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未婚夫?”薄纣装傻,快速和池柏划清界限。
“我可没说过要和池柏这傻缺结婚,都是其他人捕风捉影胡诌的。”
又忍不住诉衷肠,憋不了一点心事:“知屿,我骗你的。”
“是我和池柏叫金佟那么跟你说的。”
“池柏叫我忍两天,你就会想我,到时候我再和他一起出场,跟你玩儿一出追夫火葬场的戏,让你后悔,拿一拿乔,然后彻底拿捏你。”
“但我觉得他和周栩让的经验放在我身上,我根本就不行。”
“我忍了好久,天天晚上都睡不着,我就想着你有没有给我发消息,就想去找你。”
“但池柏又说,一旦联系你,就再也没机会和你在一起了。”
他把一切都如实坦白,他不想再跟知屿玩儿什么有关胜负的计谋了,他是甘心认输的。
这些天可想死知屿了,睡觉想,吃饭想,但他又怕,怕死缠烂打,真让知屿恼羞成怒,更惹得知屿厌烦,得不偿失。
所以他战战兢兢生活了好几天。
眼下看见活生生的人,薄纣浑身都瘙痒难耐,想把人按在怀里亲。
薄纣用手指勾了勾知屿的拇指,做足了小媳妇的扭捏姿态,可见卑微。
“知屿,这么久了,分开得够了吧,我冷静好了,我能回家了吧?”
第176章 要不说你天生没omega的命呢
听完薄纣如此真切的独白,知屿自然是触动的。
他滋滋冒着血肉的心口正肉眼可见的愈合,恢复如初。
其实在薄纣离开的第一晚,他就后悔了。
喝完酒脑子格外的清醒,他想了好多,和薄纣最开始的针锋相对,再到后来的如胶似漆,一直都是薄纣在处处迁就。
他一步,薄纣就进两步,除了最开始的……厚脸无耻行径,之后都在他的分寸之内。
感受着指尖的温热,知屿轻点了下头,噙着笑,端着姿态,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差不多吧。”
可薄纣知道,知屿没明确拒绝,那就是同意。
他理解知屿的难言之隐。
不等知屿再多说什么,他拽着人就着急忙慌的要跑出会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要逃婚。
知屿刚走了几步,就顿住了脚。
迎上薄纣转身疑惑目光,知屿开始在人群中搜寻起安昭的身影来。
“我得把人送回家。”
薄纣紧了紧知屿的皓腕,示意正在给安昭和杨洛洛分享食物的池柏。
“我让池柏送,一定把他安全送回去。”
知屿对池柏的靠谱程度持怀疑态度,不过,倒也不觉得池柏是个什么歹人,勉强算是放心的。
一上车,薄纣就忍不住,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就忍不住来抚摸知屿的腿。
知屿躲了好几次,双脚都并拢往右侧偏了,可薄纣还是急色的来摸他的腿。
知屿无语:“好好开车,先回家。”
搞得跟在车上发/情了一样。
薄纣讪讪收回手,撇了撇嘴,踩了油门。
知屿:“开慢点,注意安全。”
薄纣从来没这么等不及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发/情期来了呢?
唐僧肉就在嘴边,他却吃不上,只能忍。
他恨不得就地,把知屿正法了。
再或者,有没有好心人,给他俩搬一张床啊,他现在是真的需要,他迫切的渴望。
好不容易下了电梯,薄纣再也忍不住心底那点腌臜了,直接将人抱起。
知屿被薄纣的动作吓到了,后背跌撞在了门上,铺天盖地的吻就袭了过来。
恶狼的威力,往往比那些品尝过肉糜的狼,更为凶狠百倍。
一旦饿久了,恶狼不仅会不遗余力,还会以命相搏。
所以知屿被薄纣一个吻,搞得几近窒息,想要示弱,都没机会。
跳到嗓子眼的心都快被薄纣吃掉了。
知屿尝试着指纹解锁,但尝试好几次,都没成功。
趁着薄纣吻他眼角的时候,勉强能开个口,说句话。
“先、先进去吧,会被人看见的。”
薄纣薄唇贴着细密眼睫,他喜欢自己吻一下,知屿就颤一下的这种刺激。
低哑的声色带着卑劣:“怕什么?一梯一户,有谁会看见?”
知屿想说,那晚就有个醉鬼跑到他家门口来闹腾了一阵儿,但最终还是没开口,任由薄纣亲吻。
知屿喏了喏声,压制着音量:“其实,被人发现……也没关系。”
薄纣起先没听得太真切,只等几秒钟之后,才跟被定身一样,耳朵里像是倏然绽放烟花。
他愕然得倒吸一口气,瞧见知屿如此,心如擂鼓,耳鸣不止。
薄纣神情骤转为阴恻恻的,如淬了毒的蛇,狩猎着他的猎物,只等着一击毙命。
“别勾我,你吃不消。”
知屿单手勾在薄纣后颈,吐着湿热的呼吸,缓缓道:“你和我都是alpha,你怎么知道我吃不消?”
同为alpha,但知屿不清楚,这句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确实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薄纣也只是阴了阴脸色,脖颈上青筋暴涨,连着咬肌也显出纹路。
只等薄纣最后吻够了,才抱着怀里早已经身软的知屿进了门。
用的他的指纹解锁。
刚一进门,就是一片昏天黑地。
几天不见,屋子看起来什么都没变,但又感觉变了味儿了。
小猫很乖,每晚都会来迎接归家的主人。
哒哒哒的用小短腿跑到薄纣腿边时,又贴又蹭,还仰着圆溜溜的猫咪眼,乖巧的望着人。
薄纣用脚别了别猫:“去,别来碍着你爸爸妈妈干正事儿。”
薄纣又抱着知屿到了客厅。
知屿衣衫凌乱,眉眼间尽显妩情,却仍端着一副冰清玉洁之姿,像是只供人瞻仰的神祇,而不忍亵渎。
当然,薄纣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一番胡闹后,知屿更是羞愤难当,耳尖红得滴血,半张脸隐匿在靠垫里,看着薄纣的眼神都勾魂儿。
薄纣本没想和知屿做些过分的事,也就做了平常那些。
他坐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过道内,牵着知屿葱白精美的指头玩弄,情到浓时,又啄知屿绯红的脸颊一嘴,眼中爱意浓稠。
知屿阖了阖眼,像是定了什么心思,眉眼间惶惶不安,又带几分欲语还休的赧然。
“明天不上班,但也只能做两次。”
薄纣最开始听来没什么,他刚才和知屿,已经算是厮混过一场了。
“嗯”了一声。
良久,捋知屿鬓边那一绺碎发时,才蓦地僵停了指头。
知屿那话,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呢?
想到之前两次自己会错意,薄纣就警觉了。
“你的意思,不会是,两次之后,我们就划清界限吧?”
知屿别过脸,朝向了里头,闷声不满:“不是。”
怎么人突然变蠢了?
薄纣又思来想去,总觉得知屿的意思,就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意思。
他下巴磕在知屿脑袋上,随即,整个埋入。
“什么意思?”
“你说的做,和我理解的做,是同一个意思吧?”
他是真怕了,怕知屿又蹦出来什么后文,让他空欢喜一场。
大悲大喜几次,他心态都要炸了。
知屿说完自己都没脸,又怎么敢再说一次,只能“嗯嗯”两声,声音小得微乎其微。
霎时间,薄纣又兴奋了。
“是真的吗?”
“嗯。”想打人了。
薄纣也安静了一会儿,蓦地,又爆发了。
“我去楼下买东西。”
知屿又把头侧了回来,叫住了起身的薄纣。
“还有袋啊?”
薄纣rua了一把知屿的发丝,狭长凤眸微挑,笑得意味深长。
“要不说你天生没omega的命呢,第一次,可不是只有袋就行的。”
“而且,两次,不够。”
第177章 你不会以为,真就这么完了吧?
薄纣很快就买了一大兜东西回来,打横抱起还趴在沙发上的知屿就往卧室跑。
刻不容缓。
蝴蝶骨漂亮得不可方物,要振翅而飞,又被折断了翅膀,只能无力的扑腾两下。
金丝雀囚鸟,比较符合知屿现在的的境况。
薄纣说得对,他的实力,不止两次,但知屿的实力,两次绰绰有余。
事后,薄纣不免嘲笑奚落起人来:“我还高估你了。”
知屿作为alpha,自然不愿意被人诟病能力,朝薄纣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为自己找补。
加上在沙发上的时候,不止两次。
他也厉害。
薄纣遭知屿眼神谴责,将软趴在床上的提溜到怀里。
知屿跟柔弱无骨一样。
“天生做我媳妇的命。”
omega信息素喷了好多,整间卧室内都充斥海盐味儿的信息素,alpha的,还有omega,以至于薄纣的信息素很淡。
因为房间内的omega信息素没消化完,所以知屿和薄纣歇了会儿,还像是处在不应期内。
薄纣背靠床头,知屿背对着他,虚弱的倚在他胸膛里,肌肤泛着热。
幸福时刻,薄纣盯着知屿的后脑勺,嘴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还难受吗?”音色沙哑,跟被粗粝的砂纸摩过,却情y凸现。
知屿白皙的肌肤上沁了汗,发梢有点湿润,呼吸微弱,雾气缭绕的眸子荡漾着无边春色。
显然还没回魂儿呢。
“难受。”
光听声音,就能听出来,知屿比薄纣惨多了。
“我感觉我不好,有点、像是死了。”
那种介于生死之间,退一步是极乐,进一步是炼狱的感觉,真的让他体会到了。
薄纣又嗤笑,指腹摩挲着知屿快要渗血的耳垂,上头还有半圈印记。
知屿的面部线条很好,有一种柔和的美感,要是透一缕光打过来,就像是精美的艺术品活了一样。
当然,任何时候知屿都好看。
“死什么?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死?”
“我感觉我现在就是纣王。”
也是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越来越有盼头了。
说完,又在知屿头顶上嘬了一口,只吃到了一嘴头发,也满面春风。
知屿一个alpha,本是不该和虚弱沾边儿的,可他现在就是。
“我没洗呢,身上有汗。”声音软了不少,没有先前那么凉薄了。
“香的,香死人,等会儿再带你去洗澡。”
薄纣可不会嫌弃,知屿出的香汗,他甚至都想去给知屿全身上下的汗舐干净了。
他不觉得自己变态。
知屿从薄纣的一言一行里,感受到了痴迷,背对着人,都露出羞涩。
“下次换你信息素的味道吧,闻自己的,感觉……怪怪的。”
薄纣:“那我都备着点。”
知屿摸到了床上的空瓶,是被他们用完的信息素。
一般这东西很少有人买,因为人更倾向于能镇压的抑制剂,而不是放纵的omega喷雾。
所以价格也不太便宜,一盒四五百。
因为他俩都是alpha,所这东西用得格外的多,势必要让omega的信息素,超过他俩泄露出的alpha信息素浓度。
“用了好多,空气里还有好多。”
薄纣手搭在知屿脖子上,手指也不老实:“你老公有钱,天天用三瓶都没事儿。”
“但我会有事儿!”
知屿先是扇了下薄纣的膝盖,还揉了揉自己饱受其害的腰。
天天三瓶,不是他能受得了的。
“你的手没事儿吧,刚刚伤口应该都挣开了吧?”
薄纣促狭轻笑:“勇猛alpha的奖章。”
又开始不着四六了。
事后温存,带着莫名的心安,但也让知屿有点不安。
“薄纣。”
“嗯?”
一时间,知屿不知道要怎么和薄纣开口。
但他知道,他是该开口的,一段长久安定的感情里,是不需要哑巴的。
薄纣也没催促他,两人就这样靠着,任由时间流逝,过了好久。
乍然,知屿又吱了声。
“薄纣,我很软弱,又别扭,对你也不好,不会是最配你的人的,这样的我,你真的喜欢吗?”
薄纣由念转掐,半开玩笑:“才刚睡完,都还没穿上衣服呢,就想翻脸无情,不负责任了是吗?”
“我不是。”
这一次的反驳很及时。
所有的犹豫之下,之前是对薄纣的不自信,现在更多的是自卑。
“你家里人,不都让你和池家结亲了吗?”
薄纣死乞白赖着口吻,极度懒散:“那怎么办?我不同意。”
“你放心好了,我家没有强求我必须和谁结婚,你所预料的那些刁难、轻视、阻碍,绝对不会存在。”
“就算有,我也会挡在你身边,先一步处理好。”
“所以,相信我,好吗?”
“我不是那么无能的人。”
“也不会不负责任。”
“而且,你也没有你自己说得那么劣迹斑斑。”
“你长得好看,要强也能力强,身上有一种其他alpha缺少的东西。”
“alpha大多强势,野蛮,自我意识过剩,但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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