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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虫母模拟器(玄幻灵异)——瑄鹤

时间:2024-06-27 11:02:22  作者:瑄鹤
  尤其这样的姿态,属实让人有点气短。
  只是……
  脚踝上的力道并不大,握着的时候不会叫人觉得难受,却也实实在在无法抽开一点儿。
  阿舍尔无言,在这奇怪又晦涩的气氛里,他低头看向手掌的主人,试图对方能察觉到自己的意图。
  但显然,他的眼神抛给了故意装瞎子的始初虫种。
  区别于旦尔塔的苍白皮牢牢握着虫母的脚踝,在这一刻几近窒息压抑的氛围里,祂依旧慢条斯理地进行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浅色短绒毛的拖鞋被宽大的手掌握着鞋底,一点一点套深了青年的足背,柔软的毛发蹭过他敏感的脚趾,又缓缓深入,令阿舍尔轻微卷曲足趾。
  或许是因为刚刚冲过澡,虫母天生的冷白皮有些发红,最为明显则表现在他的足尖和足跟,偏偏拖鞋颜色浅,始初虫种的手又握着那截踝骨,只是轻微推进的动作,白色、粉色、红的就立马入了房间内其他几个怪物的眼里。
  不同色的虹膜里倒映着相同的画面,原本窒息又压抑的房间内,却忽然多了些别的什么。
  具体是怎么样儿的也很难说清,焦灼的敌对变成了另一种黏稠的注视,谁都紧紧盯着那片被握住的白,或是在嗅闻空气里湿漉漉的甜香,或是用目光一寸一寸地舔舐,也或许是在心里臆想着什么,将那双手替换成自己的。
  不是说不懂人情味儿的怪物就纯洁无瑕,想不到下流的东西,更真实的情况是祂们没有伦理道德的限制,可能脑袋里藏的东西,会更加肮脏污浊。
  什么都有。
  什么都想要。
  什么都敢想。
  只是却有条链子勒着脖子,强调着那岌岌可危的理智,以至于祂们什么都不敢干。
  ……但祂们终有一天会冲破这层理智。
  被注视的当事人终于在这片稠密的空气里感到了极度的不适,那是来自于三个强壮的雄性虫族传递来的、令他无处可藏的侵略性,一步步推进,几乎强占阿舍尔的呼吸。
  怪物们没有伦理道德,祂们也不在意。
  当这一个念头浮现在阿舍尔脑海里时,就仿佛有一记警钟猛然被敲响——
  在他其他始初虫种出现之前,芬得拉家族内部并无旦尔塔的对手,因此聪慧过人的怪物也能甩着尾勾,慢悠悠地在虫母面前刷着好感。
  做保镖,献殷勤,沉默而忠心地守护。
  看起来忠诚又可依靠,像是值得托付一切的对象。
  但那终究是怪物。
  在此之前,旦尔塔都不着急,或者说祂清楚整个芬得拉家族内部,没有一个能抢得过祂的对象,而祂与虫母之间也有足够多的时间,所以在诞生了名为“爱意”的感情后,祂也放任虫母用“渴望”与“奖励”来驯养自己。
  祂甘之如饴。
  可当一只只其他始初虫种出现时,威胁感油然而生,旦尔塔的位置自然也会受到威胁。
  受到威胁的人类会去权衡、思索,会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可怪物呢?是血腥的争夺与占有,还是一如大部分虫群待虫母的传统习惯,选择共享?亦或是不死不休、无法制止的混战,然后打乱他好不容易一手创造的芬得拉家族的现状?
  那一瞬间,阿舍尔心脏微颤。
  是恐惧,是后脑勺开始发麻的战栗。
  至少他清晰地知道,任何不利于现状的情况,都会造成他无法承担的后果。
  “始初虫种本是同源”这几个字浮现在阿舍尔的大脑里,短短几秒钟的沉默里,他思索了千百种可能,但有一点——不论怪物是选择联合还是决裂,那他必然会变成无处可逃的小蛋糕,任祂们三个里的谁都能咬下一块肉来。
  甚至连“完美虫母”的目标也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可赌不起任何意外。
  始初虫种之间的良性竞争能促进阿舍尔的谋求与目标,而祂们的分裂、聚合,都会变成禁锢他发展的鸟笼。
  ……这绝对不是阿舍尔想看到的局面。
  阿舍尔又一次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和怪物之间悬殊的差距,在虫母与子嗣的关系之后,也是人类灵魂与虫神造物的对峙,他屏着一口气,神色冷淡地看向半跪在地上,手指还拢在自己脚踝一侧的始初虫种身上。
  哪怕心里的想法转过一千一万,在描摹着最差的结果,但阿舍尔脸上神色不改,甚至染上了几分恹恹,“捏够了吗?”
  突兀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作为事态的主导者,阿舍尔的话语比任何一个始初虫种都更有力量。
  “……抱歉。”半跪在虫母身侧的男人颔首,似乎在为自己的失礼而道歉。
  祂顺势让手指离开了青年脚踝上的皮肤,只是指腹脱离皮肉是,多多少少带着些恋恋不舍。
  套上了拖鞋的脚踩在地上,阿舍尔没有起身,而是彻底靠在了沙发里。
  凝滞的气氛被打断,青年的视线犹如实质,慢吞吞地扫过站在自己不远处的每一个雄性虫族。
  而被扫到的始初虫种则一个个站直了身体,原先淡去的跃跃欲试又无形膨胀,似乎谁都憋着一口气想做些什么。
  哪怕有片刻的寂静做缓冲,但这场针锋相对的矛盾,依旧迫在眉睫。
  阿舍尔先发制人:“怎么?冲进来是想打架?”
  三个始初虫种均是一僵,祂们足以敏感地从虫母发冷的语气中察觉到什么。
  原本的怒火像是被平白浇了水,旦尔塔眉眼微颤,猩红的竖瞳越过发僵的空气,直勾勾盯到了阿舍尔的眸光深处。
  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
  可被注视着的当事人则无畏无惧地回视,眼瞳间的疏冷将他高高架起,以至于在场的始初虫种没一个敢在此刻接话的。
  始初虫种相对冷色调的绿色和蓝色都垂下了眼眸,藏住祂们心底难测的盘算,而唯有那道从阿舍尔降落至荒星时,便相伴在侧的猩红依旧熊熊燃烧着,从发丝到瞳孔,再到紧绷在身后的尾勾,无一不诉说着祂的情绪。
  暴怒与克制几乎变成对等的,正拉扯着旦尔塔的理智,祂脑海里回放着那只曾落在青年脚踝上的手,连垂在身侧的拳头都一寸寸收紧,恍若临界于发疯边缘的困兽。
  祂试图从虫母的眼里看到什么,但似乎失败了,在那双清冷冷的铅灰色眼瞳里,祂所能捕捉到的仅是平静。
  不……似乎还有什么。
  旦尔塔轻微眯眼,充满探究性的目光更加深远悠长。
  坐在沙发里的青年看起来很小,手白脚白,几乎陷入深色的布料里,明明看起来脆弱得不行,却在这一刻有种敢与怪物叫板的架势。
  又冷又傲,似乎更漂亮了。
  似乎……也还有种装腔作势的凶。
  旦尔塔身后的尾勾忽然缓缓落了下来。
  在这场虫母与小怪物执拗的对视中,终究是后者投降,缓缓垂下眸光,竖起在周身的刺瞬间平复,从即将爆发的疯狗退回一步,变作了老老实实系着脖圈的家犬。
  阿舍尔不确定在先前的对视里,旦尔塔是否发现了什么,他总是无法全身心地相信怪物,自然也会忌惮对方的行为。
  但好在眼前的一切,似乎还在他的预料之内。
  心底松了一口气的青年依旧冷着脸,他出声道:“如果不打架了,能坐下来听我说了吗?”
  破门之际随时可能爆发的混乱,似乎也在这一刻转向另一个可能。
  阿舍尔收着腿,独自坐在大沙发上,而对面三个始初虫种明明身形高大、手长脚长,却一个个仿佛受了委屈似的,坐了矮墩上。
  比虫母矮了大半截。
  阿舍尔心里凝着股儿,以保证自己在怪物面前不能气虚。
  “既然大家都坐在一起,那就好好谈一谈吧。”
  说着,他着重咬在了“好好”两个字眼上。
  三个始初虫种谁都看不上谁,可偏偏又是同源,捏造了祂们的虫神为其赋予了斩不断的联系,便如同切断肉还连着筋骨,无法真正区分。
  但更主要的问题在于,祂各自有着独立的意识。
  “首先我要说明一点——”
  原先和战舰意识对话时,还戴着面具的阿舍尔扯下了那层伪装,虽然无法全然信任旦尔塔,但特殊时刻这样的依仗不利用岂不是浪费了,不用白不用。
  “我不会留在深渊的。”
  温和与推诿散去,那双幽蓝色的眼瞳迎来了虫母最直白有力的拒绝,祂在青年眼底看到的不再是最初的试探和小心,而是自己另外两个共生者的身影。
  ……很有意思。
  像是狐假虎威的小猫,可偏偏还真的被看似柔弱的虫母拿捏到了制衡的点。
  独自在深渊熬过很长一段时光的战舰意识眉头微动,祂开口道:“但是您也看到了,这里才更适合您生活……”
  “什么狗屁!”淬了毒般的幽绿色尾勾瞬间来袭,直直刺向战舰意识的胸口,千钧一发之际,深蓝的尾勾横向抵挡,发出“铮”的一声脆响。
  啪!
  阿舍尔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了几个字,“不!许!打!架!”
  蓝色绿色的尾勾僵持在半空,虽然因为虫母的话而不曾几许针锋相对,但谁也没做第一个后撤的。
  阿舍尔抿唇,脸色微冷。
  只是还不等他挂脸,一只温热的手掌忽然捏起了他拍在茶几上,还有些钝痛的手掌。
  “妈妈,疼吗?”
  就像是激烈的战争里忽然出现个天使,虽然这天使长了个红色翅膀。
  青年落在茶几上的手,被一点点地从手指尖轻轻掰开,又缓缓向上,近乎是捏着指根,平白生出了几分暧昧和黏稠。
  绿旦:??
  蓝旦:??
  交错的蓝绿色尾勾之后,是两双阴沉沉的异色眼瞳,在祂们相互没撒开较劲之前,旦尔塔光明正大从茶几翻身过去,侧身坐在了虫母身侧,给对方轻轻揉着发红的掌根。
  旦尔塔:“……不要为祂们生气。”
  正宫的大度,似乎在此刻展现了出来。
  手掌里捏着青年微凉的指根,旦尔塔半垂着眼睛,哑声道:“妈妈喜欢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就是这艘战舰也可以。”
  阿舍尔眯眼。
  旦尔塔继续用那张平静无波的脸,说出了最狠辣的话,“二打一,我们还是能成功的。”
  祂漫不经心瞥了对面深蓝色的共生者一眼,补充了一句,“半死不活还是可以的。”
  虽然打不死,但至少能打个半死,到时候直接把这座创始者号占为己有也不是不可以,毕竟祂们同源,除了诞生后选择的方向不同,其他倒也能互通。
  蓝旦:……
  瞧瞧你这说是虫话吗?
  阿舍尔嘴角微抽,这可不是他的最终目的,“我喜欢和平解决问题,懂吗?”
  三足鼎立,三方制衡,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既然模拟器能让他进入深渊重建虫族,那么就说明战舰意识无法离开深渊的前提必然是可以破解的,阿舍尔眼馋战舰上的一切,如果能把它们带出来,模拟器发布的建设任务必然事半功倍。
  当然,在这个设想里,他至少要维持好三个始初虫种之间半对立半合作的关系。
  谁都不能影响我的计划。
  阿舍尔在心底暗暗道。
  他忽然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离开深渊吗?”
  旦尔塔捏着虫母的指尖一顿,对面相互针对的尾勾倒是缓缓放下,蓝色的始初虫种眯了眯眼睛,“有一个。”
  阿舍尔:“是什么?”
  “成为您的子嗣,我和战舰都将成为您的附属者。”祂的眼睛颜色很深,像是宇宙最深层次的微光,“这艘战舰,也将属于您。”
  阿舍尔心头微动:“那你还是这里的战舰意识?”
  “是的。”
  “唔,在我看来,比起囚禁,这是一个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可在做出真正的选择前,谁都有试图美梦成真的妄想。”这回答真诚友善,就好像在为考官描摹自己的梦想蓝图。
  说白了,作为战舰意识的始初虫种从一开始就没想的自己能真正囚禁虫母,或者换一种说法,祂给自己划定了两条路——囚禁与追随,但总归不论是哪一个,祂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留在虫母身侧。
  唯一不同的是,如果第一条路成功,祂或许能够真的独占对方。
  只可惜……
  幽蓝色的瞳光饱含冷意,掠过对面和身侧碍眼的两个共生者,祂不无冷漠地想着,如果当初只诞生了祂一个始初虫种,那该多好啊。
  阿舍尔轻啧一声,语气幽幽:“我喜欢听话的狗。”
  旦尔塔捏着虫母指尖的手轻微一顿,尾勾在身后晃了晃。
  这话绿色的始初虫种耳熟,“我还不够听话吗?我就差给你趴地上摇尾巴了。”
  说着,祂颇有些桀骜地翻了翻眼睛,“我求着给你当狗,妈妈你理过我吗?”
  阿舍尔嘴角勾出一抹冷冰冰的弧度,“你要是能学会好好说话,说不定我就理你了。”
  他才不惯野狗呢。
  战舰意识立马顺着杆子向上爬,“那您看我可以吗?”
  对比身侧共生者的粗鲁难驯,祂优雅知性,彬彬有礼,除了偶尔在暗地里偷偷发疯的小问题,几乎无可指摘。
  阿舍尔立马颔首,“这是我喜欢的解决方式。”
  “您喜欢就好。”虽然不能独占,但至少也能先在虫母的身侧占个位置了,至于那个蠢货……
  祂幽幽看了一眼身旁暴躁且没脑子的共生者,又看了看坐在虫母身边、还捏着对方手腕的另一个共生者,心中产生警惕与防备。
  这才是祂需要防备的对象……
  旦尔塔目光沉沉,满不在乎似的扫了对方一眼,忽然开口道:“妈妈,要给祂们起名字吗?”
  阿舍尔一顿,看着旦尔塔的视线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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