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辑前五分钟大致交代了一下故事脉络,紧接着就跳转到高潮片段。看到阉割场景后,宋广安在第一时间闭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
枭鸮歪身拍了拍他的脸,“喂,好好看着啊,正到精彩部分呢。”
“不、不要,拜托你们,不要……”有破碎的呓语传出。
“你为什么要表现得很可怜呢?当你们这些恶心的淫猪向那些弱势女孩伸出爪牙时,对她们的求饶有过半分心软吗?”
宋广安疯狂地摇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抱歉,我信不过你。”枭鸮又朝他的脸拍了几道,“心中的忏悔完全弥补不了你之前的罪过,拿出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悔改之心吧,精英先生。”
半个小时后,电影剪辑播放完毕,宋广安跟电影里的摄影师杰夫一样,万念具烬,一心想寻死。更甚的是,他的裤子裆部被尿液洇湿。
枭鸮笑道:“心理抗压力这么弱呐?哈!没事儿,省去了跟你膀胱穿刺导尿的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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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察觉
给宋广安做完去势手术后,枭鸮将一小块写有“避免尿道感染,建议住院观察”的坠牌挂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对鸬鹚、黑翅鸢打了个手势,“可以送走了。”
她们把陷入深度昏迷状态的宋广安运送到厂外的面包车上,驾车行驶了近一个小时,又齐力将他放在了宋家别墅大门外的花坛里。
两个星期过去,宋广安被媒体爆料自杀。
自杀新闻在江城商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的合作伙伴对他毫无征兆结束自己生命的行为深感震惊。
宋广安的父亲,度假酒店集团的董事长认定宋广安的死与商业竞争方有关,派人展开调查的同时,连夜从鼎城赶到江城,与担任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的亲兄弟探讨了一番,决定将儿子的遗体交给司法鉴定部门深入调查。
七日后,尸检报告出炉。报告上称,采用气质联用法进行毛发分析,宋广安生前有滥用GHB毒品的行径。此外,约十五天之前,做过生殖器全套切除手术,导尿管留置体内未取。
经过一长段药物分析说明后,主检人给出结论:宋广安因混合服用苯/巴/比/妥、安定、氯丙嗪等多种药物中毒身亡。初步判定为自杀。
鉴定部的老法医私下告诉宋广安的大伯,根本死因是药物中毒,但如果宋广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的话,深究起来,推动他自杀的很有可能是生殖器切除手术。
“任何一个身心健全的男人遭受这种程度的羞辱,都会产生极端情绪。”老法医怀疑宋广安的死亡跟阉割有直接联系。
就算把涉毒和阉割单独拎出来,对宋家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何况是两件事合并着朝颅顶砸来。宋副厅长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从惊愕与耻辱中缓过神来。
他让手下部门重写了报告,划除了“滥用毒品”的字样,接着篡改结果,将“中毒自杀”改成“死因尚不明确”,又将真实的验尸报告销毁,令市公安局局长组织人员追查此案。
他主要是想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胆敢在省公安厅二把手的侄子身上动用私刑,要是被他逮住,绝对从重治罪。
~ · ~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陈曦聆收到陆局指示后,立刻带领队员对宋广安一案展开调查。
询访了跟宋广安密切联系的同事、司机及佣人后,她发现了几条重要线索——
据宋广安的司机说,本月四号晚,宋广安按惯例和朋友到市中心夜总会寻欢作乐,午夜时分带着一个陪酒女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店,二十五分钟后给他发了条短信,要他别在外面干等,回家去。
司机表示他当时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宋广安平时跟他电话联系居多,很少见他发短信,但是也没有多想,就回了家。六天后,宋广安给他发了条解雇的消息,之后就再无联系。
据宋广安的佣人说,五号早上八点左右,到门外丢垃圾的时候,看见了蜷缩在花坛里的宋广安,以为他是宿醉,就扶了他去了卧室。
此后除了拿饭和拿快递,宋广安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身为佣人的她为此深感无奈。
她将一块牌饰吊坠递给了陈曦聆,说这是给宋广安最后一次打扫房间时,从床柜底下扫出的,上面的文字很古怪,就留了个心,把它存了起来。
陈曦聆顺着司机给出的线索,找到了宋广安当晚去的那家酒店,调出监控录像后,截了一张女子的正面照,带到了宋广安常去的那家夜总会给老板看。
老板说那是个临时员工,只做了简单的身份登记。
她给公安局的技术组打了通电话查询,才知道那是个造□□号。
回局后,陈曦聆将牌饰交给鉴定科搜寻蛛丝马迹,自己则和值班人员守在监控通信室,锁定住那辆疑似挟持宋广安、车牌号后三位数为515的黑色面包车,从深夜查寻到了凌晨。
天快亮的时候,终于确定了一个大概范围:临郊制造工业区。
陈曦聆和该区的刑侦大队队长取得联系,请他们出力进行排查工作,又让两个队员接她的班,在通信室查找伪件女子的行踪。
她稍微休息了片刻,接着独自一人动身追查面包车车主。
听面包车车主说,面包车很早就卖给别人了,交货地点在老城区,买方只跟他用手机联系,听声音是个女人。
车主将买方的手机号报给陈曦聆,她试着拨出号码,嘟嘟几声过后,该号码显示是空号。
陈曦聆去电信营业厅查询该号码的机主信息,得知该号是黑号后失望不已。十有八九是骇客的伎俩,看来得劳烦网警同志办理此事了,这必定又要花不少气力。她不由地叹了口气。
陈曦聆在车上闭眼思考,想着想着肚子就饿了,她决定忍个十来分钟,去老城区填饱肠胃。
她在一家面馆点了碗辣汤面,正吃得爽快,斜座的两个学生扮相的女生的谈话一下子将她的职业警觉唤醒。
“……如果那个男的再出言不逊,你就找二十门徒去。她们保证能给你满意的答复。”长发女生对娃娃头女生说。
“二十门徒,那是什么?”
“超级神秘的一个组织,据说专为弱势女性报仇。”
“杀人吗?”
“不,她们的手段很高明,从来不剥夺别人的生命,但能摧毁加害者的尊严,让他们生不如死。”
“指不定只是个传闻,”娃娃头女生沉默了一下,“你知道跟她们取得联系的方法吗?”
“听人说,只用在她们的基宅大门内燃一炷香,她们就会出现。”
“什么嘛,更像一个都市传说了……”
女生的谈话内容让陈曦聆想到了尸检报告上“生殖器切除”等字句。
对滥性者而言最大的打击是什么?无疑是引以为傲的东西遭到破坏与践踏。
其实在宋广安之前,陈曦聆遇到过一起性质差不多的案件。一个叫任飞的人坠楼而亡,解剖遗体的时候,他的下/体也被切除。档案资料上显示任飞有过性犯罪前科。
进一步推测:二十门徒如果真实存在,那一定有一套自立的组织规矩,而且专门为对女性不尊者、辱女者而设定。
陈曦聆走出面馆,朝步行道北行。这条老街道路狭窄,没有专门的停车位,她只好把车停在北街顶头的露天泊车位里。
她边走边思考那个传闻中的组织与宋广安一案的联系。经过一家茶社时,无意向内瞥了一眼,一座面向大门、制作精良的佛龛让她停了脚步。
她踏进茶社,走近佛龛,摆放在高台中央的香炉让她联想到刚才两名女生的对话。
她正打算向店家打探,不料电话铃响起。
来电的是工业区刑侦大队队长,“陈队,面包车的最终停放地点找到了,在一家修车厂。”
“好的多谢配合,请帮忙联系车厂主人,我尽快赶到。”陈曦聆望了茶社门匾一眼,匆匆离去。
一个半小时后,她和车厂主人见了面。厂长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见到陈曦聆后不慌不忙地给她沏了杯茶水,“您想知道什么,凡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给你。”
陈曦聆拿了一张酒店监控截图给她,问她知不知道这个人。
对方仔细观察了一阵,将纸质截图还给陈曦聆,摇头说没见过。
“肖尘小姐能告诉我上下班的具体时间吗?”
“早上八点上班,下午六点下班。”
“员工们上下班的时间也跟您一样吗?”
“我们这里秉持自主加班原则,据我了解,他们之中爱加班的一般会往后延半个小时,个别的会到七点。”
“就是说,你们这里最晚关门时间不会超过七点?”
“是这样的。”
“据我们调查,本月五号凌晨一点十六分,有一群不法分子进入了此片区域,五点五十分离开,您在第二天上班时肯定发现了异常情况,请问为什么不选择报警呢?”
肖尘漫不经心地笑笑,“又没有财产损失,报警太多此一举了。”
陈曦聆听了皱起了眉头,她觉得肖尘的反应有点反常。按正常人的思维,看到自家工厂被撬了门锁,第一举动肯定是报警吧。她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于冷静了。
“警官小姐,军校毕业后我一直在东海服役,再大的危难我都遇到过,厂房被撬锁,对于我来说只是小风小浪而已。”肖尘一语戳破她的心思。
“噢,原来是退伍的海军同志,难怪这么冷静。”陈曦聆伸手与之相握。对方的手掌带有粗糙的摩擦感,手心前端长了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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