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烽火猛地觉察到一支霸道的定海神针抵在自己的腰间,脑袋直接转了一百八十度,与荆雾崖对视。
“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很糟糕,禁止一切形式上的涩涩,再这样我生气了。”
“唔……”荆雾崖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将陈烽火放开。
再搂住他纤细又柔韧有力的腰肢,脑袋埋在腹肌上,像是吸猫一般开始吸吸吸吸吸吸!
“皇上,你有多日不曾来我的宫中了,难得来一次又说不要,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亏你还赐了我‘吸妃’的封号,给了我封号,又不愿意让我名正言顺地付出行动!”
陈烽火抽了抽嘴角,揉了揉眼前毛茸茸的脑袋:“知道你辛苦了,我们回家再说,回家后我再满足你。”
“芜湖~皇上你真好。”荆雾崖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陈烽火的腹肌上,向上,再向上,向下,不断向下……
然后陈烽火就回到信纸里呆着了。
对于不听话的小朋友,就不能一直宠在手心上,早晚得寸进尺。
没办法继续调戏老陈了,荆雾崖只能将注意力打到希德神父头上。
也不知那老小子睡着了没有,睡着了最好,他一个电话call过去,对面直接失眠。
此时,希德神父仍然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几乎可以变成一幅艺术作品《马桶上的沉思者》。
“提米~”
但是希德神父的手机却一点也不老实,一个熟悉的游戏logo出现在屏幕上。
忽然,荆雾崖打了个电话过来。
“醒了吗亲爱的神父先生,要不要聆听我的祷告?”
希德神父心脏抖了一下,脱口而出道:“在厕所,刚开局。”
“啊……刚开菊啊。”荆雾崖诡异地沉默了,原本还想说的废话统统咽了回去,“那你加油。”
希德神父用力地“嗯”了一声。
不为别的,就是单纯地不敢面对荆雾崖而已。
但荆雾崖打了个哆嗦,挂断了电话。
“你说他是不是故意恶心我的?”荆雾崖认真地看向陈烽火。
这件事情,严肃到无法配图。
陈烽火分析了一秒:“应该不是,毕竟是你主动打电话过去,打扰了对方的正常活动。”
“那我该向他道歉,可能他最近忙得比较上火。”荆雾崖向来爱憎分明,真是自己的错就用于承认。
没多久,因为网络断线而输了排位赛的希德神父脸色难看地找上了荆雾崖。
荆雾崖觉得希德神父一定上火很严重,便委婉地道:“你是不是想通了?”
“我想不通。”炎国文化博大精深,希德神父想不通自己该如何杀了荆雾崖,也不敢想。
荆雾崖觉得希德神父太惨了,就翻相册,从【新闻乐子】这个文件夹里,找到了最近保存的一张图。
“来,你看看这对连体双胞胎兄弟,他们两个里头有一个是给子,当一个在和男朋友打啵时另一个只能无助地躺尸,顺便一提他们共用一个皮眼。”
他想说的道理便是——不要悲伤,不要着急,忧郁的日子会更加炸裂,但至少,无论现状怎样艰难,你的皮眼只属于你自己。
希德神父倒吸了一口凉气:“邪门……太邪门了!”
有一说一,希德神父的确被安慰到了。
就如荆雾崖说的那样,至少他能够决定自己的意志,而不是被迫只能随波逐流地被一个最亲密的熟人的恋人背刺。
他决定向荆雾崖说出一切。
“就在刚刚,教廷派我杀你。”
“我?”荆雾崖指了指自己,“我有得罪他们吗?”
希德神父:“应该没有。”
他这只小虾米不算,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荆雾崖思考了一下自己这几个月能与教廷可能扯上关系的地方。
镜魔、浅田家、大皮眼烧货(痛苦烹饪师)……
“真相只有一个!”
他眼神一厉,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给出了结论。
“你们的教会有问题,它们在跟恶魔做一项不为人知的交易,中间大概率涉及到一个邪恶组织,包括这座城堡,也是他们p|ay的重要一环。换而言之,我们被困死在这里了,他们压根就没想过让我们活着出去!”
荆雾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希德神父的小脑瓜子明显还没转过弯来。
“不可能啊……”
荆雾崖懒得废话车轱辘:“好了,别替他们狡辩,我知道你的世界观快崩溃了,我们就先看看自己还能不能从这座城堡出去吧。”
下楼,来到城堡大门口。
关闭的木门挡在眼前,荆雾崖觉得有猫腻,陈烽火遂用斧头将木门砍碎。
“叮!”
木门底下发出清脆的金属音,定睛一看,竟然有一张宽五十公分的钢板!
宋玉龙想要钻出去,小脑袋瓜子不停地在钢板上顶啊顶啊……
结果显而易见的失败了。
钢板连点印子都没能留下。
荆雾崖:“看吧,这个钢板使用了特殊的材料,连鬼都出不去。”
而所有的窗户也是如此,被一种神奇的玻璃材料所封住,人砸不开,鬼出不去。
希德神父有点慌。
他们会被饿死在这里吗?
荆雾崖深深地瞥了希德神父一眼:“找找其他出口吧,这么大一座城堡,不可能没有隐藏的密道,没准我们还会遇到主动帮忙的呢~”
希德神父这个反水的家伙估计早就在黑名单上了,对方是真的饿了才会用他做事,大概率起的是一个手抓屁的作用。
荆雾崖摩挲着下巴,在心里快速地制定了计划。
……
与此同时,一处连接外界的密道里,四个穿着登山装的男女,出现在了城堡四楼图书馆的密室里。
“多余的话不要说,这次的任务目标拥有鬼魂,我们尽量用暗号和眼神交流,知道吗?”
“记住,这次的任务目标非常危险,连高级恶魔痛苦烹饪师亲自出手都有去无回,不是我们以前接触的那些教廷内部垃圾和蠢货富豪。”
“找准机会,一击致命!杀了他,封印他身上的灵体!研究员们正在等着呢!我们的奖金正在等着呢!”
“最后一次提醒,确定任务目标死亡前,我们不能露出任何破绽!演好我们制定的角色!”
为首的金发壮汉有着胸大无脑体育生的外表,但脸上的深沉和话语的凶残表明他并不是一个笨蛋帅哥。
余下一男两女,合计三个队员纷纷点了点头。
四人都是一副西方无脑享乐青少年的傻样,就是那种恐怖片里会一个个排队送人头的角色。
进入任务模式!
几人刚出图书室,就听到走廊内传来清晰的呼救声。
加了大喇叭的那种!音量特别大,生怕他们听不到!
“救命啊!救命啊啊啊——!我的脚!我的黄金右脚啊啊啊!!!”
不是,他们才刚出来,这里就已经出事了?
四人下去一看,就见二楼走廊里,希德神父正满脸焦急地捧着荆雾崖的脚。
看到四人后,还警惕地打算背着荆雾崖跑:“你们是谁,这座城堡是私人产业,未经允许不得擅自闯入!”
为首的金发壮汉摊开手,示意他们都没有恶意。
“你们……你们是这里的人吗?我们在山洞里迷路了,没想到会连接到这个地方,你们遇到了什么问题?我会一些急救,我来帮你们处理。”
希德神父紧咬下唇,见荆雾崖似乎痛苦得厉害,便戒备地点头接受了这份好意。
金发壮汉上前为荆雾崖查看伤口。
然后,伴随着下颚的一阵剧痛,他整个人倒飞出去,“嘭”的一下撞在了墙壁上。
“呜呜呜~”荆雾崖吸了吸鼻子,连鼻头都是红的,看着可怜极了,满身的破碎感。
“我的脚指头,裂开四道缝了啊啊啊~”
“四道缝啊啊啊~~~”
第077章
现场四位死告使者都是一群冷酷的丛林狩猎者,上到万米高空的飞艇,中至原始森林的部落,下至幽幽深海的基地……他们不一定每一处都去过,但至少拥有到处搞暗杀的实力。
这就是西方教廷最凶狠最残酷最隐秘的底牌!
其中,每个小队的队长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底牌中的底裤,公鸡中的战斗鸡!
可就是这样了不得的人物,竟然被一个大猛踹给踹飞了!
三名队员的表情直接裂开。
“队长!你没事吧!”一名队员惊得声音都扭曲了,立刻上前查看金发壮汉的情况。
好消息,人没死。
坏消息,两颗门牙都没了,最近说话得漏风,面子里子都没了。
总结,尸体还能活蹦乱跳,只是社死而已。
还行,不需要他们请殡假。
又见荆雾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身上闪烁着不详的血光,猩红的瞳孔仿佛向眼白蔓延血丝,神态无比狰狞,还不断地对空气踢出完好无损的脚,非要说自己裂开了四个脚指头缝。
死告使者们很想咆哮。
人本来就有四个脚指头缝!!!
你正常点,你已经走了二十年了!!!
你仔细看看你的jio!!!
眼见荆雾崖的理性正在逐渐消失,而希德神父又即将压制不住狂暴的他,三个死告使者火速意识到任务要糟。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一个女队员取出了枪,对准荆雾崖的脑门。
“嗤”。
子弹在消音器的作用下只留下一道浅淡的闷响,然而荆雾崖的反应速度已经快过了子弹,侧身一躲,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弹孔。
持枪女队员只感到眼前一道劲风扫过。
“咔嚓。”
骨骼折断的声音传来,女队员的胳膊弯曲成了一个扭曲的弧度,有锋利的骨刺穿透了皮肉,滴滴答答地往外嗞血。
“啊!”女队员脸色一白,痛苦地低呼一声。
就在下一刻,荆雾崖又是一个膝踢,将她顶飞了数米,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眨眼间便损失了两个战力,剩余两个死告使者惊恐的同时,还觉得不可思议。
这真的是人类的身体素质吗?
恕他们直言,他们也曾直面过恶魔,但从没有荆雾崖这般的压迫感!
恶魔,喜欢搞引诱那一套,在人间发挥不出最强的实力,而荆雾崖恰恰相反是要大开杀戒,能手撕绝不引诱。
其实,每一个死告使者的身体素质都是远超常人,他们不光要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还会配合药物全方位增强体能,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被踢骨折的!
殊不知,荆雾崖本人装配上了2.5星的角色套装,又处在陈烽火的附身下,体能早已大大超越了人类的极限,甚至能够直接和恶魔同擂台battle。
“你们这些怪物,今晚都得死在我的手里。”
荆雾崖嘴角不自然地上扬,狂笑,瞳孔瞄准了前方……
刹那间,两名死告使者犹如被深渊巨口吞没了一般。
“逃!”
求生的本能在咆哮,他们朝身后喷洒高浓度圣水,带上伤者连滚带爬地走了。
“你们、不可能从这里逃走的!”
“Never——!!!”
荆雾崖声嘶力竭地咆哮出声,一道箭矢在走廊的拐角处刺入墙壁石砖的缝隙里,其中一个死告使者险之又险地闪避过去,但衣服仍然被划破了。
就在他们走后一分钟……
“我的演技怎么样?”
荆雾崖恢复笑嘻嘻的正常模样,往嘴里丢了颗润喉糖。
嗯,这样故意搞魔鬼版唐老鸭音,果然太费嗓子了。
希德神父一副便秘的表情:“倒反天罡是吧?”
不是,能够用演技骗过死告使者那帮人就很离谱啊!你小子活该能当影帝啊!
希德神父对死告使者的滤镜“哗啦”一下碎掉了。
身处教廷,他自然是知晓死告使者的秘闻,什么“人间屠戮邪恶的终结天使”啦,“黑暗中执行正义的圣洁骑士”啦……反正什么高大上的名号都有,听得他对死告使者充满崇敬与向往,层层滤镜叠加下,真的认为那是神在人间行走的代理人。
如果不是荆雾崖提前有了计划,他真的会认为刚刚那四个人是偶然迷路的青少年登山客,因为死告使者应该是高冷的、矜贵的、淡漠的刺客,而不是一群需要伪装成无脑丑国大学生的笨鲨手。
荆雾崖看着希德神父表情的裂痕,摩挲下巴,谨慎分析:“你看起来好像是参加握手会发现自家爱豆有很可怕的口臭一样,轻轻地塌房了。”
“呵呵。”希德神父抽了抽嘴角,无法反驳。
被传说神话的人啊,终究无法超越神……金。
遇上荆雾崖,就是死告使者们装逼的代价。
……
在逃亡的过程中,晕眩的队长缓缓转型,原本平移的脚步也下意识奔跑起来。
“任务完成了吗?我似乎被踹晕了?”
其他三名队员快速地解释了一遍刚才的情况:“队长,教廷判断有误,刚刚萨布丽娜近距离朝他开了一枪,结果他不仅躲了过去,而且一脚就将萨布丽娜的胳膊踢烂了,他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人,我们应该申请火力覆盖!”
“荆雾崖那个状态不对劲,很可能是遭遇了某种邪恶灵体的附身,我怀疑在我们之前有别的人对他出手了。”
“可是会是谁,当时在场的人里,只有一个疑似背叛教廷的神父,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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