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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1的我拿了0的剧本(近代现代)——一海橙子

时间:2024-07-17 09:56:00  作者:一海橙子
  他们不知道一起淋过多少次雪了。
  季柏的眼神变得柔软起来,他跟着开口:“名字。”
  这时候伞已经完全被风吹到了一边,在路灯下,在雪里,季柏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同样弯起了眼睛。
  平面板的吉他在路灯的光线下泛出反光,连带着调音键都雕刻着花纹,他轻声说:“我很喜欢这个礼物,像喜欢你一样。”
  季柏看向了他,郑乐于也看向他,肩膀上的两位圣诞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过头去,面对着面也不看他们。
  这时候其他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三三两两过去的学生,到远处路灯下不太明显的山色与教学楼,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在他们眼里,只有彼此最重要。
  他们交换了一个吻,在温和的夜色里,连带着路灯、吉他和一把伞,也交换了爱情。
 
 
第61章 没亲够
  元旦的时候,刘文浦已经拿到了竞赛决赛的一等奖,谭青原本要回家的,结果中途有事还是暂时留在了A大,等到他们问郑乐于时,这人表现得毫不在意般在旋转椅上转了转,实际上嘴角一点也拉不下去,说他要和季柏回家。
  他说这话时,高霁在床上拿着复习资料捧读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平和的嗯哼声,并表示自己完全一点也不在意。
  郑乐于则假装自己没听到,并决定下次玩卡牌游戏的时候不给对方放水。
  A市的大雪来得快,也迅猛热烈,上课时让不少同学都会兴奋地看向窗外,现在雪停时却只带着寥寥的踪迹,元旦时就只能看到路边的积雪堆起来,和着些草木滴上冰。
  按理来说A大每年都会有元旦晚会,但是今年雪下得大,学生们呼吁起放假的呼声又太高,所以校方才决定连带着元旦当天一起放假,连带着旧年的最后一天,足足五天的假期。
  其他人早就欢天喜地地准备放假,金融班里却有些愁云惨淡,因为他们专业的期末考试是开始最早的一批,已经有人准备一整个元旦假期都泡在图书馆里了,这其中也包括徐志文。
  所以当他知道季柏元旦时带着对象回家时,还是相当羡慕的。
  当他知道对象是郑乐于时,还是发出了意料之外但居然在情理之中的惊叹。
  “你们俩倒是内部消化了。”徐志文假装叹了口气。
  金融班人少,现在好了,俩帅哥搁一块去了,班里人知道后反应估计比他要大得多。
  季柏把应付期末考试打印出来的复习资料压在他头顶上:“我的建议是你好好复习。”
  他才不会说他的内心还是有那么点得意的。
  而他的舍友对此的回应是愤而拿下那沓资料,表示对这两人的元旦生活毫无兴趣,开了瓶可乐并转身投入到游戏战场中。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雪已经彻底停了,上午时太阳已经初初地冒了点头,阳光从楼层间一层一层穿过去,透过玻璃也能照射在积雪的草丛里,郑乐于从上面踏了过去。
  下雪不冷化雪冷,所以天气属于又明媚又寒冷的范畴,季柏在旁边裹成了球,郑乐于拉起他的手,听他讲起来家里的事。
  元旦假期很多人回家,他们混在一群拉着行李箱的学生里也不奇怪,就是长得高高帅帅的,实在让人不注意都难。
  季柏说家里有人来接他们,在校门口等车的时候还说起来,他摸了摸鼻尖:“今天我妈不在家,她去钓鱼去了。”
  “冬天钓鱼?”郑乐于顿了顿,真心为这个问题感到疑惑。
  “对,我妈喜欢。”季柏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了闭眼。
  他缩在一整团羽绒服里,呼出来的气都是白的,说出来的话都被冬天的冷空气镀了一遍,只有牵起来的手是暖和的。
  郑乐于微微低下头靠在他的脖颈间,额头擦过间能感到这个人连脖子都凉凉的,他呼出来的热气似乎让季柏有点痒,他笑着开口:“你别闹。”
  “谁闹你呢,”郑乐于没忍住开口,“大部分时候这句话应该是我说。”
  他长得高,说这话的时候连带着睫毛都颤动,额头也贴着这人,像要把季柏凉凉的皮肤一起渡暖。
  季柏没往后躲,只有耳尖悄悄红了点。
  这时候校门口人挺多的,也正是因为人多,他们在其中才不显眼,路过的人只能看到这两个男生挨在一块,很快就移开了眼。
  大概过了三分钟,郑乐于才有点恋恋不舍地从季柏的脖子上移开,能感觉到这里的体温已经变得很暖和了。
  季柏实在想告诉他围巾也有同样的效果。
  “我说,”这时候旁边有道懒懒的声音幽幽响起,“我给你发的信息有一会了。”
  季柏差点被吓得往旁边一跳,郑乐于的视线随着他一起看过去。
  这是旁边一个手里甩着车钥匙的年轻女孩,短发耳钉,挑染了一抹浅蓝色,靠在车边,看向他们的眼神也懒懒的。
  这是季柏的堂姐季冉,刚从某个多枫叶的国家回来,说起话来还有点拐不过弯来的腔调。
  “车你来开,”她把钥匙甩给了车那边的长发女生,扭头对他们说,“快上车。”
  如果说这位表姐一开始的风格就是这样,那么她接下来在车里的架势实在让人招架不住,等到两人坐上后座时,她透过后视镜看向他们时有种穿透人心的感觉,仿佛是出于礼貌,又立刻瞥开了。
  郑乐于心里想这女生还挺敏锐。
  一路上他们没有说话。
  实际上季柏却在手机上发了好几条信息:“姐你先别和我妈说,我还没开口呢,一下子说出来我妈可能还接受不了。”
  “等我找个他们差不多该知道的时候再说。”
  界面上蹦出来对方冷酷的OK手势,让季柏松了口气,接着他想起来什么,又发了条信息:“姐你怎么又换女朋友了?”
  这时候车内的空气冷了冷,郑乐于想这不比他放出来的冷气凉。
  他堂姐顿了顿,才忍无可忍地回道:“是一个,换了身衣服你认不出来了是嘛。”
  这下轮到季柏咳嗽了声。
  事实上这个家里堂姐的影响力还是不可小觑,尤其是等到他们到家时,进院子的时候他爸正忧郁地盯着鱼缸里游动的金鱼,如果不是知道,季柏可能会以为他爸今天晚上想要把这条鱼烩了。
  他们几个人进来的声音都没使他爸把视线收回来。
  最后是季冉在玻璃桌上敲了敲,季志合才如梦初醒般看了过来,人都没看清就笑呵呵地开口:“呦,谁来了呀?”
  他扶了扶眼镜。
  他们是从正门进来的,郑乐于原本还握着季柏的手,这时候不动声色地松开了。
  但是这动作算不上快,他怀疑戴上眼镜的季爸爸能看清,让他在内心也紧张了下。
  不知道有没有被看到,季柏只能看到他爸带着笑意先看到了堂姐他们:“是小冉和晨晨啊。”
  前面的长发女生有点腼腆地点了点头,这时候他也看见了后面的他儿子和他儿子的朋友,开口说话里依旧乐呵呵的,只是眼睛睁得更开了点,郑乐于怀疑他们刚刚的动作还是被看到了:“你是小郑吧,小伙子怪高啊,外面冷着嘞,你们快进屋来吧。”
  他接着也要站起来,看向郑乐于的眼光里居然还透着欣赏,就是旁边的季柏被忽略得完全。
  郑乐于余光看到这人无奈地耸了耸肩,差点嘴角的笑意就要掩盖不住。
  “叔叔好。”他忍住笑,礼貌地打了招呼,进屋的时候把礼盒放在了柜子上,这是在季柏的建议下拿的茶叶,本来季柏说来家里玩什么都不用带,郑乐于思考了三秒后觉得还是带上好。
  院子里的积雪还没化,好几盆盆栽摆着,看上去漂亮得很,季志合在他们后面进的屋,又慢悠悠地进了厨房。
  红木桌子上还放着报纸、水杯和水果,典型的老干部作风,郑乐于先研究起了这份报纸。
  季柏说这不好看,小时候他爬上书柜一天看十份,无聊得很。
  这时候从厨房里传来了他爸幽幽的声音:“那是你。”
  季志合探出头来,给了季柏一个眼神。
  季柏说:“那你今天别烧红烧肘子。”
  他爸又把头缩了回去。
  郑乐于这时候想站起来去帮个忙的,毕竟拐走了人家儿子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他莫名有点心虚。
  季柏拉他的衣角拦住了他:“别去,除了他自己,谁都别想进他的厨房。”
  这是实话,他堂姐和阿晨已经在院子里玩起来了,花花草草都是很好的解闷对象,她们笑起来的声音传了进来,连带着阳光一起穿过了窗子的缝隙。
  季柏把他手里的报纸一把抢了过来,然后盖上报纸一口亲了上去。
  郑乐于在报纸下面轻笑:“等等,你爸在厨房里。”
  就算是这样说,他还是和季柏亲了一口,这人尝起来是甜甜的。
  季柏抹了抹嘴角,把报纸放下才开口,声音里含着笑意:“刺激。”
  反正被看到了他还能直接摊牌,这样就不用一直想措辞了。
  “我们等会出去,出去亲个爽,”季柏假装这不是他的真实目的,“晚上在城北广场还有跨年烟花。”
  郑乐于接过他手里的报纸,再看估计也是心不在焉,于是把它的位置摆正,叠在了一沓报纸上。
  季柏说他妈估计今天一天都不会回来了,她是和李阿姨一块出去的,不钓上个三天两夜绝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今天的餐桌上也没有他妈的影子,但是饭吃的很愉快,对面桌的小情侣看上去比他们要坦然的多,因为是他爸认证过的,季柏在暗地里想自己以后可不会再这么偷偷摸摸的,说开以后也在他爸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谈。
  季志合像是完全没懂这一桌子上的风云变幻,他很是乐呵呵地问了郑乐于几个问题,然后听到答案也满意得不得了,郑乐于在桌子底下悄悄给季柏比了个OK的手势。
  季柏仔细回味了这几个问题,想着简直不像是该问名头上还是朋友的问题。
  他很少带同学回来,来来回回就三两个朋友,也没见他爸问过这些问题。
  总不能真这么快就被猜到了吧,季柏对上了他爸的眼睛,锐利的视线被隐藏在透明的镜片后面,仿佛猜到了什么。
  净爱把事情搞得不清不楚的小老头。
  季柏撇了撇嘴。
  饭吃完后,季柏打着跨年的名头说要和郑乐于出门,晚上再回来,他爸逗弄着家里的猫,俏俏一下就跳上了他的膝头,他爸笑眯眯地摸着猫的头,然后说他们要是回来太晚直接在外面过夜吧。
  季柏说建议晚上的菜多放点盐。
  他爸笑而不语。
  刚出院子门,郑乐于就牵上了季柏的手,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掌心有着细薄的汗,在这么冷的冬天。
  “我紧张。”季柏眨眨眼,然后和对方十指相扣。
  “但是,”他接着开口,“就算他们不同意,我也会和你在一起。”
  他这话有点忐忑,尾音处有点轻轻的颤,但是他的眼神如此真挚,能看到瞳孔颜色的深。
  郑乐于轻笑道:“我也是。”
  他连一本写上了命运的书都选择了不相信,自然不会屈服于世俗的压力。
  不知道后湖里的水结冰了,那本书被泡得也差不多要腐烂了吧,他神游天外般想。
  还好,这个秘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大概是在即将跨年的气氛影响下,今天的城北人很多,就算离得不远,过去也受到了一些阻碍。
  季柏说他应该把俏俏一起带着出门的,郑乐于就想起来家里留守的吉利,好像他妈带走哥哥的时候顺便把猫也一起捞走了。
  上次他爸要他打过去的电话他到现在还没打。
  从下午四点开始,城北广场就开始陆陆续续地放起烟火,最开始只是试放,规模不大,连映着天空都只有淡薄的亮色片。
  人潮拥挤里,郑乐于紧紧地牵着季柏的手,路边的Hello Ketty玩偶朝他们招手,带着灰色帽子的小孩子骑着滑板从旁边飞驰而过,后面又跟着几个孩子,甚至广场的边角处还有尚未结束的广场舞大妈,带着绿色头饰的阿姨喜气洋洋地挥着扇子,羽绒服大阵差点晃了他们的眼。
  他们一人拿了一串糖葫芦,坐在广场边上,脚下的积雪还伴着傍晚时的温度融化流着细小潺潺的水流。
  季柏看着跳广场舞的老爷爷老奶奶,突然以一种无比认真的口吻说:“我观摩观摩,没准以后我就来跳了。”
  “草莓味的最好吃。”郑乐于对手中的糖葫芦做出评价的声音同步响起。
  “嗯?”他有些疑惑地侧头,季柏这样说,场景一下子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忍住笑想,季柏没准会变成其中最好看最有趣的老头。
  凉风带过了几缕发丝,季柏把长久对视的视线转移开来,就被广场对面的人吸引了视线。
  “你室友也来看烟花了吗?”季柏问,隔着大概十几米的广场对边,有着一个红头发的年轻人蹲下来和猫说着话,侧脸很熟悉。
  郑乐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刚想说应该不会,话就卡在舌齿间出不来了。
  是谭青。
  他什么时候把头发又染成红色的了?而且剪得短短的,是个寸头。
  他的黑色头发分明已经变得无比正常了,现在又要重回红发的统治区了吗?
  郑乐于深棕色的眼睛睁大了一点,有点不可置信。
  然而刚刚的小孩滑板队从广场中间飞快穿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人群开始动了起来,等交错的人影一个个错过时,再看广场对面,已经没有一个红色寸头的年轻人了,连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人看错了,他和季柏也不可能同时看错,郑乐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说他元旦假期有事。”
  “没想到这个有事是来城北广场逗猫并给自己剪了个红色寸头。”他调侃道。
  当时谭青换了个发型的时候,刘文浦大为震惊地给他发了条消息,现在轮到他如法炮制,很快一条消息就发过去了。
  他也没直接在寝室群里说,毕竟这样一发他们就都知道他和季柏在城北广场了,还是少给谭青增加压力了。
  季柏想起来上次打牌让谭青一口气喝了十二杯酸柠檬的事,也有点不好意思,决定下次见面绝不会调侃对方的新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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