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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暂时看起来他对我们没有恶意，甚至有合作的意图，不过碧落门？我们去打听一下吧。”
如果这个碧落门真的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合作也不错，不过他们对于江湖知道的还是太少，真合作起来，自己这边会显得很被动。
另一边白术看到宇文封走了之后，马上瘫坐在椅子上。
“啊！做个上位者可真不容易。”
这一局白术就是要把姿态摆高了，后面的沟通才能让两边更好的摆好位置，这次的事情，白术一定要把主动权拿在自己手里，毕竟他可是打算在南疆这边多呆几年的。
“师叔做的很好。”
小蓟发自内心的夸赞。
白术点了点头，非常自得。
“我也觉得我做的很好。”
小蓟又给白术换了些点心，然后才一起分析了现在平山镇的情况。
“根据现在的信息我们很难判断两边的案子是不是同一个凶手，不过我有种直觉是同一人所为。”
要知道是不是也简单，去看下宇文封管辖地里那些死者死法一不一样就行，不过时间过去久了，估计证据也早就被毁了吧。
白术还是倾向于现在南疆就是有这么一个人，以猎杀学子为目的，对，就是猎杀！
“那么我们可以从两边找找看，平山镇估计不是第一处，只要看看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是一下子死了很多人，然后尸体又都没了的案子，还有于经仑这个人也是重点，他不会武功，也确实中招了，但是他怎么活下来的？就目前我们看到的信息，他算是受伤最轻的，这才等到我们出手。”
其他人伤的都比于经仑重，加上家里也没人重视，所以才死得那么快。
“我要亲自去看看于经仑和那些尸体，对了，把韩师父喊过来吧，也许韩师父可以看出来这次的大儒是什么路数。”
白术手指点啊点，他也在思考后续的调查应该怎么办。
“是。”
小蓟和灵家兄妹也都行动了起来，这命案恐怕才开始呢！
也许是新的管理者到了，平山镇一时有些风平浪静，只是白术清楚这种平静只是大家都在观望，谁要是漏了怯，后面可能就难办了。
白术也趁着有宇文封转移视线的时候，去看了于经仑和那些尸体。
于家热情的迎进了小蓟和白术，大赞小蓟医术高明，现在于经仑已经能进食了，只是还不能开口说话，人还有点呆滞，于家本来就打算再请王大夫（小蓟）来看看，结果没想到王大夫这么认真，居然直接上门了。
不过这次给于经仑看病的不是小蓟了，而是白术。
于家看这次给自己少爷看病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郎，很是不放心，但是于家人很有眼色，看王大夫在这个少年面前姿态摆得这么低，就知道这个少年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王大夫，这位是？”
“啊，这是我师叔，先前听说你家少爷还没醒，我自觉手段不够，所以喊我师叔来看看。”
于家只得将信将疑的看着白术，尤其白术居然是悬丝诊脉，这种诊脉的方法只在传说之中。
小蓟自然看出了于家的犹豫，不过他也懒得解释，要不是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白术也不会亲自过来，还是自己水平不够，只能让师叔多跑这么几趟。
白术之所以用这么麻烦的办法，其实是他的毒还没清干净，就怕一不小心把于经仑的小命给弄没了，这才无奈选了悬丝诊脉，这也就是他内力高，才做的到，一般的大夫，除非五感特别敏锐的，不然这个悬丝诊脉也就是个噱头。
趁着白术在诊脉的时候，小蓟和于家打探起安梨园的事情。
”这次和你家少爷一起去的人家，你们关系都很熟吗？“
说起这个事，管事的就发愁，这次少爷出事，家里很多人都被罚了，也怪他不够仔细，只想着都是同窗，就没多问。
”唉，也是运气不好，这次也就一个成家小子还算熟悉，其他的都只听过一耳朵，只知道和我家少爷是一个学院的。“
”听那天看到的人说，这个安梨园可不正经，我看你家少爷倒是挺正派的。“
”不能吧，安梨园一直都是给读书人会友的，没听说什么不好的名声。“
”那可能这次组织的人有问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找了这么一群乌烟瘴气的。“
于家管家也顺着话义愤填膺的一起低声骂着。
白术很快就结束了诊脉，然后招唿小蓟过来写药方。
”先前的药继续吃，我再开个针法，还有药膳，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养，和补气血，修养个一年半载就好了。“
小蓟看了药单，表示针法自己就可以，到时候他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给于经仑扎一针，虽然看不出来是不是更有效，但于家还是奉上了诊金。
出了于家，白术又带着小蓟去了一座小庙。
这个小庙香火不旺，在小庙的后院有一排僧房，这里庙小，和尚只有那么几个，所以很多空房间，一般都租给了附近的游人或者过路的村民，在这个后院还有一排茅草屋，其实是一些猎户暂居的地方，不过知道的人并不多，白术就让人把尸体放在了这里，又命人严加看守，幸好平山镇没什么猎户，所以这里一直没有其他人闯进来。
白术一一看过这些死尸，又把尸体上的痕迹和于经仑身上的做对比，心里有了想法。
”走吧，这里的尸体想办法交给宇文封，不要让平山镇的其他人发现。“
白术一声吩咐，自然有人帮他完成。
回了钱百川的宅院，白术似乎心情好了点，至少平稳下来了，不像刚到平山镇的时候，那么暴躁了。
”师叔是有什么发现了？“
白术把身上带的面纱，手套都取了下来，泡在了特制的药水里。
”我觉得吧，他们遇到的恐怕是艳鬼了。“
小蓟可是知道自家师叔根本不信鬼神，艳鬼？那就是女色了？
”这些尸体身上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病症，根据那些伤口，还有那些疤，基本上我可以确定是脏病，也就他们死了，我没办法从脉象上看，但是我捏过他们的手，气血已经亏损的就剩一张皮了，这可不是一次吸血能造成的，那些小厮也有，我还看到女尸，他们就死得比较快了，身上也没其他痕迹，可见凶手并没有”伤害”这些女人。“
白术还有些思考，根据这些尸体的症状看来，他总觉得这不像是一个人干的。
一个女人做凶手，除非临时起意，不然她的心思会更缜密，这些人身上要么会有很多伤口（女人力气小），要么会一招毙命，但是这里的死者都不是，他们表面伤口少，但是都失血过多，这个人想来很需要血，而且很不讲就，这个跟邪功似乎又对不上。
有了方向，小蓟能调查的也就更多了，尤其是沉迷女色的书生，在平山镇要查的话，应该还很好查，毕竟只是逛花楼还能说是风雅，但是要是牵扯到其他的，那就是败坏了名声，读书人考学，非常讲究名声。
钱百川在白术的治疗下，一天天好了起来，也继续去学堂念书了，在这期间，韩仪之也赶到了钱家小院。
韩仪之在路上的时候，就打听了平山镇的情况，相比较想法比较单纯的白术，还有不愿意多想的戾尊，韩仪之其实很快就明白平山镇的情况了。
”你们不是正经的读书人，所以想的方向就不对，这里的人应该不是想造反，他们是想打造一个圣人，这后面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大儒，可能只是一个读书人。“
白术想了想，也对，这里没有兵权，哪可能造反。
”不过这人势力这么大，支持这么多人读书，所需要的财力人力可不少。“
”单打独斗那当然撑不下来，但是要是多方支持呢！“
韩仪之看起来已经知道幕后之人的样子，白术有了韩仪之做参谋，自己也就不愿意动脑了，至于那个凶手的事，也有宇文封在查。
本来白术是这么想的，结果自己还是被扯了进来。
第七十六章 女祸6
韩仪之过来是偷偷摸摸过来的，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儒，当然这是在读书人中，别人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都称唿他为韩师，可见这地位了。
平山镇的事不是大事，揪出幕后之人就行，但是要是被天下的读书人知道这么个偏僻的小镇居然居住着韩师，那么南疆就不会这么“太平”了。
白术尊重韩仪之的选择，他本身喊韩仪之过来就是为了能兵不血刃的解决这个小镇的事罢了。
韩仪之也看了他的徒孙钱百川，就钱百川的学识当然入不了他的眼，不过当年给推荐的徒弟貌似把这个少年给坑了，既然是白术的“朋友”，那他总要挽回一二。
“先前你是打算让他假死吧，这也行，（转头看向钱百川）你还打算干什么，继续读书，还是做个游侠。”
韩仪之的态度是温和的，但是钱百川就是觉得有点胆战心惊，比站在戾尊旁边还要害怕，毕竟白术在戾尊身边的时候，其实戾尊的脾气挺好的，但是韩仪之就给了他无穷的压力。
“我还是继续读书吧？”
钱百川也想过自己能干什么，从商的话，自己性格不适合，做游侠，自己年纪又大了，根据风自心的说法，他最多也就练个力气和内功，其他的也不要想了，想来想去也就读书还靠谱点了。
“行吧，正好我有个徒弟，早年间死了，他要是活着和你年纪差不多大，你就用他的身份吧。”
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白术看的出来，韩仪之有点伤心，这个徒弟想来很不一般。
深夜，白术知道韩仪之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浅浅的喝个几杯酒，他担心韩仪之会出事，毕竟他才刚赶了急路过来，年纪又不轻了，白术很是担心。
“你啊，就是爱操心，我啊，早就没事了，这孩子和我也就两年的师徒缘分罢了。”
白术一过来，韩仪之就发现了，他招唿白术过来坐下，给他倒了杯茶，自己则端着酒杯喝了一口。
“钱百川那边可以换其他身份，就算是捏造一个也没事，又不真的指望他去做什么。”
”没事，这也是我的私心吧，总要有人记得这么一个人。“
“他家里没人了？”
“没了，早没了，一场瘟疫，全村人都死了，我也是因此才打算住到山庄去的。”
白术盘算了一下，这件事大概发生在八年前吧。
“师父，别伤心，真惦记给他立个长生牌也行。”
”等我百年之后吧，现在没必要。“
韩仪之也只是可怜这个孩子罢了，但是这个孩子毕竟已经死了，又没亲眷了，还是跟着他这个师父走吧。
确定韩仪之是真心的之后，白术传话给钱百川，让他接受了韩仪之的建议，其实不用白术说什么，他也不敢拒绝韩师父的建议，即使他不清楚韩师父是谁。
钱百川回归学堂后，韩仪之去探查过这些学院，本来这里学院的一些老师他都认识，有些也算他的门徒，不过这次来看，韩仪之就发现了，以往的那些熟悉面孔，现在基本不见了。
不是太熟悉的那些人居然在学院里已身居高位了，而且这些身居高位的学者都有个不太一般的地方，这些老师年纪普遍都比较年轻。
私塾一般都是秀才来做老师，学院一般都是已经算半个大儒的来做老师或院长，当然也有特殊情况，比如族学，那倒可能会挑选的一些学识好，但功名不高的。
这里的学院却普遍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他可没听说哪出了这么多优秀的年轻人才。
不是没有，而是真的年轻的，有天赋的那都在国子监这样的地方，到平山镇这个地方的，要么就是游学，要么就是还没高中的。
没高中又怎么会在这么大的学院做上高位呢！要知道他们是没有举荐资格的，换言之在这样的地方念书，最多也就念到秀才，严格一点可能秀才都不能考。
这不符合大学院的利益。
韩仪之也庆幸，当年推荐给钱百川的是仇与通，不管仇与通现在变成什么样，至少早年他得到的地位不是假的。
宇文封和白夏冰这几天一直在平山镇逛街，虽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这里太过太平，他们也找不到什么突破口，只能又转回到前几天被人带去看的尸体上找线索了。
“这些尸体我们反复看了，也就看到失血过多，女的受到的折磨比男的轻，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白夏冰觉得自己有点没用，他虽然也学了点医术，但是在这次的案子上似乎没能给什么帮助。
“失血过多？这么多血去哪了呢？听说那个院子虽然血腥，但是血量并不大，而且为什么有的人伤的轻，有的算得上虐杀了吧。”
这次死去的人里，也有伤的轻的，只是家里人不重视，所以算是不治身亡，这样的人也很快被家里下葬了（家里觉得晦气），白术也没去探究这些所谓的家人到底是真的觉得晦气，还是想掩盖什么，反正这些人死了个干净。
“这么看来凶手很像女子，只是什么样的女子能杀这么多人？用药吗？”
“用药？”
宇文封想到了钱家那几位不同寻常的大夫，要说这尸体是谁交给他们的，恐怕只有同为外乡人的几位大夫吧！
“看来我们要再去拜访一下这几位大夫了。”
白夏冰也觉得这几位大夫不一般，尤其是那位白大夫。
宇文封很快就直接找上了门，这次开门的居然是灵玉罄，这个人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也绝对不会是普通小厮，他更像是护卫，而且那天他一直呆在那位白大夫的身后，显然这个人就算是守卫也不一般，居然来给他们开门？！
“进来吧。”
灵玉罄态度很冷淡，等两人进了门就把大门关上了。
宇文封二人跟着灵玉罄进了内院，依然有屏风隔着，这次坐首位的不在是白大夫了，而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学者，这位学者看起来人很温和，但是宇文封就是觉得这人比自己的师父城府还要深。
小蓟依然充当两方中间的联络人。
“这是我们碧落门的客卿，韩老，也是我师叔的师父之一。”
难怪白衣少年态度比第一次谦和不少了，原来有长辈在身边，不过师叔？这个辈分似乎有点大啊！这也让宇文封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白衣少年态度那么倨傲，恐怕在碧落门里身份地位都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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