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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虫母模拟器(玄幻灵异)——瑄鹤

时间:2024-06-27 11:02:22  作者:瑄鹤
  虽然虚假,但叫着“妈妈”的雄性们已经很上头了。
  子嗣:想叫一辈子的妈妈!
  盯着虫群们亮晶晶的眼神,阿舍尔忽然嘴角一动,露出笑容,“刚刚没打架的过来,我给你们取名字吧。”
  取名,意味着被虫母接纳,意味着虫群们朗朗上口的“妈妈”两个字,将被冠以真正的母亲与孩子、未来妻子与伴侣之间的意义,那是认可、是联系,更是挂在每一只雄性虫族脖子上的身份牌。
  看,他们也是有妈妈的虫了。
  还未曾跨越高等级的虫群们露出了羡慕的神情,因为混战被罚站的好斗者一个个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被罚虫群:当事虫就是后悔极了!
  很快,蛛丝床周围形成了这么一片场景——
  阿舍尔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排着大几十号人马的队伍;在他的另一侧,则是一群眼睛里都快要冒红光的罚站者。
  旦尔塔继续如守护神一般守在虫母身侧,乌云则肩负起给虫母准备早餐的工作,至于其他几个已经被划入族谱、拥有名字,但还没机会上前的子嗣……
  伽德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妈妈现在很忙,估计没时间注意我们。”
  伽斓点头,“那我们先给妈妈摘浆果吧,我记得妈妈很喜欢之前那种。”
  体贴细致的两兄弟拟态后,均是温柔系的俊美,眉眼深邃却不具有攻击性,第一眼望过去是舒服,第二眼再望则是极其耐看的惊艳。
  他们就像是两块需要深入观察很久,才能看出端倪的玉石,俊得和风细雨、润物无声,是一种极典型的东方韵味。
  在阿舍尔无暇顾及他们的时候,伽德、伽斓保持着自己原有的脾性,一起向不远处的小树林走去,准备为虫母摘取浆果。
  或许是和他们天生细致的心性有关,比起其他虫群乱七八糟的树叶围裙,伽德、伽斓反的则透着一种精致感——
  交叠的树叶长度正好,足以展现出优越的腹部线条,而大腿部位的肌肉则半露不露,多了几分吸引人的欲拒还迎。
  ……嗯,温柔的子嗣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他们只是想让妈妈多看自己几眼而已。
  不过分的小心机,只会为生活增加情趣。
  ……
  伽德伽斓和乌云都有事可做,至于其他几个没事做的,便只能蹲在远处,苦大仇深地数着自己未来情敌的数量。
  小象鹰蛾伽玛小声道:“那个家伙也有毛茸茸的翅膀,万一到时候妈妈更喜欢他怎么办?他还是绿色的……”
  类三叶虫阿尔法:“哎,这次多了好多……也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喜欢我的样子。”
  食骨虫族缪:“是按照妈妈的喜好拟态的,应该不会被讨厌。”
  雪鬼蝉塞克拉:“……早知道就不该在天空之城取名字,不然现在我也能排队领取妈妈亲自想的名字了,啧……”
  雪鬼蝉二号库亚:突然感觉自己格格不入.jpg
  ……
  起名字是一件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艰难的事情,如果只是简单的“小花”、“小绿”、“小黑”,阿舍尔觉得自己一口气收完一两百个子嗣都绰绰有余,偏偏模拟器拒绝敷衍,以至于每轮到一个虫族,阿舍尔就得盯着对方的外貌特征,试图激发一些起名灵感。
  这绝对是比配制药剂还要费心费力的事情。
  蓝眼睛的叫布鲁,绿眼睛的叫格瑞,红头发的叫瑞德,黑皮肤的叫布莱克……
  被列入族谱的名单越来越长,随着被赋予名字而添加的精神力联系,阿舍尔的感知似乎也因家族的壮大而向外延伸。
  当他凝神刚刚起完上一个名字,下一秒就看到了一个眼熟的排队对象。
  是另一只始初虫种。
  气质比起旦尔塔更有危险感的始初虫种站定在虫母的面前,祂拟态之际也如旦尔塔般赤裸,却又层层叠叠、折射幽光的鳞甲从下腹开始覆盖,它们贴合得就像是一条纳米裤,能完美地展现出当事者的身材优势。
  不过对于看惯了小怪物的阿舍尔来说,除了颜色外长相一模一样的始初虫种二号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在欣赏这一方面,喜新厌旧是人类的天性。
  见此,阿舍尔眉头都不抬一下,只淡着唇角的弧度,声音里不含任何情绪:“……你来做什么?”
  那副“嫌弃但我不说”的模样让始初虫种气得牙根发痒,在旦尔塔虎视眈眈地注视下,前者低声道:“妈妈好偏心。”
  祂似乎在装可怜。
  阿舍尔轻笑一声,反问:“有吗?”
  “妈妈不是说喜欢听话的狗吗?”始初虫种眨了眨眼睛。
  祂似乎知道自己这具皮囊的优势在哪里,便直勾勾盯着虫母,缓缓半跪下去,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拢住对方的脚踝,然后带着阿舍尔的足底踩到了自己的膝头。
  像是臣服,像是仰头伸着脖子,等待来自主人的项圈。
  咔。
  ——是看在一旁的旦尔塔握拳的声音。
  阿舍尔轻飘飘瞥了小怪物一眼,后者立马低眉敛神,防止虫母生祂前一天的气,但心里已经把跪在地上的那家伙杀死几百回了。
  面对另一只始初虫种的讨好,虫母铅灰色的眼底闪过微芒,他忽然抬脚下压,使了几分力道。
  大腿对于任何生命来说,都是一个比较敏感的地带,虫族对疼痛的钝感不至于让他们觉得遭罪,却会升起一种阿舍尔并不知晓的难耐感。
  始初虫种的眉眼有一瞬间颤抖,而旦尔塔的脸色则瞬间阴沉下去,祂立马蹲下,抬手捏住青年的踝骨,将对方踩实的脚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绿旦:?
  阿舍尔:?
  旦尔塔低眉顺眼,用掌心轻轻在虫母的脚底蹭了蹭,像是在擦什么脏东西。
  祂道:“妈妈,祂刚才在土里滚了一圈,很脏。”
  说着,小心思十足多的旦尔塔还补充了一句:“那里有幼蜥的排泄物。”
  绿旦:???
  幼蜥:???
  一句话中伤两个。
  闻言,阿舍尔眉头微拧,实验人的洁癖轻微发作,让他有点坐立不安,“……我要重新洗脚。”
  旦尔塔:“好的,妈妈。”
  阿舍尔:“你也重新洗手,洗干净点。”
  旦尔塔:“嗯,听妈妈的,不洗干净不碰妈妈。”
  被忽视完全的另一只始初虫种:。
  所以这条能被打上虫母标记的狗,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当上?
 
 
第55章 云端的秘密
  地表上的一切勉强步入正轨。
  地质重构结束于王虫死亡前的某一天, 平静祥和的星球迎来了久违的安宁。
  阿舍尔用三天多的时间,把由“子嗣外交”吸引来的雄性虫族吸纳为芬得拉家族的子嗣成员,并逐一起名加入族谱。
  每一次为子嗣命名, 在消耗精神力的同时,也会于无尽的疲惫后给阿舍尔带来成倍的馈赠。
  整整三天, 年轻虫母的睡眠时间从正常的每天七小时,连续增加到超过十小时、十五个小时的程度, 难得清醒的时间不是在起名就是在用餐, 直到最后一天的傍晚,这项精神与脑力均负担十足的事项, 终于圆满完成。
  当然, 除了始初虫种二号。
  现如今, 阿舍尔真正拥有了一个足以称之为“庞大”的家族体系, 甚至它还有不断扩增的超强潜能——
  【姓名:阿舍尔】
  【精神力:823/1000(满值后升为高级)】
  【家族名称:芬得拉】
  【家徽样式:白月季】
  【家族子嗣数量:392(待起名子嗣5个)】
  【家族成员:旦尔塔、乌云、伽德、伽斓、阿尔法、贝塔、伽玛、西格玛……】
  【家族虫均等级:高级】
  【家族战斗力:A+++】
  ……
  看着成就感满满的模拟器面板,阿舍尔心里逐渐有了一种全新的、区别于药剂制作成功的喜悦, 谁能想到在数月前, 他还是个在星球荒野上艰难求生的劣质虫母?
  接纳子嗣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精神力因为家族成员壮大而重新充盈的感觉令人倍感迷恋。
  眼下正值傍晚,子嗣们徒手架起来的蛛丝床还立于荒原的最中央, 有种回归自然的野性美感。
  接连几日的暂住,以伽德伽斓为首, 致力于让虫母过得舒心、自在的子嗣们自己揣摩着, 搭起了一座荒野上的凉亭。
  木头做支架,阔叶做遮蔽,从林子里折来的藤蔓卷着野花, 点缀于这片荒芜。
  阿舍尔坐在唯一的床上,晚间的这点时间不够他去云端继续解密前置任务, 便也只能翻着模拟器的商城页面,看能不能找些可利用的道具。
  好在之前的系列性建设的任务一、二已经完成,除了第三个“全新王座”,阿舍尔已经从模拟器那里拿到了一笔不菲的奖励。
  至于王座么……
  阿舍尔看了一眼有些糟心的子嗣,心道算了,还是再等等吧,对于这个任务,他倒没有很着急的样子。
  荒野上的傍晚有凉风吹过,那是一种很舒服的滋味,原本坐在床上的虫母使唤旦尔塔把蛛丝床幔搭上去,正巧能看到遥远深空中闪烁的星子。
  虫母的精神力无时无刻不与子嗣相互连接。
  还未曾学会说话的雄性虫族们的精神力世界总是格外热闹,它们用无穷无尽的赞美包裹着年轻的虫母,哪怕心神俱静的时候,阿舍尔也依旧可以感知到跳跃在精神力链接上的奇妙符号。
  喜欢、可爱、漂亮、温柔……
  每一个都是虫群子嗣们对虫母最美好的幻想,只是在脱离了这些形容词的光环后,阿舍尔却偶尔会觉得不适应。
  那些描述,并不是真正的他。
  就好像漂亮的糖纸包裹着一颗苦味儿的糖,如果有一天虫群子嗣们剥开糖纸,或许就会发现他们以为的“温柔虫母”,其实也不过如此……
  像是在诈骗。
  阿舍尔无声敲了敲太阳穴,脸上闪过一丝微妙。
  夜晚通常会助长人的感性与悲观思维的延伸,不过大多数情况下阿舍尔都不是一个喜欢自我消耗的人,在短暂的自我剖析后,阿舍尔便把问题放到了一边——
  比起被发现糖果是苦的,他很有可能在虫群子嗣们想要剥糖纸之前,就已经跑路了,哪里还需要再担心那么多呢……
  庸人自扰的担忧被阿舍尔抛开,临睡前又过了一遍自己明天的规划安排,执行力超强的年轻虫母才翻身拉起被子,安然入睡。
  在虫母休眠的同时,精神力总是格外亢奋的虫群子嗣则依旧睁着眼睛。
  百十来号容貌出色的雄性盘腿坐在荒野之上,他们的眸光在夜色下萦绕着非人质感的微光,幽暗明灭,严严实实地包围着身处中央的虫母。
  在每一个子嗣都无声享受虫母柔软的呼吸声时,一道突兀的窸窣声忽然响起。
  嘶嘶。
  是塞克拉。
  年轻的雄性虫族穿着比大多数子嗣都规整的衣袍,他微动嘴唇,发出虫类才会拥有的声音。
  顺势之间,全部雄性虫族转头看向塞克拉,幽暗且危险的眸光里,全然充斥着谴责,似乎在说——
  你这样会吵醒妈妈的。
  塞克拉那双自带神圣气质的眼睛翻了翻,除了虫母睡觉的时候,他哪里还有别的机会捣鼓这些。
  眼见虫群们又要转过头去盯着虫母睡觉时模糊的身影,塞克拉立马又嘬了嘬嘴巴,在引来注视的同时,他压低声音道:“你们,不想给妈妈一个礼物吗?”
  礼物这个词汇,还是塞克拉从虫母嘴里听来的,在他过往的生命里,从未出现过任何与“礼物”有关的事物。
  那时候他们还身处雪原,日常巡视的塞克拉在雪崖边发现了一根很漂亮的冰棱柱。
  透明,清透,形状均匀。
  很好看,能倒映出无数张属于塞克拉的面孔,那时候他刚刚看到,就莫名生出了一种想要把它带回去给虫母的冲动。
  于是一向大大咧咧的高级虫族难得小心,拟态后他用修长的手指、包裹着衣摆掰下冰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结束巡视,便立马奔回至冰洞找虫母。
  ——他像是个孩子,献宝一般地把衣摆裹着的冰柱递到了虫母面前。
  他说,妈妈它好漂亮,我想给你。
  虫母接过了来自子嗣的献宝,还把它摆在了冰洞最显眼的位置,直到后来需要离开雪原、进入松林,那根剔透的冰柱才化开在青年的掌心里,变成一摊饱含子嗣爱意与真诚的水迹。
  那时候塞克拉感受到了一种淡淡的失望,也是那个时候,青年告诉他——这是礼物。
  是表达喜欢和心意的东西。
  塞克拉和旁听的旦尔塔都记住了“礼物”这个词汇,自此以后他们只要看到什么漂亮的小东西,就会带回来给虫母——
  路边漂亮的花草,形状特别的石头,树上乱跳的松鼠,甚至是乌鸦巢里亮晶晶的小玩意儿。
  只要子嗣觉得好看,他们就会带回来给妈妈,直到这样的习惯蔓延、传递至整个芬得拉家族。
  他们谁都知道“礼物”的含义,谁都会很自然地想要给虫母带回来好东西。
  于是,当塞克拉吐出这个熟悉的字眼时,原本还视线充满谴责的虫群们,立马改换了态度。
  塞克拉眨眨眼,嘴唇轻微嚅动,却足以每一个芬得拉家族的子嗣成员都能够分辨他的意思——
  王座。
  天空之城上有一个历史长达数百年的王座,从地表到云端,每一任成功的虫母都将拥有坐在王座上的机会。
  巨构建筑中的王座或许没有那么华丽,但它见证过数代虫母和子嗣们的兴衰没落、更迭替换,直到王虫的霸占,才让这座本该象征着荣誉的王座染上脏污。
  当初在云端之上时,再迟钝如塞克拉,都能看出年轻虫母对王座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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