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略~”
“略略略~”
“每一个孩子都早晚要遭受社会的毒打,今天你哥好心,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社会险恶人心不古,不是你求我我就愿意答应你的,玩你的娃娃去吧,哪家孩子丢三落四还能把自己眼睛给丢了的?什么都让别人帮你找找找,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说罢,荆雾崖哼唱着“走走走走走我们小手拉大手一起去郊游”的旋律,一蹦一跳地去找其他厉鬼的麻烦了。
至于消灭?哦,反正还有浅田优作和希德神父在呢,他要是把厉鬼都给送入轮回了,那两位干什么?干吃饭吗?不像话!
而另一边。
在废墟中徘徊了几分钟的希德神父和浅田优作在觉察到网络濒临消失后,索性关闭了录像。
浅田优作诡笑着说:“神父,你应该也很想让荆雾崖去死吧?”
希德神父佯装不解道:“浅田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荆雾崖当着所有人的面,又挑起了你们教会的黑历史呀。”浅田优作舔了舔嘴唇,双眼里释放出对猎物的渴望,“其实,我是带着任务来的,我们红樱神社的神具需要阎火才能修复,我们神社的巫师们一致认为,只要将荆雾崖充作祭品,就能让神具进化。而他的肉|体消亡后,他的灵魂会成为神具的器灵,被我们永远奴役,生不如死。”
原本他们还想客气客气,但荆雾崖那个杂碎自己作死,也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第059章
在完全错乱的空间里搜寻线索是非常困难的,但好在赵家房屋的房间数目总共就那么多,荆雾崖只要一间一间查探过去,总能够找到阵眼的位置。
他和上吊自尽的老赵媳妇打了声招呼,告知对方老赵正在厕所里吃屎,对方便急匆匆地赶去看热闹了。
然后荆雾崖便顺着老赵媳妇先前直勾勾的眼神,开了窗户,发现窗户的对面竟然正是小赵的婚房。
好家伙,原来老赵媳妇一直搁这儿看戏呢?
荆雾崖走进婚房后,便找了个角落蹲下,仿佛阴影中的一团蘑菇。
没一会儿,便有一对争吵的男女走了进来。
房间内的白炽灯有点昏暗,小赵和媳妇都是活人的面貌。
小赵外表又糙又黑,长得有点憨厚;他媳妇皮肤白皙,模样秀气,小家碧玉。
如果让不知情的外人来看,怎么都不敢想象这对夫妻最后竟会走到那般结局。
小赵将外套一甩,血红着眼,忍无可忍地咆哮道:“米小丽,我为了你在外面打工,省吃俭用,连外套破了都舍不得买,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怎么可以跟我爸……那可是我爸啊!那个老东西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米小丽梗着脖子,不甘示弱:“赵强,你还好意思说?我们结婚后你在这个家呆过几天?我跟你说过要和你一起去外面打拼赚钱,是你大男子主义不肯。我做的工作是文员哎!我跟男同事正常说话,你嫌我勾三搭四,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小肚鸡肠的男人!而且 你的几把比你心眼还小!我每次跟你上|床就跟扎针一样痛苦,为了照顾你的自尊心我演得够久了!”
被这对夫妻无视的荆雾崖捂住变成O形的嘴巴: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旋即他庆幸自己是定海神针,跟小线头不一样,要不然老陈不会吃得口齿留香,是吧老陈?
陈烽火:……
不过男性生物被指责几把小、能力不行绝对是死穴双连,只见小赵羞愤欲死地说:“你都在说什么?好,你就是个放荡的贱货,当初我就知道你背着我跟你男同事搞在一起了!难道你就这么饥|渴吗?”
“放屁!我跟他们清清白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妈的那些事!”米小丽一句话,就让荆雾崖竖起耳朵,端正坐姿,顿时觉得不枉此行了。
健康的作息固然让人舒适,但畸形的熬夜和看不完的乐子实在精彩!
绿帽滞销,帮帮他们!
小赵似乎被戳中了心事,磕磕绊绊地说:“我跟岳母、我跟她……”
米小丽讥讽道:“我让我妈照看好你这个女婿,结果就是这么照看好的,连生|理需求都帮忙解决了。我妈也真是不挑,就算我爸死了好多年了,她孤单寂寞冷想要找个伴,怎么就找上了你这种没毛的软蛋!”
荆雾崖遗憾地摸了摸口袋,没有瓜子,不然高低得嗑几颗:“啧啧啧,真的没毛吗?”
当事鬼没有搭理他的喃喃低语。
“咳咳。”只有陈烽火低咳两声,告诫小荆不该知道的事儿别好奇。
在小赵的沉默中,米小丽阴狠地咧开嘴,言语冲锋不留情面。
“不说话了吧?你不知道你跟我妈在窗台上的那次,我闺蜜和她男朋友用望远镜凑巧看到了!刚好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我就满足你!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你爸老是老了点,但几把可比你管用多了!你妈之所以会死,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你!活!该!哈哈哈!!!”
“你、你说什么?”小赵浑身瘫软地跪坐在地上,捂着脸,痛苦地说,“丫丫不是我的女儿,是你跟我爸……丫丫是我的、妹妹?孽种!孽种啊!!!”
小赵整张脸扭曲得不堪入目,从房间的工具箱里抽出一把斧子,朝着米小丽劈砍过去。
但就在此时,荆雾崖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一脚踹在小赵的手腕上,直接将他的手腕踹折了。
“啊啊啊——!!!”小赵痛苦地缩回了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荆雾崖。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的?
小赵在荆雾崖和米小丽身上打量一下,怒极反笑:“哈哈哈米小丽,好啊你,原来你不止有我爸一 个人,你甚至还把情人带回来偷偷藏到我们卧室!”
——哎,这可不兴说!
“嘘,兄弟,别闹,我不喜欢女的,我已经有丈夫了。”荆雾崖连忙打断小赵的话语,他的清誉可不能被这对颠公颠婆给毁了,这燃冬他是一点也演不下去。
小赵和米小丽两只鬼被荆雾崖一句话震慑在原地。
“那你究竟是谁?我们家的客人?”小赵夫妻俩没怎么怀疑荆雾崖会是小偷劫匪,主要是他的外形气质都实在是太出众了,少说也得是个牛郎头牌,总归一副不缺钱的样子。
况且赵家这破条件,哪里有什么值得偷的东西?
荆雾崖反客为主,往床头柜上一坐,背部靠着墙,翘起二郎腿,振振有词道:“我是村长请来的说客,你们家这个情况啊,太狗血了,严重影响了莲花村的作风建设,传出去让整个村子的人一起蒙羞。”
能将偷窥吃瓜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也唯有小荆一人了,老陈如是想。
小赵和米小丽一听连外人也知晓自家的那点龌龊事后,无地自容了一瞬,随后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恨声道:“都怪他/她!”
“不,其实你们夫妻都不该怪对方,因为……”却见荆雾崖忽然阴沉下脸,说,“你们全家都中蛊了!”
蛊:???
小赵和米小丽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荆雾崖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是的,你们没听错。小赵,你仔细想想,你们家爸妈以前是不是还算恩爱?你们夫妻二人虽然有矛盾,但都是爱着对方的,可是婚后竟同时做出了出轨对方家长的荒谬事情!你们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自己理性崩溃,行为不受控?”
小赵和米小丽对视一眼,纷纷点了点头。
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自己的确是理性崩溃,行为不受控,乃至于后面越陷越深。
原来是中蛊了啊……
好好好,果然是中蛊了啊!
这一刻,小赵和米小丽的内心获得了清净与平静,他们觉得自己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在泥地里打了个滚后依旧能绽放得漂漂亮亮。
别说这对鬼夫妻了,就连陈烽火都差点被荆雾崖给绕了进去,脑子缓冲了一会儿后,才发现……荆雾崖只是在祸水东引而已。
正常人如果对自己理性崩溃做了错事而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感到后悔不已时,有人告诉你“其实你是中蛊了”……
那可真是不信也得信了!
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下意识地想要推卸责任,自己的过错固然难以接受,但若是可以推卸给别人的话则更加妥当!
谢谢你!古希腊祸水东引的神!
米小丽在一阵悲喜交加后,怀着莫大的疑惑向荆雾崖提出疑问:“但是我们家老实本分没得罪过其他人,为何会中蛊?”
“这件事啊,还得从你们家的地皮说起……”
荆雾崖吧啦吧啦地扯了一堆专业的风水术语,什么星宿啊、什么方位啊、什么山水啊,什么吉凶啊,唬人得很。
他的确不懂,但谅小赵夫妻也不懂。
长篇大论地扯了几分钟后,荆雾崖一拍大腿,沉声喝道:“总之,你们家这个地底下刚好是镇压气运的龙脉之眼,只要你们死了,那这块地明面上就成了凶地,这座房子也理所当然的成了凶宅,能卖得很便宜。”
小赵和米小丽被一顿忽悠后,双双愕然。
你听懂了吗?我没听懂。
尽管不知所云,但似乎很有道理。
“竟然是这样……那大师,我们家这劫难该如何化解。”
小赵夫妻俩殷切地看向荆雾崖。
“哎……晚了,晚了啊!!!”荆雾崖捶胸顿足,语气痛不欲生,“你们早已经死去多年,如今化作地缚灵尝尽苦果,难道你们忘了吗?”
经过荆雾崖的提点后,小赵和米小丽总算想起了自己的死因。
卧室内刮起一阵阴风,这阵阴风将色泽明亮的墙纸吹旧,印上早已风干的血污。
小赵夫妻也纷纷恢复了自己的死相。
小赵也是上吊而死的,至于米小丽则是被砍得七零八落。
两只鬼发出了刺耳的哀嚎声。
“大师,我们要报仇!报仇!!!”
荆雾崖点了点头,抚了抚不存在的长胡须,仙风道骨地说:“这是自然,你们全家的仇人是一个西方神父和一个东国小鬼砸,如今他们还在你们的家里到处乱逛,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你们,并且消灭你们!他们可真是纯纯坏种啊!不仅害死了你们的命,连你们的魂都不放过!”
“啊啊啊啊——!!!”小赵夫妻恨极了眼,得知“仇人”就在屋内后,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将自己的死法一遍遍地招待到对方身上。
荆雾崖:“两位还请稍等!丫丫那个小姑娘还在找自己的眼睛,将眼睛还给她吧!孩子是无辜的牺牲品啊!”
小赵这会儿也没有责怪小女孩是孽种的意思了,毕竟他们这一大家子都是枉死的:“好,我会把眼睛还给她,丫丫她毕竟……哎,是我的妹妹,孩子还小,什么都不知道,生前算是我对不起她。”
米小丽扒拉着小赵的脸皮开始撕扯:“赵强,你是真狠心啊,竟然挖了丫丫的眼珠子,她可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Stop!真是黄金矿工也挖不出你们这么纯正的神金!”荆雾崖立刻上前劝架,就怕这对鬼夫妻再度打出真火。
幸好他的话还有点震慑力,小赵夫妻停手后,他说:“另外,告诉我你们家阵眼的位置吧。”
米小丽:“什么阵眼,我不知道。”
荆雾崖头顶舍己为人的圣父光环:“所谓阵眼,便是怨气的核心,我此番前来,便是为了破阵。你们有所不知,若是阵眼一直存在,你们只能重复死前的痛苦,无法进入轮回啊!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啊!”
pua高手是这样的。
小赵信了荆雾崖的邪,回答道:“如果你说怨念最深的地方,那应该是我家阁楼,我生前就是在那儿穿红衣吊死的,我承认我是想要化成厉鬼,永远折磨那些贱人……”
米小丽又怒了:“谁是贱人?赵强你再说一次试试?”
小赵及时道歉:“对不住,我说的是害死我们的仇人,你看,只要我们还留在这里,早晚能够报仇雪恨!”
虽然解释牵强了一点,但好歹平息了米小丽翻涌的恶意。
荆雾崖举手:“那么阁楼怎么去?”
小赵:“我们房间的衣帽间上面有一个暗格,拉开,有个梯子,从梯子上去就是阁楼了。”
“好的,谢谢~”荆雾崖照做后,果然发现了通往阁楼的暗门。
轻巧地爬上去后,他笑眯眯地摆了摆手:“祝二位报仇顺利~”
小赵夫妻甚至顾不上打招呼,便蹿了出去,几乎化作两道残影。
“哼哼,年轻鬼,生龙活虎,好事儿~”
阁楼里落满了灰,装着乱七八糟的杂物,荆雾崖在一根房梁上看到了一根上吊绳,绳下的地板被腐蚀成了黑色。
陈烽火提示道:“这块木板下有东西,应当便是阵眼了。”
“好说!”荆雾崖眼前一亮,右脚用力一蹬,便将木板给蹬碎了。
就见木板下方藏着一本落了层薄灰的书,书封的材质非常特别,柔软、流动着生机,好像……
“是人皮书。”陈烽火示意荆雾崖在查看的时候小心点,这本书里有一股十分庞大的恶意,但这股恶意貌似还在沉睡当中。
“哈,上面的文字显然不是炎国古文字,又是恶魔?”荆雾崖摩挲着下巴,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
……
与此同时,浅田优作和希德神父在废墟中搜寻着荆雾崖的下落,前者拿出了一枚罗盘,后者则是紧紧握着十字架和圣经,谨慎地应对着周遭的一切异动。
终于,两人在桌椅堆积的缝隙中发现了一扇门,将桌椅挪开后,两人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儿童房。
这座儿童房里一片脏乱,房间内还有小帐篷、摇摇马、积木城堡等玩具装饰都变成了废渣,一个小女孩抱着膝盖坐在正中间嘤嘤哭泣,似乎是受到了畜生的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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