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最近沉迷温柔乡太久了,给外人一种错觉,让他们以为他是个人了,谁都能来他面前耀武扬威。
知家的手,伸得太长,那就剁了。
带知苑回别墅的路上,一路无言。
知苑偷摸瞄了好几次顾酌,可顾酌脸色很差,幽寒可怖,像是地狱豢养的鬼。
“顾酌,我很麻烦的话,要不……你要不把我送回去吧。”
他知道自己给顾酌惹了麻烦,还连累了李陵川,他就是个灾星。
顾酌知道自己的脸色很可怕,但他仍在后怕。
他不敢想象,要是知苑也烧伤的话,他的心会有多疼,跟无数针尖插在他心口一样。
好久没体会到害怕的滋味了。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害怕,也会彻底疯癫。
指腹揩去知苑眼角残留的泪,转换成以往含情的脸色,轻声安抚:“不麻烦,但其他人会很麻烦,所以我得帮你解决麻烦,而不是解决你。”
人一旦被安慰,似乎就有了有恃无恐的底气,情绪只会更糟糕。
知苑就是,才收敛了不到两分钟的眼泪,再一次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泛滥。
“李大哥都提醒我,让我回去了,我当时要是听他的话就好了。”
“要是我听话,他就不会受伤了。”
都是因为他不听话,他是坏的。
泪珠从眼眶滚落,挂在下颌处,摇摇欲坠。
顾酌将人按在怀里,轻揉着知苑的发丝和后颈:“你没有对不起他,他也没有对不起你,你们都是被害的。
“要怪害你们的人。”
别墅下午的剧变,让别墅内的氛围又变了。
顾酌将人抱回来的时候,气氛那叫一个低迷。
到底也共事了好多年,薛禄海也询问了李陵川的情况。
顾酌将知苑抱到床上,给人掖好了被子。
“哭了那么久,肯定累了,先睡一觉,醒了再陪你吃火锅。”
知苑现在哪还有心思吃火锅呀,但他确实有点累,脑袋也晕乎乎的,有点沉重的无力感。
他朝顾酌眨巴了两下眼睛,算是应允。
然后听见顾酌出了门。
顾酌本不想在庄园内再见血的,不太吉利,也怕像之前那次那样,吓着知苑。
不过这次事急从权。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恶气。
地下室里头昏暗又潮湿,一直有“唔唔”的声音发出,似恐惧,又似挣扎。
沈芸被捆在地下室内,捆猪的标准捆法。
嘴里塞了东西,还有人看着她,就是怕她寻死。
死
太简单了。
今晚但凡沈芸身上有一处好皮,都是他顾酌心慈手软。
第65章 老婆的小嘴巴就是香
保镖给顾酌搬来了椅子,落座后男人翘着二郎腿,姿态倨傲,又带着上位者的肃杀。
沈芸被粗暴的扔到了顾酌面前。
仰头望去,男人的脸浓霾密布,镌刻的五官都泛着冷硬的肃杀气息。
特别是那双眼睛,是比死神还阴鸷的戾气,无机质的冷,外加看尸体的睥睨。
“唔唔……”
她应该是想要说话的。
但顾酌并没有想要她说话的意思。
他抬起下颌,朝一旁的保镖示意。
那几个保镖当即心领神会,用刀割了沈芸身上的绳索。
人立刻挣扎起来,跟扭动的蛆一样。
保镖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咔嚓”几声,就废了她四肢,下手极狠极快。
沈芸的动作瞬间就失去了活性,像滩烂泥一样软在地上。
一个身穿简单防护服装的保镖上前,手里还拿着一大袋东西。
看着那目露凶光的保镖,沈芸心里有可怕的猜测,是那东西。
惊恐的反抗无济于事,她被死死的钳制在地上,静等绝望的来临。
保镖作势要去掀沈芸的衣服,顾酌不虞开口:“不用脱,就这样放,让衣服融进肉里。”
就算到了医院,烧焦的衣服已经嵌进了烂肉中,要么刮掉皮肉,要么就用镊子一点点夹出残余的布料。
当然,这种处理更为痛不欲生。
男人脸色狂狷又狠戾,久居上位者的杀伐足以将人吞噬,带着嗜血的疯狂。
“每一处都要烧到。”
“注意着及时灭火,别让她死了。”
冷血又狠绝,不带半分怜悯。
不像是人,更像是活阎王。
地下室内的惨叫是沉闷压抑的,因为沈芸被堵住了嘴,发不出声。
却能清楚捕捉到其中的凄厉和痛苦。
叫声持续了很久,一直到沈芸面目受损,只能低鸣的哀叫。
光听声音半死不活,看见场面惨绝人寰。
只等结束后,顾酌利索起身,面对血肉模糊,眼神都没瑟缩一下。
“带上人,去知家。”
既然要泄恨报复,那所有人,一次性解决的好。
临走前,顾酌又回卧室看了两眼知苑。
小狗警觉,被吵醒后没叫唤,反倒是就缩在床尾的窝里。
顾酌放轻动作到床头。
床头有一盏小夜灯,跟朵喇叭花一样,泛着暖蓝色的光,还有点偏粉。
床上的男生睡得很恬静,被子包裹住了除脑袋之外的全身。
之前说剪头发也没剪,此刻脸和额头都被遮掩了部分,更显得脸小肤白了。
知苑没洗脸,脸上还挂着之前的泪痕。
“脏兮兮的,跟小脏包一样。”
虽然是吐槽的口吻,但愉悦的笑意都快从眼底溢出来了。
顾酌用湿纸巾给知苑擦了下脸,许是湿巾冰冰凉凉的,贴在脸上不舒服,人一直无意识的躲。
又开始娇滴滴的“嗯哼”了。
软嫩的脸颊跟饱满水润的桃子一样,手感很好,顾酌险些又要上手扰人清梦了。
他捋了捋知苑蓬松的发顶,在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吻,眼中尽是缠绵的不舍。
“等我回来。”
凌晨时分,本该是香甜美满的睡眠时刻,知家别墅却迎来了好些不速之客。
顾酌丝毫没有半分私闯民宅的顾虑,声势浩大到让所有人都从睡梦中惊醒。
知腾远甚至是被人破门而入薅起来的。
他看着面前精壮凶恶的黑衣人,险些吓破了胆,以为自己招惹了什么人,人半夜来寻仇。
“你们要干什么”
保镖毫不心慈手软,几乎是将知腾远从楼梯上摔滚下去的。
到了灯火亮堂的客厅,客厅内除了他和知暮云两个人,剩下的所有人都是顾酌带来的。
男人坐在沙发上,霸气猖獗,随手翻阅着放在膝盖处相册。
相册是从知屿房间搜罗的,里头大多是知苑的照片,都很小。
主要是知苑现在也不大。
知苑小时候奶呼呼的,有婴儿时期跟团子一样的,牙齿都还没长齐,感觉是软牙,却笑得跟小太阳一样。
还有七八岁长着奶膘的,又懵又呆的动物园纪念照,看起来不太乐意,在知屿身边揪着衣角,都要哭了。
再长大,就是学生时期,校服,衬衣,外加钢琴小王子的照片,应有尽有。
看得出来,知屿还真挺喜欢他这个弟弟的。
好了,相册他先收着,改天他要去打印出来,珍藏。
知腾远被暴力对待后,整个人都狼狈得不行,眼底的痛色夹杂着没睡醒的倦容。
“顾、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酌没抬眼,清癯遒劲的手指蹭在塑封的相片上,情绪又淡又平和。
可他说出的话却分外瘆人。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来找你算账的意思。”
知暮云最近身子虚弱,刚才被推倒后就没站起来过,这会儿怒目圆睁,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
可他又怕顾酌,那个外界传闻心狠手辣的男人。
现在看来,是沈芸那边被逮住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得手。
知苑的嘴巴又小又粉,从小就嫩,看着好亲,要不是有人在,顾酌是真想抱着照片亲两口。
老婆的小嘴巴就是香。
知腾远诚惶诚恐,却也心虚:“顾总,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谈不上,看你们碍眼,想把你们都杀了倒是真的。”
“……”
狂狷又淡然,给人的威压全来自那张不动声色的脸。
知腾远平时虽然油滑得精明,但被死亡威胁时,也会展现人本能的恐惧。
“顾总,我——”
“知腾远,你很厉害。”
被顾酌这样夸赞,知腾远没有得意,反倒是恐惧胆寒。
知腾远皮笑肉不笑,佝偻着腰身,作势要比坐着的顾酌还要矮身段:“顾总说笑了,哪里的话。”
“比起你,我什么都不是,我们还都得仰仗你。”
顾酌漫不经心,浑身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似铁锈腥咸,又似灼人的热源。
“哦,原来你知道我是在说笑。”
“还以为你胆子这么大,处处找我的不痛快,是要讨好其他人。”
“没有没——”
“也是,京市有比我更需要讨好的人吗”
眼底冷戾般的睥睨如针般扎进知腾远体内,让人不寒而栗。
知腾远双目缩紧,忙不迭摇头:“没有的,没有。”
“谁都得讨好我,我又得去讨好我家阿苑,你们对他动辄打骂,肆意欺凌残害。”
说到恨处时,顾酌倾身俯腰,虎眸迸射出暴虐残忍,一字一顿,用威慑侵蚀着知腾远脆弱的意志。
“那你说说,我们几个,到底谁最厉害”
第66章 你可别讹上我,我都没碰过你
大秋天的,不至于冷,但远不到热,知腾远脸上却沁满了汗,整个人惊恐交加。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自然不会是他自己的。
知苑和顾酌二选一,他也不知道该选谁。
选谁都是坑。
最终难逃折磨。
顾酌声色俱厉,眉宇疏冷,戾气横生:“不会说话”
魏峰忙掏出刀来,一股子悍匪气:“那我把他舌头割下来给狗加餐。”
眼见人拿刀汹汹上前,知腾远吓得连连后退:“会说、会说话。”
“小苑,小苑最——”
他见顾酌脸色突变狠翳,总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戛然而止了。
“小苑”
“叫得挺亲切的,不是没把他当你儿子吗”
“还让他的‘亲生母亲’去杀他!”
那四个字,顾酌咬得紧,话里话外,都别有深意。
知腾远忙摆手,撇清关系:“没有的事,没有,是沈芸,她被赶出去后对知苑怀恨在心,这些都是她自己的行为,可没人指使她呀。”
顾酌不置与否,这种蹩脚的借口,他自然不会听进去的:“沈芸知暮云”
“你就这么喜欢小三,还有小三的儿子还让小三的儿子登堂入室,取代正房儿子的身份。”
“知夫人就没夜夜到梦里来恐吓你,让你不得安宁吗”
知腾远和知暮云瞳孔蓦地圆瞪,显然是吃惊于他们几人的关系,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扒出来。
蓦地,男人勾唇,令人四肢发凉。
“不做噩梦的话,那我送你一个。”
顾酌一勾手指,另有人带着一麻袋进来。
麻袋里是有什么活物的,在动,在叫,像是狗。
里头还渗出血液,带着肉被烧焦后的腥臭味儿。
被扔到知腾远面前,麻袋被打开,从里头爬出来一个脑袋。
那人面目已经完全看不清脸,五官也变了形状,扭曲得狰狞,只剩下丑陋与惊悚。
几乎是第一眼,知暮云就恶心得直想吐。
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悚感,带着恶臭,让他生理不适。
知腾远也是被吓得忙躲远了些,害怕得脊骨战战,不敢再看。
顾酌好心提醒,音色冷得刺骨:“认不出来了你的妈,你的挚爱。”
知腾远不敢看向顾酌,只一副惊吓过度的呆板样儿,视线闪躲:“你竟然……”
他以往只听过顾酌的名头,杀神。
没曾想,顾酌是真的这么丧尽天良,残暴不仁。
顾酌冷眼:“你们也逃不了。”
“不行!我是知苑的亲生父亲,你这样对我,他是、是……”
知腾远自己找借口都磕巴,想来也知道自己以前对知苑有多残忍。
只憋出一句:“我和他有血缘关系,你不能动我,你动了我,就是有违天罡,他会遭报应的。”
顾酌哂笑,眉眼森凉如冰窟:“我动的手,要遭报应也是我遭。你觉得我这双手有多干净,会怕多沾你们几个的血吗”
不过知腾远说得也不无道理,知腾远总归是知苑的父亲,血浓于水,他还不好直接就杀了。
幽祟眸光又落在知暮云身上,知暮云也吓破了胆。
知暮云看清了顾酌眼里的杀意,神魂尽散,咽了咽唾沫:“你不能动我,你动我一下试试,薄纣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
正当他疑惑时,知暮云强撑底气,扶了扶自己相对平坦的肚子,磕巴开口:“对,我是薄纣的人,而且我有了,是薄纣的!”
“”
“哦,所以呢”又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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