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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求你别这样!(穿越重生)——米汤十三

时间:2024-07-03 09:17:46  作者:米汤十三
  鹿厌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锦衣卫中,血液遮去玄尾扇尖端的锋芒,几乎在眨眼间,袭击他的锦衣卫非死即伤,无一人在他所经之处能完好无损活下。
  陈奇禄倏然收紧手中绣春刀,短暂的厮杀中,他看清鹿厌惊人的杀伤力,令他竟生了几分恐惧,同时想起派人刺杀失手的那晚,曾有一名重伤的锦衣卫回来禀报。
  奈何那人内伤过重,连话都来不及回答,只许了一个点头便七窍流血而亡。
  可是今夜细看鹿厌的招式,明明是快刀斩乱麻,毫无重击可言,每一个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如此招式,只能说明试探刺杀那夜,谢时深也出手了,并且还是故意将锦衣卫送回来。
  一个恐惧的念头自陈奇禄脑海中闪过,他幡然醒悟谢时深此举的目的,原来是为了引蛇出洞,抓住自己和杨奉邑勾结的把柄!
  陈奇禄松开绣春刀刀柄,明白此地不宜久留,转身远离厮杀之地,朝着骏马快步跑去,他要赶在皇帝召见锦衣卫前出现京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在他翻身上马前,后方有危险逼近,令他不得不拔出绣春刀抵挡。
  “锵——”的一声铮鸣响彻交锋的两人之间。
  鹿厌冷眼盯着欲逃跑的陈奇禄,“谁允许你离开了?”
  陈奇禄厉声斥道:“鹿厌!你天大的胆!竟敢刺杀锦衣卫指挥使!”
  此刻的鹿厌,宛如地狱里爬出的索命厉鬼,一旦投入杀戮之中,往日那个天真无邪的他不复存在,判若两人。
  他才懒得废话,嘲讽一句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杀锦衣卫了。”
  陈奇禄闻言皱眉,扫了眼鹿厌手里的玄尾扇,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余光快速瞥了眼脚边的尸首,视线落在锯齿的伤口上,他的神情顿时惊醒。
  陈年往事随着开膛破肚的内脏一并涌出。
  彷徨,不甘,震惊,悉数在陈奇禄惨白的脸上流转徘徊。
  “杨......怀......朔......是你......”寥寥无几的字眼从他的口中溢出。
  鹿厌甩掉玄尾扇的血珠,居高临下睨着脚边将死之人,“世子有命,不得告知,你先死吧。”
  良久,密林归于平静。
  柳六从远处走来,单手捂着手臂,看样子像是受了些伤。
  他快速打量一圈鹿厌,发现对方毫发无伤时,不由佩服道:“小鹿,你是真能杀。”
  鹿厌收起玄尾扇,闻言朝他看去,发现他受伤后着急问道:“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柳六嘴唇有些发白,但瞧着并无大碍,摇头说道:“有你在,果然死不了。”
  两人离开了密林,朝着山庄的方向而去。
  鹿厌想到通风报信的锦衣卫,担忧道:“溜了一个。”
  柳六道:“无妨,可能中途就死了。”
  推开山庄大门,鹿厌不解问:“此话怎讲?”
  柳六往京都的方向眺望而去,“齐消隐此时应该和风歧的士兵接应上了,未必拦不住一个人。”
  正如他所言,齐消隐已接手柳六从风歧带来的兵队,带着数不胜数的火铳,此刻正在京都外整装待发,只要谢时深的命令一到,立即攻入皇城。
  与此同时,辉煌宫殿之中,杨承希跪在老皇帝的龙榻前听训,文武百官跪在殿外,为首站着之人乃是杨奉邑。
  老皇帝病榻缠绵,早已是油尽灯枯之躯,得知谢时深谋杀鹿常毅后,暗中下令锦衣卫搜捕谢时深审问,眼下谢时深已被扣押在天牢中数时辰。
  寝殿内灯火通明如白昼,闷重的咳嗽声回荡在偌大的寝殿中,杨奉邑在殿外煽动众人已久,目的为了逼老皇帝处置谢时深,让天家重掌风歧兵权。
  可老皇帝迟迟不做决定,殿外隔三岔五传来高呼的催促声,步步紧逼老皇帝下令,不想老皇帝竟意外沉住气,喝完杨承希喂下的汤药后,迟迟才命人传锦衣卫问话。
  等吴语奉命出现在寝殿时,老皇帝发现来人非陈奇禄时一言不发,凝眸端详吴语片刻后,屏退殿内众人,只留吴语一人问话。
  半炷香过去,在殿外众人屏气凝神间,忽地听见摔碗声响起,随之便是老皇帝的咳嗽声。
  杨奉邑见状欲破门而去,谁知瞧见一支玉笛凭空出现在跟前,生生拦住他的去路。
  他偏头一看,怒喝道:“杨承希,你也敢拦我?”
  杨承希朝他嬉笑道:“皇兄稍安勿躁,父皇还没传人进去呢。”
  杨奉邑扬手拨开他,谁知杨承希干脆堵在门前,笑眯眯说道:“这皇位迟早是你的,切莫急于一时,省得父皇起疑,你可就前功尽弃了。”
  兄弟两人面面相觑,杨奉邑审视着他的神色,总觉得诡异,沉吟少顷后主动退让,撤至百官跟前。
  只见他在原地思索良久,抬手招来兵部官吏,附耳交代两句,那官吏转身疾步朝宫外而去。
  天边泛起鱼肚白之际,寝殿大门终见打开,吴语踏出时,殿外众人一涌而上,但都被吴语悉数挡下。
  吴语命人传太医先为老皇帝诊脉,立于一众心怀鬼胎之人面前,拔高声大喊。
  “陛下有令,传傅国公觐见——”
  京郊,山庄。
  鹿厌和柳六两人几乎一夜无眠,天微微光亮时,柳六命鹿厌留在山庄守着不许外出,若有意外众人会抵达此地集合。
  无奈之下,鹿厌只能听从安排,忐忑不安守着山庄大门,心中祈求世子切莫出事。
  不想柳六前脚刚走,朱红大门便传来了敲门声。
  鹿厌轻手轻脚行至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瞧去,而门外之人似乎察觉他的目光。
  当两人对视瞬间,鹿厌的瞳孔愕然骤缩。
 
 
第92章 
  朱红大门被鹿厌瞬间打开, 他屏着呼吸立在原地,望着面前白发苍苍的老者,眼眶顿时湿润, 对视良久才敢喊出那个称呼。
  “师哥......”他颤抖唤道。
  随着声音落下,他二话不说朝对方的怀里扑去, 责怪喊道:“你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
  只听见老人家几声慈爱的笑,抬起布满皱纹的双手轻抚鹿厌的后背,安慰顷刻又将怀里人推出, 用手指戳了戳鹿厌的脑袋,打趣道:“哭什么哭, 我这不是还活着吗?”
  此人正是鹿厌口中时常提及的“师哥”, 江湖人称偏心道长,身着一袭素色麻衣行走世间, 举止间透着几分仙风道骨之气,虽满头鹤发,却容光焕发,整日背着个黑包袱云游四海,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老神仙似的。
  鹿厌抹了把眼泪,哭得鼻子红眼睛红的模样委实招人疼,偏心道长无奈拍了拍他,安慰说道:“先前给你寄了书信,见你迟迟没回, 担心你出事,便加快上京的计划了。”
  闻言, 鹿厌汲气解释了书信的来龙去脉, 最后才道:“鹿家模仿你曾经留下的契书字迹,诓骗我回小黑屋, 所幸世子及时赶来救了我......”
  偏心道长轻叹一声,来时靠风声猜想京都生变故,未料灾难还是降临在爱徒身上,不免感叹人生无常,终究是一场难逃的劫。
  “当初你父亲在信中恳请为师让你上京,是为了给你谋一份差事,也省得整日随着为师四处漂泊。”偏心道长揉着他的脑袋,眼中满是心疼,“我念你长大,也该去世间磨砺一番,可如今看来,为师的一念之差竟险些害了你。”
  早知如此,还不如一辈子在炼狱山里,至少无忧无虑。
  鹿厌见师哥自责,连忙摇头否认,眼里虽带着泪花,却发自内心笑道:“师哥有所不知,正如家书所言,其实世子待我极好,我从来没吃过苦。”
  师徒两人进了山庄,偏心道长听闻此言后,扭头朝天真无邪的爱徒看去,见他眼下带着乌青,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道:“如此憔悴之状,还说没吃苦。”
  鹿厌吸了吸鼻子,生怕师哥不相信自己,刻意强调说:“徒儿不敢撒谎,若师哥不信,你可以去谢家打听。”
  偏心道长定睛端详顷刻,高深莫测笑了声,负手徐徐而行,无奈说道:“为师瞧着你,是吃了不少爱情的苦。”
  话音一落,鹿厌愣了下,转念明白师哥所言,嘴角的笑意渐渐趋平,垂头看着脚尖,沉默不语前行。
  来到正厅后,偏心道长落座时,面前便递来了个一杯茶水。
  他抬手接过,看着乖巧听话的徒儿满脸沮丧,摇头抿了口茶,随后示意他坐下。
  鹿厌搬来椅子坐在他脚边,心不在焉把玩着手里的玄尾扇,像往日在炼狱山做错事般,等着被长辈训话。
  怎料只听见偏心道长叹笑说:“怎的闷闷不乐了,怕为师责怪你?”
  鹿厌轻轻点头,“徒儿定力不足,还望师哥责罚。”
  偏心道长听闻后放声大笑,实在觉得这徒儿教不坏,欣慰之余担忧更甚。
  他看着屋外料峭寒风拂过的院子,“这怎能算是定力不足,若没了七情六欲,那才是该罚。”
  鹿厌倏地抬头看去,水润的眼眸中带着讶异,却又有些许苦恼,主动问道:“为何没了七情六欲要被罚?”
  偏心道长垂眼看他,慈爱说道:“孩子,人非圣贤岂能免俗,若失了良心,只怕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①。”
  鹿厌认真听着长辈所言,虽绞尽脑汁思考其中之意无果,但还是将其记在心里,“师哥,我记住了。”
  师徒两人相视一笑,鹿厌忽然想起此地乃谢家的山庄,接着问道:“对了师哥,你如何找到此地?”
  偏心道长看了眼他手里的玄尾扇,“几里外的密林中,遍地锦衣卫尸首无人在意,其中有玄尾扇造成的伤口,为师我住在深山老林,想找你还不容易。”
  说话间,他拿起玄尾扇往鹿厌的脑袋轻敲,正色问道:“都说说吧,京都眼下发生何事?”
  鹿厌摸了下脑袋,沉思片刻,将近日之事细细道来,虽然他刻意将谢时深夺位之事隐瞒,但还是被偏心道长轻易猜到几分。
  期间鹿厌神色凝重,数次朝大门的方向看去,直到夜色降临,仍旧没有丝毫风吹草动。
  偏心道长显然看出他的顾虑,索性说道:“不如为师替你入京打听打听消息?”
  结果被鹿厌起身阻拦,“师哥,京中局势未明,岂能让你冒险入京,何况鹿家这次联手杨奉邑,京都的眼线更是鱼龙混杂,若你被鹿家的人发现如何是好。”
  偏心道长沉默打量须臾,抬手揉着他的脑袋,心疼道:“若我不去,你可能安心?何况数时辰未见动静,京都怎会安宁?”
  话落,他的视线停留在鹿厌身上挂着的腰牌,那是来自风歧谢家之物,如此贵重,可见谢时深待他不薄。
  偏心道长沉吟少顷又道:“小鹿,为师且问你一事,你可要如实回答。”
  鹿厌闻言颔首,“徒儿知无不言。”
  偏心道长道:“你可想谢时深登基?”
  鹿厌愣住,脑海里快速给出了回答,他想谢时深登基,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他都支持谢时深的选择。
  沉默间,偏心道长将他的神色全然收入眼底,即使不问,心中也有了答案。
  只见偏心道长从圈椅中起身,鹿厌同时跟着站起,欲言又止间,突然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
  两人循声看去,入眼瞧见柳六迫不及待冲了进来,左右寻找着鹿厌的身影,“小鹿!捷报!捷报!”
  鹿厌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忙不迭朝着柳六跑去,但走出两步后,想到师哥还在身后,连忙转身把人藏起,一来省得来不及解释会被柳六误杀了,二来想给谢时深惊喜,让他见见自己唯一的亲人。
  等鹿厌和柳六相迎上前时,柳六把世子大获全胜一事相告,鹿厌听后许是开心过头,语无伦次问道:“你、你再说一遍!是我听错了吗?”
  柳六握着他的肩膀用力摇晃,兴奋说道:“没听错儿!就是捷报!”
  鹿厌感觉自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那那世子人呢?”
  “在宫里头呢!”柳六道,“皇帝传锦衣卫入宫,你猜怎么着?如世子所料,皇帝非要陈奇禄禀报,结果吴语说陈奇禄被杨奉邑传走,皇帝起了疑心,命人传傅国公觐见,无人知晓发生何事,直到数时辰过去,你猜皇帝传了谁人入寝殿?”
  鹿厌急得原地跺脚,“你别卖关子了!”
  柳六哈哈大笑道:“传了离王进殿!传位遗旨乃傅国公为陛下亲拟,后又命人寻来玉玺,如此之举,杨奉邑见状断然是坐立不安,他借太医进殿欲一探究竟无果,居然下令直接逼宫!”
  鹿厌骇然,“锦衣卫和禁卫军在宫中他如何逼宫?”
  “他号召的并非锦衣卫和禁卫军。”柳六像说书似的,语气抑扬顿挫,“他暗中勾结东伐齐家军!”
  此言一出,鹿厌大吃一惊,匪夷所思道:“齐家?那齐大哥......”
  柳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还是世子高明,齐消隐领兵城外,以救驾为由入宫,如此一来,即便齐家受罚,他有大义灭亲的美名在,又岂会受到牵连。”
  鹿厌仔细听完后觉得不可思议,未料谢时深竟有如此城府,令他震惊久久未能回神。
  柳六见他神情呆滞并不意外,哪怕是自己得知此局时,也错愕了许久,所幸眼下告捷,一切便能尘埃落定。
  他长舒一口气,对鹿厌说道:“小鹿,还有一事不瞒你说,陛下气绝身亡前将皇位传给了离王。”
  “什么?!”鹿厌愕然,“那世子呢?”
  他明明记得,谢时深是要夺位的啊。
  柳六故意迟回片刻,揉了把他的脑袋才说:“那当然是离王禅位了,不然你以为......府上来人了?”
  话未说完,柳六看着远处正厅的包袱,疑惑瞥了眼鹿厌。
  鹿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是师哥的包袱忘记藏起来了,此刻见柳六欲前去检查时,他立即用力将人拽回,急急忙忙解释道:“是我师哥来了!”
  “师哥?”柳六怔了怔,想起他从前时常提及的长辈,“可你师哥怎会寻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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