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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也会弄丢小狗吗?(近代现代)——脉脉春风

时间:2024-07-01 18:55:23  作者:脉脉春风
  “嗯,光顾着看你去了。”
  贺云说得句句属实,九月夕阳下,瑞士的山谷仍是绿草如茵,可它依旧无法与司玉媲美。
  司玉笑起来,几缕发丝从他的棕色牛仔帽檐下钻出,留恋地在他鼻尖停留。
  司玉:“看谁先到溪边。”
  贺云:“好。”
  司玉:“3.”
  贺云:“1.”
  司玉愣了一秒:“好呀你!”
  拍马跟上。
  一黑一白两匹骏马,疾驰在塞尔提格山谷中。
  大地起伏,山峦矗立。
  黑墨的山巅,只有爬上的积雪才是它忠诚的伴侣,终年常伴。
  而司玉忠诚的伴侣跟在身后,将率先淌过冰蓝溪水的权力,交给了他。
  “你输啦!”
  “嗯,技不如人。”
  贺云翻身下马,牵着缰绳,坐到司玉身后。
  “输家没有骑马的资格。”贺云抱着他,“走吧,小冠军。”
  司玉被贺云鼻尖蹭得发痒,笑着勒住缰绳,向红日西沉处走去。
  山谷里,绿海草甸、延绵雪山和刚染上秋意的树林,从在马背上接吻二人的余光中划过。
  司玉拥有了他想要的一切,他拥有了贺云。
  所以,他想要挣脱出漩涡,他想要正常的人生。
  入夜,黑山木屋。
  空气里是煮奶茶的浓香和木柴燃烧的味道,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在壁炉前依偎的他们。
  酒红色地毯上,司玉蜷着腿被贺云抱在怀中。
  贺云揽着司玉的肩,另一只握着带有烤痕的不锈钢小茶盅的手,随意地垂在盘起的膝盖。
  司玉则被裹得严实,贺云的身体和米白色毛毯,都将他紧紧包围;唯一露在外面的双手,跟贺云一样都捧着小茶盅。
  他们时而对视,时而接吻。
  只要司玉看见贺云,他的内心就能生出巨大的幸福和满足。
  对方好像也发现了他此刻眼中,几乎就要溢出的爱意。
  贺云微微挑眉询问。
  司玉望着他,将他眼睫眨动的光影也看得真切。
  “贺云。”司玉说,“谢谢你。”
  他伸出一只手,抱住贺云的脖子,慢慢贴上去。
  贺云去见了裴宗齐。
  这好像是个秘密,一个贺云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秘密。
  但他却发现了,在贺云说他已经登机的时候。
  准备出门接机的司玉,查遍了江城飞来杭城的航班,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相信他。”
  司玉对自己说。
  可第二天,他依旧在贺云出门后、酒店送洗贺云衣物前,仔细翻找了每个口袋,一无所获。
  但总是会露出破绽的。
  他将贺云的白衬衫,放到鼻前,嗅到了一股久久未散的消毒水味。
  那是沈确每每去见裴宗齐后,身上会有的味道。
  接下来的问题就很好解决,裴宗齐接了电话——
  “司,司玉啊,你找我……”
  司玉挂了电话,在裴宗齐客气又害怕的口吻中得到答案。
  「司玉」:“司玉你真可怜,你爱的人,好像跟你最讨厌的人是一路货色呢。”
  浴缸里的自己又开始说话了。
  「司玉」:“怎么?不敢回答了?你自己也应该明白,所有男人都是这样,他们都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裴宗齐是这样,沈确也是,还有……”
  司玉打开水龙头,冲散了「司玉」。
  “贺云不会,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司玉说得笃定,因为他相信贺云。
  ……
  黑山木屋中,司玉继续搂紧他:“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所有事情。”
  千言万语,只有这一句。
  塞尔提格山谷,偏僻难行,总有乱石污泥绊脚,但他们还是来了。
  因为,只要是他们一起走的路,都会是好走的。
  贺云也是这么想的。
  他想要解开自己的困扰,也想要解开司玉的困扰。
  那天在飞机上,沈确给了他一张名片。
  是司玉的心理医生、杨于竹,哪怕只看过一次,哪怕最后也是以沈确挨两记耳光作为结局,但司玉的状态也有所好转。
  贺云带他到这里来,也是这个原因:杨于竹在瑞士,他要带司玉去见她。
  ——司玉不知道,贺云很紧张。
  湖蓝色复古捷豹驶出黑山木屋。
  贺云是很好的驾驶者,他可以握着司玉的指尖,放在唇边亲吻,单手驶下盘旋的山路。
  淡紫色的晨曦就在前方,他只看得见贺云。
  沈回曾告诉他,「试着去相信贺云,然后,再试着去相信更多的人。」
  他原本觉得这很难,但贺云却将这一切都变得如此简单。
  “贺云,我相信你。”
  司玉站在街边,看着买了玫瑰花向他走来的贺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手握花束的贺云愣在原地。
  司玉知道自己说得突兀,但还是没想到贺云反应会这么大。
  他看着贺云将包裹花枝的牛皮纸,捏得咔咔作响。
  明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司玉的心跳却开始剧烈跳动,就像是坐在电影院里,预感到银幕上的主角即将陷入崩塌的观众。
  司玉以为是自己吓到了贺云,于是,他走近握住贺云的手。
  就是现在,司玉想将自己弄明白的事情,都告诉他。
  “好像很久了,我从未如此相信一个人。我……他们都说我生病了,说我拒绝看医生,说我拒绝吃药。所有人都在试图扮演一个大善人,试图了解我身上的所有病因,然后改变我。只有你,哪怕你见过了裴宗齐,也依旧没有逼我做任何事情:坦白过往、看心理医生……你只是包容我。”
  他好似鼓起勇气表白的少年,白净的脸颊上透出一丝红晕,睫毛也羞赧地微垂下,掩住琥珀色眸子。
  所以,他错过了贺云眼中的慌乱。
  “谢谢你为我做的所有事情。”
  司玉深吸一口气,笑着继续说道:“所以,回国之后,我会去看医生、吃药;我会去改变自己,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我不会再给任何人惹麻烦,我会好好拍戏,好好地和你在一起。贺云,我为曾经伤害你道歉,请你继续留在身边,就像你之前包容我那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司玉,对不起。”
  殷红如血的花束掉落,花瓣撒落一地。
  贺云紧紧抓住司玉的手:“对不起,对不起……”
  司玉的话被打断,被流泪的贺云打断。
  贺云摇着头,泪珠从他的眼眶直直落下,就连嘴唇都在颤抖。
  司玉的眼睛莫名地跟着发酸,却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到底,怎么了?”
  “司玉,好久不见。”
  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叫停了他被贺云拉拽离开的脚步。
  司玉下意识地回头,一个提着米白色公文包的女人,笑着推了推黑框眼镜。
  “我是杨于竹,你还记得我吗?”
  司玉错了,他不是观看主角崩塌的观众,他是那个主角。
  积压在心底多日的愿望、终于迈出的步子和刚才的漫长告白,此时却像是个笑话。
  他看着贺云,看着把他变成一个笑话的贺云。
  ……
  第二天。
  “贺云?”
  司玉裹上外套,在只有他一人的木屋里四处寻找。
  “贺云?”
  赤脚跑出木屋,他见到了黑压压的天空,一片巨大的乌云盖在塞尔提格山谷的天空。
  如珠帘般的雨水顺着屋檐滑落,水雾漫进了他的双眼。
  他慌忙转身,不小心撞到了人。
  “对不起。”
  司玉看了陌生人一眼,冲进雨中,边跑边呼喊着贺云的名字。
  「陌生人」站在屋檐下,浑身颤抖。
  「你会忘记我吗?」
  「不会,司玉不会忘记贺云。」
  “司玉!!!”
  贺云的声音回荡在秋雨中的山谷。
  司玉停下脚步,慢慢转身。
 
 
第50章 重逢
  “贺云!”
  司玉的慌乱无措瞬间消失, 立刻奔向贺云。
  外套像是黑鸟被折断的翅羽,从他肩膀滑下,“啪嗒”落入弯了腰、满是积水的墨绿草甸。
  雨点在草叶无声降落, 如泪珠悬在尖梢,贺云疾驰穿行时, 尽数没于他的承了整夜寒气的黑色衣物。
  黑白雪山环抱的倾斜山谷, 弥漫着厚重白雾
  他们看不清前路,脚下泥土湿滑,秋日晨雨刺骨, 却都无法阻拦他们彼此的脚步。
  他们在狂躁的血液和滚烫的肌肤中相拥。
  “你去哪里了?你怎么又让我找不到你!”
  司玉用拥抱和紧抓贺云的颤抖手指,来确认贺云此刻的存在。
  “你不是答应过我, 不会让我找不到你吗?贺云,你就是个骗子!”
  司玉用哭泣和等待贺云反驳的质问, 来换取贺云此刻的保证。
  贺云抱他抱得更紧,但却什么都没有说。
  要说什么呢?
  说,将自己赶走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说, 用恶语威胁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说, 拿分手攻击的人, 难道不是你吗?
  雨如银刃, 割得司玉微张的嘴唇残破不堪, 割得他说出口的话语变为颤抖祈求:“贺云,你不要再离开我,不要, 不要离开我……”
  他的肩膀被松开,力度地消失化作寂寞跳动的心脏。
  所有的伤痕都在他眼中浮现, 被热泪盈盈呈着,直到最后落入贺云捧住他脸颊的掌心。
  “司玉。”贺云终于开口了,“不要分手,求求你,不要和我分手。”
  这个命题似乎不得解。
  唯一回应贺云的是司玉双眼的无辜,如一泓清泉的琥珀色双眼清澈又疑惑。
  那些伤害贺云的「武器」都已消散在高山的夜晚,「凶手」对罪行的遗忘是刺向他胸口的最后一刀。
  「你做不到伤害他,就只能伤害你自己。」
  属于司玉的一切都在伤害他——
  冰冷的肌肤、颤抖的睫毛、流泪的双眼……还有被雨水打湿的长发,一缕缕似山谷不断绝的雨和风。
  关于司玉的记忆都成为帮凶——
  伦敦雨夜里,小心翼翼抓住他手臂的司玉;白色摩天轮里,红着脸坐在他怀中的司玉;牛津郡庄园里,被奥利弗舔得笑吟吟眯起眼的司玉;哈利街诊所里,害怕自己不再爱他的司玉……
  司玉爱他的证据太多,才让伤害他的帮凶肆无忌惮。
  此刻,贺云应该想,如果没在一起就好了。
  可是……可是……
  “司玉,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如果可以放手就好了,至少,司玉不会再被撕裂的记忆和人格折磨。
  司玉的愤怒在此后一年,日复一日地累积,目光所及处都可能是激怒他的元凶。
  白色跑车飙出江城别墅车库时,贺云刚提着司玉想吃的糖炒栗子回家。
  “宝宝,我回来了。”
  贺云想往前走,却又不知道在这一地狼藉的客厅该如何挪步。
  贺云拨通着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不出所料,震动声在不远处的碎玻璃堆里响起。
  司玉又不见了。
  【HY:聂双,如果他联系你,请照顾好他。】
  【HY:小风,如果他联系你,请照顾好他。】
  他转身走去清洁间,拿起工具,熟练地清理着面目全非的客厅。
  沙发上的合照幸运躲过一劫,就连边角都没有破碎。
  照片里的司玉,穿着笨重滑雪服,倚在自己肩上露出的笑容比雪山顶的红日还漂亮。
  贺云看着,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哈了口气,用衣袖慢慢擦拭,决定将它放到不会再被砸碎的高高窗台。
  楼下传来响动时,醒酒汤刚熬好。
  不等他放下汤勺,司玉已经上了楼,贺云解下围裙迎了上去。
  他接住醉醺醺的司玉,对着楼梯下的欧小风点头示意,将人扶到沙发躺好。
  热水毛巾早已准备好,贺云坐在清理过后的地毯上,从脸、脖子,再到手指,慢慢给司玉擦拭着。
  “先喝点水。”
  贺云将插上吸管的水杯递到他嘴边,仔细看着水位变化,及时喊停:“可以了,我去把醒酒汤盛出来。”
  忽然,司玉睁开眼,拉住了他的手。
  贺云顺从又担心地坐下。
  他其实不想让司玉看见自己,害怕会让他再次夺门而出,不知道在哪里才能找到他。
  嗯,有时候司玉看见自己会逃走。
  自己是「骗子」和沈确一样骗他去看医生的「骗子」,司玉害怕他。
  “你去哪里了?”司玉坐起,抱住他,“我见不到你。”
  贺云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轻声道:“你让我去买栗子了,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司玉靠在他的肩膀慢慢摇着头。
  “嗯,不记得也没关系。”贺云捧起司玉的脸,温柔注视着他,“喝完醒酒汤,我就给你剥,好吗?”
  贺云将汤碗端来,司玉已经睡着。
  他小心翼翼放下碗,跪在沙发旁,握着司玉的手,静静看着他。
  “睡醒就好了,宝宝睡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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