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跌宕得跟过山车一样,脸也由红转黑,由喜转怒,火气难遏的盯着顾酌怀里抱着的人。
“他是谁!”
一出口就是恼怒的逼问,活脱脱像是正房抓奸出轨的姿态。
知苑听见了声音,刚准备转头,后脑勺就被带着茧的手扣住了。
再之后,顾酌压着他的脑袋,迈进了室内。
林霖收了枪,却没放回去,只是掂在手中,眼神肃穆,不近人情的下着逐客令。
“Terhys先生,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马上出去。”
Terhys幽恨的眼神落在顾酌怀里,再一次咆哮:“他是谁”
林霖已经上前了,看架势都忍着凶神恶煞,准备上手了:“没有和你介绍的必要,出去,这话我没必要说第三次。”
林霖太不客气了,以至于Terhys脸一阵白一阵红的,不懈朝顾酌追问:“他是你的Omega吗你怎么可能会有Omega”
知苑虽然脑袋被压着,但耳朵没聋,听得见那人的话。
估摸着是个年轻人,空气中微乎其微的红茶味儿,是属于Omega的。
像是个被顾酌抛弃的糟糠之妻,而他则是登堂入室的……情人。
Terhys眼神追随着上楼的背影,咆哮愤吼:“顾酌,这是谁送给你的床伴”
知苑还是听得懂一些浅显易懂英文的,“one night stand”,一夜情。
男人的脚步也停驻,纠正着Terhys的错误:“beloved。”
知苑想要挣脱桎梏,想要看一眼那人的长相。
在猝不及防间,与那人对视,也被Terhys仇怨的恶恨剜了一眼。
第99章 难怪你说我是小老婆
Terhys的模样是标准的金发碧眼,穿着打扮很时髦,露腰的短T和高腰休闲裤很显身材,耳钉略显浮夸,但因为精致的长相,一点也不觉得庸俗,反倒是惊艳。
相比之下,知苑觉得自己的衣品堪忧,寒碜得不行。
或许是因为对配偶天性的占有欲作祟,又或者是Terhys的美有攻击性,让知苑有了警惕性,知苑觉得心里闷闷的,不舒服。
“他算你是爱人,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一旁的林霖都听不下去了,一下就捂住了Terhys的下巴,森森威胁:“这话该问问你自己,你算什么”
“再说话就卸了你的下巴。”
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在正室面前,最多算个觊觎别人伴侣的小丑。
Terhys知道顾酌手底下的人个个心狠手辣,不服气的挣了两下,可被林霖捏住的牙巴酸痛得齿关都要碎了,这才不甘心的没再折腾。
一直到人消失在自己视野里,知苑才堪堪回神。
顾酌将他放在了床上,知苑立刻又痴缠了上去,不仅双腿还夹在顾酌腰上,还揪着顾酌的领带,卷在手中把玩。
“他是谁呀这不是你的家吗”
“你金屋藏娇的大老婆”
“难怪你说我是小老婆,原来还有一个。”
知苑虽然没有呵斥,可口吻中的醋味都能冲天了,酸不溜秋的,还嘟囔着小嘴,哀哀的,兴致都快沉入尘埃里了。
顾酌也没起身,双手虎口扣在知苑纤细如蝉翼的腰身上,目光如炬,真挚得情意馥郁。
“什么大老婆”
“早解放多少年了,现在是一夫一妻制。”
“管家Kevio的孙子Terhys,Kevio丧子后就只剩下Terhys这一个亲人,有时会把他带在身边,住在这。”
说到最后三个字,顾酌居然也学会了察言观色。
知苑清秀的面庞里没有动怒的迹象,只有酒醉后的微醺,意乱中的迷情,以及似有若无的忧患意识。
“怎么感觉,他倒像是你的妻子,我像是和你偷情的小三。”
Terhys在顾酌家里颐指气使,姿态嚣张得跟主人一样,知苑难免心中多想。
他在顾酌家都没有这么作威作福呢。
“胡说什么”
为了迎合知苑坐在床上的高度,顾酌只得半蹲半跪在地板上,两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缠在一块儿。
“他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你自己也不清楚吗”
冷凛的音色刺骨逼人:“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知苑腹诽,该不会顾酌是要灭口吧。
“也不至于……把人杀了吧”
顾酌眉心一跳,唇边浮起难测的弧度,也没纠正知苑的错误思想,反倒是顺势而为。
“好,听你的,不杀他。”
知苑玩着玩着,就将顾酌本整齐禁欲的领带扯得松散了,索性也就帮顾酌解开了。
领口一松,知苑先是用手抚平那处褶皱,随后发现抚不平,就给顾酌解纽扣。
“干坏事呢就这么等不及”
“都学会解人扣子了,在哪里学的”
莹润如玉的指头贴在胸口,一颗颗解开那包裹性感健硕的扣子。
知苑做事情动作本就慢,还因为喝了酒,醉醺醺的,手指更是不活络的。
急得顾酌身体着火,血液沸腾,直往某处聚集,煎熬得口干舌燥,双眸猩红。
“宝宝现在好会,要把我的魂儿都勾没了。”
性感的音色简直是勾人心弦,落在知苑耳朵里,就是魅神的引诱。
“行了,这次就先放过你吧。”
第100章 哪一个混账不给我家知屿花钱
“够了,别亲了。”
“再亲都要褪皮了。”
密闭的房间内,厚重的窗帘完全不能透光,所以也分辨不出昼夜。
知屿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他的皮肤本该是偏白的,可此刻却多了好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像是淤青。
还闷出一身的细汗,更衬得皮肤白里透红。
床铺上铺满了各种衣服和床单,信息素瓶用过的、没用过的散落一地,筑起的巢穴中味道杂糅在一块,交织的信息素是这场混乱关系的最好印证。
Alpha易感期太恐怖了。
知屿也是经历过Alpha易感期的,但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依靠打抑制剂,又或者是喷信息素,安安静静的度过那为期一周的易感期。
可薄纣,真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知屿刚想要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可连脑袋带手,都被薄纣闷覆在被子里。
“薄纣……”
他要疯掉了。
为什么薄纣的易感期,折磨的是他。
身上被各种拟Omega的信息素充满,更可怕的是同类的信息素。
还因为被子里空气不流通,汗液冒个不停,大汗淋漓对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简直是灾难。
“给我喘口气吧,你是要闷死我吗”
一口气都透不了,只能在被子里捂着,吸入那奇奇怪怪的信息素让他浑身又烫又软,胸闷气短。
薄纣将被单下压到知屿颈子处,自己也随知屿一样透着气,侧着脸凑在知屿脑袋处,又偷吻了一下知屿的耳尖。
他的眼神里,早已经被Alpha本能所充满了。
知屿瑟缩了下身子,倒不是害怕,就是痒。
旋即,薄纣就开始恶劣的嘲笑起人来:“亲一下就躲,这么碰不得的身子,极品啊。”
“哪该是个Alpha,你就该是个Omega,居然还想找Omega”
“闭嘴,再说这些话就滚。”
知屿臊得面颊通红,漂亮的眉眼流转风情。
猝不及防,又换了语调:“我饿了,好累。”
“而且我还有工作要处理,电话响了很久了。”
“你能不能自己待一会儿”
Alpha易感期三个月一次,距离他上次易感期,过去才一个月,知屿的助理知道这事儿,所以对于他一整天没去上班,早已经是连环夺命call了。
而且公司现在破烂一大堆,他得处理。
“不能,都说了陪我过易感期,我就不动你,少一分一秒没抱着你,就不算陪我。”
男人低鸣的音色粗粝得嘶哑,却带着Alpha本性的野蛮性感:“食物我叫人送过来。”
“你这个老板,怎么当得跟社畜一样”
“陪酒、拉投资、找贷款,都是自己上,易感期都还要工作。”
“这是你的易感期,不是我的。”
“是你把我捆在床上陪你度过易感期的。”
知屿虽然反驳,可他自己易感期的时候,确实也不会忘记处理工作。
薄纣枕着知屿,能感受到知屿狂热的心跳,知屿全身被自己信息素裹挟,他很满足。
就算知屿是A,不能被A标记,可现在这味道,谁闻见了,都会觉得知屿是自己的人。
以至于他不知道是不是真上头了,迷糊愣登的,说了一句特别俗套的话。
“不去上班了吧,我养你呀。”
这话……
知屿不觉得纯爱,只觉得碍事儿。
薄纣在妨碍他赚钱。
“我的钱都是你的,薄家也有钱,我把他们的钱都给你用。”
“……薄家有你真算是他们的福气。”
“不对呀。”
知屿脑子一转,以往的记忆涌上心头,虚离的眉宇中透着不聚焦的迷眩。
“我怎么记得当初有人说过,不许我花薄家一分钱、占薄家一丝好处、还要我当上门女婿吗”
这一个话茬被知屿提起,薄纣霎时变了脸色,脸上极其诡异的惊慌转瞬即逝,而后装傻充愣。
“啊”
“谁呀”
“是哪一个混账不给我家知屿花钱的”
抵了抵知屿的额头逼问:“是不是薄临月”
“我就知道是他,他这个人从小就穷,还就只知道花钱,所以一直没多少私房钱,现在也挣不了大钱,将来指定会让伴侣吃苦的。”
薄纣拉踩起他弟弟来,是一点也不心慈手软,指责得知屿都替薄临月直呼冤枉。
“你别对他太过分了。”
“所以你现在是在心疼他你还忘不了他”
低冽的音色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薄纣连自己弟弟的醋都要吃,而且吃得飞起。
毕竟知屿和薄临月,曾经是差一点结婚的。
薄纣刚才情绪失控,及时调整后,又紧搂了搂知屿,就怕人被抢走。
“我挣钱,就是为了给我的人花的,绝不会让人苛待了的。”
“还有,什么上门女婿,说得多见外,我那话的意思是,你来我家,我家里人都能更好的照顾你。”
“不过你要是不喜欢和太多人住一起的话,我们也可以有私人的空间。”
“所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眨巴眼睛,疯狂暗示。
薄纣这嘴,不愧是在名利场里摸爬滚打,如今身居高位的。
知屿身体软,但心硬,拒绝得还是那么毫不犹豫:“不考虑。”
“你那二三十条的条件,我有自知之明,一件都达不到,你还是找别人吧。”
情绪偏淡,语气里却又掺杂着若有若无的怪气和报复在里头。
当初在知家饭桌上提的那些条件,就是薄纣故意说来刁难人的。
谁能想到,那时开出的子弹,却在这时,正中他的眉心。
-
阴雨绵绵的天气让人心情很差,黑云都快从头顶上压下来了,海面的江水在灯塔的照耀下泛起粼粼波澜。
海边风大,狂风吹得沈洄浕单薄的衬衣灌满了风,鼓鼓囊囊的,较硬的发丝也随风胡乱飘逸。
那本寡淡的眉眼微垂,其中情绪不显,冷冰冰的,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浕哥,黄绪达到了。”
沈洄浕回神儿,捻灭手中的烟蒂,收回落在远处辽阔海面上的目光。
“走吧,去会会这只老狐狸。”
第101章 他俩倒是会享受的,沉迷温柔乡
港口总是带着一股潮湿腥咸的海味儿,不太好闻,沾染在身上臭臭的。
特别是进入到铁皮集装箱里,阴暗,闷热,危险又诡谲。
一见到人进来,坐在椅子上的黄绪达忙起身相迎。
“NI”
沈洄浕与人擦身而过,连个眼神都没给黄绪达,就坐在了身后人拉开的椅子上。
黄绪达悻悻一笑,旋即转身坐到了沈洄浕对面,隐晦的打量起这个模样极好的男人。
身后的人上前给沈洄浕倒茶,是有些匪气的长相,脖颈处的纹身也若隐若现。
沈洄浕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肃杀的气质中带着几分故作的矜贵:“我姓沈。”
“黄总不是想见我吗我就来了。”
黄绪达仰头而笑,打起了哈哈:“沈老板说笑了,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不得讲究谨慎吗”
“一直在网上交流,我也怕被钓鱼执法,卖家不熟,我这心里头不安心呢。”
对面的男人哼出一道嗤笑,神色讥讽,狭长的眸子却很有压迫感。
“不熟”
“以前我们和汪德永合作,可是很熟的,从来没出过错。”
“也就是他死了,不然轮不着你。”
黄绪达算是只笑面虎,总是满脸堆笑,挤出肥肉脸和眯眯眼,虚伪得肉眼可见。
这儿说得也不算假,京市抓得严,他也就只得学着汪德永当次的法子,销售到海外去。
这姓沈的,就是当初汪德永的路子。
要不是估摸着还算靠谱,他也暂时没有功夫新开一条销路,他指定是不能受这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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