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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成为皇后的(穿越重生)——十二溪

时间:2024-07-06 10:18:05  作者:十二溪
  他张了张嘴,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人后退一步,藏在阴影里,始终注意着藏住自己的脸面,只敢露出道粗哑的男声,引诱道:“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段丞相,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段相眼神阴狠,亲儿的血气助长了他的疯魔,眼珠爬上血丝无数。
  疯了!段公良疯了!
  生命垂危之际,段重镜脑子从未如此快速地运转,“父亲饶命!我也是你的儿啊!”
  段公良冷冷看着他,护卫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锋锐的刀刃割破了领口,离大动脉只有一指距离。
  段重镜喊道:“段锦诗才死,段轻章年纪轻轻身体健康又身兼重任,如果叫人知道他离奇死在府里,定然会深究!况且大嫂临盆在即,要是叫她知道了大哥死讯,怕是一尸两命!我不知道父亲要做什么,可是我知道那样必然会让父亲困扰。大哥他不体谅父亲,可若是我,我愿意为父亲出生入死、肝脑涂地!只要父亲给我一个机会!”
  段公良没说话,浑浊的眼睛打量着眼前陌生的小儿子。
  哪怕手脚被牢牢绑住,段重镜竭力向前跪爬了两步,竭力推荐自己,“父亲,您看看我!我与大哥是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只要您教好了,我就是您一人的‘段轻章’!无论是大理寺那边,还是太子殿下那里,我只听您的话。只要您给我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上朝为官,本就是我的目标。我与大哥不同,大哥拥有的是我努力几辈子也得不来的,所以我不贪心的,大理寺的官职我就很愿意!”段重镜面含谄媚,小心翼翼看着段公良,“什么天下、什么曜国,哪有自己过得舒服重要?段府的声誉就是我的命,父亲的话就是我的圣旨,只求父亲给我一个机会!”
  段公良沉默许久,竟真的没让人动手。
  边上的人嗤笑道:“鼠目寸光之辈。”身形渐渐从房内隐去了。
  段重镜竭力让段公良信任自己。
  然而段公良岂会这般容易被他说服,他盯着段重镜许久,转移了视线,看向段轻章,“给我看看你的决心。”
  段重镜震惊地睁大了眼。
  须臾,他一咬牙,挣扎着站起,身旁的护卫目不斜视给他松了绑。段重镜盯着段轻章的尸身,猛地朝尸首伸出手。弓箭牢牢抓在手中,求生的欲望叫摧心剖肝的悲意不得不让步。
  段公良正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如一把大刀架在头顶。段重镜深呼吸几口气,过往种种飞速闪过眼前。他看着段轻章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不,他不要死!怯懦的眼神沁了狠意。他一把拔出尸体上的弓箭,温热的血液溅在脸上身上,腥气弥漫开来,几欲作呕。
  段重镜抽出护卫的刀,高高抬起,在某个瞬间一举落下。
  心底的悲怮在此刻,化为真切的恨意。
  “考生段重镜,因为贼人劫财,挣扎中不幸死在城外。”段重镜缓缓抬起眼,神态凉薄,“父亲,您觉得如何?”
  不如何,但的确是把能用的刀。段公良眯起眼,重新审视起这个昔日他看不起的儿子。
  数日后,上京赶考的考生段重镜被发现离奇横死在长安城外的草丛里,疑似贼人劫财所致。
  长刀穿过后心,一刀毙命。因为身上带着参加科举证明身份的浮票,又有同乡考生作证,尸首送回万州段家村安葬。
  “柏公子,我家少爷身体抱恙。老爷让他安心休养,不适合招待客人。您就回去吧,别等了。”回话的相府下人如是道。
  柏若风皱眉,端详那眼生的下人。被这样一双仿佛能把人看透的茶色眸子盯着,下人有些心虚侧过身。
  本以为柏若风不会轻易放弃,没想到柏若风拱手道:“等段大哥病好了,请务必派人来侯府通知一声,到时我再来拜会。”
  “小人应做的。”下人忙回了一礼。
  柏若风最后看了眼相府顶上朱红的御赐牌匾,转身打道回府。
  继段锦诗的蹊跷离世后,段重镜也横遭不测。偏生段府把消息封得死死的,别说段轻章夫妇,连段轻章往日那惯用的贴身小厮都换了人。
  若说里头没有段公良的手笔,他怎么都不会信。
  凉风如水,萦绕在身周。踏入院内的某刻,柏若风敏锐地觉出一丝不对。
  他环视周围,府内人少,守门的守门,巡逻的巡逻,本该贴身伺候的阿元被管家喊去了,院内只他一人。路边灯火点点,漆黑的草丛中不时有虫鸣声。
  可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如芒在背。
  不在四周,那就是在……柏若风猛地抬起头,看向屋顶。
 
 
第51章 君臣
  今夜不见月, 繁星满天。屋顶正脊上黑衣男人挨着鸱吻石兽,抱了坛酒,大马金刀地坐着。眉间桀骜不驯, 恰似朗空落下在屋顶小憩的雄鹰。
  那身影几乎与夜幕融为一体,若不细看,还真难以发现屋顶多了个人。
  被主人家发现,男人并不慌, 他甚至伸出手来, 掌心向下,屈指向内摆了摆, 招呼柏若风上去。
  柏若风鼻腔闷出声哼笑来,显然认出了这人。
  是方宥丞,是太子, 是他为数不多的挚友。
  也是个足以令人头疼的家伙。
  柏若风提气跃起,蹬着壁角而上,堪堪挂在檐边上。身影一荡,瓦片轻响, 人已经在空中滑过道圆润的弧度, 半跪着落在屋顶上。
  他拍拍手上尘土,起身过去, 似笑非笑,明知故问, “在等我?”
  方宥丞捂嘴打了个嗝儿,“呃嗯。”
  走至方宥丞身边, 扑面而来的辛辣之意几乎要把眼眶辣出水来。
  柏若风腿边撞到什么, 低头一看,好家伙, 好几个空坛子垒做一堆。这得喝了多少?
  “你这家伙真是闲的。”他把手搭在方宥丞怀中酒坛边上。方宥丞懒懒抬了下眼皮,松开抱住坛子的手臂。以至于柏若风往外一抽,酒坛便轻而易举落入掌中。
  “度数虽然不高,但也不能当水喝。”柏若风掂了掂,坛中只剩不到一半了。
  方宥丞撇了撇嘴,道:“喝水没意思。”
  柏若风气出笑来,踢了踢他小腿,逼问道:“那喝酒便有意思了?”
  方宥丞垂眸不言。
  喝酒当然也没意思。只是上次不欢而散,他打定主意,若柏若风还生他气,假借酒醉,能不要脸地疯一疯。
  现在看来,柏若风心情还算好。是已经从段府得到了什么消息?
  的确查了些东西的柏若风提着酒坛落坐在对方身侧,放松地抻着一腿,曲起一腿,舒舒服服叹了口气。他双臂后撑,看着头顶的星空,兀自道:“今夜天气真好啊。”
  “尤其是现在没什么人的时候。”柏若风盯着天幕看了会,直至眼眶微酸,方才眨了眨眼,指着天穹道:“你知道有一天,人类会造出能上到太空的机器吗?”
  方宥丞追随着他的视线,望向天空。
  话题跨度太大了,他看着柏若风的侧脸,索性丢开所有紊乱思绪,配合地努力去想象,“太空里有什么?”
  “有很多的星球,就和我们现在住着的这颗星球一样又不一样的星球。”说起这个时,柏若风眉目鲜活得要飞扬起来,“还能造出穿行在星球间的交通工具。那时候的人类,会怀念起只生活在地表的祖先。”
  这些都太遥远了。方宥丞淡淡道:“我肯定是活不到那时候的,也看不到你说的这些。所以从不去想。”
  柏若风轻笑一声,收回了手臂,“会有机会的。”
  其实他很想说,你瞧,我都能从那么久远的未来来到这里,说不定你也能过去呢?
  只是这样,怕是会吓着方宥丞吧。
  方宥丞转过头,不动声色地从下往上从面前人身上扫视而过。
  看他红袍白裳上分明的喉结和下颌,看他鬓边长发随风舒展,发丝半掩下的唇角微微上扬,脸颊肌肉匀称,眸间潋滟,倒映着繁星璀璨。远比天天可见的夜色更叫人难以转移视线。
  明明靠得那么近,但是为什么看起来离他那么遥远?方宥丞皱了皱眉,打从心底厌恶这种感觉。
  离他不过一掌距离之处,那只撑着屋脊的手掌骨肉匀称。
  方宥丞抬起手指,往那伸了伸。
  接近,再接近。
  “你知道刚刚我去哪了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柏若风侧过脸,明亮双眸盯着他。
  方宥丞动作一顿,在离那只手掌在最近的地方停下来,颇有些不甘地扣着屋脊,低声道:“猜到了。”
  柏若风爽朗一笑,似乎并不意外,“那你猜到我吃闭门羹了吗?”
  方宥丞皱了下眉,手掌伸去,轻轻覆在他手背上,“这次是我过分了。”索性那女的已经死了,已经不能成为他们的阻碍,孰轻孰重,方宥丞还分得清。
  “是我的错才对。”柏若风冷淡地避开他的手,眼睛并不看他,“究其根源,是我明知你性子如此,还要故意刺激你。”
  声音如此平淡,反倒让方宥丞吊起心来。
  越想越觉得柏若风是话里有话,方宥丞坐直身躯,忽然前倾半身,拉住柏若风小臂,急道:“若风,这回是我鲁莽,莫与我离心!”
  这着急模样引得柏若风略带讶异看着他,旋即了然,散漫一笑,拍拍他侧脸,“你想什么呢?”
  方宥丞唇线抹平,忐忑地抓紧他袖子,“我知道外边的人怎么说我。”
  “哦?怎么说你的?”柏若风好整以暇问。
  “说什么的都有。”方宥丞回想着,嗤笑而过,轻蔑道,“总之,不会是明君之相。我都不在乎。”
  他逡黑的眸色比夜幕更深,倒映着眼前人的模样。深邃的五官难得柔和,“昔日有圣君言: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我知人无完人,人有过失,己必知之;可若己有过失,难能自知。尤其是人这种生物,一旦身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呵。”
  方宥丞松开了手,一字一句发自肺腑:“所以若风,你愿意一直留在我身边,做我的‘镜子’吗?”
  柏若风有些恍然。他回过神来,细细品味了下那些话,忽然笑了,“方宥丞,圣君所说的‘镜子’,必然是位良臣、忠臣。很可惜,我不是,我的私心远比你想的要多得多,日后若有发挥的余地,说不得是个奸臣。”
  “那我与若风意气相投。”方宥丞曲肘搭在他肩上,执拗道:“圣君配良臣。你若是奸臣,配我这昏君正合适。”
  方才他们隔着些距离并排坐的时候,柏若风就已经能闻到浓厚的酒气,现在方宥丞贴过来,就像一个大酒池撒了柏若风满身。
  柏若风扇了扇空气,最后没忍住把人拍下来,“你自己做你的昏君去吧。”
  越是被推开,方宥丞越是来了劲,非得往他身上贴。柏若风不痛不痒地骂了几句,方宥丞就更笑得不可开交了。
  低低的笑声闯入耳中回旋。柏若风有些不自然地侧了下头,忽然想起一事,正色道:“此次科举是难得擢选人才的好机会,现在的段公良缠绵病榻,无法主考,不足为惧。”
  方宥丞摆弄着他的长发,恶劣地用发尾去扫了扫柏若风脖颈,被怒瞪了一眼。
  方宥丞心情爽快,悠悠道:“还早着呢。只有段公良这棵大树倒下,阴影散开,朝中新秀才有冒尖的可能。一日不除掉段丞相,我的人就上不去。况且,科举还不算什么。”
  柏若风心思白转,“是秋猎的事?陛下为此召了你几回了?”
  “若风懂我。”方宥丞眯起眼,明明位置足够,他偏要往边上一挪,去挤着柏若风坐,“这次,若风也会站在我身边的吧?”
  被一直逗弄的柏若风心里憋了气,他猛地往侧一躲,方宥丞没挨实,滑倒在屋脊上。
  脚尖一勾,酒坛落入手中。柏若风露出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在方宥丞没回过身时,提着酒坛的手一歪,酒水淅淅沥沥洒了方宥丞一身。
  “殿下,这酒可还好喝?”柏若风笑眯眯道,唇边尖利的虎牙若隐若现,昭示着危险。
  明明是很讨人厌的行为。可偏偏方宥丞看着他,却生不起一丝气来,心怦怦直跳,要跳出嗓子眼。
  方宥丞眸色暗了暗,神色从容,反将一军,“若是想留我下来共寝,若风直说便是。”
  柏若风笑容僵在了面上,逐渐变成凝重。
  他忽然反应过来把方宥丞衣服弄湿了,以方宥丞的性格,不会是跑那么远跑回宫去,也不会说是跑去外面买衣服。
  那还得是他的衣柜和床褥遭殃!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方宥丞抓紧机会双手抱住他腰,落水小狗一般猛蹭,蹭了柏若风一身酒水。
  柏若风丢下手中空坛子,飞快甩掉他,后退两步,带着一身不均匀的酒气不可置信瞪着他。
  方宥丞得意地捧腹大笑。
  忍了又忍,忍无可忍!
  “方宥丞,你找打!”柏若风直拳过去,被方宥丞格挡住。他也没期待一击即中,脚踝别住对方脚腕。
  方宥丞惊诧间被他拽倒。
  纠缠间两人互相桎梏成一体,不分彼此,从屋檐上滚落,压倒瓦片一路。
  本以为要就此摔下,没想到两人于檐边处落下时迅速分开,旋身落在地上,一黑一红,两处风姿。
  对视间,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好胜之意。兴致上来,院中尽是拳拳到肉声。
  阿元忙完回来,推门而入,正见湿了半身的主子和太子在院内打成一团。而房中灯火未燃,瞧着像是没进房就打上了。
  阿元叹了口气,见怪不怪地关起院门,打算去小厨房烧两人份的热水。
  同样的夜空下,有人辗转难眠,有人笑闹作伴,有人独坐月下参悟。
  明空大师捻着腕上的珠串,仰头看着窗外的星空,面上无喜无怒,“紫微星,要变了。”
  两月后,科举如期举行。
  七月,皇室秋猎大会开始。
  数百年前,盛极一时的天元王朝因为重文轻武,被蛮子入侵京都,惨烈地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曜国的开国皇帝带领亲族逃到南边,于战火纷乱中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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