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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龙傲天死对头[快穿]——苜黎黎

时间:2024-07-04 08:50:19  作者:苜黎黎
  沈长生很凶,就像新婚之夜那般,纪姜嗓子都沙哑起来。
  偏偏沈长生还总是说些放肆之语,与平时温柔的模样大不相同。
  纪姜看不见沈长生的表情,也看不见沈长生的眼神,不知道此刻的男人眼底都是变换的情绪。
  他只知道,沈长生一会儿温柔地喊他夫人,一会儿又调笑着说些放浪的话,他整个人都被浸在这样莫名的割裂感中。
  莫名地……让他浑身发热。
  “我的。”沈长生的声音沙哑,“芽芽,我的。”
  纪姜恍惚地看着沈长生的脸。
  屋子里的动静渐渐停了,沈长生叫了热水。
  他抱着纪姜去洗澡。
  纪姜迷糊地摸了一下沈长生的脸,“难道冲喜真的有用吗?”
  沈长生轻笑着咬了一口纪姜的指尖,“为夫这病,冲喜无用。”
  “那怎么没见你犯病啊?”
  沈长生:“……”
  沈长生说,“犯病,也不能让芽芽发现。”
  纪姜睁开眼看着沈长生。
  “不过我会努力治好我的病。”沈长生眼底带着看不透的情绪,“这样,芽芽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本来也……”纪姜闭上眼,困得厉害,后面的话也没有能说出来。
  沈长生替纪姜清理着,感受着纪姜睡着也绷紧的身体,唇畔的笑让人琢磨不清。
  直到重新躺在床上后,沈长生才轻咬纪姜的耳垂,“芽芽,好好睡一觉,我会好好处理的。”
  他起身离开房间之后来到书房,看向外面的黑夜,脸色却变得格外难看,“你今天太过分了!”
  “哪里过分?他是我的妻,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不是你的妻,与他拜堂的人是我,他是我的。”
  “揭他盖头的人是我,与他第一夜在一起的人也是我,他应当是我的妻子。”
  “他是你的嫂嫂!”
  “嫂嫂?若是在床上叫他嫂嫂到也不错,不过相比起这个,我更希望他永永远远只属于我。”
  “你做梦,我不会把他给你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唯独他,我不会给你!”
  “你死了,他就是我的了。”
  “我对你是有愧疚,但我绝不会把芽芽让给你……你若是想要杀了我,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若是纪姜看见,定会被吓到,他的夫君身体里如同住了两个人一般,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一言一语竟然像是在争吵。
  最终,他道,“长决,不要靠近芽芽了,他不喜欢你。”
  ……
  睁开眼面前便是一张放大的脸,把纪姜吓了一跳。
  “长、长生。”
  “怎么能叫长生,要叫夫君。”男人笑着握着纪姜的手,把人抱起来,“梳妆。”
  纪姜乖乖地坐在铜镜前,等着男人给他束发。
  男人握着纪姜的发,眼底的情绪又是一阵变换,最终彻底把与他争夺身体的人压下去。
  这是他的妻,沈长生本来早就该死了,所以妻自然也是他的。
  他微笑着,完全把自己伪装成温文尔雅的模样。
  轻声细语,“想束什么样的发?”
  “都可以。”纪姜道。
  沈长决低头替纪姜束发,他的动作很轻柔,纪姜却莫名有些恍惚。
  眼前一闪而过某个画面。
  是穿着一身黑衣劲装的男人为他束发,轻声叫他师兄。
  师兄……
  他猛地看向铜镜里。
  “怎么了?”沈长决问,“可有哪里不适?”
  纪姜张了张嘴,摇了摇头,“没有。”
  他大概是睡昏头了,沈长生也好,沈长决也好,在成亲之前都是没有接触的,怎么会叫他师兄。
  他这样想着,却总觉得莫名有些不安。
  ——再不醒过来,沈长决就要死了。
  他脑子里突兀地冒出这句话来。
  他揉了揉脑袋,把那莫名其妙的念头压下去。
  先不说沈长决怎么会死,沈长决的事也与他无关。
  “怎么了?”旁边的人又问,“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纪姜轻轻地蹙了蹙眉,看向沈长决,“你二弟在哪里?”
  沈长决心头一跳,几乎要以为纪姜认出他来了。
  他垂眸,“他一大早就出门了,我没看见他。”
  纪姜若有所思地哦了声,他站起来道,“我们去找他吧。”
  沈长决一愣,“找他做什么?”
  纪姜也不知道找沈长决做什么,只是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楚,说着沈长决要死了,他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
  “芽芽,不去找他,只看着我不好吗?”沈长决把纪姜抱紧。
  “可是我总觉得他有危险。”纪姜摸了摸跳得很快的心脏,呼吸有些困难。
  沈长决眸光一暗。
  他刚把沈长生彻底压制,纪姜就说感受到沈长决有危险……他一时竟不知道纪姜到底是在意他,还是感受到了沈长生的虚弱。
  纪姜不可能在意他,纪姜那么讨厌他。
  沈长决的眸光渐渐地暗下来,他不想用这个身份和纪姜相处了。
  他也不想伪装沈长生了。
  沈长生……就该彻底被抹杀掉。
  彻底地……不留一丝痕迹。
  他含笑道,“好,我们去找他。”
  那么就让他亲爱的嫂嫂,他的妻子,亲眼见到沈长生的死亡好了。
  这样就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被发现他不正常的事情。
  沈长生死了,世界上便只有一个沈长决。
  那么兄长留下来的小妻子,也会被他继承。
  兄死弟继……理所应当。
 
 
第074章 草根龙傲天11
  外面的天气格外阴沉,莫名透露着一股不详的味道。
  纪姜看了一眼天色道,“拿把伞吧。”
  沈长决依言拿了把伞。
  二人刚出门便下起了雨。
  沈长决撑了伞笑着与纪姜咬耳朵,“我家夫人真厉害。”
  纪姜轻轻地瞥了沈长决一眼,“沈长决会去哪里?”
  沈长决眸光闪了闪,“此刻应该是在铺子里,不过下了雨,要不然我去把他找回来。”
  纪姜心跳得很急,他摇了摇头,抿了抿唇,“走吧。”
  “我担心你淋雨生病。”沈长决叹了口气,“怎么就这样固执,沈长决……哪里值得你去。”
  纪姜笑了一下,“先走吧。”
  只是雨越来越大,两个人走到一半进入玉器铺子里躲雨。
  “公子来了?”掌柜一见沈长决进来,连忙绕过桌子进来,“今日是要看账本吗?”
  沈长决微微摇头,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找……沈长决。”
  掌柜愣了好一阵才神色古怪道,“二公子没来。”
  “嗯,我知道。”沈长决随意地扫了一眼铺子道,“既然来了,把账本给我看看吧。”
  掌柜连忙把账本取出来给沈长决。
  纪姜坐在旁边看沈长决算账,只觉得无聊。
  “去里间休息一阵吧。”沈长决温柔道,“等雨停了我再叫你。”
  纪姜唔了声。
  掌柜的引着纪姜往里去,一边往里走一边笑道,“公子在这里有专门休息的屋子,什么东西都有,纪公子若是有需要的可以自取。”
  纪姜嗯了声问,“二公子呢?”
  “二公子……”掌柜表情越古怪了,“他与大公子是一间。”
  纪姜有些讶异,“一间?”
  掌柜推门而入,“是的,二位公子的休息间的确是一间,不过两位公子从来没有一起出来过,倒也谈不上会撞上。”
  从来没有一起出来过。
  那种古怪的感觉又冒出来了,没错,沈长生和沈长决从来没有一起出现过,就算是成婚第二日他去商铺找沈长生,也是沈长决把沈长生叫出来的,然后沈长决便没再出现了。
  纪姜甚至还怀疑过是不是兄弟二人关系不好。
  现在看来,关系的确不太好,否则怎么从不一起出现呢?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纪姜在书柜面前停下,他的手指划过那些书籍,随意取了一本出来。
  是一本话本。
  纪姜惊讶于沈长生也看这种东西的时候,又看到了旁边的题字。
  这字太熟悉了,纪姜盯着看了许久,忽然取出了笔墨。
  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一定非常重要。
  纪姜沉默地跟着题字写了一遍,然后顿住。
  书上的字迹与自己的字迹十分相似,不同的是,书上的字迹似乎下笔更重,带着一股狂妄的气息。
  纪姜并未临幕过他人的字帖,他的字与其他人的也不同,看起来倒像是这份字迹临摹了他的字帖一般。
  他很确定,在他的记忆里,没有沈长生的出现,自然也没有沈长决的——不对,是有的。
  那个古怪的画面。
  那个……为他束发的,沈长决。
  应当是沈长决。
  他大概是真的疯了,居然会想到这里。
  “你夫君要死了。”
  耳边突兀的响起这个声音,惊得纪姜丢下笔去。
  他猛地抬头,看向窗边。
  穿着黑袍的男人压低了帽檐,看不清脸,站在窗前,用沙哑的声音低笑着,“你夫君要死了。”
  “你是谁?”纪姜下意识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那黑袍人。
  黑袍人往前走了几步,“他马上就要死了。”
  胡说八道,沈长生就在前面,他们才分开不过短短一刻,怎么可能会死?
  这黑袍人来得古怪,也不知道究竟有何阴谋,难道是沈长生的仇人?
  纪姜的手慢慢地放到椅子的扶手上,想着若是黑袍人再靠近,他一定砸了黑袍人的脑袋。
  黑袍人显然发现了纪姜的动作,他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在桌子前停下,又看了一眼纪姜桌上的字迹。
  他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纪姜警惕地问。
  “你的夫君,可是有很大的秘密没告诉你。”黑袍人低笑一声,“不如,你现在去找他看看,你就会知道,他骗了你什么。”
  现在去找沈长生?
  秘密?
  沈长生能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他?
  就算有秘密又怎么样?每个人都会有秘密的,即便他们是夫夫,也会有自己的秘密。
  纪姜冷冷道,“这不关你的事,我也没打算气打探沈长生的秘密。”
  “真的吗?”黑袍人后退一步,“你不想知道新婚之夜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吗?”
  什么意思?
  纪姜心头一突,看着黑袍人。
  “你平时见到的人到底是沈长生还是沈长决呢?”黑袍人笑眯眯问,“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这句话,怎么……
  “现在推门出去,左转第三间房,你会知道你的夫君瞒了你什么秘密。”黑袍人指了指房门,那门竟无风自开,“你一定想知道这个秘密的。”
  纪姜面无表情地看了那黑袍人一眼,转身出去。
  黑袍人坐在窗边往外看,浑身都透露着愉悦的味道。
  纪姜跨出门后还有些迟疑,他真的要去看沈长生在做什么吗?
  他们已经成婚,是夫夫,他应当给与沈长生信任才对。
  可是……
  那个黑袍人的话让他很在意。
  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停留在了黑袍人说的那个房间门口。
  纪姜抬手,准备敲门,然而就在他把手放在门上那一刻,屋子里传来了沈长决的声音。
  沈长决……不是不在玉器铺子吗?什么时候来的?
  沈长决的声音格外阴翳,“我不会让你再出来的!”
  “你想伪装我到什么时候?”沈长生的声音明显虚弱许多,带着哑意,“早晚有一天,芽芽会发现的,你能伪装我一辈子吗?”
  伪装……
  沈长决伪装沈长生?
  纪姜的呼吸骤然一听,放在门上的手渐渐握成拳头。
  那个黑袍人说的话是这个吗?
  沈长决伪装沈长生?
  屋子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谁说我要伪装你一辈子?”沈长决低低笑出来,“你你消失了就好了,你消失了,芽芽就只属于我了。”
  纪姜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甚至感觉到后背发凉。
  这句话的意思是……沈长决要杀了沈长生?沈长决要杀了自己的兄长?
  黑袍人不知何时来到了纪姜的身后,他微微弯腰靠近纪姜,“你猜,最终死的是谁?”
  纪姜恶狠狠地瞪了黑袍人一眼,一脚踹开了门。
  出乎他意料的,屋子里只有一个人。
  只有……
  这是沈长生?或者是沈长决?
  纪姜的脑子一时有些混乱,忍不住扫了一眼房间,还有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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