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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穿越重生)——冬啼鸟

时间:2024-07-17 09:47:04  作者:冬啼鸟
  郑二两度搜索无果的背包赫然被夹在了两把椅子的缝隙之间。
  他轻巧地拎起这个背包,将其从里到外仔细观察了一番。
  这包本身是最平常不过的款式,十家店八家都能找到相同的款式。当然,如果结合其他细节确定这个包的购买日期与不同部位所用的材料来源,也不见得找不到它的由来。
  然而这并不符合祝云宵的行为美学。
  大海捞针的策略远不如守株待兔。
  只要主动权在自己这里,那一切都尽在掌握。
  祝云宵对着并不会给与任何回应的背包说:
  “如果你足够聪明,我倒是很期待跟你合作的成果。”
  “如果你不够格……”祝云宵轻轻叹息了一声,“抱歉,我最近实在是没有太多耐心分给你了。”
  说罢,他用手指勾住背包的提手,将其提在身边,走出了准备室的门,朝着展厅的方向走去。
 
 
第245章 选哪边
  厉若水所言不假,凭借着之前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游览经历,他确实已经对会议中心足够熟悉。
  但是只有这点还远远不够。
  最重要的是时间。
  公开在蒋以升艺术基金会官网上的拍卖目录显示,今日拍卖会下半场的所拍卖的物品会比上半场少上十几件。
  这种安排主要是考虑到其中有一些拍卖品可能会受到不少人青睐,因此可能会在竞价阶段陷入僵持,所以其用时也不一定就比上半场短多少。
  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取一个最快成交的时间作为保底去规划路线比较合适。
  虽然说理论上在硕大一个会议中心找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包的行为和大海捞针没什么两样。
  但好从拍卖厅出发在整个休息间隔中可以完成来回的房间和展厅并不多,并且蒲千阳还通过其他地方的监控录像排除掉了一部分选项。
  可即便如此,存在藏着物品可能性的展厅依然达到了两位数。
  再考虑到细致搜索的需求,那么两人想要在下半场拍卖会结束前找到那个背包,他们必须跟时间赛跑。
  *
  厉若水在空荡的展厅中一路奔跑,其视线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着那个小小背包的角落。
  只有在遇到游客和工作人员的时候,他会特意放慢脚步假装自己只不过是以为心急于打卡的游客避免引起注意。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掩饰行为几乎成了他的本能反应。
  很难说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毕竟你想要做到什么,肯定得付出对应的代价。
  就这样,他快速搜过了几乎所有可能的房间,直到他来到了一处向两边延展开来的走廊。
  这里可以说是最后一站,也是刚刚他和蒲千阳两个人观点分歧最大的一站。
  蒲千阳认为郑二为人谨慎而且并不在乎什么颜面,那么对于他来说只要能把东西藏好藏严实,保证不被人发现,然后再找机会带走就行。
  那么这里的展厅明显不符合郑二的需求。
  因为这里的展厅中摆放的是本次展览中可以说是最为重要的一件展品:《沉睡的荷鲁斯》。
  为了让这件漂洋过海来到香城的大型艺术装置展现出最好的表现效果,蒋会长不惜协调会议中心拆了半边的遮光房顶来还原艺术家作品的展示效果。
  大费周章但,成果喜人。
  在新媒体的传播下,甚至可以说有很大一部分游客都是为了看一眼《沉睡的荷鲁斯》才不远千里来到香城的会议中心,顺便带动了相关旅游业的发展。
  三赢。
  但厉若水却不这么想。
  因为《沉睡的荷鲁斯》有很大一部分的构成是基于不同肌理的黑色布料的堆叠效果达成的。
  如果抛弃掉一些类似于文明游客不应该破坏展品的公德心,那里是最合适不过的藏匿背包的去处。
  最后两人分别退让了一步,《沉睡的荷鲁斯》展厅被纳入了考量范围,但是必须放在最后进行。
  远远地,厉若水已经听到了拍卖厅那边散场带来的人群喧哗声。
  没时间了!
  左边!还是右边!
  厉若水下意识摸上了头顶的赐福地。
  自从跟着杨千一同行动之后,他就几乎没有需要向赐福地求助的时候。
  或许是这赐福地又一次发挥了神奇的功效,下一秒,杨千也来到了这里。
  只一打眼,蒲千阳便不假思索地朝着走廊的左边展厅走了去。
  至于原因……
  他在检索其他房间的时候目击到郑二在一些随行人员的陪伴下乘车离去,而无论是郑二本人还是其他人的手中都是空无一物。
  这不合情理,然而事实如此。
  那么假如,他是说假如。
  假如他之前的推断是成立的,那么现在这个包大概率只会在一个人手中了。
  那个人会选哪边呢?
  *
  “作业写完没啊,陪我玩陪我玩!”
  这是蒲千阳一个小时内第三次向祝云宵发出游玩邀请。
  尽管此时的他面对着多重谜题,比如每次遇见自己脑海里就会回荡起怪响的叶君生,又比如,很明显藏着大秘密的那个祝潇留下的真正的盒子。
  生活可以如履薄冰,但游戏总归是要笑着玩的。
  况且这游戏很快就要因为下个月的的整改行动而全网下架,只剩一个失去精髓的阉割版苟延残喘。
  至于蒲千阳当年为什么没玩这个游戏,还是要追溯到这个游戏需要一个非常重要的配置:一个朋友。
  而这个配置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
  机会难得,此时不玩更待何时!
  难得重生得稍微久一点,享受一把重生带来的好处怎么了!
  “马上。”祝云宵不为所动。
  他嘴上答应得好好地,可手上写作业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已经好几个马上了。”蒲千阳探出身子压住了祝云宵还没写完的另外半边卷子,“以你现在的水平,做这些题就是在浪费时间。只要不出现失误,这些题的分你必能拿到。”
  “所以要保持手感。”写不了下一题的祝云宵简单活动了一下手指,权当休息。
  一计不成,蒲千阳又生一计。
  “这游戏叫《双剑成行》,你不陪我玩我只能“单剑硬行”了。”他又往前蹭了蹭,扮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忍心吗?”
  ……
  见祝云宵终究还是将笔盖盖了起来,蒲千阳欢天喜地地递了个手柄过去,然后把人领到了电脑前。
  当初为了码代码时能把字体调大让眼睛舒服些,他买的三十二寸的屏幕。
  这屏幕对于一个人来说有些大,但对于两个人来说还有点小。
  祝云宵略显拘谨地坐在一边的带脚轮的椅子上。
  可蒲千阳打游戏心切,径直连人带椅子一块拖了过来,“靠近点,我们开始吧。”
  两个人操纵着穿着系统发的原始服装的小人在村里一顿抓鸡打水盖房送药。
  在获取村民的信任后,村长终于肯向他们交代传说中宝物的位置——一处山崖下的迷宫里。
  屏幕里村长正捋着胡须向将迷宫的传说娓娓道来,屏幕外的蒲千阳已经跃跃欲试了。
  “为了提高效率,我们一人搜一边。”他反复开合背包检查人物状态,“我走右边,你走左边。”
  “如果迷路了或者BOSS在你那边……”
  “你就在原地等我,我去接你。”
  这话说得信誓旦旦,掷地有声。
  祝云宵看着屏幕上那个活蹦乱跳仿佛有多动症一般的小人,下意识回答:“好。”
  他也分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在看屏幕里的人,还是在看身边的人。
  都有吗?
  都有吧。
  *
  蒲千阳主动选了左边,那留给厉若水的自然就只剩下了右边。
  他来到走廊尽头,推开那扇大门。
  迎面而来的是大型艺术作品《沉睡的荷鲁斯》的右半边,也是幽夜行走篇。
  而蒲千阳选择地另一边的展厅内布置的自然就是与之相反的,白昼咏唱篇。
  阳光洒落,由黑色的布匹拼接堆叠而成的巨大的荷鲁斯像矗立在房间的正中央。
  此时,房间中一种由特殊乐器演奏的悠扬的曲调高低错落地响起。
  装置艺术的定时表演居然在这时候开始了。
  *
  你上升,照耀,令诸天向一旁滚动。
  你是众神之王,万物之主,
  祭司出迎化身与上升的太阳一同飞翔的伟大的鹰!
  翅膀上闪现着天边,又反照的你的瞳孔。
  你行过了天顶,你的心喜悦;
  你的清晨之舟都遇上好风;
  ——《死灵羊皮抄》(白昼咏唱篇)
  你下坠,沉眠,令无光裹紧你的神龛。
  你是原初使节,岁华终焉,
  奴隶哀哭献首与堕尽的草萤一同啁啾的干枯的叶!
  脉络上汩汩着泪血,又反照的你的灵魂。
  你行过了无尽,你的心无感;
  你的高塔尖碑从此寂于黄沙;
  ——《死灵羊皮抄》(幽夜行走篇)
  *
  尽管已经在各种地方反复看到过《沉睡的荷鲁斯》运行过程中的效果展示剪辑,可亲眼看到时,厉若水依然会感到震撼。
  为了配合自己灵感来源的短诗,艺术家选择彻底单向分隔了上下两部篇章的艺术表达。
  同时为了保证最佳的演示效果,除非走应急疏散通道离开,游客们没有办法在演出的过程中前往另外的房间。
  两个房间的不同之处还在于“白昼咏唱篇”可以看到“幽夜行走篇”,反过来却不行。
  像极了短诗里目睹自己既定命运而无力改变的故事主人翁。
  然而此时厉若水有着非常重要的任务,并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去欣赏“幽夜行走篇”房间里的艺术表达。
  凭着此间荷鲁斯那只独眼中照出的微光,他用勉强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开始搜寻背包的踪迹。
  然而,原本他以为会被揉成小小一团塞在某个犄角旮旯的背包,此时居然就那么自然地挂在了围栏非常不起眼的一端。
  ……就好像是有人特意放在那里的一样。
  在厉若水朝着背包迈出几步后,一个温和又不失气势的声音自厉若水的左耳边响起。
  “来得有点慢啊。”
 
 
第246章 命运(补更,二合一)
  尽管作为关键证物兼自己的目标的背包近在咫尺,可厉若水依然下意识向远离声音的方向错开了两步,保证自己与对方保持在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安全距离。
  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能令他感觉如此如临大敌。
  对方也没有对他穷追不舍,而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极了一尊雕塑。
  《幽夜行走篇》的展厅灯光随着艺术主题的表达而变化着,此时从作为展品的荷鲁斯的最高处一路倾泻而下,恰巧从两人中间的位置滑过。,
  那颗被缝在西装右肩上的金属饰品被灯光扫到的时候反射出点点辉光,照亮了男人的侧脸。
  随即,厉若水认出面前的人并不是郑二或者是他今日的随行人员,而是那个令杨千讳莫如深的男人。
  当时在咖啡店注意到杨千表现不对后,他自然而然的向杨千询问这个男人的身份。
  可杨千并没有像之前很多次行动中的那样,非常干脆利落告诉自己这人姓氏名谁、祖籍何处、与什么人物有什么渊源、最近在干什么等等基本信息。
  他只是简单地介绍了这人的名字以及目前在香城的地位,仿佛在说一段难以启齿的辛秘。
  交代完后,杨千的目光越过附近的会议中心的穹顶,落在了中央赌场的塔尖上。
  “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永远不要和他直接打交道。”
  或许自那时起,厉若水心中就酝酿出了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抵触情绪和叛逆想法。
  又或许是在《沉睡的荷鲁斯》展厅中找到了背包这件事让他恍惚中觉察到,杨千或许不一定永远是对的,这样一个非常基础的事实。
  他偏要跟这个叫祝云宵的过上两手不可!
  那边祝云宵没有搭理厉若水的动作,而是径直走过去取回了那个挂在围栏上的包裹。
  他将包裹拎在手上,表现得像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游客那样闲庭信步般走了回来。
  但每走一步,他就会抛出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把包落下?”
  “你为什么现在才找过来?”
  “你为什么最后才来这个展厅?”
  几个问题之间的间隔非常短暂,仿佛祝云宵并没有期待厉若水给出回答一样。
  而事实的确如此,祝云宵在厉若水一米开外的位置站定后,自顾自地依次回答了他自己刚刚提出的所有问题。
  “因为场馆工作人员缺位是一个突发事件,而你选择以大学生志愿者的身份混进的准备厅,所以你没办法拒绝对方的要求。”
  “因为你的身份是伪造的,而大概率当时又能够确切辨别你的真伪的人物在场,所以你不得不走得匆忙。”
  “因为你认为东西是郑先生拿走藏起来的。的确,这里绝对不可能被列入他的选择。”
  祝云宵的回答条分缕析而且内容正确,简直就如同亲身旁观了整个过程一样还原与严谨。
  其实,祝云宵那边在意识到来人是厉若水的时候也有些许的疑惑,但他选择将种种不解掩在了平静无波的神色之下。
  喜怒不动于色,这是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
  况且即使一个出色的荷官虽然对于从自己手下发出的每一张牌的花色都心知肚明,而牌桌上最大的变数永远来源于只能通过种种迹象去猜测但永远无法妄下定论的别人的抉择。
  “是谁让你来的?”祝云宵朝向厉若水,将单手将那个背包拎到齐肩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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