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巡逻公安拿出联络器的刹那,波本出手了,与人迅速缠斗起来。
几分钟后,他成功压制住对方,用伪装身份带的手铐将人反手铐住。
弥尔顿达芙打开看押室的门,“不要在外逗留,进去再说。”
“你们是谁!”
被铐住的巡逻公安不断挣扎着,“把真正的北条和秋东怎么了?”
弥尔顿达芙:……
行,除去波本外,奥斯卡也欠苏格兰一个小金人。
“他们两个?”
波本脸上扬起恶劣的笑,漫不经心道:“可能在哪条河流里飘荡吧。”
新换了一张易容的诸伏景光露出愤怒的表情,瞪着波本。
他原本扮演的就是发现意外情况然后上演追击战的角色。
结果万万没想到真有意外情况出现。
zero为什么突然就来到真正的看押室了?
诸伏景光自然同样看到了弥尔顿脖颈上亮起的蓝光,收起各种猜测,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幼驯染。
“你们是来杀山南一二和村西四一的人?”
诸伏景光看着两人欲要进入看押室内部,想要阻止,“住手!”
“在那之前……”
弥尔顿达芙走到他面前,掏出枪抵上他的眉心,“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看押室内响起两声沉闷的枪响,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槍。
干脆利落把目标人物解决掉的波本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当然有认出诸伏景光。
山南一二和村西四一今晚必死无疑,所幸在这之前公安的人已经审问出一部分线索,勉强没白费先前那么大的功夫。
面对真正的犯人,波本自然能狠下心。
可要是枪口之下的人换成同他一起长大的幼驯染,波本无法肯定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有可能连扳机都扣不动。
尽管这对于一个卧底而言,已是大忌。
波本内心深处不受控制的开始怀疑,弥尔顿现在是否真的还存有自己的意识?
信任游戏……
波本紫灰色的眼眸变得极其晦涩,他漫步走向两人,藏起嗓音里的紧绷。
“怎么不动手?是要审问什么情报吗?”
弥尔顿达芙收起枪,走到诸伏景光身后,“在等你啊。”
干脆利落解决掉本就是罪犯的家伙是没用的,在已经知道波本是警察的乌丸莲耶那边根本过不了关。
唯有击杀同类,才能打消乌丸莲耶对他们暗中联合的怀疑,让他满意。
但这个同类非常不凑巧的是幼驯染,弥尔顿达芙都要怜爱波本了。
想要摧毁一个人,身体只是最其次的东西,内心才是首要的攻陷目标。
当一个人卧底警察的精神产生动摇的那刻,就是策反他的最好时机!
看押室内的监控下,弥尔顿达芙遵循洗脑指令,双手搭上诸伏景光的肩膀,“波本,你要来动手吗?”
随着青年的动作,诸伏景光嗅到了一股极其轻微的药味,转瞬即逝。
是弥尔顿故意让他闻到的。
感受着压在肩膀上的力道,诸伏景光冷笑一声,继续愤怒地盯着波本,“你们怎么动个手还磨磨唧唧的?”
深吸口气,他闭上眼,脊背挺直,“要杀我就直接点,但公安绝对会抓到你们的!”
“真是天真啊。”
波本举起枪,枪口上还沾染着先前两名目标的血液,“或许你变成鬼后可以想办法通知你的同伴。”
他歪头想了想,神色残忍又无情,“哦,没准还能碰上在河里的那两个家伙呢~”
听到这话,诸伏景光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脸上的憎恨再也掩盖不住,“给我闭嘴!”
“你们这群可恶的犯罪分子!”
波本举着枪的手臂带着微不可查的僵硬,迟迟没有打开保险栓。
hiro……信任游戏……
“波本,你在迟疑什么?”
弥尔顿达芙像发现猎物弱点的猎豹,随时等待着出手咬杀的时机,“难道……你不忍心对一个条子下手?”
室内的白炽灯下,项圈上的蓝光亮度其实并不高,可在他人眼里却犹如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显眼。
波本紫灰色的眼眸幽深地看着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接话。
“我突然发现,今天这身西装挺适合你的,波本。”
弥尔顿达芙平板的嗓音中带着诡异的甜蜜,给人一种极其突兀的割裂感,“没准……你去做公安也非常适合呢。”
“你是在诅咒我吗,弥尔顿?”
波本眨了下眼,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我今天可是一直忍耐着穿它的不适。”
他极其缓慢地准备打开保险栓,“我只是在想能不能多问点情报,情报贩子的本能嘛。”
弥尔顿达芙不置可否,“是吗?”
“不过被你刚才那么一说,我倒是想快点结束任务把衣服脱下来了。”
“咔哒——”
是保险栓打开的声音。
“唔……等等。”
弥尔顿达芙像是故意般慢一拍开口,“我改主意了,直接开枪未免太痛快了点。”
波本皱眉,把食指放上扳机,“在这里继续耽误下去,难保不会遇到其他条子。”
“放心。”弥尔顿达芙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丢给波本。
波本放下举枪的手臂,伸手接住,发现是一个迷你药盒。
里面躺着一颗金白相间的胶囊。
“跟我做了这么长时间任务,想必你也知道这是什么。”
扔完药盒,弥尔顿达芙的手不经意般划过诸伏景光反铐在身后的双手,“它是有形的胶囊版本。”
诸伏景光的眼睫颤动了一下,谁都没有发现。
他的对面,波本拿出胶囊端详起来,语带好奇,“这就是医院都检测不出原因的‘心脏病发’?”
“是的。”
弥尔顿达芙无神的双眼静静看向波本,“它没有解药。”
他平板的声音像是陈述,偏偏其中的内容又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痛苦而清醒的体验自己生命流失的过程……想必是给一个条子的最好死法吧。”
“真是恶趣味。”
波本上前一步,捏住诸伏景光的下巴,把胶囊强制塞了进去。
诸伏景光没有轻易屈服,狠狠对着嘴里的手指咬下。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让波本的动作不由粗暴起来。
最终,诸伏景光还是被迫吞下了那枚胶囊。
“呃!”
波本退后一步,任由诸伏景光倒在地上,甩了下被咬出血的手指,语带厌烦,“看来回去得消个毒。”
说完,他垂下眼眸,没再去看地上挣扎的身影。
地上,面容平凡的公安发出痛苦的呻/吟,不一会儿就停止了呼吸。
见此弥尔顿达芙拍拍手,“走吧,再不出去,琴酒会以为我们死在里头了。”
闻言波本脚步微乎其微的停顿片刻,接着才毫无留恋般跨过地上的尸体走了出去。
两人离开十五分钟后,监控中,终于有其他随机巡逻的公安发现异样。
察觉不对闯入的巡逻公安颤抖着手检查完地上的尸体,露出悲痛的表情,通知了其他人。
没一会,尸体就被盖上了白色的布,等待送入停尸间。
另一边,波本与弥尔顿顺利离开公安据点,没有惊动任何人。
但弥尔顿达芙脖子项圈上的蓝光乌鸦,仍旧在夜色下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不如说,离开室内后,它的光亮更明显了,是衬衫领子完全遮不住的那种。
波本的视线被吸引过去,却沉默着没有说话。
公安据点附近,负责接应的琴酒和威雀两人同时从狙击镜里看到了这一幕。
弥尔顿达芙察觉到什么,突然把波本往自己身边用力一扯。
下一秒,两枚属于组织的子弹一前一后落在波本先前站立的地方。
还在平复亲手“杀”了幼驯染的复杂心情的波本:……?
弥尔顿达芙上前一步,把波本挡在身后,不让他暴露在狙击手的视野里,所表达的意图非常明显。
可仍有一枚子弹以极其刁钻的角度蹭过他的衣服,射向波本没被完全挡住的那些身体部位。
此刻波本已经反应过来了,不过肩膀靠近脖颈那块的皮肤还是被子弹划出一道血痕。
“啧。”
弥尔顿达芙举起手对这俩一言不合就要灭口的家伙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尤其琴酒。
摘下胸前的录像机,波本探究地盯着他,没去管肩膀周围的伤。
弥尔顿达芙没有解释,事实上他现在的“被洗脑”人设也不可能主动解释。
于是到了汇合地点的时候,波本的脑袋上不出意外的抵上了一把伯/莱/塔。
看来有关项圈的事是绝对机密。
波本暗中猜测着,并且他的真实身份仅在监控背后的人那暴露了。
“琴酒,你突然发什么疯?”
波本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站在他旁边已经摘下易容的白发青年,故意一字一顿道:“是怕他成为我的傀儡吗?”
金发黑皮的男人语调轻慢,“这可真是……一件让人惊喜的礼物。”
他话音落下的那刻,琴酒身上的杀气犹如实质般刺向波本。
波本身体紧绷,知道眼前的人这会是真的想杀了他,碎尸万段那种。
在这时,弥尔顿达芙抬手握住枪管,挡在两人中间,“琴酒,BOSS要求留下他的命。”
闻言琴酒狠狠皱眉,意识到在公安据点里必然发生了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的事。
“一个情报贩子,BOSS喜欢我可以找个一模一样的。”
威雀红色的眼眸看波本的样子像是在看死物,“就算金发黑皮特殊了点,也不是没有第二个。”
“不可以。”弥尔顿达芙发出警告,“你们所有人都不许动波本。”
尽管知道是BOSS的命令……
非常不合时宜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波本不可避免幻视一个被组织继承人保护的小白脸。
哈哈,小白脸是他呢。
波本可疑的沉默了,“……”
“我接下来要带他去基地。”
弥尔顿达芙宣布,“任务顺利结束,你们可以离开了。”
琴酒和威雀站在原地没动。
“琴酒,威雀。”
弥尔顿达芙压下嗓音,情绪却没太大的起伏波动,“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琴酒和威雀知道,这是BOSS顺手对他们的警告。
警告弥尔顿达芙仍在他的控制之中,让他们不要有任何小心思。
银发杀手率先转身离开,他没有回头,唯有黑色的长款大衣在空中翻飞出一个隐含烦躁的弧度。
威雀阴沉沉地注视着波本,不甘愿地坐上自己的车走人。
“这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波本双手环胸,“看来这个项圈的用处很大呢。”
弥尔顿达芙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般,坐上来时的马自达。
“……”波本跟着上车,启动车子朝某个方向驶去。
坐上车后没一会,衬衫领口下的蓝光终于熄灭了。
一直在闭目假寐的早雾弥夜似有所感地睁开眼。
他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检查自己和隔壁那个金毛的手机里是否有监听痕迹。
松本寻与公安的技术人员合作,一起升级了许多程序。其中针对卧底使用的更是最先进的,有人入侵不可能一点都发觉不了。
那么也不是从这方面暴露的,长时间抵抗洗脑指令让早雾弥夜开始头疼,不由用手撑着脑袋靠在车窗上。
可恶,这次会被洗脑完全是因为受到了波本的牵连,讨厌的黑脸金毛!
警校第一果然有水分吧!哼!猫猫空气挥拳.jpg
自己暴露了都察觉不到!猫猫空气蹬脚.jpg
果然是大笨蛋!
“BOSS曾经想让我卧底进警校。”
刚想询问早雾弥夜身体如何的安室透咽下嘴里的话。
“年龄不是问题,只要拥有绝对断层的才能,所有人都会忽视这点。”
早雾弥夜闭着眼,这次没有易容的遮挡,安室透清楚地看到了他苍白无比的脸色。
他不由想到对方在美国女装出任务的那次晚上。
那一晚,弥尔顿难道也被洗脑了吗?
若真的是这样……不知为何,安室透的心脏像是被人扎了一针,刺疼一瞬。
“他的目标是零组。”
早雾弥夜的嗓音带着略微的倦意,“以我的能力,进入零组轻而易举,没准还能成为零组组长。”
闻言安室透握紧方向盘,毫不怀疑会有这个可能。
零组成员的身份一旦暴露在组织眼里,对于他们以及各个重要战线将会是极大的一场打击,甚至就此摧毁警方大部分势力。
“努力跳级,再适时伪造一下年龄,估计会跟你同届呢~”
早雾弥夜半睁开一只眼,懒洋洋道:“可惜,我不想打两份工,拒绝了。”
“拒绝任务的惩罚是什么?”
安室透抿唇,恨不得停下车去认真检查他的状况,但是不行。
因此安室透尽力降低了车速,让它维持在一个不会引人怀疑的最低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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