2024-06-27 11:02:22  作者:瑄鹤
  套在身上的深色马甲被褪下放在俯首上,阿舍尔端起红茶轻抿一口,直到精致的瓷杯落在桌面上,发生一声动响,他才道:“那就趁着现在,说说我离开以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顿了顿,他看向虫群,声音很轻,“以我的时间流速来看,我离开的时间到现在有半年左右。”
  “……猜到了。”乌云咧了咧嘴,过去无忧无虑的神情里多了几分沉闷,“妈妈和离开时的样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而作为子嗣的他们则变化极大。
  虫族的生命长度在所有的宇宙种族里,足以排在前头——
  有巨人之称的泰坦族和心绪平和的鱼人族寿命均在200年上下,冰人族略长,足以达到350年,而曾经寿命仅有百年的人类则在进入星际时代后,寿命延长至150到200年之间,至于虫族,则可达到150年到400年的范围。
  但统计而来的寿命长短无法作为全部情况,在具有高中低等级区分的虫族社会内部,虫群的寿命与本身所具有的等级息息相关,同时也与他们所效忠、追随的虫母有关。
  低级虫族可以通过提升自我实力,跨越等级差距来将原有的寿命长度进行延伸,但整体从低级到高级的寿命长短的跨度,并不会很夸张。
  可虫母的存在足以打破原有的限度。
  级别越高,越是被虫群子嗣们照顾、保护得好的虫母,其寿命越长,伴随着虫母寿命的延长,虫群也同样能享受到得利之处。
  原本按照阿舍尔高级虫母的身份,外加三个始初虫种、极大量的高级虫群,芬得拉家族的平均寿命足以达到400年。
  但偏偏双方因为虫洞而导致了时间流速上的差异,这么一来二去,阿舍尔在人类世界度过了大半年,星系另一端的虫群们则独自走过六百年也依旧处于全盛时期。
  在时间不对等的寻找和等待下,虫群们的年龄长度近乎是被冻结的,直到他们在另一个星域内找到了虫母的踪迹,这段被暂停的时间才重新开始流动。
  这一回,虫群与虫母的时间,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重合。
  阿舍尔垂眸,他所能想到改变时间的因素,唯有在人类进入星际时代后被彻彻底底证实过的“虫洞”,即时光隧道。
  ……会有可能是虫洞吗?还是说这是模拟器做的怪?但模拟器作祟似乎也说不通?
  模拟器:。
  器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阿舍尔忽然抬头,看向不远处莫名有些坐立难安的歌利亚,“创始者号可以捕捉宇宙里发生的自然现象吗?”
  “嗯、可以的。”歌利亚回神,声音略显恍惚,那张原本禁欲感十足的面庞上,莫名被阿舍尔捕捉到了几抹诡异的红晕。
  虽然闪过去得很快,但阿舍尔觉得自己不会看错。
  阿舍尔:“歌利亚,你怎么了?”
  说着,他的视线移到了同样有些不安定的迦勒,“……你又怎么了?”
  两个始初虫种像是坐在了针做的毯子上似的,不见平日里大马金刀的坐姿,反而并拢着双膝有种扭扭捏捏的拘束和僵硬,仿佛在那副“不动声色”下强行忍着什么。
  阿舍尔眉头微动,莫名想到了十分钟前,自己离开房间前气不过,便坏心眼地掐了一下旦尔塔的顶端。
  ……嗯,他们这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不能吧?
  “没事,”眼见虫母的神色有所怀疑,迦勒立马转移话题,“妈妈,现在就让歌利亚查一下。”
  “我现在就查。”歌利亚也立马附和。
  神经略粗的乌云只觉得今天的迦勒和歌利亚都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有问题,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个因为所以,便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虫母身上——毕竟和妈妈比起来,兄弟算什么?
  但坐在另一侧,习惯观察分析的两兄弟伽德、伽斓则神色各异。
  两个面部轮廓更显温和的高级虫族相互对视一眼,彼此眼瞳深处均闪过犹疑,转过头视线又起起伏伏落在了歌利亚和迦勒的身上,最终被迦勒瞪视警告。
  伽斓和哥哥小声咬耳朵道:“……他们两个有点不对劲。”
  “我也感觉,”伽德眯眼,“好像是从妈妈进去旦尔塔房间一会儿后开始的。”
  五感敏锐的伽斓着重盯了一会儿满眼威胁、有股“杀虫灭口”劲儿的迦勒,小声和兄长分享着自己的发现,“虽然迦勒在很努力地隐藏,但是他的呼吸和心跳声都乱了,像在忍耐什么。”
  这些更加隐秘的内部变化是虫群彼此之间才能发现的秘密,阿舍尔只能看到皮毛,但伽德伽斓,甚至是其他默不作声的高级虫族,已然窥见了始初虫种那份诡异的忍耐。
  在其他几个高级虫族彼此交换眼神的同时,不把兄弟放在眼里的乌云则满心虫母。
  乌云:“您是怀疑导致我们之间时间流速差距的,是宇宙现象?”
  “嗯,”阿舍尔应了一声,神情略染思索,“我能想到的只有虫洞。”
  人类进入星际时代后,虫洞所具有“穿越时空”的结论被彻底落实,但至今却无人有过真实经历,一时间回忆着离开当天发生的一切的阿舍尔,也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虫洞……”原本观察着始初虫种的伽德皱眉,“要说是虫洞,时间上的差异就说得通了。”
  如果是在六百年前,虫群们大抵要抓耳挠腮猜测什么是“虫洞”;但在六百年后的今天,曾经他们与虫母之间的文化水平差距经过年岁的积累被一点点弥补,哪怕是最不爱学习的乌云,现在说起来某些感兴趣的话题也是头头是道。
  他们在努力跟得上妈妈的话题和思维。
  正思考之际,由战舰意识操控的机械臂推过来一个直立的电子屏。
  歌利亚起身,在迦勒“兄弟我同情你”的视线里,忍着一股一股交错涌动又被死死压下去的情欲,顶着那张清冷禁欲的面庞,尽可能错开阿舍尔的视线,抬手迅速在电子屏上操作。
  很快,一连串数据累叠出现,将歌利亚冰蓝色的眼瞳倒映出荧光色。
  几秒钟的时间,足够创始者号捕捉六百多年前曾发生在始初之地周围的宇宙现象。
  阿舍尔:“有结果了吗?”
  “是虫洞。”歌利亚拧眉,“而且在682年前,先后出现过两次。”
  “两次?”
  阿舍尔拧眉,他隐隐约约大脑里闪过什么,忽然起身走到电子屏幕前,“能看到具体时间吗?”
  “可以。”歌利亚点头,手上迅速操作,“在这里——”
  阿舍尔看过去。
  两次出现虫洞的时间相隔只有半年,一次是在他离开始初之地的那天,还有一次……
  是他在飞行器上遇险,被迫与模拟器绑定的那一天。
  “妈妈,您是想到了什么吗?”伽斓询问。
  阿舍尔摆手,“等会儿。”
  他翻出来自己的联络器,连上星网开始搜索帝都星宇宙监测探查院的检测总结报告。
  从前多年都不会出现一次的虫洞,今年接连在人类星域范围内出现过两次,前后时间差也就半年;再往详细了看,正是阿舍尔飞行器失事的那天和他离开始初之地的那天。
  ……一切都明了了。
  第一个虫洞带着当时被背叛的阿舍尔穿越时空,掉落至因为王虫,而处于原始至黑时刻的虫群里,也就是过去的虫族,开启了一系列有关于芬得拉家族的建设。
  第二个虫洞,则是将错乱时间重新归位的密匙,带着阿舍尔离开了摆脱王虫控制的始初之地,成就了现在的虫群。
  因果循环,有始有终。
  两道明晃晃摆在眼前的数据,解开了阿舍尔见到虫群之际就横陈在心里的疑惑,那一瞬间他都不知道是该笑这个世界太过巧合,还是说自己和虫族的缘分真就那么大?
  “妈妈,您怎么了?”塞克拉看见虫母的神情有异,出声询问。
  “……没事。”
  阿舍尔摇头,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电子屏幕的数据,转身坐回在沙发上,“只是确定一下,造成我们之间时间流速差异的到底是不是虫洞。”
  答案显而易见,只是在答案的背后,阿舍尔却又忍不住怀疑这其中是否会存在模拟器的影子。
  ——高纬度的造物,足以操控时间回档,能够完成死而复生的神迹……
  如此种种看下来,想要在宇宙里搞个虫洞,甚至是两个,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猜测归猜测,这点儿事实还不足以落实模拟器的行径,尤其既然它本身已经拥有这么大的力量了,为什么不自己上阵拯救虫族、指导发展,还偏偏要拉着阿舍尔入局?
  总不可能是路见不平想多救一条人命吧。
  阿舍尔拧眉,除非……
  这样高纬度的模拟器想要正常运转,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所谓的绑定宿主的存在,否则它再有通天的神迹,也一个都使不出来。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那么“宿主”才是一切运行的动力?可以是阿舍尔,也可以是别人?
  “妈妈?”
  “妈妈!”
  “嗯?”阿舍尔猛然回神,他看到了关切望着自己的虫群,轻声道:“抱歉,刚刚没听清。”
  “妈妈不需要道歉。”伽德的神情很认真,他向前推了推盛着纸杯蛋糕的盘子,“赫尔说您喜欢吃奶油味的?”
  “嗯,是喜欢的。”
  阿舍尔接过,轻轻咬了一口,也同时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倾听这一场他错过了六百多年的过去。
  这一场谈话里的角色,似乎不是抛弃虫群的虫母,也不是被虫母抛弃的虫群,他们像是从前在始初之地的模样一般和谐自然,伴随着稳重者的缓慢解释,偶尔掺杂着几声不服输的反驳,随之在阿舍尔的眼前绽开了一幅略显陈旧的画卷。
  当初阿舍尔离开之初,最开始的数个月里虫群们陷入了一种低潮到了极致的情绪,他们像是游荡在荒原之上的鬼魂,日日夜夜、时时刻刻穿梭在始初之地的每一个角落——
  从松林到湿地,从雪原到云端,又从戈壁重新回到荒野。
  曾经和虫母一同走过的地方被他们翻来覆去地找,不曾和虫母涉足过的未知地域,也同样被翻了个底朝天。
  甚至不只是虫群在找,曾经由虫母牵线而聚合成的芬得拉家族的外编成员,也同样参与到了这场旷日持久的寻找战中——
  干燥的荒野之上,雌蜥和五只已然强壮的幼蜥搜寻同族,四处追踪属于虫母的气息;寒冷的雪原里,恐颌猪一家发动同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的冰洞;幽暗的松林里,已然更替新王的巨蛛群耳目遍布深林,甚至精细到了石碓下松软的泥土缝隙里……
  就连曾经和虫族敌对的巨型沙虫和骷髅蜥,也在那时候已经跨入高级的虫群们的暴力镇压下,变成了寻找虫母大军中的一员。
  最开始,巨型沙虫和骷髅蜥也不是没想过反抗,只是它们怎么都没料到,失去了虫母的虫群就像是一群逮着谁都往死里咬的疯狗,一旦下嘴绝不松口。
  当凶神恶煞的虫群们以残忍的手段,在巨型沙虫和骷髅蜥面前宰了他们好几个不听话的同类后,哪怕是从前被劣质虫母养开了胃口、凶残暴戾的家伙们,也都一个个开始畏手畏脚,产生了恐惧。
  但即使搜寻的队伍越来越庞大,但最终的结果,早就注定了。
  ——谁都没能找到虫母。
  某一两个空隙里,虫群们才后知后觉,妈妈不只是离开了他们,更是离开了这颗星球。
  “……那时候我们都知道离开始初之地的唯一办法,就是创始者号。”乌云略有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们想让歌利亚带着我们,开着战舰去找您。”
  “但最后你们并没有,对吗?”
  不知道为什么,阿舍尔直觉歌利亚不会答应,像是某种并不曾长时间朝夕相处就能了解的默契。
  “是的,歌利亚拒绝了我们。”
  说着,几个高级虫族看向了坐在不远处,面色微凝滞的当事者。
  被注视着的歌利亚不动声色地咬着舌尖,那股游荡在下三路的怪异让他坐立不安,但此刻却也只能绷出一副冷漠禁欲样儿,主打一个脑子和身体各干各的事。
  歌利亚声音略哑,眉眼间有几分薄薄的隐忍和克制,“……我想,只有我们变得更好以后,才有资格出现在妈妈的面前。”
  阿舍尔一顿,“如何更好呢?”
  “现在这样儿,或许还可以。”塞克拉眨眼,轻声道:“妈妈,我们有在学的。”
  阿舍尔下意识想问“学什么”,好在比他嘴更快的是反应迅速的大脑。
  还能是学什么?
  当然是学如何成为他喜欢的模样。
  “我离开以后,不会诞生新的虫母吗?”
  阿舍尔转移话题,虫群们展露的爱意沉重到令他有些接不住,在“没谁离开了谁会死”的论题中,阿舍尔模糊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在阿舍尔最初的认知里,虫群对自己的依赖只会是一时,当他离开的时间足够长,当他在虫群中的记忆逐渐被消磨后,为了虫族基因的繁衍生息,这一种族必然会在自然规定的影响下,再一次诞生新的虫母。
  届时,新生的虫母会比阿舍尔更爱那群忠心耿耿的子嗣们,也更能负担起他们毫无保留的爱。
  “妈妈,只要我们与您的联系没有断,就永远不会有新生的虫母。”
  “……就算断了,我们也想再连起来。”
  虫族从前的感情是很单一的,单一到他们认定自己对虫母的追随是“爱”,为虫母的奉献是“爱”,在刨除基因的影响和血脉的吸引之下,这样的“爱”反而变成了略有程序化的习惯和天性。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